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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魔龙的漂亮小圣子(玄幻灵异)——未悄

时间:2025-07-05 09:09:16  作者:未悄
  “趴到我背上,搂住我的脖子,剩下的交给我。”他顿了顿,叮嘱道,“……别勒太紧。”
  楚惟乖乖点头,乖乖按照他说的做,假装自己是一片落叶,小心地贴在少年的脊背上。
  ……好轻。
  这是司酌律的第一印象。
  楚惟只比他小四岁,身量的确小了一圈,但怎么也是快十岁的男孩儿;他刚从这个年龄长开没几年,清楚会是什么重量。
  他都做好了负重准备,没想到离心理预估相去甚远,后背好像降落了一朵铃兰花。
  铃兰一样的香味,就是他的第二印象。
  直觉告诉司酌律不要往深了想比较好,他反手箍住男孩的膝弯,忽略那肌肤的触感有多么光滑柔软,问:“准备好了?”
  “……嗯。”
  楚惟的回应低如耳语。
  好在四下寂静,而他们如此靠近,也仅需要耳语。
  背和抱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小圣子已经很久没有和同龄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了,两颊发热,下意识想把脸埋在少年的衣服上降降温,又被对方钻入嗅觉的气息熏得更烫。
  原来司酌律闻起来不仅是冷铁和黑茶的味道,还像是星月夜下的雪松。
  楚惟不明白,为什么心脏跳得好快。
  也无从知晓那蓬勃的心跳究竟是自己的,还是属于司酌律。
  *
  嘴上说着要绑架圣子的司酌律,背着楚惟从地道离开教堂,深一脚浅一脚踩着积雪,来到一望无际的田埂。
  这是040村地势最高的地方,在这儿可以将整个村落尽收眼底。若是眺望得再远些,依稀能看见拜月城的憧憧灯火。
  田埂的尽头是棵巨大的苍棘松,它是守护040村的神树,在四面全被大雪湮没时,唯独翠绿的松下依旧青葱一片,丝毫不受冰天雪地的侵袭。
  司酌律把楚惟放在树下,不再管他,自顾自在旁边躺下来,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空发呆。
  楚惟随着他的视线方向仰起脸。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座笼罩在悲伤中的村子已经入了夜,夜幕宛若洒满碎钻的蓝丝绒,无论望向何处,都有群星俯瞰而来。
  “好多星星……”
  他喃喃,目不转睛地看着。
  溯夜镇风沙大,空气质量一般;中央神庙彻夜灯火通明,看不清夜空。长到九岁,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透亮闪耀的星空。
  “那边横着连成线的,是亡者渡船座。”司酌律冷不丁开口,“往东,是升树座。它上面是银弓座。头顶最亮的那七颗,是守望之眼座。”
  “你认识星星呀?”
  小圣子将散落的长发拢至耳后,低头看向他。
  这个视角司酌律看得见他鸦羽般的长睫,和夜光石一样温润的黑瞳。
  那是他此生不曾见识过的,远比任何一颗星星都更加夺目的美丽。
  楚惟不知他所想,还在接着上一话题真心实意赞叹:“好厉害。”
  少年没接茬,沉默地红了耳朵。好在夜色迷蒙温软,不会让旁边人看出端倪。
  “我阿姐有两个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她们经常晚上一起来这里看星星。”提到司羽心,司酌律的情绪又低落下来,“人死了之后,也会变成一颗星。我想知道她是哪一颗。”
  楚惟抱着膝盖,重新抬头遥望星河:“每一颗眨眼的,都是她在想你。”
  ……是这样吗?
  司酌律想起自己每次贪玩到太晚回家,司羽心都会在小路的尽头提着一盏灯远远等着。
  那时候的夜从来不黑不冷,因为家就在前面。
  抬头是长路,低头是归途。
  从前他想回家,就看一看灯火。
  以后他想阿姐,就看一看星辰。
  失去亲人的悲戚仍需漫长年月来稀释,起码这一刻,的确有一颗星星那么像阿姐的眼睛。
  司酌律鼻子发酸,又不可能此刻掉下泪,转移注意力问:“你……殿下有离开的家人吗?”
  楚惟摇摇头。
  司酌律正失落看来这种痛楚只能自己独自消解,就听小圣子轻声道,我是孤儿。
  楚家算家吗?楚家夫妇和楚南膺算家人吗?
  楚惟没有确切的判断标准,只是,自遴选仪式离开溯夜镇至今已有一年,楚家人从未到中央神庙探望过自己——这是教廷所允许的——他更没有过回去看看的念头。
  家人一场,双方都没有半分不舍与思念,可笑也可悲。
  好在楚惟并不会为他们伤心。他已经有了新的家人和朋友,有了新的牵挂与爱。
  他提到身世很淡定,司酌律听得差点蹦起来,不得不抓了把草在手里,才克制住自己没做出什么一惊一乍的丢人事儿。
  早知道就不提这码事了,这下好了,戳着别人伤口了吧。
  少年此前“暗杀”时乖戾凶横,其实就是个心性淳朴良善的小村孩子,说错了话会想着道歉。
  他艰难措辞片刻,转头要开口,却被所见惊得攥在手里的草儿全部连根拔起——
  小圣子端正地跪坐在旁边,面朝着他,身后是漫天银白星辉,长发如夜色流淌,发梢轻扫过薄雪,低垂的眼眸盛满细碎的、令人心醉的光,正向他俯身。
 
 
第28章 你对别人也这么好吗?
  他在对我做什么?
  他要对我做什么?
  他会对我做什么?
  还有更重要的——我想他对我做什么?
  可怜的小少年人生中从来没遇到过如此脸红心跳的时刻, 别说迅速处理对方动作的表目的与潜台词,就是氧气都快不够用了。
  “别别别别碰我!”
  ——最终也就是舌头打结蹦出这句坐实了“色厉内荏”的威胁来。
  这是司酌律今天第三次说出这句话。每一次说出的对象都相同,但每一次的情形和语气大为不同。
  原本被冷风吹得清明的大脑霎那间成了浆糊,幸好残害了一小把草才没有直接弹起来;不然以他们两个现在极近的距离, 能直接把柔弱的小殿下撞倒。
  楚惟也没料到自己普通的举动会把对方吓成这样, 退了回去, 双手放在膝盖上,姿态乖巧, 神情无辜:“我没有要伤害你, 只是想给你疗伤。”
  楚惟原本就是大户人家富养出的小公子, 如今成了圣子更得注重仪态,从司酌律的角度望去,如同镀了满身星光的小天使像。
  少年的思考和舌头一样僵硬:“疗……伤?”
  男孩点点头, 见他仍然一脸困惑, 伸手指了指他的鼻梁:“这里。”
  司酌律非常怀疑圣子已经习得某种被禁止的操纵系黑魔法, 不然为什么他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傻傻地随着楚惟的视线落点碰了碰鼻梁——疼得“嘶”了一声。
  这是拜月城的士兵砍出来的,原本对方没打算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却没想如此稚嫩的少年下手却那般狠绝, 像逮住了猎物不死不休的幼狼。
  司酌律落了伤, 对方也不好过,被他的狼骨刀削掉两根手指, 以后再也别想拿起压迫人民的武器。
  那道伤口很深,几乎见了骨, 还好处理得及时,不会对器官造成影响,但留疤不可避免。
  愈合的过程很痒, 尤其睡着时他会无意识抓挠,破了的痂流出血,他迷迷糊糊还以为自己又在梦中掉泪。
  反反复复修复又撕裂,一直好不了。
  要是以前,司羽心一定会捧着他的脸紧张地左看右看,担忧道,要是把我们阿律这么帅的脸弄破相了怎么办哟?
  可是阿姐不会说了。
  从今往后,再没有人会在意他受没受伤,留没留疤,疼不疼。
  “……疼吗?”
  楚惟问得轻轻的,好似声音大一点儿就会真的让他加重痛苦。
  司酌律避开他的视线坐起来,还不明显的喉结动了动。
  失去父母的雄性幼崽总是成长得迅速,司酌律很小的时候就不把自己当孩子了,要长得更高,更强壮,更敏捷,才能保护阿姐和阿嬤。
  男孩子嘛,受点儿伤再正常不过,咬咬牙就过去了。想什么疼不疼的,太娇气。
  可是……
  他假装不经意地瞥了眼小圣子,映入眼帘的皮肤细腻白皙得发光,说是玉洁冰清也不为过;都是男孩儿,他却无法想象楚惟的身上出现任何一道丑陋的疤痕——简直是对珍宝的亵渎。
  不是,我到底在想什么啊?圣子哪哪儿受伤、皮肤如何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少年用怒气冲冲的自我质疑去解释初次生长的、幼苗一样的特殊情愫,直觉不能在这儿继续待下去,否则他的报仇计划会被那小孩全部打乱。
  “我送你——”
  他扭过头,话还没说完,再次被靠近的小圣子吓得碎在喉咙口。
  那张无瑕的脸蛋猝不及防在眼前放大,司酌律向后梗着脖子,死死咬着牙,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你又要做什么,殿下?”
  怎么会有这么没距离感的圣子啊!教廷没教过他要和愚蠢的凡人保持界限么?穿鞋不被神明允许,这种事就被神明允许了么?
  小圣子丝毫不觉得这样做什么不对。他并不迟钝。
  因为是故意的。
  “你害怕我。”这并非疑问,而是事实陈述,楚惟歪过头,不解地做出判断,“为什么?”
  “怎么可能?”少年还在嘴硬,“细胳膊细腿,有什么可怕的?”
  “是嘛。”小圣子微微一笑,“那你闭上眼睛。”
  对司酌律起效的并非软绵绵的激将法,而是那令人头晕目眩的笑容。
  他咕哝一声:“闭就闭。”
  下一秒,有什么轻悄落在他的鼻尖。
  好凉。好软。
  司酌律倏然睁开眼,目光仓皇,带着无人察觉的期待。
  他不自觉抬手摸了摸,那落于鼻梁伤疤的绵密触感自然不会是一个吻,而是……一朵花?
  少年低下头,蔚蓝啪嗒掉在手心里。
  那是朵晶莹剔透的小花儿,蓝和银交织,星光下格外瑰丽。
  他茫然:“这是什么?”
  “艾缇瑟尔。”楚惟再度倾身,不过掌握了规律没有离太近,否则会再把这人吓走,双手撑在膝前凑过来,“有很好的疗伤效果。”
  “艾……艾瑟……”名字太拗口,司酌律念不出来。
  小村里长大的孩子,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拜月城,怎么可能认得仅在中央神庙、精灵王宫和“深渊”才会绽放的圣灵之花。
  少年其实想说有疤也没关系、自己没那么娇贵,但小圣子已经从他手里取回了小蓝花。
  司酌律怔怔地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掌心,下意识蜷了蜷手指。
  他忽然想起,自己最开始在教堂隔间桎梏住圣子的时候,就是用这只手捂住了对方的嘴。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自己的手心的确碰到了——
  “不要动呀。”楚惟不轻不重抓住他的手腕,轻声打断他混沌的回忆。
  他的手指和那朵小花一样,凉的,软的。
  司酌律顿时不动了。
  再小一点的时候司羽心还会玩娃娃,和她那两个朋友经常用弟弟当模特,用花瓣和草叶捣出的浆汁把他画成小花脸。
  司酌律恍惚间发觉自己又回到了任人摆弄的境地。只不过此刻他全身僵得厉害,不像玩具,像石碑。
  楚惟摘下两片花瓣,将它们一正一反叠起来,再轻轻摁在司酌律鼻梁的疤痕上。
  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情都格外专注,司酌律确信,在这儿的就算不是自己,是一只猫一只狗一只鸟,楚惟的注意力都不会有分毫变化。
  此时此刻的楚惟不是花瓶圣子,而是一个有能力也有愿望的小医师。
  之前的角度不太方便进一步敷药,楚惟调整了下位置,和司酌律面对面。
  少年屈起一条腿,手搭在膝盖上,另一条腿大剌剌岔着,像个不服管教、狂放不羁的小兽。
  相比之下,男孩规矩又端庄,跪坐的时候脊背要挺直,臀不能完全压在小腿上,只能靠一点脚跟。
  靠得太近,视野有些模糊,嗅觉取而代之变得灵敏。司酌律有些分不清那浅浅的香气究竟属于小蓝花还是圣子,清晰缓慢如某种陪伴他远超十三年人生的漫长河流,令人眷恋。
  楚惟此前用捡到的艾缇瑟尔花花瓣悄悄做过实验,无需太多加工,它本身就有消炎、镇痛的效果。
  小粢送的这朵是新鲜的、完整的,应当效力更强;再加上他如今自我训练得比以前熟练很多的净化之力,帮他人治愈伤口,应当也不是难事。
  理论如此,楚惟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毕竟他还没有在别人身上试过。
  司酌律是他的第一个实验品。
  富有天赋的实验员和需要小心对待的实验品——星空下的两个孩子尚不知晓,千年之前他们也曾处在同样的位置。
  时空更迭,星河轮换,命运流转。他们兜兜转转,回到了原地。
  一道细而透亮的光顺着楚惟的指尖淌下,滴落在圣灵之花丝绒一样的花瓣表层。
  那光把原本独立的两片花瓣粘合成整体,又向下渗进与之紧密接触的、少年的皮肤。
  丝丝缕缕温凉包围着司酌律的鼻梁,像夏天用来冰镇浆果的冰块。
  那是种很神秘的体验,他仿佛能看见自己的伤口正在努力愈合,痒意顺着骨头往皮肉外面钻。
  司酌律条件反射想揉揉鼻子,再度被楚惟按下:“嘘,马上就好。嘘。”
  声音非常非常温柔,就是完全没看他的眼睛。
  简直跟哄小宠物似的。
  司酌律不敢再乱动,想起此前跟在楚惟身边那个会飞还会咬人的小毛团,圣子殿下平时哄它也是这样吧?
  ……话说回来,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无论是奇妙的圣灵之花,还是奇迹的小圣子本身,他们正在生效,只不过还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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