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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魔龙的漂亮小圣子(玄幻灵异)——未悄

时间:2025-07-05 09:09:16  作者:未悄
  楚惟和那个小男仆玩得很好,迦隐查过冥冥的身世,干净得像张白纸,心眼儿不能说多只能说缺,是个纯粹的、无害的玩伴。
  圣子这个位置太寂寞,前代的孩子们生活在和对死亡的恐惧中,多多少少会抑郁。
  他观察楚惟,实在是个坚强又有韧性的孩子。
  楚惟能有朋友,而且是个不会有坏心思和多余想法的朋友,他并不计较。
  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走近书桌,翻了翻小孩摊在上面的草稿。
  是些植物的素描和习性笔记,字迹清秀稚嫩,一笔一画写下心得,有时候还会画代表困惑或者豁然开朗的小表情。
  那些涂鸦圆滚滚毛茸茸豆豆眼,无一例外,都以小粢为原型。
  迦隐轻笑。看来两个小家伙相处得很不错。
  小粢是他的一部分,也是楚惟的一部分。这是他为饲养员精心准备了很久的礼物,可惜当初没来得及送出去。
  他没打算直接告知小粢的身份,毕竟楚惟还没有恢复记忆。
  在此之前,就这样代替自己时时刻刻陪伴吧。
  千年前,千年后,那些代表着楚惟点点滴滴思考的笔记总是给予他极大的安全感,无论敲打在屏幕上,还是写在纸张里,都是最好的助眠剂。
  迦隐专心地看着楚惟的笔记,不知过了多久再睁眼,发现自己趴在桌上,胳膊底下还压着那些植物草图。
  ……怎么还看睡着了。
  他自嘲,扮人类太久,是不是有点儿太像人类了?
  刚要起身,曳地长袍受到阻力。
  他低头一看,楚惟坐在上面,倚着他膝盖打盹,小手小脚蜷着,奶猫一样。
  这又太不像人类。
  迦隐看着他,本该如龙鳞坚硬的心脏软得一塌糊涂。
  要是可以,真不想惊动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看到天荒地老。
  但小孩儿这么睡一晚明天会骨头痛的,他也舍不得。
  迦隐弯腰抱他,楚惟本来也没睡太熟,一碰就迷迷糊糊睁开眼,刚醒还带着点儿黏糊糊的小奶音:“先生……”
  迦隐把他放在床上,盖好毯子:“看到了?”
  “嗯?”
  “萤火虫。”
  “嗯。”
  被这么一打岔,楚惟眼神清明了些,却不讲萤火虫:“先生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到底是谁更晚啊。
  但迦隐如实回答:“今晚夜祀的祭司发了高烧,我临时去替他。”
  楚惟皱起小小的眉头:“怎么都夏天了,还有好多人发烧。”
  迦隐同样觉得怪异,以往不是没有过流行感冒,大多在春末收尾,很少会拖得这么长。
  他心中隐隐有预感,又希望不要成真。
  他伸手点了点小孩子的眉心:“圣泉庇护所会处理好这件事,您只需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快睡吧,我的殿下。”
  小孩很听他的话,起码表面上不打算继续操心,闭上眼睛,抓着毯子往上盖了盖,蒙住半张脸。
  迦隐站在床边,没动。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小家伙又睁开眼,眨巴眨巴。
  声音闷在毯子下面,带着被冰层隔开的朦胧质感:“先生。”
  迦隐不动声色:“殿下还有什么事?”
  小楚惟有点儿不好意思,长睫蝶翼一样掀了掀:“您可以……给我一个晚安吻吗?”
  讲到最后几个字都快听不见了。
  迦隐有些惊讶,这可是过去楚惟从来没有提过的要求。
  但却是他向楚惟——成年的那个——撒娇打滚过很多、很多次的请求。
  每一次都被答应了。
  如果哪天饲养员下班前忘记给龙崽一个晚安亲亲,那么小怪物今夜一定会徒爪拆了实验室。这是“回声”基地没有写进手册、但众所周知的条例。
  为了最大限度地避免悲剧发生,有时候楚组长忘了,都会有其他同事专门来提醒。
  小怪物不仅不觉得害臊,还颇为得意洋洋——你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此刻年幼的楚惟也不会告诉监护人,之所以提起这一茬,是因为今晚和冥冥聊天的时候,小男仆讲起以前收养自己的嬷嬷总会在睡前这样做。
  他其实知道的,楚家父母也会对楚南膺这样。那轻轻的一吻包藏了多么浓烈的爱意和祝福,多么让被忽视的另一个孩子羡慕。
  他是个会得寸进尺的、贪心的孩子。
  既然监护人先生可以同自己道晚安,那是不是也可以祈求一个晚安吻呢?
  楚惟忐忑不安,不知会不会被拒绝。
  然后,他的双眼被手掌轻轻盖住,前额落下柔如羽毛、轻似涟漪的触感。
  “做个好梦。”迦隐低声道,“我的……”
  最后一个词发音极短促,楚惟没听清,以为还是迦隐总说的“我的殿下”。
  成年人讲完这句,直起身,在混沌的夜色里冲着他微微笑了一下,就离开了。
  留下小孩子心跳砰砰,双手捂住自己发热的脸颊,钻到毯子里。
  他十二岁了,不再是八岁的、一无所知的小幼崽。慢慢懂得吻不仅会落在额头上,不仅是安抚,还有别的位置和意味。
  可是,「别的」又是什么呢?
  小孩子带着迷惘与遐思,枕在柔亮如水的月光里,慢慢睡着。
  在意识完全坠入梦乡之前,他模模糊糊想起来监护人先生最后讲的那句话。
  不是‘我的殿下’。
  而是……
  「我的宝贝。」
 
 
第35章 自己可能上辈子真的是个……
  周二是圣慈日, 小圣子要在圣域穹殿接受参拜,聆听祷告。
  这并非一件困难的工作,相反,楚惟什么都不用做, 也不用说, 只要静静地坐在高台之上就够了, 信徒自会从他的沉默中获取想要的回应。
  只是今日……
  小少年拢了拢宽大的衣袖,这是只有圣慈日才会穿的纱衣, 罩在原本的圣袍之外, 盈盈一抹雪色, 薄如蝉翼。他有点儿想皱眉,又不得不保持面无表情。
  今天前来的教徒,比往常少了起码四分之三。
  每周二和周四都是圣慈日, 人数不尽相同, 但总体大差不差。在他继任以来的几年里, 几乎没有过如此鲜明地感受到差异。
  然而怪象也不仅从今天开始,差不多这个月内每一次圣慈日的人数都在减少。
  当然不是这些人抛弃或者更改了信仰,而是更直接的原因:他们生病了。
  春末以来,流行性感冒愈演愈烈, 连日日清洁的教廷内也有不少人倒下。
  楚惟见过那些病人, 高烧是最基础的症状,在此之上有的人会呕吐, 有的人过敏到全身发红,也有人陷入臆症失去神智。
  这太不对劲儿了, 他向歌莉娅提起,女医官同样觉得不对劲,只是她行医生涯中从来没见识过这种大范围的流行病, 不敢妄下断论,只能按照普通感冒先行用药,辅以观察。
  对于生性活泼、坐不住的孩子来说,圣慈日一动不动坐几个小时完全是煎熬;楚惟虽然静得下来,也难免觉得无聊,每到周二和周四的早上都会比其他时候更不想起床,连带着迁怒地把信徒们看作木头桩子。
  但真的看到殿内空空荡荡,又觉得心好像也空了一块。
  流感……已经发展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了吗?
  圣慈日是主教派和祭司派交替值守,圣子虽然无需回应祈祷,总有人得指点迷津。
  除了神恩宫的几个侍奉圣子的仆从,今日来的都是主教派的人,楚惟和他们不熟悉也不想熟悉,那份担忧找不到倾诉的出口,愈发怅惘。
  就在礼拜将近尾声时,一个中年男人身形摇晃了几下,直直倒了下去,惊起一片尖叫。
  最近高烧惊厥频发,圣泉庇护所排了医师在中央神庙各处待命,立刻有人过来抢救。
  那人的情况非常不对劲,他并不是完全昏迷,四肢抽搐得厉害,并且伴以剧烈的呕吐。
  众人合力将他扭动的身体搬向侧躺,以防呕吐物窒息,移开周围的物品。
  医师正根据他的抽搐情况评估是否需要塞入纱布防止咬伤舌头,男人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直挺挺地躺在那儿,瞳孔开始涣散。
  医师暗叫不好,刚要叫人把他送去圣泉庇护所,就见男人猛地弹了起来,吐——不,这已经算得上喷溅了,而且不仅从口腔中,连鼻子、眼睛甚至耳朵都有——一大滩黑色的血。
  周围人来不及避开,无一幸免。
  而那个男人在短短几秒后彻底断了气。
  这一幕发生得如此迅速又如此残忍,很多人一时反应不过来,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又即将可能发生什么,此前的惊叫成了惨叫。
  值守的枢机当机立断:“护送圣子回神恩宫!其余人封锁圣域穹殿,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
  *
  楚惟在窗台上呆呆地坐着,望着远处行色匆匆的人们,久久回不了神。
  那个教徒凄惨的死状依旧徘徊在他的脑海中,比起惊骇,楚惟更多的是悲伤。
  他是谁,在哪里工作,有没有家人,今日来教廷为什么而祈祷?
  每个圣慈日前来的信徒都有自己的愿望。
  只是楚惟还没来得及聆听他的,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这是他在教廷中第三次经历死亡,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曾经死亡于他而言是头顶上一朵飘渺的乌云,此刻终于凝成了倾盆暴雨。
  走廊也有动静,平日里仆从来去都记得保持蹑手蹑脚,今日事态紧急,顾不了那么多。
  楚惟闻见刺鼻的味道,猜他们是在消毒。用小刀在明槐树树干上能刮下来汁液,加水稀释,是神庙清洁最常用的杀毒剂。今天味道这么大,大概是提高了浓度。
  不仅有泼水、擦洗的动静,还有关门,一扇又一扇,伴以低低的惊呼。
  ——怎么了?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但是我同屋刚刚才……
  ——那接下来……
  ——怎么办?
  仆从们已经尽量压抑音量,可楚惟的五感都比常人得到增强,还是听见了他们的交谈。
  小孩垂下眼睫,看着脚踝上那条代表了地位的金链。
  圣子的安全与健康是教廷的重中之重,那个病——无论是流感还是别的什么——绝不能靠近他。
  所以,从某种程度而言,被封锁的不仅是圣域穹殿,也有他的神恩宫。
  难道自己会一直被关在这里,直到病毒不明不白地消失吗?
  它……又真的会消失吗?
  楚惟有些心慌,可被主教送回神恩宫、“请”进起居室后,至今没有人来过他的房间。
  金果作为大嬷嬷需要统领神恩宫的事务,而迦隐,大祭司必须坐镇整个神庙。
  这种极为混乱的时刻,孤独比直面危险还要令人恐惧。
  起居室很大,够小少年在里面来回转好几圈。可是他无论是坐是卧,是停是行,都摆脱不了那种心慌。
  就在他打算随便找个什么人问问看时,终于有谁敲了门。
  是冥冥。
  小男仆的脸上没了平日里的无忧无虑,反而担忧异常,进门之前还左右瞧了瞧,以保证没人发现他在这儿。
  楚惟领着他进来,仔细地关上门,回头问他:“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冥冥抱着胳膊抖了抖,不知是冷还是害怕:“护卫在抓所有生病的人,他们要把那些人关到一起。”
  楚惟有些惊讶:“都带去圣泉庇护所吗?位置不够吧?”
  “不,不是庇护所。”冥冥仓皇地摇摇头,“是审判所。他们,他们要把病人关在那里!”
  楚惟想了想,审判所比圣泉庇护所的场地大很多,如果是在那儿接受治疗……
  “不会有治疗了!”总是活泼憨厚到有点儿缺心眼的冥冥从未发出如此惊恐、尖厉的声音,讲得颠三倒四,“他们治不好……传染得太快了。没有药。治不了的。所以,现在要把所有病人都——都杀死!”
  楚惟骇然。
  他还没来得及问冥冥是从哪儿听到这种言论,就见小男仆捋起袖子,露出密密麻麻的红疹,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殿子大人,我、我不想死,您帮帮我……”
  红疹是这次“流感”的初始症状之一,楚惟瞳孔一缩,接着发现冥冥不仅出疹子的区域,其他地方也红得很不正常,只不过因为他本身皮肤黑容易被忽略。
  大概率已经发烧了,进入到“流感”的第二阶段。
  再这样继续下去,就会进入第三阶段,惊厥、昏迷,直至像那个教徒一样咯血,然后——
  楚惟心乱如麻,没想到病症这么快就发展到身边人。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和歌莉娅交流过的用药方式,就见冥冥一脸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向外跑,状态比之前还要惊惧许多。
  楚惟要去拦他:“哎,你……”
  冥冥不让他碰自己,死死捂着的嘴,眼泪唰啦就下来了:“对不起,我这样会传染您的,我忘记了,我、我、怎么会这样,我不应该——”
  他太害怕了。亲眼目睹全副武装的护卫队抓人的场景,以及自己身上和别人口中一模一样的病症,搅乱了他本就不聪明的大脑。
  被楚惟救下后,他全心全意依赖着小圣子,将其视为神明,而神明能解决一切困苦。
  他怕极了,第一反应就是过来找楚惟。
  直到见到和病人们截然不同的、白净又安然的小殿下,恍然意识到,自己这样靠近,岂不是会传染到殿下?
  他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被殿下从石本卓的魔爪里带走的那天他就暗暗发过誓,从此会用一辈子忠诚地守护殿下,就算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可他现在害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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