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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重生了谁修无情道啊(穿越重生)——芬太尼

时间:2025-07-06 07:52:44  作者:芬太尼
  吴尘点点头,让开一条路,等陈青山先进来, 而后关上了门。
  窗外的月光太浅,照不亮一亩三分地,陈青山动用四象火法,指尖燃起火光,正想去找烛灯吴尘却道:“别点灯火了,就这样吧。”
  陈青山顺从,连指尖的火法都收了回去。
  耳边是吴尘轻飘飘的脚步声,脚步声听,而后是脱衣服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音。
  吴尘一头躺倒在床,陈青山有些不知所措,吴尘也没有对他说任何一句话。
  一时间,屋内除了他们二人的呼吸以外,竟是一片死寂。
  陈青山挪过去,谨慎地蹲在他榻边。吴尘原本仰卧,感觉到陈青山的目光,他侧身,面向陈青山,合着眼道:“睡吧。”
  于是陈青山爬到床上,刚伸出手,吴尘就往后退让出些许位置。
  陈青山嘴唇开开合合,他想安慰吴尘,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劝吴尘别难过太空洞,何况换作任何人都不可能不难过。认真和吴尘再谈余寂,只怕吴尘会更加难以接受。
  余寂的死亡,就是陈青山看来都极其不真实。
  记忆里,余寂明明是两百年后入魔。陈青山和吴尘当日都不在场,只听师兄师姐们说,余师尊误杀了几个弟子,无人能拦他,沈复长老才不得不杀了余寂。
  现在距离陈青山上灵山,别说两百年,就是二十年也远远没到。
  而且陈青山在一旁听到了沈复的话,当时只顾着关心吴尘,现在想来,沈复和余寂的对话,信息量极大。
  执念,解脱,看错……余寂明明马上就能成神了,为何突然死志如此浓烈?
  还有沈复的那句“小余叔”。
  至少上一世,在陈青山死之前,吴尘都坚信自己就是余寂的孩子。
  “青山,”吴尘闭着眼睛,突然开口道,“你还记得我们在天极峰残柱上看到的字吗?”
  陈青山想了想,从脑海中翻出那几句,回答道:“众生万象皆哀苦,温酒黄粱祝白骨……”
  陈青山脑中划过一丝亮光,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吴尘。
  吴尘仍闭着眼,接着他的话,将那天看到的残章念完:
  “恶果加身恨作茧,半生怨憎无人辜。浊世困心不自渡,颠沛流离复来路。本非棋局执棋客,何妨惧他满盘输。”
  “你说,当时的万、贺二位前辈,到底和我……师父,说了什么?”
  陈青山觉察到吴尘对余寂长老称呼的变化,吴尘此刻面无表情,但陈青山注意到,吴尘的手紧握,指骨都用力到泛白。
  握住吴尘的手,陈青山一边思考,一边慢慢把吴尘的手掰开,指腹抚过掌心,果然在上面摸到了几个深深的指甲印。
  刚得上古大能前辈赐教传承,不说欣喜若狂,也该庆幸愉悦。偏偏余寂在天极峰留下的诗文,不见半分兴奋,甚至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无奈。
  ——何妨惧他满盘输。
  多年苦修付之东流,功亏一篑,神陨魂消。
  现在看来,从那时起,余寂就已经做好晋升失败,甚至是死亡的心理准备了。
  吴尘的掌心被陈青山轻轻揉捏,微凉的指尖压下刺痛,陈青山有些疑惑,道:“两位都是上古大能,也不至于存心为难吧。”
  “那位姓万的前辈,除了万明侯的尊称外,还有另一个称呼——大孽。”
  “大孽……是什么?”陈青山更迷茫了。
  他识字后,看的最多的书就是功法,修仙界的往事,陈青山只知道最基础最广为人知的部分,再多的,他就不了解了。
  吴尘终于睁开眼睛,他解释道:“上古时期的绝世大能,关于他的事,几乎只有万明侯那一段流传下来。据说是因为他残暴无度,性情古怪,又偏偏他修为高强,纵横睥睨万世天骄,甚至传闻他可凌驾于天道之上。”
  “若传闻当真,那他们真有可能故意给我师父指了一条错路,导致师父乱了心神。”吴尘轻声道。
  陈青山陷入沉默,这个猜想实在有些荒诞,陈青山和两位前辈接触过,觉得那两位前辈,尤其是万前辈,并不像吴尘说的那种人。
  吴尘见状,抿了抿嘴唇,从陈青山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算了,都是我的猜测。”
  陈青山掌心一空,他抓了一下空气,吴尘背着他缩在墙角,陈青山过去搂住吴尘的肩,半拉半哄的把人转到怀里,道:“那以后我去当面问他们,问清楚,要是果真如此,我给余师叔报仇,好不好?”
  吴尘象征性挣扎了一下,以前都是陈青山拱在他怀里睡,被陈青山搂着,还是头一回。
  陈青山不管吴尘的动弹,他自己很喜欢被完全拥抱住的感觉,很让人安心。他也想让吴尘安心。
  没过一会,吴尘就自己静下来,迟疑地、试探地枕入陈青山怀中。
  陈青山拿出小时候哄妹妹睡觉的本领,轻拍吴尘后背。
  吴尘道:“你净会哄人。”
  陈青山哼哼,亲了亲吴尘的额头。
  吴尘沉默良久,终于又道:“我不用你做任何事,你保证,保护好自己,别离开我,就足够了。”
  陈青山心中一震,他瞬间反应过来一件事:吴尘和他一样,最亲近的人只剩下彼此。
  意识到这一点,陈青山几乎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对吴尘道:“别难过。”
  他道:“吴尘,你还有我。”
  他说:“吴尘,你还有我爱你。“
  他想说:“还有我会义无反顾的爱你。”
  吴尘抬手摁在他胸口,隔着皮肉似乎能触及到陈青山的心脏,道骨,一切都一切,甚至陈青山有种错觉,吴尘在剖析他,歪着脑袋思考他的真心,考量他的深情。
  陈青山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血气上涌,脸颊都开始变红。
  吴尘轻声道:“我知道。”
  “我知道你爱我。”吴尘一句一句回答着陈青山的话,只是声音越来越轻,“青山,我知道你很爱我。”
  “我也……”
  陈青山屏住呼吸,几乎不敢做出任何动作,深怕吹散了吴尘未尽的半句话。
  可是除了吴尘的清浅匀称的呼吸,陈青山再听不到任何言语。
  “师兄?”陈青山试探的唤道。
  无人回应。
  陈青山很是遗憾。
  不过一天内心绪起伏如此之大,夜间睡得快一点倒也正常。陈青山很快安慰好自己,搂住吴尘的腰背,沉沉睡去。
  第二天的吴尘,就完全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只不过难得有机会睡一睡自己相好的臂弯,吴尘睁开眼,入目皆是白花花的一片,他先是懵了一瞬,而后又安心闭眼。
  陈青山长臂一揽,攥紧吴尘,将人狠狠勒入怀中。
  吴尘:“……”
  这下不想起来也得起来了,再不弄出点动静,只怕自己会被睡梦中的陈青山活活闷死。
  吴尘捏了捏陈青山的手臂,别扭地反手扯开陈青山缠在他身上的肢体,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戴好无情道弟子标配的素色广袖弟子服,束上发髻,吴尘又站回床边。
  陈青山身上盖的被子掀起一角,宽松的里衣也乱七八糟大露胸膛,吴尘拉着被子给他盖上肚子,又帮他拽了拽领口。
  盯住陈青山胸口看了一会,吴尘若无其事地走开 。
  陈青山醒来,身边半张没了体温的空床铺陈青山已经看惯了,他眯着眼望向窗外的阳光算算时辰,决定起身先去找吴尘。
  吴尘状态看起来不错,陈青山不提,吴尘也像完全忘记了一切和余寂有关的事一样,平静自若的完成自己该做的任务。
  甚至还能抽出心思对陈青山道:“你不是要回剑宗换书吗?别快些去吧,这边我一个人就够了。”
  只能说不愧是无情道的。陈青山放下担忧,试图争取留下来。
  吴尘只得捻着笔,无奈说出真相“你来,我老是分神看你,效率都低了不少。”
 
 
第199章 未见其人,先观其鸟
  陈青山被吴尘推了出去。
  陈青山在门口叫唤, 吴尘索性用灵力凝成灵雀,莹莹从窗口飞出, 在陈青山眼前绕两圈,末了轻灵灵落在陈青山肩上。
  陈青山立马不说话了,他伸出一根手指,想把灵雀引下来,灵雀啾啾叫着,扑着翅膀往剑宗飞。
  别说,这小东西真好看。
  这是把他当小孩逗吗?陈青山眨眨眼,很快又被鸟叫吸去注意,一路回到剑宗,陈青山追逐的那只鸟落在他案前, “彭”的一声消散。
  陈青山有些遗憾。
  既然都回剑宗了, 陈青山思索一番, 摸出上次从沈复长老那边借的书, 转身决定先去换书。
  还没进屋,陈青山隔着窗看见了绰绰人影。
  师兄师姐?都在这边, 大抵是师父有事安排给他们吧。
  陈青山自觉来得不巧,正准备下次再来, 戴斗笠的师姐推门而出:“陈青山,师父喊你进去。”
  说完, 师姐转身重新进了屋子, 陈青山忐忑跟上, 一屋人皆站在两边,唯有沈复长老坐着,雪白的头发披散,没有一丝光泽, 他撑着头,眼尾细纹透露着疲惫:“陈青山,你放走了一个御兽宗的弟子?”
  陈青山瞬间紧张,这事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突然被沈复长老提起,莫不是御兽宗那边出了什么事?
  “怎么不和我说。”沈复长老揉了一把脸,他捻起桌上的纸,递到陈青山面前,“你自己看。”
  陈青山双手接过,上面的字迹俊逸潇洒,锋芒毕露:“陈狗,你等死吧。”
  落款:姜昱。
  陈青山:“……”
  也忒不讲武德了吧,怎么还闹到沈复面前了。
  沈复:“有些事我都懒得说你,人都探到灵山了,你们一个个倒好,吃了人家的御兽,假装无事发生——你们几个怎么还跟陈青山一起胡闹呢?”
  几个师兄师姐和鹌鹑一样缩着脖子。
  沈复头痛地捏了捏太阳穴:“罢了罢了,现在只是姜昱和陈青山二人之间的事。”
  “他要自己一人前来,陈青山,你二人之间的一切争端,我都不会插手,全由你自行解决。若是御兽宗和百花教勾结前来讨伐灵山,那——”
  “若御兽峰敢和百花教勾结,攻伐灵山,我等誓死和灵山共存亡。“戴斗笠的师姐寒声道。
  沈复敲了敲师姐的帽沿:“先保证剑宗和无情道宗师弟师妹们的安全,再谈其他。别老想着以死相拼,那是最没办法的办法,何况我还在,哪里需要你们面对这些危险?”
  众人都因沈复长老的话有些许动容,沈复对陈青山道:“你去等姜昱,让师姐陪你去,若是见来人多,就不要迎战了,直接回来找我,知道吗?”
  陈青山点点头,于是戴斗笠的师姐同陈青山一道蹲在灵山山门口。
  几个师兄师姐中,戴斗笠的师姐给陈青山留下的映象最深,就这位师姐说话最冲,几句就能怼的陈青山哑口无言。
  虽然陈青山知道这位师姐只是性子直,人没有坏心,但每每被一针见血的戳穿心事,到底还是会尴尬得无地自容。
  所以一路上,陈青山都在祈祷这位师姐别和他说话。要是师姐先开口,他不回答不礼貌,回答了又大概率被呛……
  戴斗笠的师姐淡淡瞥了一眼陈青山,径自抽出配剑细细擦拭。
  陈青山见这位师姐没有半点搭理他的意思,瞬间松了口气。
  “陈师弟,你好像很怕我?”师姐冷冰冰的声音从陈青山背后响起。
  “没有!”陈青山完全没想到师姐会突然这么问,猝不及防之下瞬间炸毛。
  “哦?”师姐的视线终于从剑上抬起,转而望向余惊未了的陈青山,“灵山上大部分入门没多久的弟子都怕我,你大可直说,我不会生气。”
  陈青山默了默,他试探道:“好吧,是有点。”
  说完,陈青山立马闭上嘴,瞥着师姐的脸色,随时准备召出灵剑防止师姐突然捅他一剑。
  师姐冷哼一声,啪嗒将剑放在石板上,摘下覆纱遮脸的斗笠。
  精致小巧的下巴上,是坑坑洼洼,伤痕遍布的脸。
  师姐目光冰冷道:“那现在呢?”
  终于一睹师姐真容,陈青山望着师姐脸上的纵横交错的疤痕,几乎能想象到那伤该有多血肉模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师姐会用帷幔遮脸,必然在意自己的容貌的。
  而今却摘下了斗笠。
  陈青山开口道:“不怕。”
  师姐问:“你猜,这伤是哪里来的?”
  陈青山怕冒犯师姐,不敢多看,于是信口猜测道:“火?”
  师姐:“是个死人。”
  陈青山一哽。
  师姐慢条斯理地道:“那人说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然后给我下药夺宝,捅了我几刀,怕师门看见我的尸体认出我,还特意毒烂了我的脸。可惜我命大,没能如他的意,活了下来。”
  陈青山震惊道:“他为什么这样?师姐,你找他算账没?”
  “人已经剁成臊子了。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不重要。是我看错了人,错信轻信,栽了跟头,我识人不清,我认栽。”师姐道,“你害怕我也正常,反正我也讨厌你。”
  陈青山傻眼了,他发自内心地疑问:“……啊?为什么?”
  “讨厌傻子还需要理由吗?”师姐声音越发淡然,“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就是被养的太好了,有天赋有后盾,几乎没遇到过什么挫折,这副不谙世事的样子,简直……令人讨厌。”
  陈青山不知该怎么说,他觉得师姐似乎对他有些误解,不过陈青山也懒得争辩。有些成见是无法轻易消除的,越是争吵,反倒越容易加深偏见。
  “好吧,喜欢还是讨厌,都随你。”陈青山耸耸肩,“反正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是我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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