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好准确描述…每个人对爱的感知程度和定义都不一样。拿你来打比方,我知道有些线像身体接触什么是我不想且不能跨过去的,但是像杂弥的话,我就有想跨过那些线的欲望。如果按最基础的生理反应判断的话,关键还是看你对莫筱有没有x冲动吧…”
饭菜在这时候上来,于清晗低头吃饭,默不作声地踢了桌底某只使坏的腿一脚。
实则观察到所有小动作的舒话装作眼瞎,顾及到两人要吃饭,手夹着烟起身离开,落下一句。
“你们先管自己吃,我自己去外面思考。”
“好,那你—”
没等于清晗说完,舒话已经合上门,将自己关在旁人勿扰的空间中。
“没事的,舒话自己一个人想想也好,感情这种东西只有当事人才能给自己最准确的答案。”
杂弥夹起盘中的菜喂给于清晗,宽慰道。
“好吧,其实我刚才也只是想说需不需要拿点菜让她边吃边思考。不对!”
“怎么了?”
联想到舒话的抽烟姿势,于清晗心里咯噔一下:“还好没拿菜给她,不然大小姐在路边要变成乞丐了。”
扑哧!画面既视感太强,杂弥没憋住,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第29章
没她们想得那么落魄,舒话是边走边抽的。
天色渐暗,彩色的霓虹灯承载着人类永远无法满足的渴求,代替自然光将整座城市点亮,舒话顶着一身亮色走在街道上,如同化为人形的霓虹灯,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同样有与水泥钢筋别无二致的灰黑颓靡。
除却工作激发创意的时间,她很少在生活上如此烦闷。
优渥的家庭条件和开明的父母让舒话从小养成果决的处事态度。
无论是未来规划还是人际交往,舒话向来都有明确的目标和打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是爱情还是友情的问题纠结半天。
莫筱,我讨厌你!
她真想直接告诉自己干脆一辈子和莫筱当朋友算了,可她不想做会后悔的事。
…冲动吗?
尼古丁进到肺部,舒话吐出一口烟,脑海里浮现出莫筱的样子。
“靠,就她那种成天穿卫衣工装裤的衣品,谁会对她有…冲动!
舒话大步流星地走回餐厅,把烟蒂按在烟灰缸上掐灭,回到包厢。
杂弥:“想通了?”
“算是吧。”
舒话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将剩下的酒水尽数灌入咽喉。
于清晗:“我刚想起来,现在还有一部分人是柏拉图式恋爱来着,你也可以把这个加到考虑范围里。”
“不用了,我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口腔里的酒味和残余的尼古丁对冲出辛辣,舒话啧啧嘴,说:“之前你说的…冲动我一直觉得对她人有冒犯就没多留意,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再仔细体会自己对她具体是什么情感。”
于清晗:“如果是爱情呢?”
舒话放下玻璃杯:“那我就表白。”
于清晗惊道:“这么直接?!”
杂弥:“不用准备东西什么的吗?”
舒话解释:“我也不期待她能同意,给我一个追求者的身份就好。毕竟我也不确定她喜不喜欢女生,如果到时候发现自以为的友谊是在追求的话她反而心里会过意不去吧。倒不如把事情摊在明面上,告诉她我表白之后的举动都是为了追求她。”
果然是舒话啊…于清晗夹了一口菜,努力消化舒话的爱情观,问:“如果失败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舒话:“那不在我考虑范围内,先把事做了再说。”
还说不确定自己的情感呢?连怎么追求都想好了吧!看透一切的杂弥暗自腹诽,指出被忽略的人物。
“楚颜歆呢?我看她们的相处模式也蛮暧昧的,又是室友,捷足先登了怎么办?”
舒话这才发现这个隐患,咬着牙说:“也不太会和我一样感情突变吧!不管,反正她们现在还是朋友,论先来后到也是我先提的。”
讲完能想到的全部预设,杂弥点点头,说:“好,祝成功!”
舒话:“借你吉—不对!我还不确定是不是喜欢她呢!”
杂弥改口:“哦对!祝你到时候能顺利分辨清自己的感情。”
于清晗听出杂弥话中的深意,嚼着拔丝地瓜不语。
这场饭,三个人都觉得吃得很有意思。
餐厅离她们的住处有点远,吃完饭,三人索性打一辆车,先把舒话送回学校,再把于清晗和杂弥送回家。
解决完舒话的问题,于清晗旁边倒是出了个新问题。
下了车,某人的手脚愈发不老实,跟吸了猫薄荷一样往她身上靠,手顺沿青色静脉滑入于清晗的衣袖,在小臂处来回揉按。
于清晗本就敏感,被她这么一撩拨,差点失力倒在某人的怀里。
不会是发/情了吧……
可怕的念头一经冒出,腿开始不听使唤地软。
慌乱的情绪在两人进入电梯间的时候被放大一层。逼仄的空间里,身后人呼吸粗重,明明电梯里只有两个人,却造出被空气挤兑的假象,像麦芽糖一样紧紧黏糊在于清晗的后背。
背后的炙热隔着衣物渡过来,于清晗后脊发烫,怀揣着刚才的猜测,没有敢回头探查杂弥的状态,将视线放在前面。
紧闭的电梯门反射出两人贴合在一起的身形,不是很清晰,却给人留足遐想的空间。
监控摄像头明晃晃的摆在上方,于清晗以前看到它的时候觉得它安全,现在反而升起一种被监视的罪恶感。
恍惚间,于清晗感觉肩膀上某人的头动了一下,电梯门上的黑点移了位置,使她产生和杂弥对视的错觉。
紧张危险的气息蔓延开来,杂弥注意到于清晗的身体在颤抖,眼里闪过精光,得寸进尺地往她更为敏感的腰上摸。
早知道多查一些养猫的注意事项了…
杂弥的手指早已熟悉于清晗的身体,一小块地方都能被它把玩出别样的恶趣味。濒近临界值,于清晗越发煎熬难耐。她哽着喉咙,既怕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被录进去,又担心有人要进来,只能盯着显示屏的数字一步步接近她们所住的楼层,默数倒计时。
还有三层,二层,一层…
电梯门终于打开,于清晗快步走出去,输入密码锁,开门。
“宝宝,我要去洗澡,出来再给你抱好不好?”于清晗关上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握住杂弥的手腕往外扯。
压抑许久的声音娇媚婉转,传到杂弥耳朵里无异于兴奋剂的存在。杂弥听得心猿意马,手非但没松反而还紧了些。
真是的…主人你在这个时候叫我宝宝,我怎么可能会放手啊…
杂弥将嘴唇靠近于清晗的耳畔,用商量的语气询问:“主人,能一起洗吗?”
“不、不行。”即使已经坦诚相见过多次,于清晗在杂弥面前也仍有很高的羞耻心,连换衣服都要背对着她换,更别提一起洗澡了。而且看某人的状态,到时候进了浴室肯定不是洗澡那么单纯。
“凭什么,小猫有的特权,我就不能有吗?”
“啊?”杂弥的质问在于清晗看来有些无理取闹。小猫不就是杂弥吗?于清晗疑惑不解,感受到腰上的力道有所减弱,趁此机会挣脱开。
身体离开杂弥的束缚,原本焦灼的情绪一并缓和,她回过头,在看到杂弥委屈巴巴的表情那刻登时就变了脸色。
“怎么还哭了,今天摸也摸了,亲也亲了,况且不是说出来就给你抱的吗?怎么跟得了皮肤饥渴症一样。”于清晗从包里找出纸巾擦拭,脸上的泪水跟决堤了一样越擦越多,怎么擦都擦不完。
手里的纸巾快要见底,于清晗拍拍杂弥的脸,轻声细语地问:“宝宝,怎么了,是不舒服吗?还是我给你的安全感不够啊?”
“主人你比起现在是不是更喜欢我小猫的形象?”
“我们不是讨论过这个问题了吗?”于清晗问。
杂弥音调升高:“可我现在不确定了,感觉主人就是喜欢zaza多一点。”
“我看到你的朋友圈了,为什么发zaza的次数比我还多,发得多也就算了,怎么还把我屏蔽了?要不是舒话有一天来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看zaza,我都不知道你背着我偷偷发了这么多!”杂弥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吼得有些大声。
“……”于清晗僵住了。
空气降入冰点,看到于清晗的反应,杂弥又自责又失落,自责在自己刚才确实声音大了些把她吓住了,失落在于清晗竟然一句话都不解释。
主人的沉默在无形中压实自己的猜测,杂弥撑着红肿的双眼意图与于清晗对视,可对方将头低得快要钻进地里,她又不好强迫她把头抬起来,只能放低音量,将肚子里剩下的苦水一股脑倒出。
“我还偷偷关注了你接稿的账号,上面也全是zaza,根本就没有我!明明是我待在你身边的时间更久,凭什么它能平白无故地得到这么多!”
于清晗没想到有这么大的误会,杂弥的话像利刃戳着她的心脏,让她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原本编排好的理由卡在心口,她只敢怯懦地解释:“不是这样的……”
少女胆小的模样刺痛杂弥的瞳仁,这让她想起于清晗小时候躲在被窝里抽泣的模样。
不行,不能吓到主人,不然自己和之前一昧指责主人的那帮人有何区别。
她上下深呼吸,平息住火气,以近乎嘶哑的声音耐心地说:“下午的时候我已经明示过主人了,我很缺乏安全感,我无时不刻都想要主人的关注,尤其是在确定关系之后,我就越来越贪婪。我知道主人有在为我改变自己,发现主人出现在拍摄现场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我想着如果主人不来找我我就主动去找主人。”
“但是得知主人发zaza的频率比我多了这么多的时候,我真的很伤心,就跟我做的努力全部白费了,主人为我做的也是在勉强自己一样。”
杂弥越抱怨越心酸,头皮都有些痛麻,她见于清晗还是不说话,艰难吐口:“主人还是喜欢那个不会沟通只会喵喵叫的zaza吗?那以后和主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一直是它的样子,永远不变回来,好不好?”
“不要!”
“那主人能给我一个解释吗?”杂弥上前拥住于清晗,把头搭在锁骨处,将耳朵对准少女的嘴巴,颤抖地呜咽:“我会听。”
于清晗感受到有什么东西从锁骨流向她的衣襟,濡湿一片,她再不开口,或许真的要晚了。
“在我心里,小猫只是你的另一个形象,是你的其中一部分,而不是单独的个体。我也不怎么提过zaza这个称呼,不是吗?”
“嗯……”杂弥像是听进去一点,舌头往少女的皮肤上舔,以求汲取更多温度,“那为什么屏蔽我。”
被□□的地方很痒,于清晗不好推开,忍着动弹的冲动吃力地解释。
“因为发现你在真正入睡的时候会变成小猫的样子,打算藏住这个秘密就可以判断你是不是在装睡了。”
这个理由倒是让杂弥很是吃惊,感觉不是暂时能编出来的。碍于不能观察于清晗的表情判断是否说慌,她继续□□,半信半疑地问。
“那为什么在平台上只画了小猫没有画我?”
于清晗叹气:“画了的……只是不好公开,在平板里有记录。”
“哦?”杂弥被惊喜到,直接就着原来的姿势使力将于清晗抱起来,跨步走到书桌前,将于清晗放到有靠背的椅子上,自己则是坐在于清晗大腿上,拿起桌面上的平板,问:“密码。”
“917127。”
“917我知道,是主人的生日,127是什么?”
“是你的生日。”
杂弥一愣,才发现中间加个零就是1027,10月27日,她和主人第一次见面的时间,她在那天诞生,确实是可以算作她的生日没错。
于清晗觉得自己很难记住别人的生日,就把锁屏密码改成了她们的生日。密码又只能设置六位,她把中间的零去掉,就成了“917127”。
密码倒还好,她主要是害怕自己网盘里的资源被杂弥发现,那才是社死无极限。不过现在燃眉之急是要解开她和杂弥之间的误会,反正那些画展示出来也很羞耻,横着是一刀竖着也是一刀,她只能闭眼看世界了。
所幸杂弥没有读心术,她直奔主题,点开于清晗常用的绘画软件,很轻松地找到那个以“杂弥”命名的文件夹,打开,勾起嘴角评价了一句。
“怪不得没有,确实是不宜公开。”
标题言简意赅地概括了画面。
【女仆装】、【剪衣挑战】(纯私心版)、【小憩】、【项圈铃铛锁链x束缚】、【通感/共感】、【控制】、【校霸版】、【学霸版】(天赋怪)、【晚宴酒杯蜡烛】……
存稿有很多,一部分完成度很精良,一部分只有寥寥几笔,剩下的只有一个标题,杂弥舔着齿尖,包括标题将每一张画品味过去,画面越难以描述,她就越是兴奋。
“你……”
观赏期间,杂弥一只腿卡进于清晗腿缝之间。
空气中隐隐混着面料的摩擦声,于清晗经受不住,从喉口里破出一声轻吟。
“主人……不能公开没关系,以后画完给我看就行了。”
杂弥舔上少女的粉嫩的耳垂,往里面喷吐热气。
“好……”
于清晗把手垂在杂弥的后背,脱力地任她颠簸,在破碎的喘息中应答。
杂弥很满意于清晗情动时的反应,诱惑中透露着纯真,讲出的话呆呆的,脑子里似乎只能装下她一个人。她将腿收回从椅子上离开,托住怀里人的臀往上一掂,把晕晕乎乎的于清晗像树袋熊一样抱在身上,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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