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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高难度的动作拍完，于清晗的心会放心大半。
“好。”舒话拿上一个手持支架，把相机调到视频模式，“准备好，三二一。”
于清晗把玫瑰花叼在嘴边，后腰使力抬腿。长腿向上，红色裙摆如同玫瑰花瓣展开，丝绸的质地在灯下流淌出潋滟闪光。手指攥上床面的欧根纱，玫瑰和珠链被跟着牵动，响起玉石碰撞的声音。
这个视频主要看于清晗发挥，杂弥只要乖乖躺好做出被学姐惊艳的表情就可以了。
这部分舒话完全不用担心，这人平常待在于清晗身边的时候，眼神就一点不收敛地黏在小晗身上，这会儿让小晗在她身上，演都不用演，杂弥眼底的欲色灼热到都要透过美瞳把镜头对面的舒话烧焦了。
“我感觉这条可以！”舒话激动地把相机端给她们看。
视频效果证明她们这些天的演练确实是有效的，于清晗的动作丝滑流畅，两人的表情也十分贴合原作。
舒话自己也没想到她们能一次过，转头问：“要不要保一条。”
保一条的意思就是在效果符合预期的时候再拍一条做备用，以便后期择优调整。
于清晗重新坐回杂弥的腿上：“好。”
“待会儿。”杂弥伸手拨动挡在少女眼前的发丝。刚才的动作导致于清晗现在的样子有些凌乱，肩带歪斜，裙子后摆堆在小腿旁，血红的颜色衬得露在外面的纤细大腿更加白皙。虽然有短裤做遮挡，但依旧减不了这身漂亮的躯体给人带来的视觉冲击。
杂弥给于清晗仔仔细细地上下整理过一遍，确认不会影响拍摄效果后安心躺下：“可以了。”
“那我们再来一条，你们做好准备，三二一。”
这一次于清晗的头比之前垂得更低，两人的鼻尖交错碰在一起，嘴唇之间的空隙被玫瑰花挡住，在舒话的镜头里看像是两人情到浓时的接吻，画面唯美暧昧，玫瑰花后的留白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这条视频效果出彩太多，舒话当机立断：“就用这条吧，刚才那条就当开青少年模式了！”
“怎么说得好像我们拍得很见不得人一样？”于清晗摆出正义的表情，“要是这条视频被封了我第一个找你啊！”
杂弥凑上来：“不会见不得人的，我账号上的三十几万粉丝都会看到这条。”
“三十几万？！”舒话知道杂弥这款类型在互联网上比较稀缺，但还是惊讶于她的涨粉速度，“小晗你现在的粉丝量是多少来着？”
于清晗在这方面比较佛系，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粉丝涨到多少，便点开手机察看：“我天，我也三十几万了！”
“也是，你们大概粉丝共生了，毕竟大部分是cp粉。”舒话突然想到什么，继续问下去，“诶，你另一个cos号是多少粉来着？”
切换账号后，于清晗表情颓丧，脸色跌入冰窖，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努力，将数字精确到了个位数：“47866…”
数量差距之大，流量之惨淡，于清晗亮明主页往下滑，有些作品的点赞数甚至没有投入的金额多，纯纯的入不敷出。
“算了…我们就这样继续为爱发电吧！”舒话叹了口气，沉重地抬起相机，按照策划案里写的拍剩下的画面。
高难度的动作拍完，接下来的拍摄可谓是驾轻就熟，效率极快。等她们把准备的动作拍完，离原定的结束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
这套图舒话拍得顺畅，可她还是有些不满足。画面切换回那个视频，舒话对着屏幕撅起嘴，怎么瞧怎么觉得哪里不带劲，顺势提议道。
“诶，既然我们都开启成人模式了，要不然你们直接亲好了，也不ooc（脱离角色设定），就当是学妹幻想的衍生。”
于清晗眯起眼睛：“你这是夹带私货吧…”
“对啊！那咋了。”舒话大方承认，“全网就你们这一家做饭，还被我逮到了不得多扒几口。”
“算了吧！我不太适应在镜头面前做这种事。”于清晗话语间全是不情愿。
另一位当事人一言不发地杵在旁边，舒话的提议让杂弥有些矛盾，她心里也想留下和于清晗亲密的照片，但是如果于清晗不愿意，她必须要站在主人—不对！老婆这边！
可这点挫折哪能击倒舒话，她原本就没有指望杂弥能帮自己，只是于清晗语气里没有明令式的拒绝，就证明还有挽回的机会。
“求求你了，小晗，我只是想看我的cp吃个嘴而已。很朴素的愿望不是吗？”眼看舒话的嘴角都要垂到下巴，于清晗依旧无动于衷，舒话不死心，换上另一种方式。
“亏得你还说喜欢这个角色呢！这点为角色献身的觉悟都没有吗？学妹要是知道她在番外都亲不到学姐该多伤心！”
“好了!”熬不过舒话的软磨硬泡,于清晗抬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我同意了。”
“太好了！”舒话长吁一口气，喜笑颜开，“我回去给你颁个奖状吧！正好最近这段时间做摄影无料没发完，就给你写一个‘最佳献身成就奖’！”
于清晗：“我的吻戏好廉价……”
不管舒话一个人在那傻乐，于清晗转头对上某位跃跃欲试人的眼，恨不得仰天长啸。
难道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认为在别人面前亲密是一件很羞耻的事吗？
所幸粉底打得够厚，可以遮住少女脸上不正常的潮红，于清晗睨向杂弥，用几乎低不可闻的气声嘱咐：“待会克制点…”
“我努力…”
“什么叫努力，必须要做到！”可能是被舒话之前的说辞影响，于清晗目光如炬，语气多了些强制。
“好……我很有职业操守的，保证达成要求！”杂弥忍住笑，腰板挺得老直，仿佛下一秒就要敬礼。
有了事前叮嘱，这次杂弥确实收敛许多，没有多余的小动作，亲吻也是蜻蜓点水的程度，连口红都没有蹭出去。
不过这点程度已经够舒话在镜头外兴奋到跳脚了。
“卧槽卧槽！”
“可以再激烈点吗？”
某人很听话地满足请求，压近身体，在少女喘息的空隙中哑声道：“清晗……这可是摄影的指令，不是我故意的。”
于清晗进退两难，羞恼地瞪了杂弥一眼，用口型回复：“那你动啊……”
“对对对！就是那样手再上来一点。”
“谢谢款待。”
画外音环绕了几乎整个视频，舒话不在意，只表示能关闭原声配乐，关注点全在两人身体接触的部分。
番外的部分拍完，接下来就是艺术节演出的部分。考虑到上午拍摄的不确定因素，她们预定的拍摄时间是下午三点。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多，也就是说有充分的时间空余够她们换妆造休息，甚至还能吃个午饭。
临近期末，大家的话题自然而然聊到了学期结束之后的寒假。
“小晗，你这个假期有什么安排吗？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啊？”
相处这么长时间，杂弥鲜少听于清晗谈论家里的事，要不是舒话提起，她都快忘记于清晗有这么一个家。
于清晗补妆的手一顿，悻悻地回答：“暂时还没有什么安排，大概考试完过几天再回家吧，毕竟要过年。”
舒话了然：“我大概也要先把工作室这边的事处理一下等过年再回家。诶，到时候要不要一起回高中去看看老班，我好想念学校的炸酱刀削面和烤鱼，感觉来这上学后就再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了。”
舒话的话像夹在错题本里的小卡，让于清晗想起高中时期的零碎快乐时光。她突然觉得值得回去一趟，便答应下来：“可以啊！那我们到时候要穿校服进去吗？”
“当然啊！我告诉你，我已经想好了。到时候我们就抓自己最漂亮的衣服穿，然后把校服往外一套在里面敞开了逛。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一直抓我们吃早餐的教导主任，如果碰见他，我们就亮出毕业生的身份让他无话可说。那场面，别提有多爽了。”
于清晗提起精神：“记得！当时不是高考期间校领导还禁止他来学校怕影响我们心情吗？而且我们都染了头，震撼效果简直翻倍！不敢想到时候他的脸会有多臭！”
“我就知道你懂我！啊啊啊啊啊啊能不能明天就回学校我等不及了。”
杂弥搂住于清晗的腰，插话：“先等着吧！我还想多和清晗待一会。”
舒话反应过来：“也是，假期你们俩估计就要分开了。”
其实我可以和老婆一起回家…
话到嘴边，杂弥的脸被掰到一边，像是窥见她的心思，于清晗的脸在眼前放大。
“我给你补一下口红。”
杂弥的嘴张到一半，刚好方便于清晗涂口红，少女趁着杂弥身份没暴露，赶紧转移话题：“你和莫筱呢？打算怎么办？”
“唉！也是刚谈上就异地恋了，不过没事，我不打算在家里待太久。等过完年，我打算和她去旅游。”
“那很好了。”
一丝惆怅闪过于清晗眼底，转瞬消失不见，她盖上盖子，把口红扔进包里。
“我们可以准备出发了。”
第35章
由于要做的工作太多，舒话叫了一个同学帮忙，负责调试灯光和音响设备。
虽然她们提前商量好灯光，但毕竟没有落地在现实，还需要进行彩排调度。
“好，现在你们站上去，前面的红色标志是c（中心）位，我们看一下整体舞台效果。”
舒话伫立在观众席中央，一手握着话筒调整两人的站位，一手拿着对讲机跟控台那边的同学沟通。
“这里我不要前面的光，整体亮度可以调暗一点，照出两个人的轮廓就好，然后前半段两人走位的过程中要有一束光一直跟随她们。”
“可以，第二个站位。小晗杂弥你们整体往右站一点，现在有点偏c。”
“这里前面的灯光亮度要调高，可以照亮整个舞台那种。”
“这边是短发女生的个人solo部分，你只用把光打在她身上就好。”
…
“很好，麻烦你放一下音乐，我们整体过一遍。”
“小晗杂弥你们不要用太多力气，尽量划水（减小动作幅度）跳。”
整体彩排过三遍，舒话满意颔首，按下录制键。
“可以了，现在正式开始，我先录一遍正面舞台视角。”
有了之前的磨合，加上面前没有什么人，两人都没有出现纰漏，配合得相当默契，一遍就过了。
“好，接下来就是我的体力活了。”舒话扛起相机，咬牙威胁，“我们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拍，全是近景，到时候表情管理好哦，删一段素材500。”
对讲机那边传来调笑的声音：“我听到了，到时候记得五五分成。”
“不会忘记你的，结束后正好让她们一人出一半，省的转账。”
“好，我录音了。”
于清晗：“我要挂你们…”
杂弥牵住于清晗的手：“我会守护好我们养家糊口的钱的。”
于清晗眼神空洞地看向杂弥：“我现在就有些绷不住…”
话是这么说，等到正式拍摄的时候，大家一个比一个认真，过程大体顺利，结束后四人愉快地约了个晚饭。
可能是因为现实社会环境压力太大，越来越多的人选择把情绪转移到虚拟角色上聊以慰藉，导致近些年大学城商场里的coser比例呈现指数增长。于清晗和杂弥走在里面非但不显奇怪，反而被几个人认出集邮，相当于参加了一趟小型漫展。
吃完饭后大家各回各家，两人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摘假毛换衣服卸妆。
不堪重负的于清晗擦干净脸就一把扑到被子里，呈现一个大字趴在床上，默默念叨：床，我好想你。
“主人，舒话把上午拍的视频修好发到群里了，你要起来看吗？”
舒话是永动机吗？怎么这么快！
鉴于单人沟通太麻烦，她们三人直接另建了工作群，方便大家提意见。
于清晗扯过枕头，头埋在里面闷闷地应：“不管，我现在肌无力，任何事都不能将我和床分开。”
杂弥低笑一声，扑到于清晗身旁：“这样就可以看了。”
“嗯。”于清晗抬起头，扫过一遍成品，“可以。”
“她还说想今天就发出来，问能不能跟我们的账号共创。”
“可以。”
“那我回复她了。”
“嗯。”
见于清晗实在累极，杂弥接下舒话的共创邀请后，顺便拿过于清晗的手机帮她按下同意。
事情全部处理完，杂弥懒得再管其他，索性倒下来陪于清晗一起休息。
经过一天的体力消耗，杂弥同样精疲力尽。
柔软的被褥搭在身下，压力随展开的褶皱往四周溜去，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趴了十几分钟，聆听对方均匀的呼吸，一句话都没有说。
休息充分的于清晗支起身，拿过手机，打算察看视频发布之后的反响。
舒话邀请共创的是她的cos号，大概受杂弥和舒话账号的影响，这条视频流量出奇的好。短短十几分钟已经有几十条评论了，但是评论区的氛围没有以前的那么友善。
恶评在好评里总是格外醒目，有说她们是线虫蹭二次元流量的，也有说她们蹭热门漫画热度的，还有说怎么两个女生亲在一起败坏风气的。
没等于清晗和杂弥回怼过去，渐渐的就有于清晗的cos号粉丝为她出来发声。
【卧槽！谁允许你们欺负我女神的！把看过的番列出来我们决一死战】
【我女神之前出了那么多冷门没人看，难得出一次热门就有那么多瞎子出来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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