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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情敌为我守寡(穿越重生)——江咚咚东

时间:2025-07-07 09:17:39  作者:江咚咚东
  沈彻闻连连应下,跑回书房放下那本难登大雅之堂的话本。
  放回去的时候沈彻闻才发现他错怪自己了,这书原本藏在小角落里,正常进来根本发现不了,只因为靠近暗格,自己一时慌乱从书堆里随手摸了出来。
  走到院子,沈彻闻突然瞧到墙角有棵枝繁叶茂的桃树,困惑问道:“这树以前就有吗?”他来这里这么久,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一直在呀。”阿澜说,“从我来王府,就有这棵树了。再说了,这么粗的树,少说也得长上十年,哪能现栽呀。”
  沈彻闻想了想,十年前自己院子里可没这棵树,难道是沈子鸣干的?他一天天在那边不务正业不查荷花糕,到底在做什么?
  到了周贺丹处,沈彻闻发现沈天星也在。
  “我打算让天星把你的易容换了。”周贺丹说,“昨天见了燕台意,我怕他起疑,让天星把你的脸稍微变一下,变得更接近子鸣一些,然后再在上面加其他易容。”
  沈彻闻与沈子鸣虽然是同一个人,但十年的光阴,面容上还是会有细微差别。其实差别并不多,不是朝夕相处的人根本看不出来。
  “就算他发现我脸上容貌不对劲,也不会往穿越上想吧?”沈彻闻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燕台意可不是普通人。还是说,让他知道你穿越的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唉,似乎确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沈彻闻说。反正他已经虱子多了不怕咬,之前隐藏身份也主要是沈子鸣在假死。
  他跟二十九岁的那位还不一样,那位穿到过去,知道很多隐秘讯息,当然要斟酌再三。他一个从过去来的人,除了年轻一无是处。
  但沈彻闻突然想起来,沈子鸣好像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告诉老二自己穿越的事。沈彻闻暂时没有想通为什么不能说,不过自己的告诫姑且还是要听。
  燕台意是乐书音的人,如果乐书音真复活,燕台意知道就等于乐书音知道。
  “算了,还是先别告诉燕台意了。”沈彻闻纠结说,“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还是别说出来挑战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我也是这样想。”周贺丹说。
  沈天星倒腾了一番,初步易容结束。沈彻闻对着镜子,甚至自己都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非要说的话,沈子鸣的面部线条好像比自己的更锐利一些。
  但他还是觉得神奇,这是他第一次与二十九岁的自己面对面。
  说到二十九岁的自己,沈彻闻这才想起来,木偌瞳被策反的事情还没跟周贺丹说过。
  木偌瞳既然成了自己人,那应当不会再给乐书音下毒,既然乐书音没有被下毒,那么周贺丹也不就不会……想到这里,沈彻闻仔细打量了一下周贺丹,发现他好像确实变得不一样了。
  虽然还是原本的样子,但是此时自己面前的周贺丹明显面色更加红润,半点儿看不出憔悴模样。
  “怎么了?”周贺丹见沈彻闻盯着自己瞧,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沈彻闻目光停在他手腕处悬着的珠串上,心说这手串哪来的,之前倒是没见过,看起来似乎是桃核。
  这串子像是把玩了许久,呈现出玉的光泽。
  沈彻闻回神,赶紧把自己知道的讯息与周贺丹分享。
  “我确实没有中过毒。”周贺丹说。
  沈彻闻明白未来改变了。周贺丹失去了曾经中过毒的记忆。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觉得空落落的。
  那段记忆只剩了自己一个人记得。
  但沈彻闻从来不是个多愁善感的性子,很快调整过来,询问起周贺丹是否还记得与自己一起调查二皇子中毒的事。
  周贺丹点头,这些他都没忘掉。只是没有了曾经中过毒的记忆。
  周贺丹没有中过毒,说明他们调查过程和结论都会出现偏移。沈彻闻把原本的调查过程给周贺丹讲了一遍,追问道:“昨天调查了一整天,你就说了三个字,荷花糕。荷花糕到底怎么了?”
  听见荷花糕,周贺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但出乎沈彻闻预料的,他还是不愿意再细说一句。
  事已至此,沈彻闻可以彻底确定,荷花糕里绝对藏了什么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秘密。
  眼瞧着从周贺丹嘴里套不出来什么结果,沈彻闻便放弃了探究荷花糕的事,转而问道:“可是老二怎么好像还是死了?”
  周贺丹听罢后眉头蹙起,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好。理论上下毒的人成了自己人,先帝确实不应该再死了。”这当中肯定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总不会老二的死,跟老三其实没关系?”
  周贺丹又摇头:“理论上不会没关系。”
  沈彻闻也是这么想。老四对皇位根本没兴趣,满脑子都是他大哥,应当还是老三干的。
  只不过,老三真有这么厉害?能变着花样的弄死乐书音?
  两个人正没头苍蝇一样胡乱分析着,忽然听见通传,说燕台意到访。
  沈天星还没来得及给沈彻闻把第二层易容加上,但现在也显然来不及,赶紧把易容的工具给收拾藏好,人模狗样地跑出屋子迎接燕台意。
  燕台意跟沈天星很熟,毕竟沈彻闻跟乐书音从小玩在一起,燕台意跟沈天星都是侍卫,低头不见抬头见,若是说不熟才真有古怪。
  看见沈天星,燕台意就跟他嬉皮笑脸:“王爷跟王妃在屋里头温存,你小子凑什么热闹?”
  沈天星也知道沈彻闻假死的事情根本瞒不住燕台意,见他一语道破沈彻闻的身份并不吃惊,也根本不接他这混账话,翻着白眼说:“燕大统领日理万机,大晚上往我们这里跑做什么?”
  “有人让我来请你家王爷跟王妃,所以我就来了。”
  燕台意话说着,沈彻闻也从里屋走出来,朝燕台意点头问好。
  燕台意见着沈彻闻,立马收了嬉皮笑脸变得正经严肃起来:“王爷,我家主子请您和王妃过去一趟。”
  听罢沈彻闻神色也变了,回头看了眼从后面跟着出来的周贺丹。
  能被燕台意称为“主子”的,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
  乐书音果然活了!
  “到底怎么回事?”沈彻闻问道。
  燕台意摇头,只跟他说:“等见着了我家主子自会告知一切。”
  燕台意是来请人的,自然带了马车,用不着西平王府半夜再折腾备马。沈彻闻见乐书音活了,也不再藏着掖着,顶着自己现在这张脸,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院子。
  府里几个瞧见的下人吓了一跳,沈天星瞧见赶紧跑去安抚。
  几人一路畅行,进了某个偏僻小院。
  院子里,沈彻闻终于见到了年近而立的乐书音。
  他乍看跟十年前差不多,一副旁人欠了他钱的不爽表情,见着沈彻闻和周贺丹也只是一点头,连个笑都没有。
  但沈彻闻凑近了油灯细看,才发现乐书音感觉老了许多。这种衰老不是容貌上的,而是一种由内而外,失去了生机的衰老。
  或者更准确一些,是死气。
  明明已经是九五之尊,但他似乎了无意趣,没有应有的意气风发。
  沈彻闻仔细回忆,其实从自己自军营回来后,乐书音身上就已经隐隐出现了这种看破世事的死气,只是没有如今这样明显。
  周贺丹见着乐书音,立刻说了声“见过陛下”,随即行礼。沈彻闻也回过神来,清晰地意识到眼前人此刻的身份,跟着行礼。
  乐书音朝着周贺丹抬手道:“没关系,你身子重,不用跟我来这套,快坐下吧。”
  周贺丹在乐书音面前向来乖顺,立刻坐了过去。
  “那我呢?”沈彻闻笑着问道。他不知道原本的自己是怎么跟乐书音相处的,但他推测了一下,想必跟原来不会有太大区别。
  他自小在东宫跟着太子长大,僭越了说,是养在皇帝膝下的,从前皇帝心情好时,跑去拔真龙胡子也是有过的。
  如今对着乐书音,想来也不会太拘着。至少表面上不会。
  果然乐书音见怪不怪,随口说道:“你可以坐着,也可以站着,院里有棵树,如果你乐意,还能爬上去。”
 
 
第40章 新成元年
  沈彻闻当然不可能真跑去上树, 他笑嘻嘻地坐到周贺丹身边,听乐书音讲述前因后果。
  在乐书音的描述里,原本那场既定的死亡变成了引蛇出洞的反击。
  乐书音在周贺丹的引荐下取得了木偌瞳的投效,借此知道了老三的一部分计划。他与二十九岁的沈彻闻想法一致, 让木偌瞳按兵不动, 作为他埋在乐书和身边的一枚暗棋。
  为了让木偌瞳不会失去乐书和的信任, 乐书音故意照着陈艾的症状伪装自己,并在合适的时机假死,令乐书和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放松警惕,从而躲入暗处让燕台意带人收集乐书和的罪状。
  说道这里,乐书音久违地勾了下唇角:“许你假死,就许我也这么干。”
  沈彻闻嬉皮笑脸道:“那不都是陛下英明教导, 我这底下的人,也不过是有样学样。”
  如今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
  “老三如今平乱结束,正在回京路上,我已派谢青鸾将南疆王世子送回京城保护起来,他将作为指控老三的有力人证。”乐书音神色平静,但好歹不再像刚刚那样面带哀戚,“今日过来, 还需要子鸣你帮一些忙。”
  “陛下请说。”
  “明日你带队亲兵出京, 在老三抵达京城前将人拦下,把老三秘密押送回来。”
  “是。”沈彻闻表面镇定, 毫不犹豫应下了乐书音, 内心却波涛汹涌。
  他毕竟不是这个时空真正的沈彻闻,虽然有过领兵作战的经验,但……他上哪认识自己十年后的亲兵去!
  虽说沈天星能从中帮助一二,可会不会稍不留神很可能就暴露了自己少了十年记忆的事情, 沈彻闻心里还是没底。
  毕竟沈天星不够细心,脑子转得也不快,在忽悠人这件事上并没有显著建树。
  难不成真得装成失忆?
  周贺丹兴许是看出了沈彻闻的迟疑,主动朝乐书音说道:“陛下,明日我同子鸣一同去吧。”
  乐书音毫不迟疑地开口拒绝:“咱们这边有行动,老三即便没有提前预防,也会想办法反击,这一路说不定会有危险,你如今的身体最重要,还是不要冒险。”
  “劳陛下挂心,有子鸣在不会有事。”周贺丹坚持说道,“安王生性狡诈,善于伪装,从前子鸣也难免被其蛊惑,将对方当做真心相待的兄弟,直到敌军阵前遭到刺杀才大梦初醒。如今子鸣独自一人面对这阴险之辈,我实在难以安心。”
  周贺丹话里有话,连沈彻闻都听出来了。他表面是在说害怕自己被乐书和算计,实际分明是提醒乐书音,自己跟乐书和关系好,万一乐书和编点谎话让自己心软放了他一马该怎么办?
  沈彻闻原想拒绝周贺丹的陪同,毕竟自己也不是个废物,不需要家里人陪着才能做事。周贺丹又大着肚子,跟自己一起去捉拿乐书和实在不稳妥。
  可周贺丹这话说出来,沈彻闻是一个字也不能说了。多说多错,万一乐书音真怀疑自己想包庇乐书和,这事就闹大了。
  乐书音显然觉得他的话不无道理,但嘴上还是要虚伪说道:“子鸣又不是傻子,你对自己夫君也太不信任了。不过你坚持的话,就一起去吧。只是你自己的身子自己注意,别让人担心。”
  随后乐书音起身,站到沈彻闻与周贺丹面前,左右分别握住两人的两只手,语重心长说道:“子鸣,向之,你们二人于私是我的手足亲人,于公是社稷肱骨,如今我们齐心协力铲除贼子,一起度过了又一个难关。大燕有你们两个在,一定会太平强盛。”
  这话太正式,搞得沈彻闻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此时此刻才无比明确地感受到乐书音真做了皇帝,不再是以前那个从不说漂亮话、也不会给任何人好脸色的二皇子了。
  这个样子的他有点像太子,但如果是太子说这些话,沈彻闻知道他是真心的。可这些话从乐书音口中说出来,沈彻闻忍不住怀疑他会不会只是在拉拢人心。
  沈彻闻甚至心底生出一股情绪,忍不住埋怨乐书音,明明他也是东宫长大的,为什么可以如此心安理得取代书乾哥,堂而皇之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
  杂乱的想法转瞬而过,沈彻闻突然发觉,自己此时此刻的阴暗想法,跟一味埋怨乐书音却并未采取过真正行动的老四有什么区别。
  乐书音的痛苦和挣扎没有展现出来,并不代表从前就没有过,自己不应该只看表象就武断地去猜度人心。况且乐书音也从来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
  在他思绪混乱的时候,乐书音对着周贺丹说了几句话,周贺丹微笑回答,君臣间一来一回,融洽得仿佛可以做日后君臣相偕的范本。
  沈彻闻在乐书音将目光再次转向自己的时候重新拉回了神识。他听见乐书音对自己说道:“子鸣,你一定要好好对向之。我知道你武人脾气,有时冲动起来也会发狠,不管不顾。但向之是我当成亲弟弟的人,无论他做了什么,你都要对他不离不弃。”
  沈彻闻胡乱地点头应和,心里却又开始不舒坦,心说你算什么,为什么要管我和周贺丹如何相处?和他成亲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为什么要对我们两个的事指指点点?
  前不久还将乐书音视为未来枕边人的沈彻闻似乎不存在了,沈彻闻惊讶地发现,自己似乎在嫉妒乐书音。
  想到这里,沈彻闻都觉得可笑。他嫉妒乐书音什么呢?权势?地位?财富?
  并不。
  沈彻闻从未缺过这些东西,父亲在世时也从不将他与旁人比较,无论他做什么,在父亲眼里都足够优秀。因此沈彻闻并不贪心,也没有处处要拔得头筹的钻营。
  沈彻闻心惊地发现,他嫉妒乐书音,或许只是在嫉妒他比自己早遇到周贺丹而已。
  他理智知道,没有乐书音,自己根本不会有机会见到周贺丹,可再次见到乐书音,见到乐书音如此信任周贺丹,见到周贺丹对乐书音如此忠心耿耿,沈彻闻难以抑制地嫉妒起他。
  沈彻闻千回百转的情绪并没有挂在脸上。
  作为一个拥有兵权的异姓王,自从父亲去世后,他过早知道了该如何与帝王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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