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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劣演技(近代现代)——零点四三

时间:2025-07-09 07:47:52  作者:零点四三
  唐执为了生计,一度想要放弃音乐梦想,找一份适合残疾人做的工作,可辛茹月却劝他再坚持一下。
  后来,他拿上吉他到街头卖艺,靠博得他人同情心挣得一点生活下去的资本,可整条街上,没有一个人能听懂他的歌声。
  他失意、痛苦,却又无能为力。
  唐执只有一个粉丝,那就是辛茹月。
  也幸好他身边还有辛茹月。
  半年后,辛茹月找到了一份芭蕾舞老师的工作,舞团不介意她的缺陷,但唯一的要求就是辛茹月要随他们一起去南方发展。而与此同时,唐执也在机缘巧合下加入了北京本地的一个乐队。
  舞团南下的前一晚,他们两个在出租屋里拥抱、接吻,唐执又弹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弹的那首曲子,辛茹月就拄着拐杖在他身边翩翩起舞。
  月光洒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两个影子一坐一站,时而分离时而交叠,辛茹月踩着舞鞋慢慢旋转,白色的裙边擦过唐执眼角的泪痕,他漆黑的瞳仁中倒映着她的身影。
  那晚之后,辛茹月乘着火车随舞团去了南方,在电影的最后,他们也没有再见。
 
 
第47章 
  或许就是因为《鸽子》并没有大家喜闻乐见的大团圆结局,所以它的票房并不高,更没有在影坛激起太大的水花。
  而这部电影拍完后没多久,孟书茵就出国接受心理治疗了。
  这几年她的心理状态一直不太稳定,国外的医生建议她最好不要中断治疗,她谨遵医嘱,便始终没有回来。直到上周,孟书茵的阶段治疗告一段落,又恰逢《鸽子》开播五周年,她才买了回国的机票,约定和宁洵在上海见一面。
  “书茵姐,”宁洵见孟书茵推开门走进来,立刻上前几步抱住了她,满眼欣喜,“好久不见!”
  他们的确是太久没见了。
  孟书茵前几年就剪掉了她那及腰的长发,如今一头短发掖在耳后干净利落,而一颦一笑仍然能窥得她当年的风采。
  她伸手拍了拍宁洵的背,笑着调侃:“大明星,最近很忙吧?”
  宁洵帮她把凳子拉开,“哪儿啊,这几个月都没进组,就接了个综艺。”
  他们俩太熟了,聊天时完全用不着搬出名利场上那些客套话,彼此都很放松,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
  “哦,听说了,”孟书茵仰起头,抿了口温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梁嘉木投资的,是吧?”
  宁洵一愣,“书茵姐,你怎么知道的?”
  她远在国外,按理说这事儿怎么也不会传到她耳朵里。
  孟书茵仍然是在笑,但对他的问题却避而不答,只说:“我有人脉呗。”
  “想不到你俩真能再碰到,”她顿了顿,倾身向前,两只手交叠支着下巴,笑着问宁洵,“你没动手打他吧?”
  当年从上海回去后,宁洵的状态就一直很不好,孟书茵担心他,以为是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起初他还坚持说自己没事,让大家不用担心,后来在孟书茵的追问下,宁洵才终于和她坦白了自己和梁嘉木的那段“孽缘”。
  所以当年发生了什么,孟书茵再清楚不过。
  宁洵听了她的话,摇了摇头,勾起嘴角自嘲:“我可没有,打人的代价太大了。”
  “好不容易见面,”宁洵给孟书茵倒上红酒,和她碰了下杯,“咱们不提他了。”
  “行行行,不提了。”孟书茵笑起来,涂着殷红指甲油的手指捏着高脚杯,杯子在她手里轻轻晃动,深红色的酒也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起伏。
  宁洵点好了菜,把菜单放到一旁,纠结了几秒,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的问她:“书茵姐,你这次回来……待多久?”
  孟书茵勾唇轻笑,满不在乎的说:“有想问的直接问,我没那么脆弱。”
  好像为了证明似的,不等宁洵再开口,她便直截了当的回答:“没准儿什么时候回去,看情况吧,我觉得我现在状态挺好,就是那些医生小题大做。”
  这家餐厅在大厦的六十五层,他们又坐在靠窗的位置,刚好可以俯瞰上海夜景。
  孟书茵两只手随意交叠着搭在下巴上,偏头看向窗外。不远处就是东方明珠,波光粼粼的黄浦江上偶有游船经过,璀璨夜景繁华如斯。
  她不由感叹:“还是回国好,国外太没劲儿了。”
  “什么时候回北京住段时间呗书茵姐,我朋友开了个酒馆,虽然生意不怎么样,”说到这儿,宁洵自己也笑了一声,“但他调的酒你应该会喜欢。”
  齐筠虽然结婚、生子、工作都在北京,但她出生、长大在上海,父母也一直生活在这里,孟书茵和外公外婆的关系很好,她这次回国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想念许久未见的亲人。
  “行啊,这么一想,我真是好久没回去了。”她顿了几秒,又问:“对了,你之后什么时候进组?总不能一直录综艺吧。”
  说起这个,宁洵可来劲儿了,眼里的激动几乎要溢出来,忍不住和孟书茵分享喜悦:“我接了部电影,孙扬名孙导的,叫《不见长安》,过几个月就要开机了。哦对,书茵姐你知道吗,”他兴奋的说,“孙导看过《鸽子》,他觉得这片子特别好。”
  当年他们拍这部电影的时候没少吃苦,在北方的一个村子里住了近一个月不说,回到北京后,摄影棚的条件也很差。
  剧本里的设定是冬天,他们就要拍辛茹月和唐执挤在出租屋里互相依偎着取暖,可那几天正是北京最热的时候,棚里又没有空调,三十七八度的天气,宁洵和冯莹莹两个人盖着棉被,还得演出很冷的样子,其实一场戏拍下来浑身都被汗浸透了。
  就是这样一个资金匮乏的剧组,就是这样两位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演员,却把《鸽子》近乎完美的呈现在了观众面前。
  “在我心里,《鸽子》应该得奖的,”孟书茵低头笑了笑,“不过以袁老师的才华,她以后一定还会有更多好的作品。”
  袁棋是《鸽子》的导演,也是孟书茵的至交好友,她入行十八年,拍过不少作品。
  可惜女性要想在这个行业蹚出一条路来太难了,袁棋的想法得不到认可,她想表达的东西大众看不懂,有的人甚至不愿意看懂,因此她拍的片子总是被投资者打上“没有商业价值”的标签。
  但就如孟书茵所说,她很有才华,也足够强大。
  宁洵始终记得袁老师在采访时说过的一句话,是史铁生写的——“命定的局限尽可永在,不屈的挑战却不可须臾或缺。”
  辛茹月是她摄像机里的人物,也是她内心想法的外化,她们有着同样坚韧的灵魂,在黑夜中仍能够翩翩起舞。
  也就是去年,袁棋终于凭借一部女性电影闪耀国内外,拿下了金鸡奖最佳导演奖,她的片子也从此广受电影市场关注。入行近二十年,才算是苦尽甘来。
  宁洵默了片刻,拿起酒杯,一口气将杯里的酒饮下大半。酒是好酒,可惜了,他心里不是滋味,喝什么都味同嚼蜡,白搭。
  “书茵姐,那你呢,”他看着孟书茵,神色执拗的过分,可只有宁洵自己知道,他心里多么忐忑,“你真的不打算继续写剧本了?”
  这世界上不缺好的剧本,更不缺优秀的编剧,可宁洵仍然感到遗憾——为孟书茵多舛的命运和未竟的志向。
  孟书茵看他这副坐立难安的模样,竟然又笑起来,不知是搪塞他还是什么,说的话仍然和从前一样:“以后再说吧,我还没潇洒够呢。”
  宁洵知道她心里有个过不去的坎,那就是齐老师的死。
  她们母女吵了十几年,对彼此放过数不清的狠话,但即使是这样,也没有一个人真正想过要离开对方。
  对孟书茵来说,齐老师离开的太突然,她心里紧绷了这么些年的一根弦猝不及防的断了,就像高楼的地基轰然坍塌,以至于顷刻间整栋建筑都化为废土。
  重建一座高楼尚且需要数年,更何况是重新拼起一个破碎的灵魂。宁洵知道孟书茵需要时间,听到她这么说,他便也不再追问了。
  两个人多年不见,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一直到十点多,这顿饭才算结束。
  宁洵一边往外走一边问她:“书茵姐,你怎么来的?”
  “打车。”
  “那我送你回去,正好小赵已经到了。”
  “不用,有……”两人走出电梯,孟书茵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冯莹莹戴着帽子和口罩,全副武装的站在门口。
  “书茵姐,洵哥。”
  宁洵脚步一顿,诧异道:“莹莹?你最近不是在全国跑路演吗,什么时候到的上海?而且……”
  而且她怎么知道他们今晚在这里吃饭的?
  宁洵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有些疑惑的把目光投向孟书茵。
  孟书茵刚想开口,却被冯莹莹抢了先:“正好今天是五周年,又听说书茵姐回来了,我……就想过来见见你们。”
  末了,她还找补了一句,“不过我也是临时决定的,刚落地没多久。”
  宁洵觉得孟书茵和冯莹莹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是哪儿不对劲,如果非要说,那大概比他和梁嘉木好不到哪里去。
  他知道孟书茵喜欢女孩儿,可冯莹莹……
  而且明明两个月前她还来向自己打听孟书茵的情况,怎么两个月之后她们就这么熟悉了?
  宁洵百思不得其解,但很聪明的没有多问。想着冯莹莹应该是下了飞机就赶过来的,还没来得及吃晚饭,他便提议:“来都来了,咱们再去吃一顿夜宵呗。”
  “宁洵,”孟书茵叫住他,“我可不吃了,最近胖了不少呢,别诱惑我啊。”
  她拍了拍宁洵的肩,宽慰似的冲他一笑:“莹莹送我回去就行,你回酒店吧,路上注意安全昂。”
  宁洵怔了片刻,还想再劝,但眼神在两人之间逡巡了几个来回,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和孟书茵拥抱了一下,“书茵姐,照顾好自己,有需要和我说。”
  之后他便退开两步,朝冯莹莹笑了笑,“那咱们改天回北京再聚。”
  孟书茵点点头,还不忘调侃他:“你也是,好好拍戏,我等着你拿影帝呢。”
  宁洵和她们两个挥了挥手,站在大厅门口看着孟书茵上了冯莹莹的车。
  他现在好像知道书茵姐口中的“人脉”是谁了。
  冯莹莹虽然不知道他和梁嘉木的关系,但很可能无意中和孟书茵提起过他们在一起录节目。
 
 
第48章 
  宁洵回北京后几乎没怎么休息,立刻就动身飞往安徽录制《走近你》了。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梁嘉木和宁洵照例是下了飞机后各走各的。
  外面阴天,临近飞机落地时又下起了雨,但来接机的粉丝依然很多,宁洵就让小赵去买了热奶茶分给大家。
  他从机场离开的时候正值晚高峰,又因为下着雨路况不好,本来一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开了两个小时。
  受阴雨天影响,其他人的航班也都延误了,宁洵到达古城的民宿时,就只有冯莹莹一个人。
  她正坐在沙发上刷手机,见宁洵来,才抬起头,挺热情的和他打招呼:“洵哥,你来啦。”
  宁洵笑起来,朝她点头示意,“Hello啊莹莹,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没多久。”
  “今天天气不好,”宁洵一边推着箱子往里走一边说,“新哥他们估计要挺晚才到了。”
  宁洵把箱子放进自己的房间,果然看到新的床上四件套已经被铺好了,桌子上还摆着三个保温盒。
  他把手机拿出来,给梁嘉木发了条消息。
  宁洵:桌上的饭也是你准备的?
  梁嘉木回的很快:嗯,今天吃饭可能会比较晚,你先垫一垫,不然容易胃疼。
  宁洵打开保温盒看了一眼,就知道这饭不是出自梁嘉木之手,但又想故意逗逗他,就问:都是你做的?
  梁嘉木那边几分钟都没有回消息,宁洵盯着聊天界面皱了皱眉。
  这问题很难回答吗?
  他刚准备退出微信,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梁嘉木竟然弹了条语音通话过来。
  宁洵一愣,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却已经下意识的按了接听。
  电话里,梁嘉木对宁洵的问题避而不答,还反问道:“怎么了,是不好吃吗?”
  宁洵发现,梁嘉木这人简直就是蔫儿坏,明明已经猜到了他是故意那么问的,但还要特意打个电话过来逗他。
  好吧,他们俩臭味相投,谁也别说谁了。
  “好吃啊,”宁洵捂着手机听筒笑了两声,“比你以前做的都好吃,厨艺进步很大啊梁嘉木。”
  梁嘉木轻笑出声:“是么,可惜今天的菜不是我做的,”他语气里透着点儿遗憾和惋惜,“看来我还要继续努力。”
  宁洵这人吃软不吃硬,一听梁嘉木这么说,忽然就不想戏弄他了,瘪了瘪嘴,说:“我知道不是你做的,这菜……没你做的好吃。”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梁嘉木还是听清了。
  “嗯,知道了。”他说。
  “梁嘉木,你笑什么?”
  梁嘉木还在笑,但笑了一会儿就又恢复了严肃的神色,如实回答:“听到你这么说,很开心。”
  梁嘉木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进宁洵的耳朵,他的嗓音很沉,语调缓慢,尾音却因愉悦而微微上扬,宁洵感觉到自己的脸红了,于是默默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
  “宁洵,”梁嘉木忽然喊他,“怎么不说话?”
  “啊?哦,没什么,”他拉开凳子坐下,伸手摸了摸鼻尖,慌忙的应付他,“你去忙吧,我吃饭了。”
  “嗯,好,那我挂了。”
  “等下,”他刚想起来了什么,忽然很急切的问,“你……明天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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