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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如履薄冰的你(GL百合)——玖卿musa

时间:2025-07-10 08:25:27  作者:玖卿musa
  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巨大的发现,只要顺水推舟,就可以渐渐地深入弑灵派组织的内部,摸清他们的“第二次吸血鬼大屠杀计划”。
  天台上,我与黎溪并肩而坐。
  “黎溪,我找到了。”我对她说道,“是林老师的丈夫。”
  她略加思索,随后问道:“那么接下来您打算如何去做?”
  我顿时陷入了迷茫,不知如何抉择。做事向来雷厉风行的我,在今天变得十分反常。
  脑海中,那个女人低声啜泣的模样挥之不去,一遍遍地冲击我的心。
  也许是单纯地同情,我不想让她因此受到伤害。但比起这个,我更想让罪恶的人类永远被踩在脚下。
  “我会看着办的,你断后就好了。”半晌,我只给了她一个含糊的回答。
  “是。”
  天台之下,形形色色的人经过,忙碌,充满生命。难以想象,有一天发动了战争,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是在战火中四处逃窜,哀嚎遍野,还是倒在血泊中任由风霜践踏?
  等到晚自习前,我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假,跟着已经下班的林老师去她家。她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孤独地游荡在马路。
  来到公园的长椅旁,她默默地坐下,望向深邃的天空,眼里透着压抑的痛。她在犹豫,自己该不该回家。
  回家后,她很有可能会接受丈夫的毒打与辱骂,不回家便要露宿街头了。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影,我再也按耐不住,上前问候。
  “老师,您还好吗?”我坐在她身侧,她却下意识地躲开了。
  “我……”她顿了一下,“还好的。”
  骗人,明明自己已经过得很辛苦了……我在心里反驳道。
  “老师,这样活着,很累吧。”我扭头面向她,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随意。
  “这是我无法改变的。”她苦笑着,眼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当泪快要滴落,她又赶紧收了收,故作坚强。
  “想哭便哭吧。”我轻轻叹了口气,手划过她的脸颊,“这里没有人会责怪你。”
  泪如决堤的洪水,她捂着通红的面容,放声大哭。长长的头发盖住了一片凌乱,即使在哭,也保持着最后的体面。
  很坚强啊……就是这样一个女人,遭受了一般人无法承受的苦楚。
  “老师,如果您不愿意回家的话,可以跟我走。”脑海中突然迸发了一个奇怪的念头,我想让她脱离苦海。
  她闻言快速地擦干了眼泪:“不,我怎么能这样麻烦学生呢?”
  我摇了摇头:“不麻烦。”
  “不行,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我一个成年人怎么有脸和一个孩子抢吃喝……”她呢喃着,连连拒绝。
  被拒绝的我心情不快,便不再纠缠了。我住在富人区的独栋别墅,虽说某人说给我安排了新住所,但我是绝对不会住进去的。
  短暂地停留后,老师先行离开了。我没有跟上去,转而走到了以前自己常去的会所。
  几十年前,德里克斯为了让我答应他的求婚,用尽了各种方法。我拒绝了他的请求后,常常混迹在会所中,与各种女人交往。
  他为了迎合我的喜好,主动给我物色新人。但我从未正眼看过他一回,想要逼他早点放弃。
  会所的脂粉味让我窒息,所以我只是明面上与别人交往,实则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第8章
  “瞧瞧,这是谁来了。”德里克斯玩弄着他垂落在肩头的金发,一脸玩味地看向我。
  “怎么,不乐意了?”我径直走向沙发靠了上去,丝毫不见外。
  “呼,好久没见你来了。”说着,他招了招手,只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从后面走了出来。她的发型偏随意,竟有三分与林思弦相像。
  “安拉提伯爵。”她靠近了两步,逐渐大胆,直接坐到了我边上。
  “这是最近来的新人,虽然是个半吸血鬼,但是她的样貌还不错,勉强能试试。”德里克斯顺手拿来一瓶威士忌,动作熟练地为我倒上。这是我每次来会所他都会做的。
  眼前的女孩奔放洒脱,在她快要跨到我的大腿时,我不悦地皱眉,示意她下去。这实在是太不象话了,自己总会在她的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而那人又偏偏是一个人类。
  “不喜欢吗?”德里克斯对我刚才的表现感到一丝惊讶。
  “抱歉,我不喜欢这种类型的。“我躲开那个女孩的视线,试图与她拉开距离。可是那个女孩并没有放弃攀上高枝的机会,仍然在卖力地展示。
  “那么,我们试试吧。”德里克斯露出了一抹坏笑,像是笃定了我会接受他似的。
  “干嘛非要缠着我不放呢?”我无奈地回应道,只把他的话当成了一个玩笑。
  “难道喜欢一个人还要什么理由吗?”他伸手将我身边的女孩推开,自己贴了上来,“和女人交往腻了吧,和我试试也无妨。”
  我面无表情地抬头:“实际上我也没和她们真正交往过,这种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所以,我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呢?”他被气笑了。
  “那也是你的事。”我没好气地说道。
  也许我真的对这种事没有兴趣吧,特别是男人,真的很烦人。回头想想那个糟糕的家暴男,简直是烂透了。
  “好吧,我认命了。”他叹了口气,像是释怀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但是你很有必要为你之前做的事情负责。”我不打算就此放过,毕竟自己是因为他才被牵扯进去,要求在人界探查情报的。
  “覆水难收啊。”他摇了摇头,“首领但凡下了一个命令,是绝对不会收回的。”
  因为两难的抉择,我想要放弃这项艰巨的任务。但现在看来,我已经无法脱身了,只得按照规定的线路做完所有工作。
  于是,我接受了现实。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都会暗自调查林老师的丈夫的行踪。那个男人的正式工作是一家餐馆的老板,每晚九点准时关门。他会在十一点左右回一趟家,然后在凌晨两点出门,去郊区的一家教堂。
  每当我靠近教堂的时候,男人便消失不见了。走进教堂里,除了墙上的一些壁画和大厅正中央的十字架,其他都没什么特别的。
  沿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我一路摸索,却没能触碰到任何一处机关。按理来说,那些吸血鬼猎人——耶稣的忠实信徒通常会把重要的机关安置在朝阳处。
  壁画上,撒旦被光的使者们用带刺的铁链束缚,随后拖入地狱。撒旦痛苦地哀嚎,将整个画面都染成了血红色。他的脚下踩着数以万计的尸骸,是战争中死去的无辜的人民。
  是啊,不管是几千年前的战争还是现在,人民永远都是受到最大伤害的。他们没有吸血鬼猎人那样特殊的体质,没有能够保全自己的武器,只能将那些所谓光的使者奉为神明,任由他们凌驾于法律之上……
  我默默地标记了这里的地址,将第一份情报妥善交给高层会议。
  林老师所说的优秀的职业应该就是指这个了吧。因为千百年来的传统,吸血鬼猎人无疑是最为光荣的职业,是全人类的希望,是神降临人间。
  她迷茫地坐在窗台边,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一张手帕。这是我第一次拜访她时留下的,她将它收了起来,仔细地清洗,留在身边。
  我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无声地注视着。体会她的痛,看她崩溃后又重新站起来……
  手机通讯簿,她的联系方式在最不显眼的地方,好似蒙上了一层灰,黯淡沉寂。自己平时都不怎么会用手机和她主动联系,只有在学校里才能有短暂的交流。
  待她安然睡下,我悄悄地靠近,像是在做什么亏心事,不敢发出任何动静。走到她床边,小心翼翼地附下身。纱窗隐隐透出微光,月色映得她面寒如霜,凄冷而忧伤。
  尽管是在睡着的情况下,她还是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平躺着。我不自觉地伸手撩开她耳边的碎发,端详着这张憔悴的脸。
  如果她能再健康一点,再饱满一点,定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想象着自信开朗的她漫步在郁金香花海里,我不禁露出了笑容。
  我最初是在意大利长大的,成年以前都辗转于欧洲各地,直到五十岁以后才决定来亚洲生活。主要是欧洲各地被我走遍了,想去更大的地方开拓眼界。
  指尖传来一阵抽动,她轻轻颤了颤睫毛。她感受到了我的存在,意识逐渐回笼。
  我最后看了她一眼,在临走时轻轻拉上了身后布满油渍的纱帘。那么,就祝她好梦吧。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人类做到如此地步,也许是她的身世太过悲惨,让我忍不住同情,亦或是我需要通过她接近她的丈夫从而更快更准确地接收到情报。
  总之,自己对她的看法越来越不一样了,甚至在听见“林”这个字的时候都会无意识地想起她。
  餐桌旁,玻璃花瓶里插着的一簇白色满天星在黑夜中显得尤为明亮。她在尽力装点这个没有温情的家,让它看上去有那么一点生气。
  脚跨过楼梯,忽闻耳畔传来不寻常的风声。直觉告诉我,有人潜伏在附近。
  果然,当我转过头,只见那个男人穿着一身简陋的背心,手里拿着一个啤酒瓶。
  汗臭与酒精味扑鼻而来,他跌跌撞撞地扑向家门,翻找钥匙。我很庆幸,他喝醉了,不然没有隐藏血族气息的我一定会被发现。
 
 
第9章
  我避开了酒醉的男人,疯了似的逃离。不仅仅是吸血鬼对猎人深入骨髓的痛恨,也有一种更为复杂的心情驱使。
  男人没有发现异样,转身进了房间。他和老师是分房睡的,可以看出,他们彼此间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甚至可以说是相看两厌。
  但这并不是他伤害她的理由,不爱莫伤害……
  入秋之际,我只觉得心中寒凉。黄叶落在石板路上,毫无生机。也就在短短的几个月,我通过老师得以接近她身边的几个吸血鬼猎人。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听她提起过她的父母,更不用说主动联系了,好像她从始至终都是孤身一人,如同漂泊不定的浮萍。
  “老师,您过年打算回家吗?”我试探性地问道。办公室里,依旧只有我们两个,被所有人排挤在外。
  “家?”她愣住了,在一瞬间不知如何回答。可以看出,她好像对“家”这个字没有清晰的概念。
  “就是,您不去看看您的父母吗?”我解释了一下,希望她可以理解我的意思。
  “这个啊……”她欲言又止,半晌才接上一句话,“其实无所谓了。”
  人类每逢过年都会回到家中与亲人相聚,这是亘古不变的习俗。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但,事情总会有例外吧。
  “那您打算一个人过吗?”我没有提起她的丈夫,害怕让她想起噩梦般的回忆。
  “一个人也挺好的。”她低下头,灰暗的眸子里是我看不透的情绪。夕阳落在她的肩头,带着淡淡的惆怅。
  “刚好我也是一个人过,不如我们一道吧。”我知道自己和她的丈夫是永远的宿敌,会把她也卷进战争,让她更加痛苦,所以便想用这种方式弥补心中的那丝愧疚。
  “你的父母应该不会同意吧。”她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你这个年纪应该和父母多交流,而不是和我这个不知道哪天就会倒下的人在一起。”
  可是,我好像没有父母……我也不知道我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几时。
  “我,我的父母在外地工作,已经好多年没有回来了……”我找了一个相对合理的理由,“他们在境外做大生意,要时时刻刻监管着公司,所以没办法回来。”
  老师顿了一下,显然是被我的谎言触动了。她思索了片刻,随后开口道:“抱歉,如果你感到孤单的话,可以和我亲近些的。”
  “好。”我露出了一个完美的微笑。这是我在血族的基本社交礼仪,已经成为了改不掉的习惯。
  在血族,我被古板的礼教压制了本性。追求自由的心被完完全全地禁锢,无法成为自己。于是我才选择来到人类社会躲躲藏藏地生活,现在发现,其实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都是那样如履薄冰。
  自己有尝试过一个人生活,但伴我左右的唯有无尽的孤独。所以短短两年时间,我放弃了这种生活模式,选择了重新融入社会。
  “曦雨啊,”老师一脸真诚地看向我,“你将来一定要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学,然后出人头地,做自己喜欢的工作……”
  一个人活着最大的追求可能就是这些了吧,可是我已经经历过了很多次,不想再重复这种公式化的人生了。
  “老师,我想我会过上幸福的生活的,不需要依靠任何东西。”我给了她一个并不确切的回答。
  “好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我尊重你的选择。”她笑着,看向明亮的玻璃窗,“至少不要像我这样,就好了。”
  “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因为自己没有能力给予她安定,还会让她陷入更加艰难的境地。
  “I believe you.”她写下这串英文放在我跟前,“愿你不要辜负你的期望,让一切落了空。”
  尽管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我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会尽力的。”
  与此同时,黎溪为了使任务更快地进行,特意接近了各种学生,带着我到处交友。虽说这样很烦,但我还是努力地接受了。
  老师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露出了欣慰的笑。可我却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痛处,转而被满含的笑意填补。
  她到现在为止还是孤身一人,在自己小小的社交圈里(其实也算不上社交圈)如履薄冰地活着,一言一行都可能会招来祸端。明明她已经很小心很谨慎了,却依然逃不过来自外界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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