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京市外的风景,而且这辈子可能都看不见。”
“可以。”林析一口答应,对他来说动动嘴的事对别人来说却是为数不多了解外部的途经,自己怎能拒绝呢?
“谢谢林哥。”江鹤舟一改失落,语气中还隐隐带着激动。
林析不由失笑,笑过后又带着心酸。
“我先挂了啊。”林析插上钥匙,“开车不能打电话。”
“好,林哥再见。”江鹤舟乖乖道别。
挂断电话后,青年低垂着头,嘴唇不断上扬,名为掌控感的愉悦让他控制不住颤栗。
“福叔。”副驾驶上老者闻言转身,恭恭敬敬,“少爷。”
“林哥走了吧。”江鹤舟抬起无法聚焦的眼睛。
“走了。”
“记得查车牌号。”青年慢慢抚摸着手机,继续道:“戴医生说做完手术后眼睛什么时候可以好?”
“一个月后。”
江鹤舟勾起嘴角,“那就安排手术吧。”又想到什么,补充道:“妈妈那边你来处理。”
“好的。”福叔不敢质疑,尽管现在少爷的身体还不适合安排手术,但他身为下属只需执行命令。
别墅里静悄悄的,林析转着钥匙从车库出来,阳光打在树叶上,投下点点光斑。
算一下时间还有一个星期他就要出发了,在此之前要和男人报备一下,顺便收拾收拾行李。
此时正值秋季,秋老虎来势汹汹,山上昼夜温差大,防晒霜,防晒帽等防晒装备必备,外套等厚一点的衣服也要带上,而山上蚊虫多,防虫液备上,林析列好清单让管家一一购入。
管家接过清单,看着林析因每早高强度训练而瘦下去的小脸,心疼不已,转身便吩咐厨房多做一些滋补类菜肴,势必要在小少爷离家前补回来。
当晚林析便口干舌燥,浑身燥热,床单蹭的凌乱,睡衣也松开几颗扣子,露出白皙皮肤和精致锁骨。
修长五指扣住玻璃杯壁,睡衣松松垮垮套在身上,仰起修长脖颈,杯沿上一滴水珠颤颤滴落,猩红舌尖在娇嫩红唇上流连,勾走颤颤水滴。
林析烦躁地放下水杯,带上助听器翻身下床,踢踏着拖鞋下楼接水。
“哒-哒-哒-”钟摆不停晃动,楼梯上青年揉着迷蒙双眼,幽幽壁灯照亮脚下。
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林析咕咚咚一口喝完,凉意顺着身体浇灭身上燥热。
转过身,客厅沙发处一道明晃晃视线让他瞬间清醒,不知在那里看了多久。
手中空罐发出“咔嚓”声。
“咚、咚、咚--”
安静环境下耳鼓与心脏同频震动,朗朗月光落下,男人俊挺五官展现。
“小叔。”
林析松下一口气,把空罐扔进垃圾桶。
他还困着,打过招呼就要离开。
“过来。”
男人声线比平时低沉,传入耳中,酥酥麻麻。
“……?!”林析警铃大作,闷头向前,脚步不停。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林析面上闪过不耐,气冲冲转身,拖鞋被他踢得震天响。
这人是不是应该去看看脑子,早上起那么早算了,晚上还不放过!
走进才闻到淡淡酒味,林析视线投向桌面酒杯,暗暗挑眉,这是喝酒了?
这人平时脸色冷得能掉碴,再加上权势滔天,几乎没人敢大着胆子灌酒,因此林析基本上没见过男人喝酒的样子。
“下来做什么?”沈惊缺垂着眼,林析看不清他的神色,摸不清他现在的状态,老实道:“喝水。”
“嗯。”
庭院里知了蟋蟀高声鸣叫,夜风带来夹着青草味的夏夜闷热。
无声环境催生着困意,在林析困得快睁不开眼时,男人忽道:“走吧。”
“嗯。”林析迷迷糊糊抬脚,猝不及防间一脚勾到皱起地毯,身形不稳,向男人砸去。
挺翘鼻尖砸上坚实胸膛,疼的林析瞬间冒出泪花。
宽厚大手包住窄腰,一半是薄薄布料,一半是柔韧肌肤,隔着布料传来热度。
男人眸色一深,全身肌肉紧绷。
“嘶-”林析揉揉鼻子,单手撑着男人大腿欲起身。
羊脂玉般手指抚上敏感大腿,指尖透着薄红,深黑色西装裤和白皙手指形成强烈视觉对比。
林析还未作罢,手掌发力,腰肢勾起惊人弧度,毛茸茸脑袋埋在胸口,浑圆无意识挺起。
沈惊缺忍无可忍,喉结重重滚动,手下力气蓦然加大。
半起身体被狠狠压下,紧接着腰部猛然被人摩擦,林析瞪大眼睛,软倒在男人怀里。
那双手继续向下,在酸痒尾椎骨处狠狠一摁。
“啊!”
快感席卷全身,雪白大尾失控出现,左右晃动,忽明忽暗月光下是男人亮的惊人的眸子。
林析气的眼尾发红,张嘴欲骂,到嘴的却是变调呼声。
男人一把抱起青年,横放在大腿上,一手固定着腰,一手握上狐尾。
感受着手下柔软,大手顺着尾巴根向上捋,到达尾巴尖后再次回来。
林析刚下去的燥热再次席卷全身,他能感受到作乱手指处带有薄茧,每一次擦过尾巴带起他阵阵颤栗。
奋力挣扎却敌不过男人,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度过这段时间的。
只知道自己尾巴抖得软软塌下,再也摇不起来。
第二天醒来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林析揉着胀痛的尾椎骨,昨晚种种记忆涌上心头。
巨大慌乱感笼罩住他,林析十分确定沈惊缺看到自己尾巴了。
该怎么解释,说我是狐妖?林析直接否定,自己要是这么说,那人一定不会放过他,说不定还会把他送到研究所。
杀了他?这个念头一出,林析慢慢收敛笑意,昨晚只有他一个人看见,灭口的话这个秘密就不会被泄露。
已经想好杀了之后埋到哪里的林析猛然想起:妖若想化形,是万万不能伤人的。
他若是杀了沈惊缺,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全废了。
想到这,林析也无计可施,愤怒锤床,若不是沈惊缺突然发神经,他也不用这么忧愁!
躺在床上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林析决定去探探口风。
楼下不见沈惊缺身影,只有管家在会客厅插花。
“小少爷。”管家面色如常。
林析打过招呼后,小心翼翼环顾四周,不见人影,小声嘀咕:“这个点应该是去公司了吧?”
“小少爷,您是在找沈先生吗?”管家幽幽开口。
“啊!”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林析被吓一大跳,心虚点头,“对。”
“先生还在卧室。”白色洋梗菊落入花瓶,和细碎枝叶交相辉映。
“哦。”
“什么?!”
林析满是震惊:“我小叔还在睡觉?”
“为什么啊?”林析不解,沈惊缺平时生活作息极其规律,每天六点准时起床锻炼,七点吃早餐,然后去公司。
春夏秋冬,晴云雷雨,照常不误。
但是管家告诉他今天这个点沈惊缺还在卧室睡觉?
“先生昨晚心情不好,喝了些酒,睡的比较晚。”
听到昨晚,林析心里咯噔一下。
心慌之下抽出一束花,悄咪咪打探:“小叔他酒量好不好啊?”
这可是事关他生死的大事啊!
管家伸手解救出这朵快被林析掐断根的花,瞪了他一眼,开口道:“再拿一束这样的花过来,我就告诉你。”
第5章 交接
白色洋梗菊不难找,林析拿着花匆匆回来。
管家接过花,慢悠悠开口:“这是个秘密,小少爷不能让别人知道。”
“嗯!嗯!”林析连连点头,“我肯定不会和别人说的。”
“先生酒量一直不好。”
听见管家的第一句话,林析心里那根弦稍稍松懈一点。
“而且更糟糕的是,先生喝酒断片。”
林析不可置信地睁大眸子,他没听错吧,沈惊缺喝酒断片,那昨晚发生什么岂不是醒来就忘了。
管家满是忧愁,继续道:“在商场上,喝酒是不可避免的,可先生是一定不能喝酒的,于是很多人都说先生不近人情,不讲礼数。”
林析沉浸在巨大喜悦里,没继续听管家接下来的话,他抓住管家的手,再次确认道:“小叔真的喝酒断片。”
管家无奈开口,“我骗你做什么?”
既然这样那他就不用考虑怎么封口了,困扰他一早上的问题就这样解决了,林析心情大好。
和管家打过招呼,便闪进自己房间。
“我还没说完呢。”管家声音落在身后,随后又道:
“小少爷,您不吃早饭吗?”
话音未落,房间门已关上。
“这孩子。”管家笑着摇头。
隔壁健身房出来一个人,正是林析找了一圈的沈惊缺。
“谢谢林叔。”
“没事。”管家好笑地摇摇头,“您昨晚又惹小少爷生气了吧。”
男人不语,但眼底微深。
忧虑解除的林析一上午干劲满满,房间里堆满资料,许多遗留难题也被他解决出来。
不知不觉已经十二点多,王姨在门口提醒他下楼吃饭。
“来了。”
将纸笔往桌上一扔,林析把沾满墨水的双手洗干净。
餐桌上沈惊缺坐在主位上,衣着得体,动作优雅。
林析看到男人,呼吸微滞,昨夜记忆纷至沓来。
被控制的无力与羞耻,大手摩擦过的颤栗,都令他耳朵红的滴血。
男人白天衣冠楚楚的模样让他一阵火大,忍不住心里暗骂:禽兽!
用餐无言进行中,沈惊缺放下筷子,起身欲离开。
“小叔!”
林析似是紧张,咬着嘴唇,“我过几天要参加一个综艺,为期一个月。”
沈惊缺扬扬眉,“什么综艺?”
“遇秋。”
“嗯。”沈惊缺略点头,留下一句:“注意安全。”,便和助理一起离开。
林析坐在椅子上,真真切切感受到沈惊缺的变化。
虽说以前也有交流,但也不会像最近一样每天等着他一起吃饭。
而且自己每次去什么地方,也不会得到沈惊缺的一丝响应,可最近沈惊缺不仅问他去干什么,还嘱托他注意安全。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是什么原因,林析只能放弃思考,决定趁着综艺先离开一段时间再说。
时泽办事效率很高,隔天便接到他的电话。
林析心有疑虑,拒绝了沈惊缺司机的好意,自己开车去研究所。
这家研究所是国内最大的医药公司安瑞投资的,主要任务便是新药研发,而林析担任里面的研究员。
研究所里人员匆匆,林析停好车便直奔办公室找主任办理手续。
时泽依旧是一头耀眼的粉发,加上精致容貌和周身气质,惹得办公室门口围了一圈小女生。
“都干什么呢?”林析笑着训斥,“围在这里当心老任罚你们通宵攻坚。”
这群小姑娘压根不怕林析,其中一女生故作悲伤:“你好意思说,林研。丢下我们去旅游,这么狠的心~”
林析哭笑不得,正要解释,办公室里传来老任声音:
“赵真,徐音--”被点名的全是围在门口的人,“你们这些人再围在这里,晚上也不用回了。”
“(ˉ▽ ̄~) 切~~”
其中几人做了个鬼脸,“我们熬夜也比老任你头发多!”
林析不由一阵好笑。
时泽挑着眉,眼中满是戏谑。
老任拍着时泽的肩,满是笑意,“见笑了,他们平时就这么皮,也没一点眼色。”
“不都是你惯的。”时泽插着口袋进来。
“怎么说话呢?”老任不满,“是谁带头迟到早退,是谁在办公室里泡泡面?是谁每次都喜欢跑到我这里打探消息?”
时泽听着任主任嘴里的罪证,对眼前这个青年有了更深了解。
“好了,不扯了。”林析把资料拿出来,递给老任。
“什么?”任主任疑惑翻着。
林析摆摆手,拿起桌上钢笔,在一份份数据上签上字。
“林析,你,你--”
任主任双手颤抖,资料抖得哗哗响。
时泽好奇上前,入目便是飘逸大字,是关于药物研究难题的破解方法与实验方向。
青年靠在桌边,眉间满是风采,“走之前给你留的礼物,免得我回来后看见老任你年纪轻轻发量稀少。”
“滚蛋。”任主任笑骂。
任主任把这些数据小心收拾起来,道:“你要不要和他们打个招呼再走?毕竟一走就是一个多月。”
其实任主任的意思不是让林析去叙旧告别,而是给他手下的那群人规划好未来一个月的研究方向,以便他回来后接班。
“不用。”林析一手楼上时泽,“我已经和师弟商量好了,他知道要做什么。”
“在外面不准叫我师弟。”时泽涨红脸,一掌拍下林析手臂,“在外面也不要对我搂搂抱抱。”
“为什么?”林析也不恼,好奇询问。
时泽支支吾吾,他才不会说,是因为被比自己小的人喊师弟很丢脸,再者就是林析一碰他,他就变得很奇怪,变得好像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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