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么多,阿姨确实是太辛苦了。”林清隅也跟着忧思皱眉,“不如我下次跟你回家吃,就不用麻烦阿姨寄快递了。”
“咱们两个还能帮阿姨一起打下手。”
?
你的燕国地图好短。
两个人在一起已经快一年了,也在双方家长哪里过了明路,只是还没见过面。
孟夏岂能不知道林清隅打的是什么主意,剥开保鲜膜将一颗青团塞进了林清隅的嘴里,红着脸回怼道:“你怎么不说你要减肥,让我妈少做点!”
林清隅启唇三口两口吃完了:“我可不敢减肥。”
“是谁昨晚气急了,哭着埋怨我腰上拧不到一点软肉的?”
“要是再减肥的话,肩上的小猫牙印恐怕要从一圈变一对。”
他这人颠倒黑白也就算了,怎么还能把黑的白的都给说成黄的?
孟夏横竖说不顾林清隅,反正已经被调侃了,索性亮出小白牙,扑上去在他的脖子上又啊呜了一口,叼着皮肉含糊不清地说道:“等到毕业……”
虽然两个人感情甚笃,但孟夏总觉得还没大学毕业,就带着男朋友回家见家长什么的实在是太超前了。
-
A大医学院是五年制的,林清隅等了一年又一年,终于等到了孟夏毕业。
清宿舍的时候,公司那里他提前请了假,来帮孟夏搬行李。
孟夏咬着唇翘着小腿趴在床上,跟林清隅煲电话粥。床帘已经被他给提前撤了,四敞八亮的还挺不习惯。
除了开学头几天的时候买的床帘还没到,孟夏都没看见过自己头顶的天花板是什么样子的。
至于舍友们,已经习惯了孟夏和林清隅之间的腻腻歪歪,见两个人打电话也不再挤眉弄眼地打趣了。
更重要的是,离别的情绪充斥着整个宿舍,其他情绪都要往后排了,孟夏的这么一通电话,更是真切地提醒众人,五年的同寝之谊,的的确确马上就要画上句号了。
孟夏:“你最近总是请假,真的行吗?”
前段时间他写论文焦虑,林清隅没少陪他,甚至将电脑搬到了公寓居家办公。
林清隅是老总儿子,程序上他倒是不担心,更担心的是林父因此对自己有看法。
林清隅道:“放心。”
“因为我最近去公司的时间少,下属有什么事都去请示我爸去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着说着,他有些犯疑心病:“孟小夏,你该不会是不想让我跟你回家吧?”
他这次特意打了十天的假条,当然不只是帮孟夏办理退宿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孟夏说过,毕业就会带自己回家见孟妈妈。
饶是已经商量好了,听到林清隅这么执着,孟夏还是叹了一口气:“时间一定要卡得这么紧吗?今天才是我毕业的第一天呢……”
林清隅坚决嗯了一声:“要名分这种事情,当然要积极。”、
“好啵。”
孟夏鼓起一边的腮帮子。
反正见家长的又不是自己,自己在这里紧张个什么劲……
孟夏的大部分行李都打包成快递直接寄走了,剩下的又装一个行李箱一个书包。
下车的时候,林清隅肩上他背着书包,右手推着行李箱,左手拎着好几个礼盒,是给孟妈妈买的。
孟夏也没当甩手掌柜,一边儿舔男朋友给他买的冰淇淋球一边给他扇风道:“我就说你不要这么着急嘛。”
“这下好了,”猫猫摊手,“大包小包也不嫌累得慌。”
“你把书包给我,我自己背着吧。”
林清隅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见孟夏紧张,故意讲冷笑话道:“等会儿阿姨见了,以为我对你不好,不让我进门了怎么办?”
孟夏确实比平常任何一次回家都要郑重,一时没听出来林清隅在逗自己,还以为他真的是在意自己在长辈的形象:“那,等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我再还给你?”
林清隅睨了他一眼,忽然停下了脚步。
孟夏还以为他是要跟自己交接书包,也跟着乖乖停下了。谁料,林清隅却上前一步,就近将他逼到了一堵墙边,右手松开行李箱推杆,往他头顶的白墙上一撑。
“放心,这些东西加起来都没你重。”
“都做过这么多次了,怎么还总是怀疑你男朋友?”
“宝宝,你要是再说一次,我可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够尽力了。”
明明是在屋檐下的阴影里,孟夏的脸还是腾得一下灼烧了起来。明明羞窘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几天前的情景——
终于结束了熬人的答辩,他兴奋极了,又想到林清隅这段时间陪伴自己照顾自己的贴心,因此当林清隅提出换个地方的时候,也就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当时,也是自己的身后也是硬邦邦的白墙,踮脚踩着的那点地板砖,和悬空也没有什么区别,全身的重量几乎都挂在了林清隅的身上……
打住,不能再想了!
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在回忆,孟夏一把火直冲天灵盖,用水汪汪的杏眼将林清隅恶狠狠一瞪。
还有心思说这些,看出来他是确实既不觉得累也不觉得紧张了!
下午六点,夏天的太阳依旧没有落山,只是将走在路上的人影拉得长长的。
林清隅看了一眼气乎乎走在前面的孟夏,总算是生龙活虎,一扫车程中的僵硬,含中渐渐蓄起浅淡的笑意。
“笃笃笃——”
“来了,来了。”
听到敲门声,孟妈妈赶紧走过来开门。
门开之后,却见外面站着的男生,不是一个,而是一对。
——哦哦对,这个个头高的是孟夏的男朋友,早就跟自己说了要跟着一起回来来着。
孟妈妈刚刚扬起一个更加热情的笑容,就听见站在自家儿子旁边的、黑发碧眼的年轻男子开口叫了一声:“妈您好,我是孟夏的男朋友。”
第84章
每只成功的猫猫背后, 都有一个伟大的铲屎官。
——孟夏在硕士毕业之后,选择了继续攻读博士学位。自家男朋友有上进心,林清隅当然支持, 但他不满的是, 孟夏要出国读博。
而自己要管理公司, 二人不得不长期分离。
林清隅碧眸幽幽地盯着孟夏:“分开这么长时间, 你就不担心我病情复发?”
“相信秦医生的水平。”孟夏愧疚又坚定地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他不是做过实验了,三个月没问题的。”
为了孟夏读博的事情, 秦医生提前一年就开始拿两个人做实验, 从一周开始, 间隔逐渐拉长到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确定了林清隅的状态不会发生紊乱。
时间再长就没敢尝试了。
“每隔三个月, 你就飞来看我一次。”
林清隅摸了一下嘴唇, 回味刚才柔软的触感,闷声道:“我总感觉自己像牛郎。”
“咳——”
孟夏睁大了眼睛, 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我是说, ”意识到他在想什么,林清隅的脸色黑了一度, “等着每年只能鹊桥幽会一次的那个牛郎。”
孟夏努力咬着唇不让自己笑出来:“你比他好多了呢, 他一年只能见一次, 我们一年可以见四次。”
“春天, 夏天,秋天, 冬天, 我们都见面。”
-
春去秋来,白驹过隙。
在林清隅的翘首以盼之下,去D国读博深造的孟夏终于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人一下飞机, 就被林清隅给拐到了公司附近的新住处。
也不知道巧还是不巧,孟夏回来的那天,正好是11月1号,万圣节。
为了压缩学期提早半年毕业,他前端时间忙得脚打后脑勺,和林清隅聊天的次数都少了不少。
也因此,刚一进门,林清隅就克制不住地覆了上来的时候,他心里早已多少有了准备。
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回到眼前,林清隅的动作失了轻重,每一下不像是吻,更像是咬,像是啃。
好几个月没见,孟夏当然也十分想念自己的男朋友。
但铺天盖地的吻从上而下不断落下的时候,他还是被弄得忐忑又羞赧,仰起修长白皙的脖颈喘息不已。
嫌弃玄关处碍手碍碍脚,不好施展,潦草过了一下嘴瘾之后,林清隅很快就将人拦腰扛起,压到了主卧的大床上。
他现在只想扎扎实实地饕餮一顿。
也确实没搞什么花样,好像将这几年学来的内容全都扔掉了一般,摁着最传统的姿势一直耕耘。
这个姿势虽然对柔韧性的要求小一些,但体力再好的人也再经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顶干。
孟夏汗流如雨,眼睫毛都被打湿了,湿漉漉黑鸦鸦黏成一缕一缕的,半张着红唇急促地呼吸着,连手指头几乎都要抬不起来了。
他来的这处房子的次数更少一些,眯着迷离的眼睛分辨了一会儿,才看清头顶晃动的璀璨是什么。
趁自己出国的空档,林清隅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主卧的顶灯给换成了水晶灯。
富丽华贵的流苏串珠从穹顶错落垂下,将整个房间照耀得亮堂堂的。
也将身上覆着的那道人影的每一寸肌理与昂扬都照得清晰分明,纤毫毕现。
林清隅也发现了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嗓音沙哑道:“宝宝喜欢吗?”
“我很久之前就想换了,”为了多给一点孟夏的休息间隙,他特意按捺着多说了几句,“但你隔三差五就要过来,不太方便。”
“所以一直耽误到现在。”
他的动作静止,但视线丝毫没有闲着。
水晶吊灯把整个房间都照得恍若白昼,但又比白日多了一丝暧昧。
晃动的碎光落在孟夏的杏眸里,如星子般亮晶晶的,就是眼皮红肿得过分,林清隅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下,孟夏薄薄的眼皮就开始止不住地发颤,湿漉漉的泪珠情不自禁地从眼角流下来。
孟夏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是变成了坏掉的水龙头,全身上下都在往外流水。
咸津津的眼泪让林清隅更加亢奋,伸出猩红的舌尖一滴滴舔舐完了还不算,又转而沿着孟夏汗湿的鬓角,舔咬他小巧的耳垂,在白嫩的软肉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重叠的齿痕。
耳朵被纳入温热口腔的瞬间,孟夏呼吸陡然凌乱起来,好像是被注入了强心剂一般,胸膛克制不住地剧烈起伏。
他竭力想要压制什么,但最终还是体力不济,挺了一下腰之后就重重瘫倒在床上,任由发丝间两只毛绒绒的猫耳同时冒了出来。
猫耳是被林清隅给硬生生逼出来的。
因为主人榨无可榨,连骨头缝里都挤不出一丝力气了。
哪怕已经把玩了不知道几百次几千次了,林清隅对猫耳的迷恋依然没有减少,恶劣地手指揉捏玩弄就算了,居然薄唇一张含了上去。
“宝宝,我有点好奇。”他一边吮吻一边语调含糊地问道,“亲这一对耳朵的时候,会冒出猫耳来。”
“如果亲猫耳的话,会发生什么呢?”
“你不准乱来……”
“啊!”
伴随着孟夏一声短促的惊呼,一条漂亮蓬松的猫尾巴从他的身后甩了出来,打在林清隅的侧腰上,然后被有力的大掌牢牢握住了。
猫尾巴这一去,自然是羊入虎口。
真正是被林清隅从头到脚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漆黑的毛发不断从林清隅的指缝中溢出来,柔软的猫尾被手指绕成各种形状,还被时不时拿去骚扰它原本的主人,在泛着粉色的肌肤上扫过,引起一阵阵的战栗。
孟夏眼眶红红地看着自己身上出来的“叛徒”,又羞又气地抽噎了一下:“那是我的。”
手腕一顿,林清隅想到了什么,勾唇一笑:“对了,我忽然记起来,你之前是不是说过,想要看我的尾巴。”
孟夏:“什么时候?”
他怎么不记得了。
再说了,林清隅的蛇尾,自己早就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有什么稀奇的。
林清隅提醒他:“就是我第一次摸你的猫尾巴的时候,你不高兴了……”
孟夏闭眼“嗯”了一声:“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你居然还记得。”
林清隅换了个姿势,自己靠坐在床头,将孟夏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和你有关的所有事情,我都记得清楚。”
闻言,孟夏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忽然感觉光裸的大腿下的触感发生了变化。
变冷,变硬,微微凹凸不平地硌在自己的皮肤上。
林清隅沟壑分明的人鱼线下,一条粗长的蛇尾赫然在目,鳞片黝黑,形态蜿蜒,自己刚扭动了一下,就瞬间被蛇尾尖缠住了腰。
没有衣物的遮挡,鳞片沁凉,直接贴在潮热的皮肤上。
孟夏抖了一抖。
猎物敏锐的第六感一下子攫住了他,否则自己一定会死得很惨的,他谨慎地吞了吞口水:“尾巴我已经看过了,可以收回去了吧?”
“很遗憾,现在还不行。”
“宝宝,你还没跟它们打招呼呢。”
它、们。
孟夏这次是真心实意地想哭了:“我累了,明天…明天行不行?”
蛇尾死死地按着他的腰,意思不言而喻。
蛇尾形态下,因为林清隅不太方便,孟夏始终是在上面的。
但腰却被人牢牢掐着,半点也不由自主,无论是浮还是沉,如同飘摇的小船,颠簸在汹涌的海浪中。
期间,孟夏也不是没有尝试过争取主动权,但全都被林清隅给委婉地驳回了:“要是那样,你恐怕就没办法快点结束的了。”
但孟夏呜咽着心想,现在好像也没有快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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