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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金丝雀失去了觉悟(近代现代)——星愉

时间:2025-07-11 10:02:55  作者:星愉
  “昨晚的梨汤好喝么?”
  “好喝。”
  “那是阿姨给你购买的梨子,要削皮,要炖煮,要搭配银耳和红枣……不是预制品。”
  薄承彦垂眸将被子给人盖着点,漫不经心地道,“爱情也一样,有的人喜欢追逐成品,懒得付出真心,所以就会去选择……”
  祈景的手指贴了过来,攥住了他的手。
  “包养?”
  心脏微微颤了下。
  祈景感觉自己被往上带了下,但还坐在人腿上,视线往上抬,是微解的领口。
  “也算。”
  柔软的指腹贴着衬衫,隐约能感觉到对方胸腔的震鸣。
  祈景有些轻微的迷茫,直到手被拉开,反复地被展开掌心,十指相扣。
  “以前觉得我包养你是么?”
  薄承彦很直白地询问,注意到了人紧握的手指,和泛红的眼眸。
  他知道这个词是不好的了。
  仿佛是终于教会了一样。
  “你知道真的包养是什么样子的么?”
  祈景看着被握住的手,闷闷的,刚想说自己知道。
  腕骨被轻飘飘一拉,他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
  栽倒了对方怀里。
  仿佛是某种隐秘的耳语。
  “是我给你钱,你让我上。”
  “没有感情,没有休息的时间,只有身体交易。”
  “一方只是另一方发泄欲望的工具。”
  祈景呼吸微微加快,忍不住地抽自己的手指,身体先于语言表达。
  他害怕了。
  薄承彦温和地松开了手,让人缩回了被窝里,轻轻地道:“我没有那么做,小景。”
  大约过了好一会。
  “可你说得很吓人。”
  祈景无知无觉的,其实薄承彦是坐在床边的,微微靠着床头,垂眸看着怀里的人。
  年纪小,容易走上歪路。
  谁让他这么想的……
  毕竟是早上五点钟左右,祈景在被子里窝了一会就又困了,趴在对方身上,闭上了眼睛。
  耳边隐约只有一句。
  “我只承认养过你。”
  *
  早上起来之后,外面雨就停了。
  祈景在楼下吃早饭,其实还是有些慌张,直到阿姨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发。
  “睡得好不好?”
  “好的。”
  一句话就让所有无措化解了,仿佛湖面上的波纹一样散开。
  薄承彦从楼梯上下来,抬眉往这边看了一眼,少年坐得很板正,在认真吃饭。
  “先生,早。”
  “嗯,辛苦您了。”
  祈景喝完最后一口豆浆的时候,薄承彦牵起了他的手,手环又换了。
  “更新了?”
  薄承彦动作略微一顿,解释道,“不是,换个型号。”
  “嗯嗯。”
  没有一丝一毫的抵触。
  不过想到些什么,祈景道:“是……是我的朋友邀请我喝酒的。”
  薄承彦垂眸看了过去。
  “噢。”
  “我以后不喝。”
  薄承彦:“可以喝,但要和我说一声。”
  底线宛若一个玩具,递过来,又递过去。
  勉勉强强达成和解。
  一直走到校门口的时候,祈景下车挥了挥手,“我走啦?”
  “嗯,下午接你。”
  等到盯着人进了校门,车窗才合上。
  朋友?
  哪里来的朋友?
  阮珩不是他的朋友。
  “去哪里,薄总?”
  “南华路24号。”
  *
  祈景回了宿舍就打喷嚏,结果还不小心吵到人了,他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发现上面有些衣服。
  他想要问问这是谁的……
  但是都在睡觉。
  祈景只好先把自己的教科书拿了出来,又离开了宿舍。
  住宿生活不是很顺利。
  生活习惯需要包容,但办理退宿不是一下就能办好,他需要去交一个表单。
  其实一开始他想的是住够一学期,可是薄承彦早上发现他后背也被咬了蚊子包,就直接否了这个提议。
  连带着学区房也不住了。
  索性还是每天接送,无非是多几个小时而已。
  祈景办完这些事已经中午了,这几天基本上是开一些年级会,军训是在两天后,他从食堂买了个椰子。
  走到南门等车。
  校门口的保安看了下旁边的少年,又匆匆地收回了眼神。
  祈景穿着短袖长裤,戴着个棒球帽,有些不理解地抬头看过去。
  “大爷,您看我做什么?”
  “。”
  “没啥没啥,你买个椰子?”
  “嗯。”
  “你能打开吗?”
  “能吧。”
  等车也很无聊。
  保安给祈景开了椰子,上面插个吸管,“成,喝吧。”
  但少年没喝,只是捧着椰子,直到一辆低调的卡宴驶了过来。
 
 
第31章
  分享欲是最高级的亲近。
  祈景抱着椰子上车之后, 发现薄承彦不在,刚系好安全带,司机就解释道:
  “薄总说先送您回家。他还有些事, 不能及时赶过来。”
  祈景说了声“好”。
  然后低头去喝椰子了, 他下次再买一个吧。
  毕竟抱两个手有点酸。
  不过在车上待了一会,少年想起了点什么,把椰子放下了, 直接去打电话了。
  薄承彦接得很快,“嗯, 怎么了?”
  “上车了吧?”
  语气很是耐心。
  对面的人微妙地转了下咖啡里的勺子。
  觉得那人还真是好运气。
  祈景不知道何时有了直觉,嗓音温软但敏锐,“你在哪里, 没有找阮珩吧?”
  很多时候薄承彦是个果断的人,问题出现了就会解决,一般不会拖沓到一周之后。
  养孩子也是如此,犯错归犯错,批评没有任何意义, 找到后面的根结才是正解。
  祈景不是没有犯过错, 溶洞那次无可厚非, 敲了手板了。
  但这次, 是有人带他去的。
  薄承彦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放过去。
  只是没有想到少年会打电话过来,说实话, 有些奇怪。
  祈景没有和这个人有过多的交际。
  不至于到朋友这一步。
  “把免提打开。”
  祈景呼吸的声音似乎还能从话筒中传过来,让人掌心发痒。
  “司机叔叔,我开免提了。”
  薄承彦面无表情道:“把他带来南华路。”
  没有任何弯弯绕绕,他不希望任何可能的“信任危机”产生在他们之间。
  电话挂断了。
  阮珩很是坦然,没有半分惧怕的意思。
  只是觉得没什么好聊的。
  他只是请了对方喝了一杯, 监控录像明明白白,那小孩自己接过去的。
  总不能报警抓他?
  “我没觉得这事有什么值得大动干戈地,他喜欢你,又乖巧又听话的,我是带他去酒吧了,可我让人看着他了。”
  “后来,薄总,您不是去了么?”
  阮珩眼眸很清凉,静静地道:“你们关系不是更进一步了?”
  潜台词是不感谢我,要问罪我?
  薄承彦没有对这些话做出回应,只是抬眸看了不远处的服务员,或许是气质过于出众,没有说话就有人上前服务。
  “嗯……点一份甜点……不要太腻的。”
  “咖啡不必,有果汁么?”
  阮珩:“……”
  大抵是觉得自己被忽略了。
  “抱歉。”
  阮珩愣了下,薄承彦只是道,“他一会就过来,我需要先点。”
  青年轻微有些不自在,掌心微微蜷了起来。
  “佛罗伦萨餐厅的事,对你有牵连,我的助理后续去找过餐厅的经理,支付了一笔赔偿款,我以为你已经收到了。”
  “现在看是没有么?”
  阮珩并不知道这些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这样,我听说你参与了校企合作,我以企业的方式在你的学子卡中打一笔钱,这样可以么?”
  薄承彦很平静地道:“我没有任何意图刁难一个普通学生,但据我了解,我的人也不过是找你道了个歉,他用自己的零花钱购买了更好的衬衫,你的旧衬衫他也拿去干洗了。”
  “我想这是很尊重你的行为。”
  餐厅服务员送来了蛋糕,盘子在桌上发出了轻微的碰响。
  阮珩那份清高的骨头被一节节地打碎,但不是来自于外部,而是来自于自己。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给他喝酒,是报复到他身上了么?”
  薄承彦语气很淡漠,只是漫不经心地道:“不必拿那种推进关系的话搪塞,我查了监控的,知道你和他说了什么。”
  “祈景是我养在身边的,我的遗产有他的名字,我们的关系不需要外界来推进。”
  阮珩垂着眼眸,隐约觉得自己闹了笑话,自以为是认为那小孩是被包养的。
  不是啊……
  阴郁、嫉妒的情绪开始滋生,直到回想起对方穿着白T单纯地跟着他走的场景。
  烟消云散。
  所有想法都没有了。
  阮珩微微抬了下巴,不卑不亢道:“您想我怎么样?”
  薄承彦确实有各种办法让这个人毕业不顺利,工作机会消失,灰溜溜让对方滚回老家。
  但碍于这种方式实在不道德。
  以及,祈景似乎很在意这个人。
  他有必要保持一定的形象。
  “给他道歉。”
  外头多云转晴,里面初出茅庐的青年松了口气,提前戴上的防御盔甲悉数卸下。
  但他不知道的是,不追究并不是对方一开始的方案。
  仅仅只是因为那通电话。
  祈景单手拎着帽子,推开了咖啡厅的门,环视了一下四周,对上了薄承彦的眼睛。
  是温和的。
  少年立马小跑了过来,手腕上还戴了个幼稚的驱蚊手环,阿姨早上给他扣的。
  “你怎么不和我说呀?”
  祈景不由得视线想往对面看,但薄承彦不动声色地拽了下,人身体歪了下,自动只能看他。
  “你朋友?”
  又问了下。
  祈景磕磕巴巴地说:“嗯……是。”
  其实不太自信。
  薄承彦没太追问,起身站了起来,温和地道:“我说完了,那你和他说说话?”
  全方位的包容和尊重。
  祈景点了点头,又看到了桌上的果汁,仰头问,“我的?”
  “不然。”
  “但不要喝太多,家里有晚饭。”
  其实也就说了不到一分半的话,薄承彦就去车里等了,留下一个私密的空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找你。”
  祈景上来就道歉,阮珩抬眼看了好一会,笑了下。
  “你……生气了?”
  阮珩心想还是命运作祟,自己家境不够,没有办法给另外一个人提供这么安全的温房。
  这么乖……
  青年微微垂眸,谁不想养。
  “没有。”
  祈景不知道怎么解释,但还是说:“他没有为难你吧?我跟他说了,你是我朋友,我们只是喝了酒而已。”
  阮珩心想小朋友你根本就不会说谎,你家那位只是看了两眼就知道我和你八竿子打不着。
  “其实……是因为我做了梦……”
  阮珩肩膀很是放松,闻言歪了下头,有些不明白。
  怎么大白天说梦?
  祈景磕磕巴巴地说了自己知道的“剧情”,他不想平白无故抢走别人的人生,但也不愿意因为莫须有的东西而提心吊胆。
  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可以拥有追爱的权力。
  阮珩也可以同他竞争。
  祈景抿了下唇,其实有些紧张,他不如就全部告诉对方,让对方自己采取行动。
  他、他防御。
  “……”
  “你这……是你特地拿来恶心我的吗?”
  对面的青年蹙眉,似乎是觉得恶寒极了,又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越想越不对劲。
  “你是不是高中看太多小说了?”
  祈景坐得很板正,面色一下子红了起来,摇头道:“没、没……”
  阮珩莫名其妙的:“我不喜欢男人!”
  这倒是石破天惊。
  祈景不明白:“那、那你不是点……”
  欲言又止的。
  “那又没有什么关系,不找女人只是因为容易被扫黄打非。”
  “性和爱可以分开的。”
  阮珩很冷漠地说道,直到抬眼看到祈景无所适从的样子,他怎么会被养得这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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