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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银河还遥远(GL百合)——顾染

时间:2025-07-11 09:52:56  作者:顾染

   比银河还遥远

  作者:顾染
  简介:
  热恋期过了秋水才陡然发现
  那个看起来十分温暖的女孩
  好似在一步步将她推向深渊
  内容标签:虐文 阴差阳错 悲剧 现实 古早 替身
  主角:秋水,阿初
  一句话简介:她是爱人,也是深渊。
  立意:走出阴霾,重获新生。
 
 
第1章
  如果你要问秋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眠?
  她会告诉你大抵是从疫情开始的那年。
  那场长达三年的疫情开始之前总是吹嘘躺在床上一秒钟就能入睡的秋水,疫情之后开始像身体长了刺一般躺在床上整夜辗转难眠。
  每逢解除管控的日子,秋水都会在夜里两三点开车出去兜风,夜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会令人减少些许独处时的压抑感,秋水第一次听到阿初的广播就是在那样一个难捱的夜晚。
  “亲爱的听众晚上好,欢迎收听夜间广播节目《青城夜谈》,我是阿初,每天凌晨三点准时聆听您的心事。”
  那天开始,每个辗转难眠的夜晚秋水有了阿初的声音做陪伴,她每一次回答听众的问题都很认真。那些人们向她倾诉生活中的各种烦恼,譬如父母逼婚,职场霸凌,学业压力乃至退休后的空虚,阿初每一次都像个尽职尽责的守门员般稳稳地接住他们的倾诉,她的声音就像夏日里一阵轻柔的微风从秋水心尖拂过。
  阿初在秋水眼里好像是一个听众们倾诉负面情绪的树洞,无论对方情绪多激动,无论对方言语多犀利,对面阿初的情绪始终如同一辆平稳运行的火车。秋水却总是在节目结束后心中暗自猜疑,难道长此以往下去阿初的良好心境不会被观众们消耗吗?她一个年仅二十几岁的女孩又如何能够消化掉那么多负面的情绪呢?
  秋水从那时起开始像个傻子一般心疼起于她而言只存在于广播中的阿初,秋水开始在夜风中幻想未来某一天能够成为阿初的树洞,如同一只守在丛林中的怪兽一样无声吞咽阿初在生活中所有的酸涩苦楚。
  每每脑海里生出这样的想法,秋水都会觉得面前的自己十分陌生,人怎么可以无缘无故地牵挂起一个与自己生活毫不相干的角色呢?或许是疫情带来的闲散时间令人心中太过空虚,或许是巨大的生活压力令人急于寻找感情寄托,秋水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这样惦念一个陌生人的反常行为。
  那个周末傍晚秋水和前女友江范一起去路德餐厅吃饭,江范夫妇下个月即将带着一对双胞胎儿女移民到国外,她想在临行之前再见秋水一面,秋水却每次在话筒里一听到她的声音就直接挂断。
  江范一连坚持打了半个多月电话,即便秋水在电话另一头一声不吭,她也依旧不停变换各种理由放低自己央求对方。秋水不知不觉心软,她想江范这一走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便在电话连续打来的第十八天答应与江范见面。
  “秋水,我平时接送孩子开的那辆代步车目前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买主,放着也是放着,不如你留着开吧。“江范言语间伸手递给秋水一把车钥匙。
  “我手里那辆小车还能对付开个两三年。”秋水知道江范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对她作出一点补偿,只可惜秋水并不想接受。假使秋水接受她的补偿,江范心里对秋水的亏欠便会有所减少,秋水并不想给江范这个机会,她想让江范那颗不安的心一辈子沉没在愧疚的深河里。
  “你可得了吧,你那六千块买的破车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叮叮当当,如果你不接受我送给你,那就卖给你好了,我可以把价格给你算得便宜一些,赔点钱对我来说无所谓。”江范见秋水丝毫没有反应便换了另一套说辞。
  “我短期之内没有换车的打算,你打算卖多少钱,我帮你问问城北的二手车商。”秋水边问边在手机里翻找二手车商的联系方式。
  “八万八,底价八万。”江范抬手向秋水做了个八的手势。
  “我突然又不想问了,你自己得空挨家问一下吧,只要价格合适,他们都肯收车。“秋水将城北那几家二手车行的联系方式和地址一一发给江范,她在话出口的前一刻蓦地想起自己年少时每天被江范呼来唤去的狗腿模样,她无比厌弃那个存在于旧时光里的自己……年少的自己,稚嫩的自己,卑微的自己,恋爱脑的自己。
  “好好好,我自己问,你这人果然还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原地抽疯,任性得很,我家里五岁的女儿都比你这个二十来岁的成年人情绪稳定。”江范一边低头看手机屏幕一边无奈地连连摇头。
  假使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十年之前,江范一定会当场与秋水分个输赢,如今她却不敢,她自知在感情上对秋水有亏欠,所以任凭秋水如何用言语的软刀子换着花样怼江范,她都不敢当真发火,只好一边假作不在意一边嬉笑怒骂地胡乱应付过去。
  “哎呦,这不是江校长的女儿吗,你怎么在这儿?”对面餐桌一位男性顾客起身打断两人之间的交谈。
  秋水抬起头寻着那个男人声音的方向望向对面餐桌,他的轮廓秋水依稀有些熟悉,貌似在哪个场合见过。只见他餐桌旁坐着一对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女,男孩子一脸拽相,眉宇间包裹着几分傲慢,女孩束着简单的马尾,脸上妆容清淡,帆布鞋,白色短袖外套着一件样式十分普通的格子衬衫。
  “祁台长,咱们可是好一阵没见过面了。”江范立马拽着秋水来到那个中年男人餐桌前寒暄。
  “我这不是工作忙吗,今天也是为了撮合这对小年轻特地抽出时间来外面吃饭。”祁台长举起酒杯喝了一小口以示赔罪,随后又道,“来,我给你们两个小年轻介绍介绍,这位是六中校长的女儿江范,这位是……城北开修理铺的项师傅。”
  “祁台长,你怎么认识我好朋友项秋水?”江范闻言一脸好奇地问祁台长。
  “如果不是小项这双妙手,我家里那台价值十几万的宝贝音响可就报废了,小项,你改天抽空去我家里一趟,我又收了两台老唱片机,你帮我花点心思拾掇拾掇,我一定好好和你切磋一下,咱们顺便交个朋友。”祁台长堆着一脸笑对秋水发出了邀请。
  “好嘞,您回头方便的时候给秋水打电话。”江范怕秋水开口拒绝连忙抢在前头回答。
  “你们两个还不和江范姐、项师傅打声招呼?”祁台长在两个小年轻面前摆出一副传统家长的做派。
  “江范姐好,项师傅好,很高兴认识你们。”男孩窝在座位里没有吭声,女孩倒是乖巧地站起来同秋水与江范打招呼。
  那天秋水一听到她的声音便认出是《青城夜谈》的主持人阿初,秋水对于她的声音实在太过熟悉,自从封控政策启动以来,每一天晚上陪伴秋水的都是她的声音,秋水像个疯子一样心心念念的人正是面前这个穿着格子衬衫的年轻女孩。
  “您叫我小项就好。”江范见秋水走神用手肘撞了下她的肋骨,秋水这才回过神来回复阿初。
  江范拉着她离开那张餐桌之前,秋水又抬眼偷偷看了一眼阿初,阿初恰好也在好奇地打量秋水。阿初远远比秋水想象中的更加年轻,秋水靠近后才真正看清阿初的面容,她的年纪看起来不过二十一二岁而已。
  那个每晚在《青城夜谈》侃侃而谈的阿初怎么会处于这么青涩的年龄?秋水本以为她与今年已经二十八岁的自己应是同龄人。
  那天秋水与阿初的第二次遇见是在路德餐厅门口,祁台长很热情地开口要那个高傲的男孩送阿初回家,阿初见男孩那个要死不活的态度索性摆手拒绝。
  “祁台长,我送阿初回家吧。”秋水见祁台长依旧执着于劝说两个小年轻,便在三个人身后唐突地开口替阿初解围。
  “那就麻烦您了。”阿初与高傲男孩同时向秋水投来感激的眼神。
  “你这人……时隔多年还是那么没有眼色,榆木疙瘩一根。”江范见这情形摇摇头叹了口气,秋水却几乎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
  “你才没眼色。”秋水忍不住怼了江范一句。
  “对了,小项,你平时喜欢什么菜系,改天咱们顺便安排一顿。”祁台长临走前落下车窗探出头发问。
  “她爱吃云城菜。”江范在一旁代替秋水回答。
  “得嘞,回见!”祁台长的车在浅淡暮色中绝尘而去。
  “回见。”江范冲祁台长摆摆手。
  “我们先走了,祝你们一家在国外生活愉快。”秋水一边与江范道别一边替阿初打开车门。
  “你祝我生活愉快……我怎么能愉快,项秋水,你祝我愉快之前可不可以先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你都把我关进去快六年了,我是被你判了无期徒刑吗,狗东西!”江范借着几分醉意转过身嗔怪地望向阿初身旁的秋水,阿初一脸不解地站在那里看着面前这令人诧异地场景。
  “闭嘴吧,江范,闭上嘴巴我就考虑对你解除终身监禁,你的代驾来了,已婚女士。”秋水避开她的追问冲着代驾赶来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第2章
  “阿初小姐,你家住在哪里?”秋水待情绪平稳问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阿初。
  “我住在青平巷130号。”阿初一边回答一边低头系安全带。
  “好的,我知道了。”秋水得到答案之后发动汽车引擎。
  “项师傅,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叫阿初?”阿初系好安全带很是好奇地转过头问秋水。
  “我是你的听众,我不用看你的脸,只凭声音就认得出你。”秋水回答问题的时候掌心不自觉沁出细密汗液。
  “原来如此,难怪……”阿初若有所思地感叹。
  “难怪什么?”秋水转过头问阿初。
  “难怪项师傅今晚愿意冒着得罪祁台长的风险为我解围。”阿初言语间腼腆一笑。
  “别叫我项师傅,叫我小项就好。”秋水再一次提醒阿初。
  “小象,动物园里那种长鼻子的小灰象吗?”阿初双手抱在胸前扭头看夜色中的车水马龙。
  “如果你要是这么理解也没有问题,那你以后就称呼我为小象吧,动物园里的小灰象。”秋水很开心阿初给她这个名字以不同的定义,小项与小象虽然发音相同,阿初称呼她时却似两人共同拥有一个旁人无法知悉的秘密。
  阿初如同被按下静音键似的凝神看着车窗,秋水怕气氛尴尬打开音响,调低音量播放音乐,天低云暗,雨水密集敲打车窗,秋水下意识地拨动雨刮器开关,只听啪一声右侧雨刮器从车窗前滚落到地面。
  “我下去看看,你等我。”秋水连忙把车停在路边。
  “好的。”阿初从静音状态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回答。
  “见笑了。”秋水手忙脚乱地重新装好雨刮器,浑身湿漉漉地关上车门。
  “这有什么可见笑的,擦擦雨水,当心感冒。”阿初给秋水递过来几张纸巾,随后又颇为惊喜地发问,“我近几年每晚上临睡前都在循环播放这首歌,你怎么会喜欢这么冷门的歌曲?”
  “我是这首歌的填词人。”秋水这才意识到音响里正在播放的是自己填词那首《比银河还遥远》。
  “你不是在城北开修理铺吗,又怎么会……”阿初仿若在一时间陷入迷雾。
  “除去营生之外不能有一点点爱好吗?人除去努力赚钱养活自己之外总归要有些理想吧。”秋水笑着问身旁一脸疑惑的阿初。
  “难怪……”阿初又是感叹。
  “难怪什么?”
  “难怪我觉得你的脸初看起来不像是典型生意人,你的眼神里丝毫没有生意人的狡黠和圆滑。”
  “我觉得自己严格来说不算是生意人,至多算个半吊子修理工,阿初,生意人在你眼里就那么狡黠和圆滑吗?”秋水闻言抿着嘴唇反问阿初。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继父也是生意人,我本意是想表扬你来着,奈何我嘴笨。”阿初连忙摇头摆手地解释。
  “你的嘴巴才不笨呢,我在听节目时还以为你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孩,完全没料到你在现实生活中年纪看起来竟然这么小。”秋水借着等红绿灯的功夫又偷偷打量她的脸。
  “我今年刚好二十二岁,你呢,小象?”阿初唇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她好似很期待秋水即将给出的答案。
  “我今年二十八岁,我们之间整整差了六岁。”秋水呆愣愣地望着前方十字路口的红绿灯。
  “六岁?那你和我爸妈之间差了十四岁,爸妈生我那年才二十岁。”阿初得逞似的掰着指头假作仔细计算秋水与她父母之间的年龄差距。
  阿初父母与秋水十二岁的年龄差不知为何让她心生绝望,秋水在冥冥之中似乎期盼着什么,可是“六岁”与“十四岁”这几个字眼又将她心中的期盼与现实扯远,秋水无法想象自己在未来某一天如何能够与六岁年龄差的女孩子开口谈论爱情。
  阿初青涩的年龄与稚嫩的面容,令秋水在与她接触时无形中背负了一种背德感,秋水不忍心对年仅二十二岁的阿初提及任何关于爱的表达,她的年龄似乎在日常生活中做秋水的后辈更为合适。
  “小象,你看,马路右侧那个红顶房子就是我家。”阿初伸手指向一栋看起来年代很久远的三层小楼。
  “好的。”秋水减慢车速缓缓将车停到阿初家楼下,两人之间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见面,所以秋水尽可能拖一秒是一秒。
  “你为什么一路都手捂着胃?”阿初在临下车之前回过头问秋水。
  “晚餐时候那道凉菜太辣,我吃得胃里很不舒服。”
  “你跟我上来喝点热水吧,喝点热水再加一片面包胃痛就会缓解,我平时喜欢吃辣在这方面很有经验,你一定要相信我。”阿初一脸真诚地邀请。
  “那……麻烦你了。”即便明明知道不远处就有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可以轻易地买到热饮与面包,秋水还是鬼使神差地跟随阿初回到她的住处。
  那所红顶小楼内部比秋水想象中的还要破旧,每一层都有一个横跨东西的长长走廊,每个人回家时都要经过金属焊接的单薄外跨楼梯,阿初住在三层最边角的那一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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