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可饮
作者:顽石Fi
文案:
严深活了29年,谁能想到会谈业绩喝酒喝到穿越,还穿越到自己上司兼富二代同学发给自己的小说里。
难道就是因为里面第一个小反派王爷的名字和自己一模一样吗?
每天闲着就有钱拿,身边一堆人伺候,还有个漂亮的哥儿当自己的王妃。
严深表示为什么还要去找主角的麻烦呢?在他看来这已经是神仙过的日子了。
可惜啊,早知如此他就该熬夜把这本小说看完的,因为他连最终大反派是谁都不知道。
严深x于沉月 【魂穿王爷x原著王妃】
双洁1v1 HE
【有生子,卿卿我我部分较多,攻受互宠,其中攻宠受部分较多,感情线不虐,甚至有点齁甜,作者文笔不好,懂的也不多,欢迎捉虫】
内容标签:生子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穿书 救赎 主攻
主角:严深,于沉月 配角:韩秋殊,薛苓等
其它:温柔稳重深情攻x善良谦虚体贴受,卿卿我我的部分比较多,cp感情稳定,没有什么波折
一句话简介:哥嫂型攻受,王爷王妃恩爱互宠
立意:世上没有真正绝望的处境,任何人都能发光
第1章 穿越
深夜十点的市中心,依旧是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几人醉醺醺地勾肩搭背,步伐晃荡地从饭店前台走出,其中一人突然回头张望,望饭店里看了几眼后想转身回去,却被另一个高个子的男人拽住。
“干什么,不想回家?刚刚的酒喝得不够尽兴?”高个子的男人没好气地问,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几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惹得周围人都转头看向他们,那人见状只能停下脚步,颤巍巍地走回去,凑近低语道,“松哥,那小子酒喝多了,跑去厕所到现在还没出来,我怕他出事……”
“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一掌拍在对方肩头,被称作松哥的人笑着点起一支烟,“那姓严的小子嘴倒是利索,喝酒也爽快,李源那个富二代自己吊儿郎当,招人的眼光倒是不错,那小子说话我爱听,可惜跟了这么个有钱的败家子。”说罢,拽着身边人就往自家车里走,“走吧,我这代驾都等半天了。”
饭店的厕所内,男人正半跪在洗手台旁,领带被胡乱扔在一边,身上的西装已经变得皱皱巴巴,他吐了一阵,现在才缓过神来,颤抖着胳膊,好不容易撑起身子,衣服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男人眼前泛着点点白光,手指点了好几下才按准了接听键。
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混合着电话那头的歌舞声与打碟声,对面的人说话大声,震得男人耳朵生疼,“严深啊,还得是你,这笔生意才谈得拢,我爸这些酒肉朋友那么能喝,我可撑不住,一个个目光短浅,为了这么一点点利润……”
“好了李总。”严深头疼得厉害,对面传来的声音更是让人烦心,他用冰凉的手拍了拍脑门,扯开了刚刚的话题,“我明天休息,顺便想多请两天假回孤儿院看看。”
“好,你去吧,我们这么多年同学,别跟我客气。”对面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严深望着手机逐渐变黑的屏幕发出一阵苦笑,自己不知道帮这个富二代干了多少活,才换来这么一个经理的位置,可谁让自己是孤儿院长大的,除了严院长以外孤苦无依,没有一个亲人。
不过好在,他一向乐天知命,想起院长几小时前发短信告诉自己,说他给孤儿院孩子们买的礼物都已经到了,孩子们看见那些东西都很开心,他就觉得现在都一切都算值得。
严深看了眼时间,快11点了,他将手机放进裤子口袋,想着反正明天就回去看他老人家了,现在还是不要打扰他休息的好。
说起院长,严院长人如其名,平时说话做事都严厉得很,但也确实是位负责任的好人。当年对方是在孤儿院门口发现的他,那是个暴雨天,还是婴儿的严深全身被雨水淋湿,瘦瘦小小的裹在襁褓中,被院长收养后,院长希望他能健康的活下去,起名“严生”,但严深一直觉得这名字怪怪的,直到长大后,先斩后奏改成现在的名,院长知道这事还气了他一阵子。
严深脚步虚浮,胃也开始隐隐作痛,头突然发蒙,刚想着怕不是最近熬夜太多,身子就不自主地向后仰去,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他倒在了地上,直到耳边传来刺耳的人声,伴随着后脑一股温热,他唯一能动的眼睛瞥见洗头台角上那一抹鲜红,他这才后知后觉起来。
这回不死也要废半条命,眼前越发昏暗,他心想,本来的假期算是彻底泡汤了,还不知要花多少钱,只怕住院……
不知过去了多久,严深的意识逐渐清明,他后脑疼得厉害,眼皮重得睁不开,耳边传来不知是谁发出的哭声,正想着一定是医护人员来的及时,救了自己一命,一睁眼就看见身边站着个瘦弱的小男孩,眼瞅着不过十五、六岁,穿着宽大的、不太合身的深紫色长袍,眼睛被他自己搓地通红,见严深醒来,先是一惊,紧接着跪下身磕了好几个响头。
“上天保佑,王爷没事。”
严深以为自己听错了声,挣扎着想起身,只见那小家伙迅速地靠过身子,半弯着腰将手递了过去,毕恭毕敬地扶住了严深。
盯着那小家伙袖口上暗青色的缠枝纹,他脑子里闪过一些不属于自己的画面,那些模糊的,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严深微微开口,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情绪,“善荣?”
“奴才在。”眼前的人把头低的更低了,“都怪奴才不好,王爷去后山打猎,奴才应该跟着,奴才现在是死不足惜,还望王爷恕罪。”
严深没有接话,依着善荣的手缓缓站起身子,他观察者周围的一切,走了几步便停在了那面六扇的屏风前,扇面上是常见的山水,一只白鹤伫立在水边,水边是一棵枝叶繁茂的古树,远处怪石嶙峋,光秃秃的山,山涧一道瀑布,一泻千里,严深并不懂画,但他却觉得眼前的屏风看着舒服顺眼。
“王爷,是这个屏风有什么问题吗?”善荣的话打断了严深的思绪,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善荣以为严深要发怒,自顾自地先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这下倒把严深下了一跳,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只见对方像刚刚一样跪了下来,嘴里不断重复着奴才该死。
“我没……”严深张开嘴,细想了一下又改口道,“本王没怪你,起来说话。”
看着善荣缓缓起身,严深逐渐明白过来,自己还清醒,肯定是没疯,根据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来看,虽然很难相信,但自己应该是穿越到了别人身上,而这个原身,应该就是昨晚李源发给自己的小说里的一位王爷,而且还是位反派王爷。
李源作为富二代,每日除了招猫逗狗,还喜欢没事看看网络小说,正巧着遇见和严深同名同姓的人物,非赶着要大半夜的发给他看。
严深平日里忙得很,对这一类耗时的小说并不感兴趣,但是架不住对方老是骚扰询问,还是点开看了两眼,发现这个王爷本是皇后所生,但皇后在生公主时因难产过世,从此后宫便由皇上的陈贵妃管理,贵妃管理几年都算妥帖,皇上也有再立新后之意,陈贵妃温婉和善,又生育三皇子,本是最适合的人选,可原身从小性情暴躁,得知此事之后,小小的年纪竟一人提剑擅闯后宫,拿剑威胁贵妃。
皇上得知此事勃然大怒,当即写了诏书,封了原身一个淮王,划了块封地,又命人带了几个奴才,两位文武老师,直接把人扔到了这里。不过此事之后,皇上就再没有提过封后之事,大臣与贵妃也都没再过问。
算算日子,再过几日便会有人来此,告知回京娶亲之事。严深想到这里,自然就记起那个将来会成为淮王妃的哥儿——于沉月。
这个世界不止有男子和女子,还要哥儿。哥儿虽是男子的身体,却有着生育子嗣的能力,身体的不同,也注定他们的地位要低于男子,不能够为官做宰;虽能生育,却不同女子,怀孕的机率更低并且生育的风险更大,所以富贵人家和官宦子弟,很少有娶哥儿做正妻的。
于沉月本是皇上定给三皇子的侧妃,饱读诗书,既能弹得好琴,又画得一手水墨丹青。只可惜家里遭难,其父被人陷害流放,家里被抄,于沉月本应一同流放,但其已故的母亲是太后母家的养女,太后听闻此事,不忍他一个哥儿被流放,便求皇帝让其留在京城,皇帝念在于家多年尽忠,便同意了。
后来的故事,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沉月沉月,一轮皎洁明亮的月亮注定要西沉。
他被三皇子退了婚,转而被皇上定给了原身,原身待他不好,他很快在王府里生了一场大病,身子弱到不能生育,原身自然不愿再多见他一面,便将他彻底冷落,转眼就被小说里的主角迷住,再后来,坏事做尽,东窗事发,他作为王妃自然是同原身一起被贬为庶人,逐出京城。可原身还不打算放过他,认为他不祥,将他以十两银子卖去了青楼,他以死相逼,却被原身打晕,直接被老鸨带人扛走。
之后的事情,小说也没有再写,严深看到这里,本来深夜该有的困意全消,他感叹书中人物悲惨的命运,放不下这个于沉月,还往后翻了好几章,又去网上搜了一搜,发现确实是戛然而止了。
严深想到这儿,不自主地叹了口气,善荣以为是王爷还在怪他,又跪了下来,不说话,头低着,身子在不自觉的打颤。严深知道,原身的脾气很差,善荣从小就跟在其身边,自然没少受罪,可原身已经不在了,在他刚刚自以为是的狩猎活动中滚下山坡摔死了,现在这副身子是自己的了。
亲自将善荣扶起,严深帮他理了理衣角,抖落掉上面沾着的灰尘,“这次的事是本王不对,不该不听你劝阻冒雨去后山打猎。”
“以前,本王待你不好,难为你跟我这么多年,还留在封地吃苦。以后本王会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喜怒无常,拿你们奴才出气了。”
善荣到底还是个少年,听到以前嚣张跋扈的王爷这样说话,还亲自帮自己整理衣服,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呜咽着王爷的好,把鼻涕眼泪都抹在了衣服袖子上,全然把之前原身的恶抛在脑后。严深看他这样反倒是无奈地笑了,想来倒是很快得了个单纯且忠心的人。
严深看向窗外,外面是一片已经入了秋的景象,他明白,自己有可能再也回不去了,以前所经历的一切,他都必须讳莫如深,不再提起。
他转过头来,看着还红着眼的善荣,忍不住露出笑容,轻声问道,“善荣,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能回京了?”
第2章 回京
今年的秋天来得格外早,与封地的萧瑟凄凉不同,刚刚入秋,京城内却还是一副夏日才有的热闹景象,只是近日的街边多了些关于皇家的闲言碎语。
“听说,那于家的哥儿,本来要跟于太傅一起流放,结果皇上可怜他,把他留下来了,可惜被三皇子退婚。”路边一家包子铺的老板娘一边干活一边和客人闲聊,手上的活不停,这嘴里的话也不断,“三皇子如今正得皇上欢心,前几个月被派去南方赈灾,最近又将主持科考,告示都出了。”
“就是,虽说又被皇上赐了婚,说是赐给王爷,可到底不是养在京城的,说是正妻,可他这种戴罪之身,那王爷要是什么好人,还能轮得到他?”
“那个王爷被皇上留在封地这么久,想来也不会多受皇上的重视,虽然皇上宠爱先皇后,但也过去好多年了,宫里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那个哥儿跟着他,以后说不定还要吃苦,听说皇上把他们家抄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剩下,可怜一个哥儿独自留着京城。”
铺子里的顾客你一言我一语,只见本来排在人群后面的一个小丫头猛地冲上前,将手里的铜板没好气的扔在桌上,故意很大声地喊道,“你们是不是不要命了,天子脚下,议论皇子,只怕你们说错些什么,被有心人听去了,多少个脑袋都不够被砍的!”
众人听到这话,大部分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几个人还在自顾自地窃窃私语,小丫头也不管,跟老板娘要了两个肉包就转身离开。
只见那个小丫头故意绕远路,拐了好几个弯,才回身转进一座宅子,那宅子已经没了牌匾,内宅里的花草也几乎全部枯萎,虽然败落,但还算干净。
小丫头提着裙摆走进最里面的屋子,看见床上咳嗽的人这才红了眼眶,却又不敢落泪。她知道自家公子是受了苦的,老爷流放,自己被退婚,如今又要嫁给那本远在千里之外的王爷,公子在她每次出门前都交待她,不要与他人争吵,徒生事端,可这次她实在没忍住才会在街上与人辩驳两句。
“金珠……咳咳……你回来了。”床上的人坐起身子,金珠赶忙将手里的包子放在桌上,熟练地倒上一杯热水递了过去,这才暂时止住了咳嗽声。
那人纤细的手腕内侧,有一个浅红色的五瓣花胎记,那是每一个哥儿出生时就有的,就是这个印记,把哥儿和男子区分开来,有印记的哥儿,不能为官做宰,只能像女子一样,嫁给他人,相夫教子,甚至还有很多哥儿因为较差的生育能力而被夫家人羞辱。
“公子,你这身子……”金珠欲言又止,轻轻拍着于沉月的后背,“大夫都说,公子是忧思过度,这样对身子不好,公子你要放宽心才对。”
于沉月扯出一丝笑意,反过来安慰金珠,“你放心,我没事的。”随后抢在金珠说话之前,指了指她手中还冒着热气的包子,“你以前常说,食物还是要趁热吃才最好,凉了就不好吃了,既然买了包子,这些事就不要再想了,吃饭重要。”
金珠见状,只能作罢,将想说的话咽回肚子。主仆二人默默相对,一同吃着手里的包子,于沉月吃了两口就咳嗽起来,喝水也不见好,无奈放下了手中剩余的半个包子。
金珠也没办法,公子的病是心病,他们手里的钱不多,京城大夫收价贵,看了几次,于沉月便让她算了,以后不要去找了,说看不见效果,不如把钱省下来,金珠何尝不知道公子的心思,她可怜公子,他们出的钱少,只怕拿到的药也是偷工减料,万一公子落下病根,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才好?
她站在门后偷偷地抹泪,秋天到了,她不希望她家公子也如同秋天的落叶一般凋零。
严深此时正瘫坐在躺椅上,他已经很久没这么悠闲过了,即便是大学期间,也会为学生会和社团的事情不断奔波,大学毕业之后为了赚钱他更是拼命,可如今做了这个闲散王爷,每日除了与还留在自己身边的莫其康切磋武艺,就再没有任何让他心烦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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