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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可饮(穿越重生)——顽石Fi

时间:2025-07-10 08:57:29  作者:顽石Fi
  这莫其康是原身母家的人,算下来严深还要叫一声“舅舅”,两人年纪相仿,当年莫家家主不放心原身,求皇上让其陪在原身身边照应,一同读书写字,学习骑马射箭。
  虽一同生活多年,但两人始终不太对付,那日就是因为一点琐事,两人吵的不可开交,原身不顾大雨去后山打猎,这才伤了脑袋。这下可吓坏了莫其康,严深看着对方的样子,知道他虽嘴上不饶人,但血浓于水,是真心待原身的,于是他先道了歉,而后也保证改进,这反而惹得莫其康不好意思起来,这些日子严深又毫无王爷架子,两人也逐渐缓和了关系,变得更加交心。
  很快,京城的消息来了,和小说中一样,让严深这个淮王回京,皇上已经命人建了府,准备迎娶于家的哥儿过门。
  莫其康看着和善荣高高兴兴一同收拾行装的严深,顿觉一股无力之感,他伸手拉住严深,用着他每年回去探亲时,那些长辈嘴里听来的口吻说道,“你这一摔,人是变得谦逊了不少,可是怎么感觉也变得呆傻起来?那个于沉月,他父亲是于太傅,是三皇子的太傅,现如今他可是你三弟不要的人,这门亲事怕是对你不好,我看回去之后你还是和皇上说几句软话,赶紧退了这门婚事。”
  严深听完,非但不生气,倒笑了起来,顺手将收拾好的两个包裹交给善荣,揽着莫其康坐了下来,“我倒觉得挺好,那于沉月听说是有名的才子,想来父皇再怎么不喜我,也不会把不好的人嫁给我,至于他被退过婚这事,不是他的错,我也不在乎。”
  莫其康见他这样想,便不再多言,走之前夸了他两句,说严深身上有了几分先皇后的影子,严深默然,随后便借着由头开口询问了些关于先皇后的事情。莫其康知道的不多,但人人都夸先皇后的好,他之前在家也经常听家里的长辈夸赞,也叹惜,好人不长命,先皇后离开的太早,成了皇帝的朱砂痣,所以以前对原身,这位二皇子也格外的疼惜,只可惜原身自己不争气,犯了大错被罚到此处。
  严深回忆里关于先皇后的事情并不多,这位皇后离开的太早,原身的记忆很零碎,音容笑貌,都很模糊,但想来一定是位不可多得的佳人。
  回京之路遥远,日夜兼程,也花了小半个月,严深不是第一次骑马,养好伤后没几天他就与莫其然再次进山打猎,熟悉这副身体,但没想到这次回京要让他在马背上颠簸这么久。他本以为自己只要坐在马车里看风景就行,奈何山路崎岖,马车摇摇晃晃,他几次被摇的头昏脑涨,干呕不止。
  这次回京的马车也小,车内空气沉闷,他身上湿哒哒的,空气仿佛长了脚,拽住了他的衣襟不肯松手,莫其然笑他金贵,自掏腰包在路过的驿站里买了一匹快马,严深无奈,在驯服马匹和继续晕车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严深自觉已经驾驭了这副身体,他能骑马,能拉弓,能打猎,还能和别人过几招拳脚功夫,他知道,进京后不久就是秋猎,这是原书中原身和主角攻的第一次见面,他虽不在乎,但也不想在秋猎上出丑,原书中他会被一只猛虎惊的摔下马,他深知,若不想同书里写的一般,自然要精进些武艺。
  终于是到了京城,看着那高耸的宫楼,严深快步下马,将缰绳交给从马车上下来的善荣,城门前的士兵恭敬地叫了一声“参见王爷”,随后一穿着华丽的妇人走上前来,那人年纪约四五十岁,但体态端庄,笔直的腰板,梳着宫人的发髻,在严深面前微微俯身。
  “王爷,太后有请。”
  严深真正的,第一次踏入这皇宫,那妇人在前面走着,严深独自跟在她的后面,善荣被他先打发回王府收拾,莫其康则是回了莫家,他一个人面对路过的宫女太监,他们个个低着头,手里拿着宫里物件的人,都不敢用正眼去和他对视。
  他能感受到这副身体传来的紧绷感,他望向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他如果不能适应这副身体,只怕他会和原身一样,迎来悲惨的结局。
  虽然他原书看得不算多,但好歹知道一些,想到这儿,严深跟在妇人身后的步伐逐渐轻快,既来之则安之,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他还怕什么呢?
  穿过不知几重门,他们才停下脚步,严深停在门口,那妇人进去通报,随即一个低沉的女声传来,那声音急切地唤他进去。
  他刚往里走了几步,就听得有什么东西敲击在地面上,那声音越发急促,也越发的清晰,严深朝里面望去,就看见一个穿着华丽的老人被刚刚带路的妇人搀扶着走出,她梳着高髻,头上戴着纯金手工打造的发簪,最上方嵌着一颗东珠,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贵气,而刚刚的响声,则是对方手中那玉石作柄的红木手杖所发出的。
  “皇孙拜见皇祖母。”
  严深不慌不忙地跪下,眼前的老人与原身记忆中模糊的身影重合,这些年太后明显苍老许多,腿脚也有些不便,但仍然精神矍铄,耳目清明。
  太后有些惆怅,哽咽着命人将严深扶起,抹了抹眼角的泪珠,上下打量着这个许久不在身边的孙儿,“好孩子,回来就好,哀家这心可算是放下了。”
  “母后何必为这个家伙伤神,依朕看,他这家伙未必明白母后您的苦心。”
  身后突然传来两句轻笑,紧接着严深耳边传来一片跪倒之声,他没有因为皇帝的几句话就像原身一样赌气叫嚷,甚至最后和皇帝大发雷霆,反而是依照规矩,再次缓缓地跪下身子。
  “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没有像太后一样让他起身,反而走在太后身边,扶着自己的母后坐下,仿佛看不见跪在地上的他。天子的不语和严深现在的窘迫,让身边的一群奴才和宫女也无人敢移动半分,都跪在一边,宫里顿时一片沉寂,一定要仔细去听才能听见众人微弱的呼吸声,这宫里,仿佛就连呼吸这件事都好像无法大胆去做。
  “淮王起来吧。”
  皇帝看似无心针对,说完就让人赐了坐,严深这才看清那皇帝的真容——这北麟国的帝王,半靠在红木雕花的椅子上,身着明黄的龙袍,胸前是五爪金龙,那龙口衔明珠,双目睁圆,北麟帝嘴角似笑非笑,两颊因为年岁渐长而有些凹陷,他眼窝深邃,眼角狭长,额头与眼角的几丝皱纹加重了这位帝王的威严。
  他盯着严深,好像要用眼神把他盯出一个洞。先帝早逝,他十几岁称帝,如今已经在位数十年,他自信什么人的心思都躲不过自己的眼睛,更何况是这个早离京城,不受管教的儿子。
 
 
第3章 于府
  北麟帝就这样一直盯着严深,却一语不发,他拿起茶碗,用盖子轻轻挑开面上的茶叶,抿了一口,嘴里先是轻轻发出一声叹息,将茶碗轻轻放回了桌上,这才对着严深开口道“既然回来了,就别再招惹事端,如今你已二十五岁,不再是六七岁的孩童,不可再像以前那般任性胡闹。”
  “儿臣明白。”严深知道对方在提醒他小时候犯下的错事,他自然不可再犯,知道结局的他明白再次冲动的下场,“儿臣一定时时自省,不会辜负父皇的期盼。”
  北麟帝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嫡长子,微微点头后将朝向太后,“母后,你这宫里的茶不错,好像是今年开春新贡的茶叶?”
  “皇帝又在说笑。”北麟帝的回答显然惹得太后不满,太后能从他的话中听出对严深刚刚的表现十分满意,但她也清楚,自己的儿子是天子,倔得很,这么多年从未改变,不怎么和身边的人说些亲近的话,不然也不会就这么一怒之下把亲儿子送出去这么久,“这茶,哀家已经喝了半年之久,况且你也不是今年第一次向哀家请安。”
  “是嘛,可朕每次来,都觉得母后的茶叶有些不一样。”北麟帝假装听不出太后的弦外之音,站起身,语气比刚刚缓和了几分,朝严深扬了扬下巴,却没施舍给他一个眼神,“你先回府去,看看还需要添置些什么。”
  严深求之不得,赶忙告退离开,太后命之前那位妇人送他出宫,此时严深才想起,还未曾知道妇人的名字,他跟在后面,小声的询问,那妇人只说自己姓陈,以后叫她陈嬷嬷就行,未能告知其全名,严深也没有追问,只是在出宫门时,向陈嬷嬷行了个礼,感谢她带路。
  出了宫门,他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向自己的府邸,天色渐晚,今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此时他顾不得自己王爷的身份,叫上整理库房的善荣就往于府赶,他今天一定要见到于沉月,这个让他心心念念好久的哥儿。
  他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还好善荣聪明,叫上刚被皇帝派到王府来的另一个小太监——李廷,他本是宫里的采买太监,如今被派到了王府和善荣一同管事,人机灵,对京城也相当熟悉,带着二人在街上转了几个弯,就找到了如今破败的于府。
  他跨过门槛,往院子里走去,在外院走了两步,竟有些不敢往内,这院子太沉寂,没有一点人味,这个于府,早就不是之前那个门庭若市的太傅府了。按照小说,此时的于沉月已经被“困”在这里半年多了,他停了脚步,只能听见萧瑟的秋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以及地上稀疏的落叶被风卷起的声响,天色越发昏暗,天边的那唯一剩下的一抹橙黄,并没有带来一丝暖意,反倒是添了几分寒。
  “你们是什么人?”金珠一走出内院,就看见几人站在外院中,她正急着,公子不知怎么,下午突然地发起热来,浑身滚烫,这会儿还不见好,她正准备出门去请大夫,刚从最后的那一点银子中抠出一些,就看见严深他们,陌生人突然闯入,想来不是什么好人,她自然是要赶人的。
  “大胆!这是淮王!”李廷在宫里当差久了,反应极快,迅速地报出了严深的身份,“见到王爷,还不行礼!”
  谁知金珠根本不信,以为是哪里来的泼皮无赖冒充,来看他们公子的笑话,抄起旁边的扫帚就冲了过来,“呸,哪里来的泼皮,以为穿一身好衣裳就能冒充王爷了?知不知道这是杀头的罪!”
  瞧着人已经冲了过来,严深一个侧身躲过,紧接着从口袋里拿出刚刚到手,还没热乎的王府令牌,伸手递了过去。
  金珠到底是从小跟在于沉月身边的丫鬟,见过些世面,拿起令牌掂量了几下,看了眼上面的图案花纹,立刻腿软跪了下来。刚要谢罪,严深就打断了她,问她可知于沉月近来如何,金珠一听,心里委屈翻涌而上,忍不住哭诉道,“王爷,奴婢金珠,是公子的贴身丫鬟,我们公子可受了大委屈,如今正发着热,在床上躺着,一下午了都不见好。”
  严深有些急了,叫金珠带他去见她家公子,金珠本还想推辞,说公子躺在床上,衣衫不整,发髻未梳,还请王爷先等一会儿,让她帮公子把衣衫穿好,严深本不想管这些,人命比什么都重要,想起书里于沉月的身子,这万一烧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得了,可转念一想古人是最在乎这些的,对方终究是未过门的哥儿,第一次见面还是不要失了礼数的好,于是和善荣两人站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让李廷趁着这档子功夫先进宫请太医了。
  “要最好的,去把太医院的院令请来。”严深拉过李廷的手,将王府的令牌递了过去,小声地吩咐着,对方镇静的点点头,飞快地向宫门的方向跑去。
  金珠满头大汗的走过来,她朝严深二人点头示意,他们径直地朝内院走去,推开内院的房门,金珠朝着卧房的方向一指,严深快步走近,这才终于看到了那人。
  那人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素色的薄被,两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眉头皱紧,双眼紧闭,昏昏沉沉地睡着,看上去并不安稳,严深坐到床边,用手抚上于沉月的额头,很烫,而于沉月似乎也感觉到了严深的到来,那手的温度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便轻轻呜咽了一声,将身上的薄被裹的更紧了些。
  严深皱眉,今年的秋意太浓,这样的一床薄被肯定是抵不住夜晚的寒凉。他伸手将床上的人搂入怀中,将身上的外衣褪下披到对方的胸前,想让对方的身子能再暖和些,金珠下意识地轻声叫了出来,善荣看向她,朝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言,严深担忧地看着怀里的人,虽然被急匆匆地整理过衣衫,但身子太过单薄,现在正因发热而打着冷颤,一头乌木般的秀发被简单的用木簪束在身后,严深小心地拨开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了那张苍□□致的脸。
  他依然记得,原书对于沉月的描写并不多,多是言语,鲜有容貌体态的描述,如今,活生生的人窝在自己怀里,严深觉得,于沉月就像那些陶瓷烧制出来的精致娃娃,这样的脆弱,好像稍微一用力就碎了。
  “善荣,你立刻回王府,多拿些炭火过来,再叫人收拾两床厚的被褥,还有,带上金珠,让厨房做些白粥和于公子喜欢吃的、能吃得下的东西一并送来。”严深轻轻顺着于沉月的背,说话也不敢大声,生怕把人吵醒。
  善荣应下,拉着金珠一并走了,金珠不放心自家公子,走两步就回头看几眼,直到站在刚刚建好的淮王府的门口,她才真的反应过来,公子的苦日子,好像真的要到头了。
  御书房中,北麟帝刚刚忙完今日之事,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太监总管便走上前来,在他耳边私语了几句。
  “哦?赵喆,他这么迫不及待地去找了那个哥儿?”老实说,在他看来,让严深娶个哥儿确实不是他本意,即便是太傅的孩子,教育得再好,终究只是个哥儿,自己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把人召回来。
  若他表现的好,回了京城,这嫁娶的事情终究是父母做主,他大可以换人,若表现的差,他就当给严深个教训,以后等他表现好了,再挑好的先给他做侧妃,以后扶正就是,仔细想想也是对不起太傅家的那个孩子,太傅几乎把一辈子都奉献在宫里,如今一朝流放,自己还这样对待他的孩子,但将心比心,自己也是父亲,终究是自己儿子重要,可如果他太放肆,就休怪自己不念父子之情。
  “是。还命人拿了令牌进宫,找了薛太医去医治。”李廷入宫多年,知道今日是太医院院令当值,他急匆匆地拿着牌子走到对方面前,向他说明了情况,薛太医虽感到意外,但终归是王爷,即是再不收宠,他也不敢驳了对方的颜面,便和底下的人吩咐了两句,带着药箱跟李廷走了。
  北麟帝听到这里,眼底出现一抹暗色,他望向身边人接着问道,“赵喆,你觉得,他是不是变了。”
  “这淮王自小不在宫内,老奴愚笨又眼拙的,实在是看不出来。”赵喆一边说,一边将茶水端了过去,“皇上,您最爱的香茶。”说完,自然地退到了一边。
  北麟帝接过茶盏,看着对方的反应大笑起来,“你愚笨?你能陪在朕身边这么多年,你比朕要滑头的多。”
  李廷办事很利索,严深有点惊讶,没想到一个年轻的小太监这么能干,动作如此迅速,他之所以会请薛太医,是因为这个名字他在原书里听过,主角后期在宫里的一位得力帮手,就是这位院令家的哥儿,那人精通医术,却因为是哥儿所以无法进太医院当职,最后是主角受帮了一把,所以对方与他们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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