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的时间刚刚好。
回屋洗个澡,看了会儿新闻,下楼刚好吃早餐。
应不凡比他晚几分钟下来,问:“小书呢?”
宴琛:“可能还在睡吧。”
“小孩子觉多,”说到这,应不凡有些奇怪:“小书那天跟我说,他有紧急工作需要来湾南,我瞧着他不是挺闲的吗?也帮不上什么忙,你给他叫过来干嘛?”
宴琛:“之前落了一份重要资料,等不了快递,就让他送来了。我想反正他是新手,就顺便再带带他。只是有些场合不适合他去,人家看他年龄小,老灌他酒,我就让他留在家里,整理整理文件和合同,也算是一种锻炼。”
宴琛认真的脸太有欺骗性,又把应不凡糊弄了过去。
应不凡微微颔首:“这样也好。”
在家里的宴琛比较随性,没有打领带,衬衫解了两颗扣子,露出了白皙的脖颈。
应不凡很快就注意到了他喉结下的吻痕,他惊讶问:“你谈恋爱了?”
宴琛:“什么?”
应不凡指了指脖子,坏笑道:“连我都瞒?”
宴琛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和应书在一起时,他不小心留下的。
宴琛淡定把扣子系到最上面那一颗,道:“别误会,是蚊子叮的。”
“是吗?”应不凡持怀疑态度。
“小宴总早,应总早。”张秘书出现得很是时候。
“早。”应不凡回,“你们要准备出门了?”
“嗯,”宴琛应,“今天可能也是下午结束,我就不带你弟去了,刚好他可以陪陪你。”
应不凡本来也没想让宴琛对应书委以重任,听到宴琛这么说,他立马应道:“好。”
宴琛八点半出的门,应书还没有睡醒。
他拿出手机,给应书发了一条消息:“早,宝贝,我出门了,下午见。”
以前不理解谈恋爱的人为什么总是腻歪,现在轮到自己身上,感觉一切都是合理的。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应书变小,揣进自己的口袋,走哪都带上。
-
应书是九点多听到敲门声醒的。
外面传来的是应不凡关切的问候:“小书,醒了吗?要吃点早餐吗?”
应不凡向来对他的健康很是看中,尤其见不得他饿肚子。
应书蜷在被子里,手里还抱着宴琛睡过的枕头,浑身散架般酸痛,有气无力回:“醒了哥哥,马上就下来。”
和宴琛在一起的夜晚很美好,但清晨面对哥哥时不时的疑惑又很残酷。
应书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拿起手机准备先控诉一下始作俑者。
可看到屏幕上那条消息时,他的控诉又全部变成了撒娇:【早安,金猪爸爸,你的宝贝已经开始想你了。】
宴琛又给他工作,又总送他贵贵的礼物,可不是他的金猪爸爸吗?
隔了好一会儿,宴琛才回复:【别招我,免得你受罪。】
反正人现在不在身边,应书哪里会怕?
他拍了一张撅嘴的自拍发过去,配文:【亲亲papa,papa 工作辛苦了。】
胸肌很好摸的宴琛哥:【你哥总有走的时候。】
把人逗得差不多了,应书洗漱完毕跑下楼。
应不凡看他:“啧,你那丝巾取不下来了?有那么冷吗?”
应书摸了摸脖子,弱声道:“配衣服好看嘛……我看好多人都戴丝巾的。”
应不凡:“什么审美。”
吐槽归吐槽,他还是尊重弟弟的意愿,拉开椅子让应书坐下,他道:“吃完早餐,哥哥带你出去玩一圈,你来了这么久,每天只顾工作,肯定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应书真是惭愧!
他每天都在休息,只有晚上偶尔“加班”。
“好啊,谢谢哥哥。”
早餐有燕麦粥,应书刚喝了一口,应不凡又开口了,语气颇为八卦。
“你宴琛哥,是不是谈恋爱了?”
应书:“噗。”
第36章
今天和昨天结束的时间差不多, 但是应不凡领着应书去了西月岛,下午五点的船返程。
宴琛回家换了衣服,瞧着脖子上的吻痕确实显眼。感觉用创口贴贴上有点欲盖弥彰, 宴琛干脆掐了两下,让它看起来真的像被蚊子叮咬过后,不小心抓伤的。
快要六点半时,应不凡和应书才到家。
宴琛站在二楼落地窗前, 盯着黑色的车缓慢开进大门。
没一会儿, 楼梯口响起了应书的声音。
他“噔噔蹬”往楼上跑, 对应不凡道:“哥哥,我去换件衣服, 这奶茶倒在衣服上也不知道好不好洗, 好脏哦。”
宴琛就站在应书的房间里,没有开灯, 窗帘拉得严丝合缝。
他就像蛰伏在阴暗处的猛兽,等着猎物上钩。
“咔嚓,”门被打开。
宴琛早就在等这一刻, 他迅速握着应书的手腕, 把人拖了进来。
应书的惊呼声被宴琛用唇堵了回去,仅仅只是半天不见,思念就侵占了他的理智。
应书很快判断出了这是谁,他乖巧与他缠绵了会儿,又把脸侧开,极速喘着气, 紧张道:“哥哥在下面,随时都可能会上来,你先出去吧。”
【这抓个现场, 多尴尬啊!】
宴琛:“这么害怕?”
应书:“我胆子本来就小嘛。”
【但又觉得好刺激,就像在偷/情,嘻嘻。】
宴琛的手抚摸着他的背脊:“你今天早上可不是这样的,不是很嚣张吗?”
“我哪有?”应书否认。
“哒哒哒,”屋外传来脚步声。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应不凡的声音突然响起:“诶?阿琛没回来吗?”
另一道男声接道:“应该是在卧室休息,小宴总最近比较累,吃饭的时候我会叫醒他的。”
这是张秘书。
两人此时都离应书的房门不远,应书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宴琛却恶作剧地贴着他的耳朵道:“如果我现在走出去……”
应书小声求道:“不要。”
宴琛目光沉沉:“亲我。”
一门之隔,害怕被发现以及被宴琛“强制”的感觉让应书头皮发麻。
他踮起脚,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宴琛却并不满意,按着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外面的人还没有走。
应不凡的声音继续响起:“嗯,他最近是挺累的,你也辛苦了,张秘书。我们小书会的不多,有时候给你们添麻烦还请多多包涵。”
张秘书:“应总您太客气了,应秘书工作很认真,和他共事很愉快。”
“是吗?我们小书就是勤奋好学,人也聪明。”应不凡欣慰道。
“是的,”张秘书附和。
应不凡:“你现在是要去忙吧?我就先不打扰你了,我去拿下充电器,晚上吃饭喝两杯。”
张秘书:“好的,应总。”
似乎有人离开,应书刚要把心放回肚子里。
“咚咚,”房间门被敲响,应不凡问:“小书,你好了吗?”
应书被亲得喘不上气,手放在宴琛肩上轻轻推了下,宴琛才把他松开。
应书平复了下呼吸,尽量表现得和平时无异,道:“我,我还在找衣服,哥哥,怎么了?”
“哦,没事,你那衣服要是不好洗就直接扔了,哥给你买新的,不要难过啊。”
应书:“我知道了哥哥。”
“那你快点,换好了下楼准备吃饭。”
“好~”
应不凡终于走了。
应书抓住宴琛不老实的手,说:“拜托,晚上我过去找你好不好?”
【好惊险啊,腿都吓软了。】
“那你现在叫一声好听。”宴琛不依不饶。
“宴琛哥哥~”应书很是配合。
“不是这个。”宴琛撑着墙,把应书牢牢禁锢着,“上午在微信里是怎么叫的?”
应书脸“刷”的一下红了,扭扭捏捏道:“哎呀~我那是跟你开玩笑呢。”
宴琛一只手放在门把上,道:“你哥应该还没走远。”
说着,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喉结处:“今天他问我这是不是吻痕,你说我要是告诉他,这是他最乖的弟弟留的,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在威胁我?他在威胁我!我们不是一张床上的蚂蚱吗?】
“他的乖弟弟还会买必需品来约我上……”
话没说完,应书抬手捂住他的嘴。
【你赢了,你赢了,比脸皮厚你赢了。】
应书羞赧不已,从喉咙里挤出两个音节:“papa 。”
宴琛忍俊不禁,亲了亲他的掌心,应书痒得松开了手。
宴琛得寸进尺道:“没听见,再叫一次。”
应书破罐子破摔闭着眼:“papa 。”
宴琛拨了拨他额前的刘海,道:“晚上过来找我。”
-
从应书房间出来,宴琛和廊道那头的张秘书对上视线。
他微笑道:“应总已经久等了。”
宴琛:“谢了。”
这几次都是张秘书在帮忙打掩护,宴琛心知肚明。不愧是他哥的得力干将,心细如发。
张秘书同他一起下楼,道:“您客气了。”
人陆陆续续到齐,应书是最后一个下楼的。
应不凡盯着他:“你嘴巴又怎么了?”
应书本就红润的唇,色泽更加艳丽了,下唇还隐约有破皮的痕迹。
应书被问得一愣,摸着嘴巴道:“啊,这个,我刚刚在卧室,把昨晚剩下的辣条吃了,可能,可能太辣了。”
宴琛低头喝汤,唇角上扬了下。
应不凡:“难怪你刚刚一直关在房间不出来。”
应书干笑:“哈哈。”
应不凡:“垃圾食品要少吃。”
应书看了眼事不关己的宴琛,在心里暗道:【那个辣条的名字叫宴琛!】
宴琛掀起眼皮和他对视,应书心里又道:【可是他好吃,我爱吃。】
应书:“也不算是垃圾食品啦,我挺喜欢吃的。”
应不凡:“哎,只要你喜欢,哥改天买点给你放家里,但你不能拿零食当饭吃。”
应书:“好,谢谢哥哥。”
真是乖啊,宴琛想。
谁也想不到,这么乖的人,特别会说dirty /talk 。
宴琛有些得意,应书的另一面,只有他能看见。
晚餐期间,应不凡喝得有些多。
应书扶着他上楼休息,宴琛还瘫坐在餐椅上。
瞧见两兄弟走了,张秘书问:“您还好吗?”
宴琛朝他挥挥手,道:“你去休息吧,他会来找我的。”
张秘书:“好的。”
坐了约莫十几分钟,应书重新下来了。
宴琛脑袋后仰,看起来有些不胜酒力,道:“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应书无奈:“哥哥喝太多了,吐了会儿。我以为你自己回房间了。”
宴琛朝他伸手,应书拉住了他。
“我就想等你。”宴琛说。
【啊~好可爱好可爱,喝醉的宴小少爷很会撒娇嘛~】应书在心里默默道。
“所以我下来接你了呀。”应书笑眯眯道,“宴琛哥这样好像小孩子啊。”
宴琛借力站起了身,高大的身影笼着应书,他自上而下看着他,道:“你说了今晚陪我的。”
应书笑:“我没有要食言啊。”
两人牵着手回了房间,自然免不了一番纠缠。
宴琛握着他的手腕,问:“为什么没有戴?”
同款镯子,只有宴琛的在手腕上,看起来孤零零的。
应书的理由很充分:“哥哥看见了,就麻烦了,那怎么都解释不过去的。”
【呜呜,更怕上面的钻掉了,那可都是真钻石啊。】
宴琛:“定情信物是让你贴身戴着的,不是让你收藏的。”
宴琛说话很轻,很温柔,但是动作却与之相反。
应书摸着他的脸,带着点讨好,道:“不要,不要生气,papa ,等哥哥走了,小书一定戴上。”
宴琛被他勾得魂都快没了。
他想,应书真适合被关在家里,最好再用链子锁住,每天就这样等着他回家,再跟他讨饶。
对,就该这样。
人家都说长夜漫漫,时间难打发,可宴琛却觉得,这个夜也太短暂了。
应书只哭了四次,天就亮了。
就像灰姑娘过了十二点要坐着南瓜车逃跑,应书也要在天明之时,穿好衣服回到他自己的房间。
宴琛把应书洗得干干净净,趁着别墅的人都还未醒,把他抱回了次卧。
应书还有些迷糊,喊了一声:“papa ,你要走了吗?”
宴琛低头亲他侧脸,说:“嗯,时间还早,你再多睡会儿,早餐再叫你。”
应书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却拉着他的手指,道:“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不然等我醒了,你又不在了,每天要等你好久,很想你。”
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应该是要挡不住汹涌的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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