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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穿之美人如玉比花娇——四月蒹葭

时间:2016-01-04 18:38:04  作者:四月蒹葭

  等等……
  心中蓦然浮起一张面孔来。那张面孔和自己一模一样,坐在火边端详着自己。
  那是左康。易了容的左康。白衣社青叶宗的宗主左康,戴着张与温良玉面容一模一样的□□参加刀山火海仪式,将他从仪式旁引开,然后乘他在江边辗转徘徊杀了回来,带人用幻术屠了整个村子。
  ——若想找我,就乘这船到七罪山来!
  难怪他说得这样笃定。
  温良玉的脸色立时变了。百草枯看他神色不定,道声小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是他!他竟然用了这招,先是故意引开我,然后妆扮成我的样子杀人抓人,逼着我不得不去找他!”温良玉几乎咆哮:“那就如你所愿,你我之间不死不休!”
  他已没有退路,左康顶着张他的面孔灭了村庄,这消息散布出去山中人都会追杀他;更别提楚桓等人还捏在白衣社手上。简单地说了遭遇左康的经过,温良玉和百草枯带着江雨婷赶到江边,上了左康留下的船。
  而江边的山上,早有人默默注视着江中的一切。眼见得小舟滑动,其中一人自说自话地道:“宗主的棋盘,这是真的发动了。”
  他的脸上蒙着狰狞的鬼面,让人看不出真实的表情。而他身边那人长发中露出的半张面孔,却比鬼面都要可怕。
  目光从江上收回来,鬼面人转头望身边的同伴:“我是真想知道,剑仙的宝剑,究竟还有几分锋利呢?”
  江水涛涛。百草枯、温良玉、还有江雨婷坐在小舟上。
  温良玉总算知道为什么左康要他乘船去找他了——这小舟竟像是自带导航的,一个类似指南针的东西一直指着某个方向,而那方向却并非正南正北。温良玉把它翻来倒去也不知所以然,还是百草枯道出究竟:“这是定军虫,是咱社中用来指引方向的。这种虫从小配对哺养,养大后把雌的藏在想要人去的地方,雄的装在罗盘底,指针就由雄虫带着指往雌虫所在的方向。”
  “如此神奇?那想来这种虫在雌雄之间有着我们嗅不到的气味联系了。”温良玉又问:“既是靠气味就不能相隔太远,它们之间至多能维持多远的联系呢?”
  百草枯看他一眼:“可达五百里。”
  温良玉心中咯噔一下,只得安分在船上坐下来,心中盘算就算是五百里,借着水势没有耽搁至多十来日应该就能到了。奔跑紧张了一夜,温良玉有些疲惫,于是抱着剑在船头坐下,阖眼假寐。两岸猿声阵阵,他的意识开始模糊,渐渐半醒半睡。
  船在江中划出一条长长的水线。四周寂静无声。温良玉朦胧之间只觉听到一丝微弱的声响,它是潜在水底的,仿佛春蚕沙沙啃着桑叶,仿佛春雨滴滴渗入大地。这个声音渐渐响起来,如同拨动了一根极细的弦,水的震荡顺着那根无形的弦滚了过来。
  有杀气!
  温良玉骤然惊醒,同时拔剑,迎着杀气袭来的方向出鞘——水花从江面暴起,有什么从水下突出来了。剑光从江下朝温良玉袭来,温良玉迎击的同时,一个人影猛然挡在他和那剑光之间。
  竟然是江雨婷!
  她张来双臂像是要庇护温良玉,那剑光猛地一滞陡然转向。情殇剑也生生停住,险些划破女子右肩。偷袭者一击不中,并未退走,而是改为击向百草枯。百草枯丝毫不惧,抬手将那剑一把抓住——若是平常人,这一下只怕整个胳膊都会被卸下来;可百草枯全身被机甲包裹、暴露在外的并非血肉之躯。不知他启动了什么机关只听咔的一声,那柄剑竟直接被他拗做两截。
  温良玉这才看清那偷袭者是谁——半面被毁,胡不归。
  轰!
  百草枯另一只胳膊立即放出火炮。胡不归的身子震出数丈,滂的跌进江里再不见踪影。江雨婷呆了一呆,朝他落江的方向扒着船沿尖叫:“我早说了不要你插手这事,也不要再来!”
  女子的声音竟似带着哭腔。温良玉心中一动,不知刚才她为何竟像是在为自己挡剑。百草枯在放出火炮后也跌坐在船上,紧紧握住刚才挡剑的手,一道细细的血线从机甲中滴下来。
  “前辈,你受伤了?”温良玉忙上前查看。
  “这一点小伤并不碍事。”百草枯慢慢将血染的手掌摊开,话音是少有的沉重:“糟糕的是他损坏了我的机甲。”

  ☆、第七十三章 竹叶青

  机甲出现一道裂痕,血就是从痕中渗出。胡不归那一剑精确地刺透最薄弱的关节,深深刺进百草枯的掌心去。而更糟糕的是这血的颜色并非鲜红,而是混着一种淡淡的微黄色。
  “剑上有毒?”温良玉的心顿时沉了下来。他不通医理,江雨婷又不可信任,如果百草枯真中了毒,隔着机甲都不知该怎样给他诊脉医治。
  “是有毒,但这毒不是对人的——坦白说若是对人下的毒我倒不怕——这毒毒的是机甲。如果任其发展,很快我这机甲就会锈成一堆废铁。”
  温良玉顿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百草枯的机甲是一种合金,轻便坚硬且外表钝化成隔绝空气的防锈层;胡不归不但把那钝化层戳破了,还往机甲中引入了其他金属和不明杂质,这些都进一步促进了机甲的腐蚀。若是别人,盔甲坏了也就坏了;可对百草枯来说,这层甲是他保命的物件,若没了这层机甲遮蔽,他暴露在阳光中很快就会化成灰烬——如此一来破坏机甲就和直接暗杀他没有什么两样。
  “这……”温良玉顿了一顿:“这道裂痕可有办法修复?”
  “得用祝融之火把整个掌心融化成型。”百草枯叹了口气,也知在目前的处境中想修复机甲太过为难:“小友,你先寻个市镇去买这些药来,我再做打算。”
  硝石硫磺木炭一类火物,以及其他复杂的金属。温良玉看那药方,只觉得自己得到烟火店和铁匠铺才能弄到这些玩意儿。小舟顺水而下,渐渐一个小镇在江边显现出来;温良玉在码头用点碎银买顶斗笠,压低了帽檐就走上岸去。
  这是一座掩映在竹海中的小镇,整个镇子由青石垒就,茵茵的牵牛藤顺着墙一路往上,到屋顶才开出粉色的花朵来。小镇里一片祥和,因是黄昏,家家户户炊烟袅袅。间或一两处犬吠声中,可听到悠长的母亲呼唤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那唤儿声又柔又软,几个还留丫角的孩童捧着皮球应着,领几只小狗嬉闹着各自回家。看到这幅场景,温良玉只觉心中有什么东西突然就融化了。
  “我可知他们为什么一连三百年都藏在山中不愿出去了。”他点头叹道:“既在山中有这样的安稳,又何必到山外触那世间的混乱污浊呢。”
  江风吹过,一点轻雨绵绵地下来。街边的铺子挑出一个个橘黄的灯笼,温良玉好不容易从一个个铁匠铺将那味火料配全,已经走进小镇深处了。月色被乌云掩盖,雨越发大了,滴在竹叶啪嗒作响。温良玉心中一动,转身朝身边的酒肆走去。
  酒肆很小,仅仅点一盏昏暗的油灯,里面没其他客人。酒保温出一坛酒来,温良玉只觉得那清香格外熟悉。
  “这是什么酒?”他问道。
  伙计边倒酒边答:“竹叶青。”
  “竹叶青?”温良玉不由失笑:“莫非你这店里卖的是毒酒?”
  “客人说笑。”那酒保连忙赔笑:“这是咱们镇上特产,用竹叶浸着的,取其香气而已。”
  说着他亮出坛底给温良玉看,果然一束碧青的竹叶在里面。温良玉点一点头,那酒沙沙而下很快斟满一碗。他端起碗往唇边作势要饮,忽然猛一记肘击撞那酒保胸口将他打得昏晕过去,同时酒碗飞出,啪一下将店内油灯打得粉碎。酒液砰一下在灯焰上炸开,照亮了温良玉飞身扑向店外的影子。可那团火立即就灭了,黑夜中只听叮叮当当剑只格斗的声音。武器的撞击声在这小镇格外刺耳,可并没人出来查看,似乎这镇子一入夜就彻底沉睡。
  两个人影缠斗着跃到空无一人的街道,很快双双被大雨淋湿。终于温良玉将对手的剑击落,把情殇剑横在他颈上低吼。
  “世子在哪,左康?”
  慢慢将帽檐抬起,左康的脸在眼前露出来。他戴了顶和温良玉相似的斗笠,温良玉在买齐火料后就察觉有人跟踪,交上手后没几回合就发现这人左康。
  “他在哪儿你反问我?我真未想到你竟会深入到这里……”左康的目光如同闪电:“良玉,我们已藏身山野、与世无争三百年;你为何要赶尽杀绝,带人屠戮了山前的村子?”
  “你这话真是无耻!”温良玉叫起来:“不是你妆成我的样子,弄下这么一遭惨案嫁祸于我吗?”
  “一派胡言!我身为宗主,山中村民都忠于白衣社,我为什么反要杀他们?况且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个消息才从宗部往回赶根本没到过那个村子——等等,你为什么说我妆成你的样子嫁祸你?嗯良玉,你打算一直这样逼着我吗?”
  左康的目光转到情殇剑上,平静的语气仿佛在说“喂你不要闹了”,而不是刚刚还在和温良玉生死相搏——不过他们本来也没在生死相搏,黑暗中的比试更像在试探彼此身份而已。
  眼看温良玉还瞪自己,左康再提示:“良玉,眼下是在山中,白衣社的地盘。虽然你没看到跳出来阻止我们当街械斗,可如果你还不放我,会发现白衣社在山中的部署也是五脏俱全的哟。”
  这话让温良玉一噎——好吧识时务者为俊杰……双双把剑收起,温良玉向左康说了村里发生的事。左康眉头大皱:“良玉,你说那个妆成你模样的人是我,凭什么这么肯定?”
  温良玉竖起三个指头。
  “第一,那个声音是你,这一点我不会听错。”
  “第二,那个习惯性动作是你,这点我也不会看错。”
  “第三,百草枯说了攻击村子的强大幻术只有白衣社的宗主才能拥有;我想不出除你之外还有谁有这能力,并且还顺带劫走楚桓。”
  “你说的这三点是有道理,那我也要谈三点。”左康也比了三根手指。
  “第一,模仿声音不是难事,就连红鹫都曾模仿过世子。”
  “第二,摸摸鼻子更是人人都会做的事。”
  “第三,白衣社从缘起就分为三宗,这我早已告诉过你;除青叶宗是将宗部隐藏在青槛山外,尚有雪妃一脉是留在山外的。事实上我得到消息说你屠戮了那个村子根本就不相信,我想那个假扮你的暴徒这样做的目的是让你我不两立。”
  他指指温良玉,又指指自己。
  “他要我们一见面就互相残杀,要么我杀了你,要么你杀了我。”
  “可是遗憾得很,良玉,我不相信真是你做的。而你,也并没有对我下死手的心。”
  这话倒是没错,以温良玉的武力值,如果真下杀手左康早就尸横当场了。
  “现在世子红鹫沈昀等人都不见了,百草枯也受了创伤,口口声声受我指派的是江雨婷。”左康继续说:“良玉,七罪山对我们青叶宗而言并不是多了不得的一处地方,为什么那个假冒者一定要你去哪里?我这就与你去和江雨婷对质再一道去七罪山,相信就能把真相找出。”
  略一思考后温良玉同意了,眼下身处白衣社的控制地盘,有左康合作,寻找楚桓等人也会更容易些。但毕竟心有龃龉,他们并没太多说话。左康一声呼啸,从暗处走出很多人了,温良玉一眼就看出他们是久经训练的杀手——原来左康亲自现身试探,如果来到镇里的是假冒的温良玉,这些杀手立即就会将其格杀当场。
  一行人沿着青石板路蜿蜒而下,眼看再两个街口就要出镇子了。忽然城外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有人匆忙来报。
  “宗主,大事不好,风行营攻进来了!”

  ☆、第七十四章 盛世音尘寂(上)

  风行营攻进来了?
  仿佛是在为这个消息做注解,大地震颤,房屋垮塌的轰鸣伴着妇女孩童的哭叫响了起来。
  “这个声音……”温良玉打个寒噤,与左康相视:“你觉不觉得我们曾听到过?”
  左康也顿时明白过来,大声下着命令:“弃城!护着城中百姓走,我们守不住这里!”
  “宗主这是何故?”白衣社的人表示不从:“就算是朝廷杀到,我们已在此蓄力三百年,真斗起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不。”左康摇头:“能摸到这里来,我们通往山外的屏障就已破了。而风行营既已来到这里,就会有第二批第三批……我们隐匿在这里不是为了虚名或是复起,活在这里的一个个,都是活生生的人啊!况且你知道这声音是什么吗?”
  白衣社宗主的声音中流露悲戚:“是火炮!风行营已得到了火炮之术!我白衣社失传了三百年的秘术究竟是怎么竟然落入了朝廷手中?败局已定不可挽回——弃城,快走!”
  火炮两字另白衣社众人大受震动。他们很快按左康的命令散开,看来这座小城下面也藏暗道,因为温良玉没有在街上发现逃难的人群。最后一人领命走后,左康看着温良玉,眼睛红红的:“良玉,我不能陪你了。身为宗主,我得先去处理一些事。”
  “哦……”温良玉看他眼神,心中不由难过:“你去忙吧。”
  “良玉,我从没想过要害你。”左康依旧看他。那个委屈的表情配着通红的眼睛,让温良玉无端地想起白兔。他叹口气:“你说过的。”
  左康继续说:“我之所以在三年前陪你去迷津渡口,是因为……算了,说了你也不信。”
  “既然不信,那就别说。你不是说要赶紧撤走吗?”温良玉干脆利落地截断他的话。没人信的话,说来说去有个鸟用。现在外敌攻城根本容不得左康期期艾艾,他目前心中所想也是快快找到楚桓。
  左康叹了一声,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抛给他:“我是急着要走。这是我的信物,你在山中可凭它向我社中人寻求帮助——这山中的,都是青叶的人。”
  玉佩上镌着一枚羽纹,青色的。温良玉心中一动,羽纹是白衣社标记,他来到书中世界后见过不止一次,玉公子的记忆更是对它极为熟悉。可他亲眼所见的白衣社刺客和玉公子的记忆中,那些羽纹都是白色的;可左康给他的玉佩上,羽纹却是天青。
  白羽青羽,白藕青叶……
  温良玉忽然觉得哪里错了,有一个天大的破绽他过去一直没有发觉。又一声炮响打断他的思路,左康匆匆道别。温良玉收起玉佩悄悄潜到城外,看到一支制式军队佩戴着金属胳膊攻城,一个个火球从臂膊前段喷出,与百草枯当初逼退箭阵的火球如出一辙。群炮齐发青石小屋一片片地倒塌,可温良玉记得书中世界原本是没有火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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