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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科学——十八反

时间:2016-01-05 20:06:46  作者:十八反

    殷冉遗冷笑一声,将手中宝剑丢在一旁,身形一动便已经欺身压在一具傀儡身前,他右手狠狠扼住白骨脖颈一捏,整具傀儡便骤然散开,殷冉遗却不罢休,只见他指尖燃起一朵红色火苗,翻手把火苗点在那具已经散了身形的白骨头颅上这才松手,那傀儡头颅一落地便滴溜溜打转似乎想要将头上的火苗给弄熄,但这小小一点火焰却是迎风见长,但凡有其他傀儡被它沾上,立时便全身都被火焰包裹住,不过短短数秒,整座屋子里的白骨傀儡竟都化作一片火海。
    说来也怪,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只烧灼那些白骨傀儡,屋内其他家具摆设都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待最后一具白骨也被火焰彻底包围,殷冉遗缓缓收拢五指握拳,这些傀儡便尽数化作灰烬,而后被地面上黑泥一般的诡异影子吞没。
    如同电影画面回放一般,看似粘稠的黑影渐渐缩成人形,又顺着来时的密闭窗户给退了回去。
    从傀儡大军出现到他们被黑影吞没,前后最多不过半分钟时间,乐正鲤在一旁看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对于殷冉遗的实力认知又上了一个台阶,他倒不会因为自己不会那徒手碎白骨的本事而觉得两人差距太大的什么的,这种时候与其自怨自艾帮不上忙,还不如保证自己的安全不给殷冉遗添乱。
    直到这时殷冉遗这才转头来看那只红色小虫子,言语间带着几分不屑与轻慢,似乎他的问话对于对方是一种巨大的恩赐:“你是谁?”
    那小虫子哆嗦了一下,也不知是这虫子在害怕还是它背后的主人被方才那一幕所震慑,见它久不回答,殷冉遗不耐烦了,抬脚往上一踩,那虫子并头颅骨就全碎成了渣。
    乐正鲤在一旁看得这幅场景却是心头猛地一跳,殷冉遗平日行事并不是这样意气用事的鲁莽风格,他摸了一下手腕间的黑色鳞片,试探着去看殷冉遗的眼睛,却见对方黑色的眼珠中,瞳孔微微变作了金色,但尚未竖直成蛇瞳的模样。
    夏铭他们还在楼上,这别墅区又不是真的荒无人烟,何况特别科的人就在赶过来的路上,殷冉遗要是在此刻变为蟒身,后果实在难以想象,乐正鲤正计划着要不要按着上次在兴隆山时的做法扇一巴掌,岂料这回殷冉遗的动作比他快得多,他根本连举手的时间都没有,殷冉遗就按着他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上来。
    殷冉遗另一只手则搭在乐正鲤腕间,掌心按着那枚黑色鳞片,只在唇齿厮磨间模糊不清地说道:“不会伤你。”
    这话与其说是在让乐正鲤安心,倒不如像是他在给自己一再强调一条禁令,乐正鲤心下一软,虽觉得这举动有些不合时宜,却怎么都舍不得推开他,直到见对方眸色恢复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二人还没分开,便听得身后的大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张九和贺招领头走了进来;与此同时,抱着翡翠的夏铭、一左一右架着犹自昏迷不醒的老郑的唐中柳和卫一泓也都从楼上房间走了出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客厅中央的两个人身上,简直全跟探照灯似的闪闪发光。
    乐正鲤一手搭在殷冉遗肩膀上,一手掩住双眼,低声道:“卧槽,小爷能不能装死?”
    殷冉遗低笑一声,抬手去拿开他盖在眼睛上的手掌,温声道:“是我不好。”
    “胡说八道,要不是你我就吓死了。”乐正鲤等了他一眼,夏铭抱着翡翠下来,问道:“那个从窗户里钻出来的白骨精是你们给收拾的是不是?”
    乐正鲤微微睁大双眼:“你们上面也有?”他和殷冉遗还以为这东西只在客厅里才有,是冲着他们来的……如此说来倒幸好殷冉遗出手够快,不然夏铭几人怕是根本抵挡不了那白骨傀儡。
    卫一泓和唐中柳两人把老郑放到客厅里的沙发上,甩了甩手臂说道:“当然,我们进去没一会儿就看见窗户边出来个影子,我连它怎么出现的都不知道,就看那里面忽然窜出个白骨精!”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双手模仿那白骨张牙舞爪的形貌,末了道:“我们正避无可避,那骨头忽然自己烧起来,然后就……没了。”
    张九摸着下巴去看倒在沙发上与假死无异的老郑,末了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白骨傀儡?有点儿意思。”
    乐正鲤凑过去问道:“你们见到那位陶先生了吗?”
    张九朝他一笑:“这就是最有意思的地方了,本来是见到了的,可只打了个照面,那位陶先生就一副‘我要成仙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就滚’的神情退不见客了。”说着,他抬手指了指屋外的天空,“他走了之后,我们的人盯梢瞧见他抬手叫了一只大红鸟,没过多久就听见有人说城市上空聚集了大量鸟群。”
    大红鸟?屋内众人闻言均是一惊,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只破窗而入,在帝王绿面前盘旋不去的翡鸟。
    特别科几人在贺招的带领下开始搜查整间别墅还有没有漏网之鱼,殷冉遗则同夏铭几人过去帮忙,张九和乐正鲤则是坐在客厅里守着老郑,以免他忽然醒转或是又被袭击。
    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张九抬手理了一下袖口,在乐正鲤耳边压低声音道:“那具白骨是不是一开始是冲着你和你家那位来的?”
    乐正鲤本就有些紧张,此刻闻言更是立刻绷紧了神经,“对,有什么事情?”
    张九安抚地朝着他一笑:“小朋友别紧张,只是你们既然被牵扯进来了,倒不如一路跟到底,你们对那位陶先生应该也很好奇吧?到时候你们会有足够的时间问问题。”
    这话的意思便是要让他们参与进特别科的追剿行动了?乐正鲤有些摸不准张九的意思,从兴隆山开始,张九贺招二人就一直帮他们不少,只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阴谋论,乐正鲤实在想不通张九为何要这么帮他们,难不成他和殷冉遗一起点亮了“你一看我就想帮我”的闪亮光环?
    他眼底疑问毫不遮掩,张九不由得笑了起来,道:“放心,我是答谢郭先生的恩情,顺手就帮你们两个小朋友一把了,再说,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帮忙应该是很正常的吧。”
    乐正鲤见张九神色坦诚,便知道的确是自己心思狭隘了,当下便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是我小人之心了。”
    “不妨事,”张九拍拍他的肩膀,“说开了总比藏着掖着好。”
    张九多少知道乐正鲤他们是在找什么东西,郭玄曾托他帮忙传递的那张照片让他觉得,这两人要找的东西也许不是什么寻常事物,对此他无意追根究底,一开始不过是因为要答谢郭玄的恩情,才对郭玄这个徒弟并徒弟媳妇儿多加照拂,后来倒是真觉得这两人有意思,值得深交,因此对他二人的事情便更上了几分心,并没有什么以恩情相胁要他们做什么事的想法在里头。
    只是这话不曾明说,看起来倒是让乐正鲤误会了,张九一看乐正鲤两只耳朵都不好意思似的红了,眼底笑意更深几分,他和寻常人不一样,心态也比起同龄人老了许多,此刻看着乐正鲤倒真有几分看小孩儿的意思在里头,不免带了许多宽容。
   
    第149章 天工开翠(十五)
   
    老郑的精神状况非常差,在他醒来之后,张九试着问他一些和陶先生相关的问题,但他却只会挥舞双手拒绝旁人的靠近,口中则是不断地重复“她在哭,她来了”之类意味不明的话语。
    无论如何,这是现在唯一一个活着的“污点证人”,张九和当地警方联系之后决定将人送往市医院,并安排了数人严防把守,生怕他再出什么意外。
    那块帝王绿翡翠则是被包得严严实实的放在一旁,早晨解开翡翠的时候老郑将之视若珍宝,现在却是多看一眼都恨不能将之砸得粉碎,乐正鲤索性抽过一块沙发布把它给包了起来,包裹的时候他刻意留心了一下,那帝王绿里面并不见任何流光,也不知老郑这是受刺激过度还是真听见了女鬼哭声。
    贺招见他神色癫狂几欲自残,二话不说便将人给打晕了,又让几个跟着来的特别科成员把人先给送去医院守着才算了事。
    眼看着把人送上了车,乐正鲤拍了拍放在沙发上的翡翠,摇头叹道:“说你是个宝贝吧,你又惹出这么多事儿,真是个麻烦。”
    话音未落,门口忽然传来一声轻笑,“既然是个麻烦,那不如让在下拿回去,也算是消灾了。”
    此刻屋内只有还有留下善后商量晚上行动的张九贺招与殷冉遗乐正鲤四人,几人一齐往门口看去,却瞧见一个眉目柔和的男人站在门口,他的肩膀上立着一只鸟,赫然便是不久之前才率领鸟群来袭的翡鸟。
    张九见了来人轻笑一声,朝着乐正鲤做了个口型“就是他”,而后才对那人说道:“陶先生好兴致。”
    这人就是陶先生?
    乐正鲤心中一惊,在见到此人之前,摄制组几人曾根据张九的描述勾画过这人面貌,或阴毒或奸猾,却都不是这样一副柔和的面容——那甚至可以称得上慈眉善目了!
    那陶先生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仿佛他天生就是这样对一切事物都心怀善意一样,对于屋内众人或不屑或惊疑的目光他并不在意,只是朝乐正鲤看过去,温声软语地说道:“这位小先生,将那块翡翠赠与在下可好?”
    乐正鲤看向他,那人的眼睛温柔深邃得像一片大海,明明初时看上去是一片澄澈,但细看那里面却又带着几丝说不清的蛊惑之意,正是这几丝蛊惑破坏了他身上那种温和安静的气质,让陶先生整个人看起来都带着几分不伦不类的可笑感。
    乐正鲤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给这人贴上了一个“不可信”的标签,他状似无意地抚了抚手腕上颜色微微加深的图腾,根本无意回答陶先生的询问,只是双手将那大大的翡翠包裹抱住,透露着十分明确的拒绝意味。
    那陶先生也并不生气,反而摸了摸肩头的翡鸟,微微弯起眼睛笑了,乐正鲤在旁边看得啧啧称奇,要说这陶先生是个妖怪吧,他这神情简直超凡脱俗得跟快要成仙了似的,这笑容拿出去只怕能唬倒一大片人。
    张九走了过去,与那陶先生对视,笑道:“陶先生既有能看破极品翡翠的本事,何苦来要别人的心头好?”
    陶先生摇了摇头,“张先生此言差矣,那翡翠已然成了郑先生的命中煞不是?我这是来替他消灾解难的。”
    “灾是陶先生引的,难是陶先生带的,”张九弯了弯眼睛,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温和笑意,“陶先生自己就是个灾星,还帮人解难?这话说出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陶先生面上挂着的微笑神情终于有了细微破裂,他垂下眼睫,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似乎不愿意与张九有过多接触,沉默片刻,他才开口道:“在下与张先生素来无冤无仇,何苦如此伤人。”
    张九却不说话了,只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这个忽然出现的陶先生,安在陶宅附近的人不可能在这人骤然离开的情况下却不汇报,但现在人都走到别墅门口了,他和贺招却都没有收到消息,这怎么可能?难不成……
    “张先生不必再看,在下只是觉得一日日地守在在下家宅附近太过劳累,便请他们进屋一坐了。”陶先生微微笑了一笑,作势要往屋内走,却猛地被张九伸出左手握住了手腕,后者看了他片刻,右手忽然一翻,掌心立刻便出现一片叠成四方形的小块符纸,陶先生躲避不及,被张九一巴掌猛地将符纸拍在了胸口,符纸“嘭”地一声骤然燃起了暗绿色的火焰,将他胸前一块衣服连带皮肉烧得焦黑,散发出阵阵难闻的恶臭。
    张九冷笑一声松了手,“陶先生的傀儡术真是精湛,若不是这枚符纸,我倒真要以为见了真人。”
    这个也是傀儡?乐正鲤微讶,睁大眼睛看向身侧站着的殷冉遗,后者面上仍旧是波澜不惊,只眼底滑过一丝惊讶的意味,显然也是没看出来这竟然是具傀儡的。
   
    第150章 天工开翠(十六)
   
    那“陶先生”胸口被灼烧的溃烂处一片焦黑,但他面上却依旧带着温和笑意,目光越过张九直直落在乐正鲤身上,“在下只是来讨要那块翡翠的,几位既然执意不肯割爱,那就只好在下亲自去取了。”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的身体骤然化作虚影,几人都以为他是冲着那翡翠去的,乐正鲤也是下意识便将翡翠护在了怀中,下一刻只觉眼前一花,颈间一凉,一只苍白到微微发青的手便忽然掐住了他的的脖子,与那傀儡同时出手的还有殷冉遗,两人的动作都快得只在呼吸之间,殷冉遗冷着脸紧扣“陶先生”伸出的手臂,五指一个用力,旁人只听得一阵细碎声响,那“陶先生”的右手自手腕处便骤然软塌塌地垂了下去,竟是被生生握碎了骨头!
    殷冉遗单手往外一使力,便将傀儡人推得倒退了小半米开外,他这才朝乐正鲤道:“往后退,记得拿好铜钱,它伤不了你。”
    乐正鲤一脱离控制便抱着石头起身往后退开数步,一脸警惕防备地看着陶先生,心中暗道,这人怎么不按剧本来呢?小爷与他素未谋面,怎么竟然要来杀我灭口不成?
    此刻张九也已经回过味来,他虽然也对那陶先生向乐正鲤出手一事多有不解,但此刻多说无益,他与贺招二人从两侧包抄,与殷冉遗隐隐形成三人围合之阵,牢牢将那傀儡人锁在其中。
    傀儡手骨碎了一根,却仿佛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痛楚,仍旧以一副温和平静的模样面对几人,乐正鲤却只觉得他面上的笑意带着一股神经质似的虚伪,不由得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脖子上挂着的五帝钱,这一摸之下方才发觉脖子上有些许痒意,指尖也有些湿润,他低头一看,指尖上染着一丝鲜红,想来是方才不慎被那傀儡所伤,只是伤口太小一时难以察觉,直到此刻破口流血才注意到。
    乐正鲤尚未觉出什么不对,被三人围在当中的“陶先生”却忽然抬头哈哈大笑,他此刻的神情一改之前的温文尔雅,竟带着几分终于掀开底牌似的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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