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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忘书——赵xiao黑

时间:2016-01-06 18:41:08  作者:赵xiao黑

  卫国侯回宫后面对的便是这样一个大乱子。
  他到□□宫的时候还穿着一身金色铠甲,在这炎炎烈日下倒平添了份冷气。刚踏进弄玉公子的院子,便有道寒光一闪,裹挟着风雨之势,竟是要直取他咽喉性命。
  卫国侯一个侧身翻躲过,再转身就是近身赤搏,刀剑相向。终于他一剑刺于他左臂,他一拳打入他心窝,双双都见了血。 弄玉公子一手扶着地面,一手捂着心窝,抬眼看着他,嘴角噙起一丝冷笑,眉一挑,嗤笑道:“卫国侯可是来给你那郑夫人报仇的?”
  卫国侯看了他半响,道:“郑夫人虽膝下无子,可终究是大夫人,孤的天下也还要靠她哥哥给守着,我自是不能不给郑夫人这个面子。”
  似是意料之中,弄玉公子笑得更是放肆:“郑夫人膝下无子,我一个男子更不可能有,何况郑夫人是明媒正娶,我不过是个区区男娈,郑夫人母家是卫国大将,我是亡国旧民,弄玉不是什么都不懂之人,这形势,我还是看得清的。”
  卫国侯也大笑开来,但眼中的冷意却是更甚:“弄玉,你不要以为孤当真不会把你怎样!这终究是卫国,不是你息国!”
  弄玉公子也敛了笑,直视他眼中冷意,透出的却是更冷十倍的彻骨之寒:“我从来就不指望卫国侯您对我能有什么不忍之心。”
  卫国侯想,也许他当真从来没有对弄玉不忍过,他从来都对他下最狠的心,就如同他从弄玉公子那里得到过的一样。
  卫国侯忽地一笑,倒是笑得毫无心机,仿佛再同你说那家常话,他道:“弄玉,你本就是有龙阳之姿,这郑夫人这次倒是做了件合孤心意的事,孤现在觉得,这女装你当真是该穿,不光女装,那女容你也该扮上。”
  弄玉公子也是一笑,笑得仿若孩童:“好啊,那弄玉的遗容装就有劳卫侯费心了。”
  卫侯脸色一震,继续笑道:“遗容?怎么,到了如今你还要用死来威胁孤不成?”
  弄玉一声冷笑,再不愿同他多说一句话。
  弄玉公子许是打定了主意卫国侯绝不会杀他,就如同多年前,无论他做了什么,他都不会杀他。
  但卫国侯终究不是常人,他爱一个人,却从来都对他能下最狠的心肠。
  卫国侯一甩云袖:“来人,将弄玉公子关进死牢,后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弄玉公子震惊地看向卫国侯,卫国侯却只留给他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一个高高在上,庄重端正的背影。
  这件事在后宫引起了个不大不小的轰动,但总体来说大家都是很开心的,除了弄月夫人和卫国侯自己。
  弄月夫人带着长世子荣一直跪在卫国侯寝宫殿外,卫国侯走到她面前,居高零下地看着她,嗤笑道:“弄月夫人这是为何?还要连累孤的长世子?”
  弄月夫人抬起脸,盈盈的目光迎上去,柔声道:“求侯爷看在我姐弟二人这些年尽心的侍奉下,看在弄玉终究是长世子的亲母舅上,饶了弄玉吧。”
  卫国侯抬起她的下巴捏了一捏,眉眼一挑,笑道:“尽心服侍?原来倒是孤眼拙了,竟对你姐弟二人这么多年的的尽心服侍视而不见啊。”
  她吓得浑身发抖,卫国侯将一切尽收眼底,忽地放开她,缓缓道:“孤便准你去看你那好弟弟,你去与他说,孤这次愿意与他做这个交易,用以后的女子容妆换他一命,弄月啊,他的命,不在孤手里,在他自己手里。”
  没有人知道弄月夫人是如何劝说弄玉公子的,总之一切又违了他人愿,但总归是遂了卫国侯的愿。
  那般心性的人,太过执拗,太过孤傲,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要想尽办法折了他。
  终于,迎来了卫国侯凯旋归来的庆功大宴。
  觥筹交错,声色犬马,一切就如同以往一样。
  忽地,四周的嘈杂不约而同的尘埃落定,像一枚石子投入湖中,在在场的每个人心里荡起了一个接连一个的涟漪。
  那从深处走来的人,似妖似魅,似男似女,着一身大红色的三重衣,曳地长袍在地上缓缓拖着,似要生生将那人心也拖走,待他走近,待他将那层叠宽大的衣袖从脸前缓缓移开,一时间,惊坐四方。
  竟是半面容妆!
  那年他在两国的千军万马前刺瞎他的左眼,如今,他却偏偏只画了左半妆容,这分明,是在嘲讽他是个半眼瞎!
  卫国侯大怒,刚出死牢的弄玉公子再次被关进死牢,这一关,就是四年。
  四年间,卫国侯偶尔也去看他,像弄玉公子这样的人,即使是深陷囵圄,也不会碍到他的那一身高贵气质,那是只属于天生的天潢贵胄,自出生就带着的根深蒂固的休养。
  第一年,他总是与他席地而坐,对饮一杯酒,他从不提那日之事,他也从不问问他究竟是要放他还是要杀他。
  第二年,弄玉公子一日生平第一次求他,无非还是曾经早已获取的那习武功与学兵法的机会,卫国侯一声轻笑,道:“那就再做一次交易罢。”
  第三年,卫国侯再未去看过他,竟似是忘了他这个人。
  第四年,他提着一壶酒,两个小酒樽去看他,一年未见,他只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你来了。”
  月光自牢房中唯一的窗口打了进来,看似柔弱,也实在惨淡,却恰照亮了那弄玉公子的半张脸。
  卫国侯一愣,笑道:“其实弄玉那日的半面妆,也还是好看的很,休夸九州分天下,只得弄玉半面妆。”
  弄玉公子摇晃着手中的清酒,眉一挑看向卫国侯:“一年未见,这杯酒可是赐弄玉死的?”
  卫国侯一愣,忽地一笑,将酒樽盛满,一口饮尽,道:“若是毒酒,孤愿与弄玉同赴那黄泉之路。”
  那天一来二往,竟是喝得以往都要多。
  后来也不知谁先醉了,卫国侯以银筷击杯,高歌而唱:“一雌复一雄,□□入卫宫。弄月吟风浅,弄玉明窗前......”
  弄玉公子随歌舞剑,少了杀伐之气,眼中竟是醉意。
  卫国侯的歌声渐渐停了下来,弄玉公子却还是在翩翩起舞。
  就如那年千军万马前的那一把小刀,牵扯出他与他之后所有的爱恨情仇。
  他带着醉意抬眼望着他,忽道:“弄玉,这些年,你可曾有一刻,对孤动过真心?”
  白光一闪,他的剑尖已抵在了他的咽喉处,他只是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卫国侯长叹一口气,终于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大牢。
  几天后,卫国侯压下满朝文武力荐杀死弄玉公子的奏折,执意将弄玉公子送出卫宫。
  此后,他们再未相见。
  到如今,已有两年多矣。

  ☆、敬文公主

  回忆到这里就结束了。
  卫国侯站在亭子前,看着悠悠的流水,神色更是悠远。
  他说:“那日他说总有一天会让孤知道,孤输与不输,皆由不得孤,如今再看,孤倒是没看错人。”
  我想了一想,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难不成你已经知道自己必然会输给弄玉公子了吗?”
  卫国侯一愣,转而淡淡一笑:“输与不输,已由不得孤,但也由不得弄玉。弄玉忍辱负重十年,十年磨一剑,总不会让孤太失望,但孤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但总是要尽诸全力的。他那样的人,想要什么定是要自己去挣,去抢的,别人送上去的,他未必就看得上。”
  我点了点了头,表示对他看法的赞同,又问道:“这故事的结局呢?卫国侯想让这故事怎样的结局呢?”
  卫国侯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忽而眯起眼看着我,眉一挑:“结局?哀稚公子不是一开始就预料到了我的结局吗?难不成结局还能随着我的意愿随意更改不成?”
  我一愣,是啊,为何我从一开始就觉得卫国侯该是会有一场死战的呢?只是那时我却不知那一场死战竟是这故事最后的结局。便想了想道:“以卫侯与那弄玉公子的品性,怕是无论如何都求不来一个两全的结局,终究会是你死我活,我为卫侯写得终究是个故事,哀稚不是史官,也无需对历史负责,既然现实惨烈至极终究是躲不过的,不如在虚幻的世界里给自己一个好的结局,也算是一种慰藉了。”
  卫侯忽地哈哈大笑起来,但那笑意却始终未达眼底:“现实的惨烈至极啊,哀公子可谓是字字诛心了。哀公子倒是说说,我与弄玉,怎样就能有个好结局了呢?”
  这一问当真把我给问住了,这两个人,要如何来个好结局呢?
  半响,我才讷讷道:“不如就让弄玉公子自己与你打个平手,然后你们二人握手言和,好不好?”
  说完我抬起头,正对上卫国侯似笑非笑的眼睛,也知自己说了太过逗逼的话,只能再次默默低下了头。
  卫国侯道:“既然现实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何苦编个好的结局来自欺欺人?再说孤却觉得,今日这结局,未必是不好的。”
  夕阳西下,铺了一池的残红。
  卫国侯再次把目光投向那悠悠流水之上,神色也再次悠悠。
  我想起那传言,卫国侯生性残暴,任性妄为,实乃是个暴君。
  怕是没人会相信这暴君竟也会有如此的柔情。
  我暗暗叹了口气,上前一步道:“卫侯,哀稚还有最后一句话想问,请卫侯如实回答。今日总总,说到底都是卫侯你一手造成,到如今,你可有一丝一毫为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
  卫国侯淡淡一笑,半响才道:“自是不悔。”
  我也淡然笑之:“那我与小黑今日就离开卫宫了,还望卫侯记得当日许过哀稚的事,那一日定要带上哀稚。但有一事,却是要提前说明的,卫国侯要我如实的写这故事,可不到最后一刻,这故事就终究是没有结局的,可等这故事有了结局的时候,怕是卫国侯就再也看不到了。”
  卫国侯回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道:“若是这结局是孤死了,你就把这书替孤送给弄玉,若是弄玉死了,孤就自然看得到了,到时候也就不劳哀公子费心了。”
  我和小黑离开前,本是想去见一见弄月夫人的,但天色已晚,想着哪日再来,便决定在天黑之前赶回平陵府。
  一路上,我与小黑都不说话,氛围倒是沉重的很。
  我说:“小黑,你说卫国侯这一生,是对是错?”
  小黑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叹了口气,道:“那你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卫国侯戎马一生,英雄盖世,但这风光背后是他的雷厉狠绝,杀人如麻,你说这是对,还是错?卫国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一生之中只爱一人,可那唯一的一个人却是他的敌人,你说这是对,还是错?卫国侯爱上姬玉,却罔顾他的意愿逼他生,逼他做自己的弄玉公子,却终究不忍束缚他一生,准他习武学兵法,最终放他离开,这又是对,还是错?”
  我愣怔了片刻,讷讷道:“可卫国侯觉得这结局也是很好的,可这好也太过残忍。”
  小黑长叹一口气,将我耳边发丝缕了一缕,道:“这世间原本就是有很多无奈的,以弄玉公子那样的人,卫国侯若真是一味的对他好,什么都给他,顺他,反倒是对他的侮辱了。”
  我眨了眨眼睛,忽地恍然大悟:“你是说卫国侯是在成就他?!”
  小黑笑着给了我一个暴栗:“我可没这么说。”
  刚一回到平陵府喜儿就迎了上来,盈盈一拜,道:“喜儿恭迎哀大公子,哀小公子回府。”
  我嘻嘻一笑赶忙将喜儿扶起,接过喜儿递过来的清茶,吹了吹道:“喜儿,府中怎么到处都是大红色,可是谁要有什么喜事?”
  这一问,喜儿竟掩袖哭了起来。
  我和小黑对望一眼,小黑赶忙道:“喜儿姑娘莫哭,可否告知我们府中可是出了什么事?”
  喜儿长叹一声,道:“可怜我家的小姐了!”
  “敬文公主?”小黑若有所思,“难道是敬文公主要出嫁?”
  我一怔,忽地想起那蕙质兰心,楚楚动人的敬文公主,对着我们盈盈一拜,说见过哀大公子,哀小公子,抬起头来时,眉目含羞。
  喜儿擦着眼角泪水,半响道:“前几日,卫国侯忽然下了令,竟是要我们小姐驾到齐国去!现在是什么时候,两国交战,这不是把我们小姐往火坑里推吗?!”
  小黑问:“那你家老爷也愿意?”
  喜儿抬头看着小黑愣了一愣,道:“我家老爷,我家老爷,那卫国侯说得,我家老爷怎么会不听?”
  直到喜儿走时她还在哭,看来这敬文公主平日里待下人都是不薄,倒还真是个好姑娘。
  “小黑,”我一向对政事一窍不通,但好在我一向是勤学好问的,“你说这卫国侯把敬文公主嫁到齐国,是何意?”
  小黑悠悠晃着手中茶杯,忽地手腕一偏,亲抿一口,再看向我时,眼底全是看透一切的笑意:“稚儿,你有没有想过,敬文公主嫁到齐国,是要嫁给谁?”
  我心里一凛,脱口而出:“弄玉公子?!”
  小黑嘿嘿一笑,又问:“那你觉得究竟是卫国侯让嫁的还是平陵君让嫁的呢?”
  我想了一想,道:“自然不可能是卫国侯,他那样的人,怎会亲手将女人送给弄玉公子。”
  小黑点了点头:“稚儿,你果然聪明。”
  得到赞扬的我不禁笑逐颜开,但转而一想还是不对:“那平陵君为何要将自己的女儿嫁到敌国去?还是要嫁给自己哥哥昔日的男娈?他,难道说敬文公主其实是他老婆和别人的私生女?他恨之入骨?”
  小黑听完我一席话,茶杯忽地就落了下去,索性他反应较快,茶杯刚落到一半,他就覆手捞住,看着我一脸的难以置信,半晌叹道:“哎,我收回刚夸你聪明那句话。”
  我一听不开心了,嘟起嘴道:“凭什么?哪有你这样的人?哪有夸了人家的话都说出口了还要收回?”
  小黑看向窗外,窗外一片漆黑。他说:“这平陵府,怕是也要变天了。”
  接下来的几日,我天天在房间里奋笔疾书,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在大战之前完成。
  平陵府的人们每天都忙进忙出,倒当真是要嫁女儿的样子。
  就连喜儿也去帮忙了,于是给我打下手的责任就义不容辞地落在了我的小厮小黑身上。
  “小黑,我要喝水,快去沏茶。”
  “......”
  “小黑,墨水快没了,快来研磨。”
  “......”
  “小黑,怎么这么冷呀,快再添点碳。”
  “......”
  “小黑......”
  “......”
  但写到中途就卡文了,按理说我也是个专业的写书人,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实乃这个故事体裁太新颖,男男之恋的小说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突然发现我一不小心竟做了个在文学某个未知领域上开山辟地的人,就兴奋地只想找个人秉烛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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