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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君顾——生花梦

时间:2016-01-06 18:42:07  作者:生花梦

  他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这场变故来得这么快,这场梦这么易碎。
  唐鉴看到了,他看到君顾的唇形,那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唐鉴呆愣了许久,身上有些发冷,他紧紧扣着君顾的手,像是要镶进自己的手骨里,他哽声说:“哥,你不要再想他了,那个男人说的比唱的好听,结果呢,你昏迷了两天,你的手机一次都没有响过。”
  君顾好像感到很累,他重新闭上了眼睛,唐鉴在他身旁攥着他的手掌,而后起身道:“我去熬粥给你。”
  在被唐鉴态度坚决地喂了一碗粥之后,君顾终于对他说:“……你不用去上班吗?”
  唐鉴放下碗,拉着他的手摇头笑道:“不,我怕你跑了。”
  君顾看着唐鉴,却从这么浓情蜜意的一句话中感受不到丝毫温情,他只觉得,唐鉴是认真的,他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了。
  次日君顾醒来的时候,唐鉴换了干净整洁的西服,头发用发胶固定起来,依旧英姿勃发,他喂了君顾喝药,然后俯下身搂着君顾道:“哥,刘卉约我见面,等协议谈妥,或许很快就能和她离婚了,你等我回来……”
  唐鉴走的时候将门从外面反锁了,君顾在他走后不久从床上下来,他的身体还是不太好,没什么力气,君顾干脆跪在了地面上,从床底下艰难地掏出了一套工具。
  君顾以前有在车间干过技工,普通的机械和锁都不是问题,他在客厅弄了几下,那不算牢固的老锁很快就被他弄开了。
  门开了,但是他也不能这么两手空空的走,他回卧室,找到了一个存折和几件衣服,要拿过床头的手机时,却愣住了。
  已经是离开陈慕之的第三天了,他的确没有打来一个电话,就连两人最初仅是不太熟的朋友的时候,陈慕之都会每天一个短信或者电话。
  但是他终究没有听到陈慕之亲口说让他走,即使自己也觉得抱着这一点希望很可耻可笑,还是想要相信陈慕之一次。
  到了如今这个年纪,他早没了太多勇气,却似乎都用在了陈慕之身上。
  他还是拨通了陈慕之的电话,电话响了一阵,就被接通了,一时之间君顾不知道该喜该悲,陈慕之没有出什么事情,手机也没有丢,只是没有联系他而已。
  “喂?君顾?”陈慕之不知是不是刚刚睡醒,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还有一点不耐烦。
  君顾张口结舌,却还是干巴巴说道:“你、你可不可以道我原来住的地方,接一下我……”
  他现在身上没有现金,因为身体原因也走不了太远,但等在这里面对的又是和唐鉴无休止的纠缠,他别无他法,只得再依靠陈慕之一次。
  陈慕之嘟哝了一句:“怎么又到那了?”然后犹豫了一下道:“好,你等着,刚好沐川来了,我和他一起去……”
  君顾挂了电话,简单提了几件衣服,拿了存折,就出门去,他知道陈慕之不会这么早来,但是他并不想在这里再多呆下去。
  

  ☆、南辕北辙

  陈慕之嘟哝了一句:“怎么又到那了?”然后犹豫了一下道:“好,你等着,刚好沐川来了,我和他一起去……”
  君顾挂了电话,简单提了几件衣服,拿了存折,就出门去,他知道陈慕之不会这么早来,但是他并不想在这里再多呆下去。
  君顾一出了楼宇门,想要找一个地方等着,目光刚在院子里打量几下,就见一辆一直藏在不远阴影处的白车很快开来,恰巧停在了他的面前。
  君顾一怔,就见车门打开冲出几个人,离得最近的女人冲着他过来,毫无预兆就是一个巴掌,力气之大打得他都站不稳,一手扶住了墙,抬起红肿的脸看向来人。
  是唐鉴的妻子,刘卉。
  好像预料到什么一样,君顾没有还手,甚至没有恶语相向,扶着墙怔怔站在原地。
  刘卉身后跟着两个高大的男人,有一个看着他皱着眉头吐了口唾沫道:“呸!什么东西,姓唐的王八蛋,搞完女人搞男人,他妈就不怕得AIDS啊!”
  过大的动静和气势汹汹的几个人很快引来周围大波人的注意,身后过往的邻居路人都停了脚步,兴致勃勃地盯着几人。
  君顾脸色发白,抖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刘卉冷笑了一声,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拍在了君顾脸上,照片掉地,君顾下意识垂眼去看。
  那是三天前刚回来时唐鉴失控将他压在床上啃咬他的照片,还有君顾晕过去以后唐鉴抱着他亲吻。
  屋里不可能有别人,刘卉在君顾去S市的时候来过这间屋子,她装了监控。
  明明装了监控,就应该知道君顾不是自愿的,可是她现在却断章取义地洗了这些照片来兴师问罪。
  君顾本来还试图解释,但现在却发现,刘卉根本不需要他的解释,她什么都知道,只是故意要难为他。
  君顾闭了眼,不愿在她面前露出多痛苦的表情,只是木然低下了头。
  刘卉冷笑道:“你叫君顾是吧?听说你还是唐鉴他哥呢?你一个男人,到底恶不恶心,干出勾引自己弟弟这种事!”
  刘卉声音很大,周围的邻居一听到这里,眼光里马上变成了一种嫌恶和鄙夷,还隐隐挑动着猎奇的心态,人群聚得很多,都在旁边兴致勃勃地指指点点。
  “你知不知道,他是有妻儿家室的人!你这种变态同性恋,不知羞耻到破坏别人家庭,你怎么不去死啊!”刘卉越说越激动,脸都红了,她盯着君顾是一种莫名的憎恨。看着君顾毫无反应的样子,刘卉用染了鲜红甲油的手指狠狠戳着君顾肩膀,冷笑道:“为了你,他都要和我离婚了呢,你是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不过你放心,今天他不会来救你,以后他都不会再见你!你争不过我!”
  刘卉身边的一个男人站出来,狠狠推了君顾一把,将他撂在墙上,又在他身上指指点点道:“你们这种病人,变态,自己有病就去治啊,竟然还破坏别人家庭,你会遭报应的!”
  那人看着君顾狠狠威胁道:“以后再给我妹添堵,看我不找人干死你!你是个男人,还要卖屁股,你说你爸妈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玩意儿呢?!”
  那人看样子还想动手,只不过话刚落音,背后就冒出凌厉的一声:“你妈逼的!!”
  陈慕之冲了过来,一把抓住那人的后衣领转过来,狠狠一膝盖顶到那人肚子上,红着眼睛道:“你他妈的再说一句我先找人干死你!”
  秦沐川随之冲了过来,搞不清状况地盯着几人,刘卉看陈慕之不好惹,扶着自己的哥哥上车,还不忘恶狠狠的抛一句:“像这种勾引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脏货,你就自己留着吧!”
  陈慕之心窝像被戳了一刀,近乎失控地捡起一块砖头扔出去砸了那辆宝马的挡风玻璃,尽管玻璃结实,还是被陈慕之的蛮力砸出裂纹,刘卉在驾驶座看着飞来的砖头惊慌叫了一声,赶紧把车开走了。
  陈慕之不知为何,气得手都是抖得,心里也塞得喘不过气,他看着围在周围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人,还边看边兴奋地指指点点,眼神里尽是不怀好意的揣测。
  陈慕之回头,看见神色茫然的君顾,刚要上前,皮鞋就踩到了几张照片,他弯下腰,把照片捡起来,默默看着,看到最后整个人脊背都是失控地抖着。
  照片上君顾和唐鉴赤/裸纠缠拥吻,而右下角的日期是三天前。
  心中的愤怒让陈慕之几乎丧失了理智,他并不想追究君顾和唐鉴的以前,但是君顾既然都已经和他在一起,却还和唐鉴发生了这样的关系,陈慕之脑中被妒火烧的全部神智都断掉了,他想起刘卉那些人怨毒的话,原本就已经不甚清明的神智更是荡然无存!
  陈慕之红着眼,脸是从未有过的青白可怖,表情也令人生畏,他站起来,抖着手将照片拿在君顾眼前,君顾只看了一眼,就脸色苍白地发抖,他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张开的嘴里发出一点微不可闻地嗓音,他想解释,想和陈慕之说明白,他张口结舌,抖着苍白的手去拽陈慕之的衣袖,可是陈慕之毫不留情的甩开了。
  君顾的手僵在半空,陈慕之哗地一下把照片甩出去,眼神痛恨又失望地看他,倒退两步转身跑了出去,心中的愤怒让他急于发泄,陈慕之像是要抵御这种灼心的疼痛,沿路狂奔而去。
  君顾看着他决然而去的背影、被风吹起的风衣腰带,拖着酸软的脚步,和这幅病怏怏的身躯想要去追。
  他想说,陈慕之,你慢点,我跟不上你。
  你听我解释。
  

  ☆、此寂无声

  看着君顾脚步不稳,一旁的秦沐川终于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扶住君顾。
  秦沐川有点看不懂这是什么局面,心想着陈慕之这不是早就把人甩了吗,怎么现在大早晨跑来又发一顿邪火?
  秦沐川也有点惊讶于唐鉴和君顾的关系,大学时候只觉得君顾对唐鉴好,是个太好的哥哥,后来陈慕之让他查唐鉴,他查了很多,却惟独不知道这二人还有这层关系,唐鉴结婚了不说一直都是和女的在交往,这让他很意外。但难免的,也对君顾这人有了些瞧不起的感觉,毕竟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弟弟发生这种事……
  不过平心而论,他也觉得君顾有点可怜,唐鉴不是好东西他是知道的,陈慕之又玩腻了,君顾摊上这么些事,也是够可怜了,但是也不能刚被陈慕之甩就和唐鉴上床啊……
  秦沐川眯着眼想了想,难道是陈慕之怕甩人甩的不利索,落下什么口实,又要给钱打发什么的,所以专程赶来这里兴师问罪,顺便把人甩个干净彻底?
  即使本来是陈慕之玩弄了别人想一甩了之,现在抓了君顾出轨的证据,变成了陈慕之被戴绿帽子,这一招偷梁换柱倒打一耙玩得实在不错,如果是真的,秦沐川都不由得都要重新审视陈慕之,佩服陈慕之这么个心机帝了!
  秦沐川越脑补越觉得靠谱,虽然有点可怜君顾,但是这么个人还和唐鉴那种混蛋勾搭不清,的确是配不上陈慕之,加上陈慕之又和自己有过命交情,即使陈慕之有不对,他可以私下说给陈慕之,但是在外人面前,他还是要站在陈慕之这边的。
  秦沐川拉了拉君顾道:“你别追了,这家伙曾经是短跑冠军,你哪追的上啊。”
  君顾抬头看他,整个人虽然已经魂不守舍了,但眼神里还残留着最后一点希望。
  秦沐川揉了揉鼻子道:“其实这种事,好聚好散就行。你可能不记得了,我是唐鉴大学同学……”秦沐川脚蹭着地面道:“我知道唐鉴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但是陈慕之,他也跟你不适合……”
  “陈慕之从小就是天才,十五岁就上了哥伦比亚大学生物工程,二十一岁拿到了哈佛大学医学系的博士学位。他持美国绿卡,也是美国国籍。虽说隔行如隔山,但我也知道他是很顶尖的医学人才,发表的论文影响因子都在70以上,当初通过海外先进人才引进计划弄他回国的时候,中方还和美方多次交涉,美国才答应暂时放人,但不允许他更改国籍。你别看他整天吊儿郎当混日子,但是真拿出能耐了,是深不可测的……”
  秦沐川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他只是觉得应该帮着陈慕之断了君顾的念头,可又不愿说太难听的话,只好想让君顾明白,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什么……”秦沐川闷声道:“唐鉴的确不好,你最好不要再跟着他,你应该找个人好好过日子,但是……”
  秦沐川放低声音:“那个人,不该是陈慕之……你懂吗?”
  君顾单薄的身体,早已承受不住连日来的打击,但痛到极致反倒麻木,血肉模糊时便不再怕受伤了,他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一样,只是胸口翻腾,像是身体内一堆破烂的内脏要涌出来,他闭着眼睛,听着秦沐川的话。
  秦沐川咬咬牙道:“其实,其实陈慕之也不是什么太好东的西,你就别对他留恋了,说实话,我本以为他也算个有担当的正人君子,没想到和这圈子里那么多人都一样!”
  秦沐川轻轻拍了拍君顾的脊背,也有点同情地道:“别为这种事太难过,想开就好了。你想啊,一只餍足的狗追逐骨头,往往不是出于喜爱,而只是想要占有,不停奔跑,也只为咬上一口,尤其当这块骨头是在另一条狗嘴里,这种欲望会加倍的强烈。但当他抢到的时候,反而会觉得这种轻而易举令他失落,他不仅不是真的喜爱那块骨头,还会嫌弃别的狗粘在上面的口水。”
  秦沐川福至心灵,觉得自己这个比喻实在是很恰当,男人大多都是这么操蛋的玩意。孜孜以求的时候使尽浑身解数,等到到手了玩过了就开始嫌这嫌那,真不是人干事。
  秦沐川又安慰了君顾几句,但是他发现君顾就好像定住了一样,全无反应。
  秦沐川想了想,这人可能是听不进劝了,他揉了揉鼻子,也觉得自己言尽于此,没什么再能说的了。
  秦沐川摆手道:“那什么,那我就先走了,你多保重吧。”
  秦沐川走的时候回头看了君顾一样,那一瞬间他的心就好像被脆脆的击了一下,有一种久违的酸胀,实在是,那人,那样近乎没了什么生气的一个身影,就像是被人抛弃在马路中间的一个破烂玩偶一样,看得人心都碎了。
  秦沐川狠狠砸了自己脑袋一下,赶紧跑到马路上开车,想去找陈慕之,好好把这厮教育一通!
  君顾在楼下站了一会儿,三两还未散去的观众对他指责和讥笑,有一个中年男子路过他身前两米的地方躲了一下,眼里是深恶痛绝,朝着他的方向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但是没关系,他好像已经感觉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四不四我的涌抱都温暖不了你们了。。。。→_→你们要有信心,露珠甜起来也是很拼的。。。

  ☆、人时已尽,人世很长

  君顾在楼下站了一会儿,三两还未散去的观众对他指责和讥笑,有一个中年男子路过他身前两米的地方躲了一下,眼里是深恶痛绝,朝着他的方向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但是没关系,他好像已经感觉不到了。
  上楼的时候,遇见三两邻居,神色怪异地盯着他,既是嫌恶又是防备,看到他上来,原本要开门出去也立即“嘭!”一声关上了门,但是他知道,门背后的猫眼里映出了窥探的目光。
  平时冷清的楼道哪来这样多恰巧的“相遇”,他们厌恶的神情里有一种别样的偷窥欲,那些无所不在的目光,钉在他的后背上,嫌恶而激动,像看着一种新奇的动物,蜚语流言,眼神闪烁,光怪陆离,像来都是无辜而残忍,杀人于无形。
  君顾突然觉得很冷,背后像是不知何时就会有一把匕首将他捅穿,恶狠狠地,像是他犯过什么弥天大罪。
  住在这里,冷漠而市侩的市民总是如此,看起来像是卫道夫子一样的存在,披着正义和道德的外衣,内里都是险恶而冷漠,看着他们眼里所谓的“罪人”受折磨,想尽办法透露自己的厌恶和排斥,看着那人痛苦,并意犹未尽地加上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样凌驾人上的行为,相较之下,显得自己清白而干净,也让他们这些总是被社会欺压的卑小人物也感到一丝“鞭挞”别人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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