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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熟蒂落——浅里时

时间:2016-04-16 20:10:59  作者:浅里时

  苏之离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无奈,拿起一颗蜜枣塞进老头嘴里。
  说来苏之离,纪尘和老头虽是师徒,而几人年岁相差并不是太多,老头只大苏之离十岁,苏之离也没比纪尘大多少,加之老头性子随意,几人相处的方式就渐渐变得师父不像师父,徒弟不像徒弟。其实三人最开始的相处时,苏之离和纪尘还会规规矩矩的叫老头一声师父,只是在渐渐相熟之后,整日的嬉笑怒骂,让那些师徒间该有得规矩烟消云散。而徒弟总对师父老头,老头的叫,似乎是某日,不知是苏之离,还是纪尘,把师父叫作老头后,觉得甚是顺口,便这样日日叫了下来。
  老头吧嗒吧嗒吃下蜜枣,笑的开怀,“看在小离儿这么乖得份上,这棋就继续你来下。”
  苏之离狐疑的看了老头一眼,老头会这么好心,别等下他一开始下棋,老头就来捣乱,不放心道:“让我下行,但你不准再多嘴。”
  “嗯,不多嘴,还有其他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呢,”老头笑吟吟的看着苏之离,又朝他“啊”了声,在嘴里又被塞进一颗蜜枣后,便欢欢喜喜的走开了。
  苏之离和冷月则继续未完的棋局,捣乱的人已走开,本想着可以清静清静了,然而两人未落几子,就见老头自屋内踱着步出来,手中提着一把剑,至院子中央站定,呼呼喝喝的练起剑来。
  苏之离听着老头挥剑时带起的唰唰声,只觉火大的不行,气的朝他吼道:“你有完没完?”
  老头腆着张脸,笑嘻嘻道:“多日不曾练剑,突然来了兴致,正好耍上一耍。”
  恬不知耻的老头,苏之离继续朝他大吼,“耍你个头,你走是不走开?”
  “走开做什么?不走,不走,”老头阴测测笑道,“那日为师还陪小离儿耍上了一番呢?下什么棋,那么无聊的东西,不如小离儿干脆来陪为师耍耍剑?”
  苏之离在心里愤愤不平道,耍你个鬼剑,看你这言行才是在耍贱,你个小心眼的老头,那事都过去几日了,那日让老头陪着练了会剑,却不想去早了,老头少睡了那么一会,居然还惦记上了,真是小气的不像话,老头这是要存心和他作对,苏之离怒瞪老头恶声道,“你真不走,是吧?”
  老头也不搭话,直接用行动表示他的意愿,更加起劲挥动手中的剑,甚至连嘴里也开始发出哼哼哈哈的声音。
  眼见是要大闹的气氛,冷月正打算说几句,可看着眼前的两人,一个玩的上瘾,一个气在头上,可都正在兴头上,想着两人平日里的行径,现在必是说什么都无用,最终只是张了张嘴,把正要说出口的话又收了回去。
  听着老头发出的哼哈生,苏之离的火气是蹭蹭往上涨,终是忍无可忍,也不管是不是打不过老头,只听得噌的一声,人就冲到老头面前,挥手就是一掌。
  老头哪能这么容易就给苏之离打到,扭身就避开了去,笑呵呵的说着,“小离儿想和为师动手不成?”
  老头那那笑容满的样子,苏之离看着只觉碍眼,都懒的同他废话,见一击不成,立马又是一掌朝老头拍去,苏之离正火上心头,每一掌都用了十足的力,以来发泄此时的不满,奈何老头避而不攻,始终带着他在院子里绕圈,别说把老头打一顿,根本就连老头的衣角都没碰到过,苏之离是气的直跳脚。
  苏之离虽没占到便宜,可老头此时也不好受,一直被紧追着不放,又不敢轻易出手,怕误伤了苏之离,再这么下去累也的累死,老头想着,就停了下来,想和苏之离打个商量,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伤到了就不好,但苏之离可不这么想,还没等老头开口说话,直接朝老头飞扑而来,把老头压在地上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这么好的机会哪能轻易放过。
  苏之离是打的畅快,老头则被揍的嗷嗷叫唤,手脚往苏之离身上缠去,企图制住他,但苏之离哪能容老头轻易制住他,只管使劲挣扎,一有机会,就下重手。
  冷月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人,两人的武学修为都不低,现在却只凭力气一通乱打,毫无气势招式可言,与两稚龄儿童打架也相差无几了,硬要拿来比较一番的话,应该就只差满地打滚了。冷月暗暗叹了口气,朝他两走过去,把人分开,带着苏之离回到桌边,给他拍了拍身上沾到的尘土,又替他整整乱了的衣裳,闹了这么久,也该渴了,端了杯茶递到他嘴边,“来,喝一些。”
  苏之离有点不情愿的喝了口,月干吗拉住他,就该把老头狠揍一顿,才能解气,不满的哼哼,“老头活该,谁让他惹我?”
  冷月又拿了颗蜜枣喂他吃下,哄道:“别生气,前辈已经受到教训了。”
  “这次看在月的份上,就算了,”苏之离才吞下口中的东西,又张开嘴来,“啊…”
  冷月笑了笑,这要吃食的摸样看着倒是乖巧可爱,又往苏之离嘴里放了颗蜜枣。
  老头见那二人说说笑笑,全无理会他的意思,却是哼哼唧唧自主的靠了过来,且有样学样,张嘴就朝冷月“啊”了一声。
  冷月一愣,盯着正朝着他张嘴的人,尽管已知这人随性,行为一向不受拘束,还是对这突兀的行为一时感到不适,这是要自己给他喂吃食吗?
  老头见冷月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又“啊”了声,催促他。
  冷月依旧没动手,苏之离却动手了,他才心气顺了点,不和老头多做计较,月是他的,只能给他喂吃食,老头居然敢张嘴向月讨吃的,看着老头那张脸,不作多想,当即就是一拳过去,恶声道:“让你不知羞。”
  “啊…”老头痛的大叫出声,因一时不防,还真被苏之离打中,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苏之离可不管老头痛不痛,持续朝老头挥动拳头。
  老头吃了一次亏,岂有不避之理,早已逃开去,躲得远远的,老头捂着已肿了的脸,小离儿这回是真下了重手,知已惹恼了他,赔笑道:“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晚了,”苏之离说着,直追着老头而去。
  冷月看着闹得更厉害的两人,不折腾上好一阵,怕是不会罢休,冷月也不打算费心去阻止,等两人累了自然就会停下,只管把棋盘收拾好,回屋去了。

☆、出谷

  “师父,师兄,我回来了,”纪尘一踏进院子就朝屋里喊道,在院中看了一圈,花架,桌椅,药架… 还是如他离开时那般,摆放在他熟悉的位置上,如今三年的谷外行医已结束,不知道师父和师兄这几年过的好不好,暗笑着摇了摇头,谁都可能会过的不好,师父那老头是绝对不会过的不好。纪尘见没人出来,想着都在忙什么呢,正打算再喊上一声时,就见一人从屋内朝他缓缓走来,却不是师父和师兄,而是一个他没见过的人,这人身着一袭白衣,相貌出众,只是脸上无什么表情,一副严谨之姿,让人生出一股疏离感,
  来人在纪尘面前站定,开口说道:“在下冷月,你就是纪尘?”
  “是,”纪尘朝他微微一笑,原来他就是冷月,师兄曾多次对他提及过此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人,不免多看了他几眼,“冷庄主是来接师兄回庄?”
  “是。”
  “想必冷庄主已在谷内等了不少时日吧?”纪尘猜测道,他本该在几个月前就已回谷,只是多出一桩计划之外的事情,以致耽误了些时间。
  “还好。”
  这一问一答间,冷月整个说话语调毫无起伏,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且惜字如金,纪尘不禁想,不知师兄是怎么对这么个人上心的,两人之间能好好交流吗?师兄不会是看中人家的一副好皮囊了吧?
  突然一声大喊“小徒弟啊”,打断了正兀自遐想的纪尘,他一抬眼,就见老头自屋内冲了过来,“想死为师了,小徒弟可终于回来了。”
  老头说着话时就已扑进纪尘怀里,作势就要往纪尘脸上亲去。
  纪尘把头往后仰了仰,斜了一眼正紧抱着他的老头,慢条斯理说着,“你要是敢亲下去,我让你半个月用不了这张嘴。”
  知道纪尘不是开玩笑,老头立马撇开嘴去,呵呵干笑道:“不亲就不亲,若不是小徒弟生的好看,为师还不亲呢?”
  纪尘对着老头粲然一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就把人甩到一边,“几年不见,这脸皮倒是越发的厚实。”
  “为师这么想你,小徒弟真是没良心,都不理我,你就没一点想师父,”老头委委屈屈的说着,人又缠了上来,抱着纪尘不撒手,脸也往他嘴边靠去,“小徒弟不让为师亲,那小徒弟亲为师一下好了?”
  看着黏在身上耍赖的老头,纪尘无奈,安抚性的在他脸上亲了下,“我想师父和师兄可能没怎么好好吃饭,给你们带了吃的。”
  一听有吃的,老头顿时喜笑颜开,还是小徒弟最懂自己了,立马松开纪尘,伸手就向他要吃的,“快拿来,是什么?”
  “猪蹄,”纪尘应着,把身上的包袱解下来,“给,在里面。”
  老头接过包袱,就乐呵呵到一旁找吃的去了。
  冷月在一旁看着这两师徒,两人的相处的方式,比起之离,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纪尘对付前辈,似乎更有心得,三言两语就把前辈哄得服服帖帖。不知是不是因身为医者,需常对病人嘱咐,纪尘说话的语调总带着一股子温润的味道,让整个人看起来温和有礼,只是,眼里不时透出的些许狡黠,这人应远不如表象看着那么简单。
  这时,苏之离从屋内出来,招呼冷月和纪尘进屋喝茶。几人进屋里没多久,老头也跟着进去了。
  老头一进屋,就见到三人正有说有笑,啃着手中的吃的,冲着苏之离含糊不清道:“小离儿,也给为师倒杯茶。”
  苏之离刚给他倒了茶,就见老头一溜烟的不见了,正想着给他倒了茶,这是要去哪?又见老头抱着一包东西转了回来,把东西往苏之离前面一放,“小离儿要不要吃猪蹄?”
  苏之离正准备伸手去拿,纪尘就踢了他一脚,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一见这熟悉的笑容,苏之离立马收回手,只要纪尘每次摆出这幅摸样,就表示师父要遭殃了,不知道这次往猪蹄里加了什么好东西,他只怕是无福消受。
  老头眼色是何等的快,一憋见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就知道有问题,即刻吐出嘴里的东西,“小徒弟,你往里面加了什么?”
  “能有什么?”纪尘笑眯眯的看着老头,特意柔声喊了句师父,问道:“好吃吗?”
  “好吃个屁,”老头骂道,立马就慌了,这小徒弟越温柔,他的下场会越惨,“你加了什么进去?”
  纪尘全当看不见老头气败急坏的样子,慢悠悠的说着,“当年我出谷时,不知道是谁,在我不知情的状况下,往我包袱里的换洗衣物洒了些东西上去。”
  老头一听,脸都绿了,迟来三年的报复啊,一时贪吃,没抵住诱惑,这下惨了。
  “我可是全身上下足足痒了一个月,”纪尘咬牙切齿道,想到他当时的惨状,恨不得能把老头生吞活剥了,当时痒的他直想揭一层皮下来才好,“师父做了那么好的东西,都拿出来给徒儿享用。徒儿怎么能吝啬,这不,一有好东西,立马就拿出来给师父用上了,让师父你老人家也好好享受享受。”
  “小徒弟啊,”老头哀切的喊道,握住纪尘的双手,跪地求饶,“师父知错了,真的错了,你就给为师解了,嗯?”
  “那怎么行呢?”纪尘翘着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皮笑肉不笑的幽幽说着,“我为这事,可花了许多心思,师父若是不收,可不就白费了徒儿一番心思。”
  小徒弟这表情,在老头看来,说不出的渗人,只觉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心里哀嚎一声,这回真惨了,连求饶都不顶用,只能用最后一招了,立马一把抱住纪尘的腿,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哀声央求道:“小徒弟啊,为师真的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老头现在已不指望小徒弟能直接给他解了,只希望等会儿药性发作时,能让他的少受点折磨。
  纪尘瞟了眼老头,冷哼了声,“师父,你会不敢,徒儿在你那吃的亏可不少,把那几滴眼泪收起来,在我这没用。”
  老头这回是真把他给惹恼了,不给老头点颜色瞧瞧,只怕往后会更加无法无天,对他任意而为之。纪尘不再去看老头一眼,看向苏之离和冷月时,已是一派温和,含笑道:“师兄,既然我已经回来,你们现在就出谷吧。”
  纪尘变脸之快,冷月为之一愣,再看之离,眼皮都没抬一下,自始至终泰然的喝着茶,看样子,早已熟悉这样的状况。
  “这样也行,”苏之离沉吟道,月已在谷里住了一段时日,身为一庄之主,应该有许多事情需要庄主亲自处理,是该回庄了,又看了眼师父,只见满脸的鼻涕眼泪,一直在一旁絮絮叨叨,却无一人理会他,这样子看着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终是不忍,对师弟劝道,“给点教训就行,别闹得太过。”
  “嗯,我有分寸,”纪尘笑容可掬的看向老头,“师兄尽管放心去。”
  听这话,苏之离是就要离谷,老头即刻往他怀里扑去,哭诉道:“小离儿现在可不能走,不能见死不救啊。”
  苏之离看看师父,又瞧瞧师弟,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不是他不帮忙,而是帮不上忙,装可怜是师父的拿手好戏,而看师弟这架势,这次是铁了心的要让师父好看,怎么肯轻易收手。
  一见老头又在师兄那纠缠不休,纪尘一把抓住老头的衣领,把他往屋子里间拖去,老头自是不依,反抗着想用力挣脱,立马得到厉声警告:“安分点,不然等下让你好看。”
  纪尘说了这话,老头哪里还敢再挣扎,整个人立马焉了,恹恹的跟着纪尘往里间去,很快就不见两人的身影。
  苏之离暗叹一声,师父,你自求多福,徒弟实在是有心无力,叫上冷月,两人收拾一番,便往谷外去。只是,苏之离和冷月才走到谷口,就听到些哀嚎声从谷内传出。
  冷月朝谷内望了一眼,问道:“我们就这样离开,行吗?”
  “不会有事的,别担心,这两人谁都没在谁手上讨过便宜,”苏之离暗忖道,以师父龇牙必报的性子,今日吃的苦,他日定会向师弟加倍讨回。不舍的朝谷内看了最后一眼,师父,徒儿以后会常回来看你的,心里默默的道了声保重,便拉着冷月离了谷。
  行了半日,两人来到一户人家处,屋主是一对老夫妇,这里是冷月入谷前,借住过的人家,从这里至谷口,只能步行,冷月便把马留在这里,牵回马,与两位老人道别后,继续行路,而现在只有一匹马,这附近人烟稀少,自是没有集市,只能等到了城里时,再买一匹,眼下两人还得共乘一骑。两人上马,苏之离在前,冷月一手圈住他的腰,一手抓住缰绳,驱马缓缓而行。
  苏之离微微后仰,整个身子依偎进冷月怀中,把头靠在他肩上,脸挨着他的脖颈蹭了蹭,“回庄的事急吗?我想先去一趟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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