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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丧尸文The Last Revelation——孖竹

时间:2016-04-20 18:36:27  作者:孖竹

  突然,就像有个人朝吴邪的耳朵里大喊了一声。
  他忽然意识到了那个被跳过的重点,被激得全身一凛。
  自己似乎……仍然是人类。
  吴邪像是要跪着从地上跳起来一样,猛地双手扒住了张起灵的肩膀,一下子拉短了两人间的距离。
  面对对方一下子凑得太近的脸,张起灵有些措手不及似的往后躲了一点。
  「别躲别躲,你仔细看看,我的眼睛没问题吗?还是人的眼睛?」
  「嗯……嗯。」
  「奇了怪了……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没尸化——只是一度很疼,算得上是VAS疼痛评分顶级的痛感了。应该是因为抗体强行中和所引发的血管神经性痉挛。除此之外哪里都没什么变化。难道——不会吧——我注射了血清?那玩意真有用?」
  吴邪偏着头自言自语,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张起灵推开了一掌的距离。
  这之后,吴邪总算从张起灵口中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原来他真成了他这疫苗的第一个人体试验品,而且从结果上来看疗效还很令人满意。
  从张起灵支离的表述中,吴邪了解到自己在接受了血清注射后,被全身的剧痛折磨了三天三夜。身为这种折磨的直接当事人,就算张起灵不说吴邪也明白,其实张起灵和不在场的小花黑眼镜应该都不敢相信吴邪真的能挺过那三天并且活下来。
  说实在的,就算现在想想,吴邪也对自己居然没有死在那致人极度虚弱的痛苦中这件事感到异常诧异。
  就在吴邪随便吃起干粮用来补充几日来被掏空的体力时,黑眼镜一个人出现在了不远处的黑暗中。
  「哦,醒了?」
  不知道黑眼镜是在问谁,所以两人谁都没有回答。
  「没死?」黑眼镜半笑着瞟了眼吴邪手中的食物,「而且还只吃干粮不吃人。命真大。」
  黑眼镜已经走近了,却还不见解语花的身影。
  「小花呢?你俩干嘛去了?」吴邪问。
  黑眼镜好像被吴邪依然有些嘶哑的嗓音吓住了,旋即表示他们去地道前方探路了,而他只是回来替解语花看看吴邪的情况。
  吴邪试探着在没什么知觉的双腿中灌注了力气,扶着墙勉强站了起来,同时拦手阻止了见状也想站起来扶他的张起灵。
  「小哥,你睡会儿吧。我和黑眼镜去走走。再不动弹肌肉都要萎缩了。」
  也许是三天来确实非常疲惫的缘故,张起灵闻言没有说话,只是靠在了身后的墙上,依言闭上了双眼。
  -廿肆(1)END-
  -TBC-
  -----------------------------------------------------------------------
  -廿肆(2)-
  吴邪之所以想和黑眼镜单独遛弯,是因为这三天来他的神智所缺席的一些事情,向黑眼镜打听比向张起灵打听更靠谱,特别是在后者八百杆子打不出一个闷屁、而且对于自身这三天干了什么绝口不提的情况下。
  「你开始发作的时候,把花爷给吓坏了,他大概以为这一针把你给整死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队长那副样子。为了帮花爷保命,我就赶紧拉着他逃跑——探路去了。」
  据黑眼镜说解语花本来根本不想跟他走,只想守着剧痛发作的吴邪,可后来实在是看不下去。所以解语花才三天来一直在地下通道的前方探路,黑眼镜自然也跟着,两人每十几个小时才会回来看一眼。
  从黑眼镜嘴里确实能问到更多的东西。
  比如这三天他一次也没有醒来,也一次都没有陷入昏迷,只是不断在剧痛中受尽折磨。而三天来张起灵似乎一直都把他抱在怀中,不休息也不吃不喝,就像抱着什么一旦松手就不会再失而复得的宝物。
  三天来没有人知道血清是否真的起了效。吴邪随时都可能转变为真正的丧尸,然而对这一点,张起灵似乎完全置若罔闻。
  如果没有他的怀抱,自己真的能撑过这三天吗?
  这是个连其假设都让吴邪不敢去设想的虚拟问句。
  活动活动筋骨虽然只是吴邪想跟黑眼镜单独走一圈的原因之一,但真正实施了之后,吴邪发现这好像从一开始就应该算成重要原因。
  半小时后,为了配合吴邪的速度慢吞吞龟行了几百米的黑眼镜似乎终于对他俩的行军速度绝望了:
  「你还是回去坐着吧。我看你这腿好像生锈了啊,关节还自带音效的。」
  「你闭嘴。」
  吴邪有点光火地回了一句,继续倍感艰难地迈着虚软打飘的步子。顿了顿,又加了以句:
  「我等等再回去,让小哥多睡会儿,」
  黑眼镜「啧」了一声:
  「你们俩搞得这柔情蜜意的合适吗,花爷可都被你气死了。」
  「那你就帮我跟他解释解释,说我就是脑子一热,也没多想就指望能帮小哥挡个粽子……」
  「那哑巴就算被咬了也不会怎样,你帮他挡个什么劲?」
  吴邪被这问题问得着实愣了一下,但随即想起了张起灵身上那些已愈或未愈的伤口。其中那道横亘在胸前的旧伤,就曾经为了保护吴邪而撕裂过。吴邪当然不想成为张起灵伤口不愈的原因,更不想让他的身上再因为自己而添上新伤。
  吴邪停顿了很短的时间。
  「……至少,他不用疼。」
  黑眼镜听了,半晌不语。再开口时,已经换了副语调:
  「我说过吧,姓张的都是不会痛的。」
  黑眼镜口中的「说过」,是指几年前他们在执行西藏312人质解救任务时,吴邪作为随队军医和当时的行动总长张起灵初次相遇的时候。
  那简直像是上辈子的故事了。和那时相比,世界也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然而吴邪的回答还是全然和当年同样,就连微怒的反应都如出一辙:
  「别扯蛋,他当然会痛。」
  「好吧,我承认,」黑眼镜的回答却和上次大不相同,还饶有其事似的地点了点头,「现在会了。」
  那是在认识你之后——黑眼镜暗自在心中加了一句。
  和吴邪相遇后,那个人的变化缓慢而微弱,积累了这么些年,也实在称不上明显。但并非完全不能被察觉到。
  戴着墨镜的话,很多不起眼的东西会比不戴看得更清晰。所以黑眼镜敢断言。
  认识吴邪之后,张起灵开始学会疼痛。
  渐渐地变得越来越像人。这当然算不上什么好事。
  黑眼镜忽然的沉默让吴邪有些不适应,只好兀自没话找话:
  「你就放心把小花一个人扔前面?」
  「点了火,没东西敢近。而且花儿比你机灵多了。」
  吴邪脑门上登时绷出不爽的青筋:
  「……自己滚还是我踹你。」
  其实就吴邪现在的身体条件,抬脚踹人那绝对是遥不可及的奢望,就连走完剩下的一两公里路去和解语花见个面都可能性寥寥,因为刚才那段路好像就已经突破了吴邪的里程极限,他的双腿确实像是互相共鸣一样越来越抖。
  所以吴邪放弃了与不断嫌弃他的黑眼镜同行,独自折返往回走。
  花了比先前更长的时间,吴邪才远远地看见了张起灵身旁手电筒照出的一腔光亮。
  张起灵还是以吴邪离开时的姿势靠坐在墙边,腰间的枪匣和弹带都没有卸下,黑金古刀也抱在怀中。
  连睡个觉都警戒意味十足十的,这人过的是地狱一样的人生吧?
  然而等吴邪走近,也靠着墙坐下时,才发现张起灵甚至根本没在睡觉,而是半睁半闭着眼,望着不远的某处虚空,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出神。
  吴邪想问问他干嘛不抓紧时间休息,却刚一挨着墙根坐下就被状似发呆的那人伸手揽进了怀抱。
  吴邪一时压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缩了缩,当然没能成功。
  「……怎么?」
  吴邪疑惑地斜眼看着张起灵在半明半暗处变得有些面目模糊的脸,不由得注意到了他下眼睑处难以忽视的黑眼圈。这是张起灵脸上惟一的一处与连日的疲惫相吻合的迹象,除此之外,他就像早就习惯了三天不吃不喝不睡一样,只是面无表情地揽着吴邪而已。
  「太累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吴邪作势要站起来,却实在力不从心。不是因为双腿疲乏,而是因为身上那只手揽得太紧了。
  张起灵微乎其微地摇了摇头,不等吴邪再说什么便合上眼睛,把半个身子倚在了吴邪身上。
  「让我抱会儿。」
  这话的声音轻得好像并不以被听见为目的。即使吴邪确信自己听得清清楚楚,也还是感觉不真实。相形之下,张起灵的重量欺上身来的实感,真切得让吴邪一时心口紧缩,心下张皇得像在一堂绝对不想丢人的课上被老师点名提问了不会的问题。
  知道张起灵是想靠着自己睡觉,吴邪努力地想让身体不再因为刚刚就在耳边响起的那句话而僵硬。
  似乎以张起灵的最后一句话为界限,周围恍然间变得无声无息。如果仔细去听的话,也许真的能听见不知是谁的心跳声。
  而吴邪却因为自己突然成了别人的抱枕而没有那个余裕。
  为什么要抱个人才睡?靠着个硬邦邦的大男人还不如去靠墙呢。
  吴邪腹诽着的同时,听见了耳边传来了迂缓的呼吸声。
  我靠,都睡着了……?
  吴邪一边对张起灵一秒入睡的神技能啧啧称奇,一边开始暗示自己要做好一个合格称职的优秀抱枕。
  毕竟他能为张起灵做的事已经这么少了。
  整个人都被张起灵的逐渐逼近的气息围拢着,安静地一动不动好像成了件极其困难的任务。就连呼吸时胸口的起伏,在吴邪看来都成了幅度和动静都挺大的动作,于是不知不觉中为了降低自己的呼吸音,吴邪呼吸得越来越慢,自己都没意识到其实脸已经憋红了。
  「别憋气。」
  张起灵忽然闭着眼低声说道。
  吴邪猛地被这么一吓,轰地像个气球似的散了气,降低气音的努力前功尽废。
  丫的,到底睡没睡?
  吴邪恼火地死瞪着张起灵依然无波无澜的「睡」脸,莫名地觉得张起灵此时的面无表情看上去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满腔的无名火压根没地撒去。
  这么和平安静的相处,就像是从哪个幸福世界里偷来的时间,因为其获取手段的不正当性而让人觉得隐隐不安。
  吴邪放弃了对张起灵的脸的密切关注,视线一转,看见了张起灵脸颊边垂落的发丝,在看不见的气流中以最细微的幅度抖动着,像是机械手表表芯里最精密的零件的摆动。
  忍不住伸出手指碰了碰张起灵的刘海从额前垂下的发尖。
  等吴邪发现自己居然在这么做时,不由得心中大虚,就像听见了不远处黑眼镜嘲讽的「啧」声一样,一种奇怪的紧张感缠住了正在为非作歹的指尖。
  啊呸,心虚个棒槌,老子又不是在干什么丑事。
  心里虽然这么想,吴邪却还是把爪子收了回来,然后像个失去了新乐趣的小孩一样靠着墙发起呆来。
  所以便不难想象,为什么当解语花和黑眼睛回到此处时,看见的场景是吴邪缩在张起灵怀中吐息平稳地酣睡(解语花眼中),换一种说法,就是两个人没羞没臊地睡成了一团(黑眼镜眼中)。
  解语花只花了不足一秒就把两人全闹醒了,因为他朝没人的方向开了一枪。
  看见黑眼镜背起了此前一直被冷落在墙边的包,刚醒的吴邪意识到他们应该出发了。而解语花一句冷腔冷调的「哦,你还有脸活着来见我」就让吴邪充分明白了发小还没有完全原谅自己在粽子堆里逞能的愚蠢行事。为了赢得发小的早日消气,吴邪也帮忙整理起行李,虽然这份工作在半路就被张起灵抢走了。
  「走吧。」
  低头看着建筑图纸的解语花走在了最前面,对身后已经整装待发的三人说道。
  「离渤海湾的港口还有4千米。前面的路我们都踩过了,没有异常。」
  -廿肆(2)END-
  -TBC-

  ☆、廿伍

  -廿伍(1)-
  这就是你的世界,上帝啊,
  这就是你的创造。
  人的幸福短暂、良好、有罪。
  ——《教士、神学家彼得·阿贝拉尔的情人海萝伊丝的祈祷》
  「豌豆糕点红点儿,
  「瞎子吃了睁开眼儿,
  「哑巴吃了侃上天,
  「瘸子吃了丢下拐,
  「秃子吃了长小辫……」
  细碎的歌声拂散在清晨尚掺腥咸的海风中,从高楼顶上传来的半甜半脆的女声像游走在半空的电磁波,一恍一忽地哼唱着一首似是童谣的简单曲调。
  触目范围内最高的那幢镜幕大厦的屋顶上,少女随风飘卷的发尾被晨间近海的空气打湿。
  少女像屹立在世界顶峰的大理石雕塑一样,笔直地站立于屋顶巨大广告牌的上端,双眸紧闭,长长的裙摆被吹成风的形状。
  风在躁动。
  空气中传来了与以往大不相同的味道。
  少女因为这不同寻常的风的气息而睁开双眼,低头朝脚下绵亘的灰色城市望去。极高的站位让视野出奇开阔,而在由黑暗转为开阔的视野中横冲直撞一般铺展开的图景,是狼藉遍地的地狱之城。
  这里位于中子弹投弹区的最边缘,轮番的爆炸结束后。满目都是远在地平线处的巨大弹坑,因为爆炸气流的冲击,行道树、电线杆、车站牌全都东倒西歪,普通强度的窗玻璃也全部碎裂,一切不能移动的东西都被流弹般四窜的爆裂物射得千疮百孔。
  如今,这座城市仿佛自一开始就从未有过生命存在的死城。
  嗯?
  在视野极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某种动态移动着的布景引起了少女的注意。
  哎呀。
  在看清是什么东西在移动之后,少女发出小小一声惊呼。
  在远到连枪声都听不太清的远处,四个人影一边向被惊动的几只丧尸开枪,一边井然而迅速地穿过街道,直冲向内海湾的港口。
  哇。
  无声地发出慨叹。
  「好久不见,人类。」
  少女耳语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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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打开尘封的地道出口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吴邪一行四人刚一见到久违的阳光,就被闻声而来的粽子们缠上了。幸而此前的中子弹已经送大部分粽子上了路,几人毫不费力摆脱了这几只虾兵蟹将。
  由于海湾位于爆炸区的外边缘,街区没有被炸毁。更令人鼓舞的是,内港一侧的私人港口没有收到丝毫毁坏,并且正像解家别墅中找到的地图上标绘的一样,诸多停泊的船只内,真的有一艘涂刷着解家家徽的白色双层游艇。
  私人港口的入口锁因为断电而可以轻松被破坏,游艇的升降梯搭在港口船坞的码头上。游艇的电力系统是自备的,所以解语花依然是凭借自己解家人的身份打开了游艇的虹膜锁。
  一进入游艇内部,吴邪的反应立马退化回第一次进入谢家古堡时的水准,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商务动力艇,够豪华的,这艇长少说也有20米。花爷家的钱赚得真比抢得还快。」黑眼镜摸了摸主人舱内的柚木皮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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