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驭郎觉得上辈子的自己,脑回路有点奇怪啊,明明有更适合的东西去弄,干嘛非要诱引着国家最高权位者去研制这两样东西呢?搞不好皇帝掏空了自己的私房钱还有国库,都未必能把这两样搞出来呢!
祸国殃民!祸国殃民啊!!!
蒋驭郎丢了上辈子的记忆,哪里知道自己上辈子的“苦楚”——那狗日的系统怕他作弊太甚,是直接将他那些关于热。武。器的知识储备全部一键删除了,要不然他早就给花家更新装备了,哪里还能花那个心思辛苦地寻找修理游戏小怪、boss爆出来的武器的损耗的办法啊?
蒋驭郎对自己前世的做法不解,不过这不妨碍他立即将他和花月奴还有皇甫焌正在密谋的这件事情的计划稍作修改。
但是他还没有选定好该用那种适合现在工艺水平的武器的时候,皇甫焌已经开口,竟然是表明图纸上的东西既然不能制作出来,那不妨换样东西一样可以达到这个计划的目的。
正在脑子里搜索挑选的蒋驭郎,闻言放下了图纸,颇为意外地看向皇甫焌,不知道他何出此言。倒是花月奴在看到皇甫焌投向自己的别有深意的视线后,心里立即起了不妙的预感,不由得吞了口口水道:“你的意思是?”
“其实,在皇甫看来,图纸上两样东西威力虽然巨大,但是制作太过复杂。朝廷若要研制它们必然要损耗大笔的人力、财力。但是说实话,这所谓的威力巨大也是相对于现在的火铳、火炮而已。和野外那些妖怪死后掉落的武器相比,又失去了许多光彩。”
皇甫焌慢慢地喝了一口茶,幽幽地终于将自己此次来的真正目的说了出来:“花当家,何不将那样东西交予朝廷?”
10.24晋江独家发|表
经皇甫焌这么一说,蒋驭郎才想起来花家镖所用装备的问题上。花家镖的装备非常的与众不同,用的是那些地图怪物掉落的装备。
这些东西完全就是《铁血江湖》里制定出来的,十个里面有九个带着玄乎其玄的能力,一部分甚至还自带技能。这样的武器可不是叫人眼红不已?
只是能杀怪得到这些武器、装备的人很多,但是像花家这样保得住损耗不让这些东西因为使用过度而化作一堆数据的却是没有!
也难怪皇甫焌会动心,真要将花家的这个秘密上交给国家,不说不用消耗人力物力去研究新武器,甚至是直接就解决了大明军队的武器装备问题。要知道掉落这些装备的怪物中,有很多都是杀完就更新的,可不必国家耗费钱财让铁匠手工打造来得“便宜”,还能保质保量?
按理说,这个秘密是花家镖能够在江湖上横着走的关键所在,蒋驭郎早就说明自己不牵涉到江湖中去,在这件事上他完全可以退居一旁,让花月奴和皇甫焌两个商量去。
但是当他看到花月奴紧咬住了嘴唇,垂下眼眸,双拳更是紧紧握起的时候,还是不忍心地心疼了起来。
蒋驭郎知道花月奴在犹豫什么、矛盾什么,她想带着花家打个翻身仗,结果却被皇甫焌趁机“讹诈”了花家镖安身立命的根本上——使用游戏怪物掉落的装备装备的花家镖,才能够比其他的镖局更胜一筹。若是将这个秘密上交朝廷,这个秘密就不再是秘密,至少花家镖不再占据这方面的优势。对于本就受到镖局行会挤压的花家镖而言,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这还真不得不说皇甫焌是个合格的政客,虽然对花家十分的照顾,但是在牵扯到自己的政治未来时,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成全自己、牺牲了花家。
蒋驭郎叹了口气,在花月奴开口之前,插话说道:“皇甫大人真要和我们东家合作的话,不如继续谈谈这图纸上的东西。”
皇甫焌扭头看向蒋驭郎道:“我已经说过,以公布的能力,不能将这件东西制造出来。这图纸于我不过是空中楼阁,毫无用处。”
因为蒋驭郎及时开口解了围,花月奴不由得向他投去了一抹感激的眼神。但是等到她听到皇甫焌再三言明的事情后,又不仅苦恼起来。
蒋驭郎虽然一直盯着皇甫焌,却接收到了花月奴对自己的感激之情,心中的疼痛稍稍缓解了一些,转而便专心“对付”起了死咬着不放的皇甫焌:“这图纸上的东西,虽然很了不起,但我对此略有涉猎。确实如皇甫大人所说,这两样东西研制不易,即便研制出来也不过起个威慑的作用,除此以外大概只有束之高阁了!”
皇甫焌听蒋驭郎说得中肯,于是点点头,赞同道:“正是这番道理,”说着他就扭头转向花月奴,“还望花当家体量皇甫的难处,也拿出真正的诚意来……”
蒋驭郎却不让皇甫焌继续说下去,拿话去胁迫花月奴,让这个可爱可怜的女孩子心里痛苦,连忙插嘴拦住皇甫焌的话头,说道:“不过我可以将图纸上的两样东西稍作变动和‘简化’,工部至多花费个一年半载就能造出来呢?”蒋驭郎打算搞个机关枪出来。这玩意有了设计图,以工部制作火铳和高射炮雷击下来的经验,还不能制作出来,那就太不像话了!
若是能配合上战车……蒋驭郎脑中灵光一闪,笑得双眼弯弯:“皇甫大人不妨在给你那位给工部的朋友提提建议,一味将精神投注在算数爱好上,终究有不务正业之嫌,不若想想如何将火炮和战车合二为一,这样的炮车制作出来,光是看看样子就能叫敌人望而生畏,何况是它真正的威力显示出来的时候?”
皇甫焌闻言,不由得跟着这个死路思考了起来,而后欢喜地拍拍手道:“这个好,这个妙。”说罢就惊奇地看了蒋驭郎一眼,忽然说道:“你刚刚说图纸上的东西你也懂得?”皇甫焌少年时就进了京城考取了进士,伺候就一直居住在了京城里。对于当年孟齐舍和江枫之间的“花边新闻”他是很了解的。甚至在这条爆炸新闻传出来之前,他就曾和孟齐舍有过一次以诗会友的接触。当时只觉得这少年虽然有才华,却天真愚痴,过于流连风。月之情。
现在看来,却是自己看错了么?
还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蒋驭郎对皇甫焌的疑问回答得是一点犹豫也没有:“有过涉猎,并不精通,比不上前任当家。”有了上辈子的自己“身先士卒”,各种打底,蒋驭郎完全不用再为自己与众不同的知识储备寻找借口。反正已有“前例”,别人还好意思质疑他这个后来者么?
果然,皇甫焌听了他的话不再继续追问下去,而后看了他半晌,忽然幽幽地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有些像。”
只四个字真的是不清不楚,若不是蒋驭郎心里明白,还真不知道他所说的“有些像”是像的谁。
就连旁边的花月奴也听出了皇甫焌的弦外之音,视线不由得又转向了蒋驭郎的侧脸,呆呆地发起愣来。
在蒋驭郎的周旋下,花家和皇甫焌以及他背后的朝廷实力终于达成了最后的共识,结成了同盟关系。而让蒋驭郎感觉分明的是,在皇甫焌离开后,花月奴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好转了很多。
倒不是说花月奴之前对他的态度有多恶劣,但是蒋驭郎当初“先斩后奏”的举动终究是让花月奴起了心结,对他颇为忌讳。不想这次他帮忙抱住了花家镖维护“游戏装备”的秘密,非让花月奴对他整个地改观了过来。
而且,小妮子越看蒋驭郎的行事作风越觉得像自己的大哥,不经意间变得有些亲昵起来,对蒋驭郎的依赖也增加了不少。
花月奴的这些变化,蒋驭郎看在眼底,感觉很分明,知道这小丫头对自己只是妹子对兄长的亲情,并没有其他。
但是在有心人眼里就不同了,花家渐渐就起了一点风声,不大,不过是伙计掌柜们找个单独的地方,就花月奴和蒋驭郎这对主仆之间的关系窃窃私语一番。
但是终究因为孟齐舍龙阳之名远播,没有让这条“办公室恋曲”蜚短流长下去。
但是花月奴对蒋驭郎的态度改变,却让江枫心惊胆战了起来。俗话说得好啊,“长兄如父、长姊如母”,又有那“女儿都是父亲前世的恋人”,江枫将两句话拼凑拼凑,立即就变成了惊弓之鸟。
这还真不能怪他杯弓蛇影,别说现在蒋驭郎和花月奴没血缘关系,就算是上辈子连个人是亲兄妹,在包括罗江枫在内的很多人眼底,花月奴和蒋驭郎之间的关系都亲昵得过分:现在哪家人家的千金大小姐,都十四岁及笄了还跟兄长嬉笑打闹、搂搂抱抱的?
而且花月奴从来不掩饰自己对自家大哥的“占。有欲”,江枫可还记得自己才稍稍明白对蒋驭郎的一点情义的时候,是谁第一个跳出来阻拦自己追求蒋驭郎的。
可是吧,蒋驭郎的额身份他答应了对方不能说出来,现在就算有再多的不满、忧虑都不能向花月奴讨回“公道”,更不要说跑去孟府找蒋驭郎诉说心中的苦闷了——恐怕他刚刚孟府的大门一步,就会被专管扫地的大婶拿着扫帚“扫地出门”了!
但是江枫毕竟是曾经将蒋驭郎这个碉堡追到手的男子,这点困难对久经蒋驭郎调戏、刁难的他来说,又算得什么?
山不转路转,路不转水转;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于是从某天开始,江枫就开始跑去“孟家珠宝”蹲点守候来巡查的蒋驭郎。鲸鱼狼第一次看见他一大早就出现在自家的店铺里,还感到十分的新鲜,到了后来就对江枫的出现习以为常。
让江枫高兴的是,蒋驭郎竟然没有嫌他纠缠,更没有叫店里的伙计拖他走。
到了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蒋驭郎看中了自己的“美色”,任由他天天出现在自家店里“招蜂引蝶”。要知道“孟家珠宝”主打的可是女性首饰,有江枫这么个极品美男子站在店里吸引女性眼球,让她们像见到花儿似的小蜜蜂一蜂窝地往“花家珠宝”里钻,光这人气就足够引人注目了,那营业额还不得蹭蹭地上去?
为了最大限度地利用江枫的“美貌”,蒋驭郎除非必要,都是站在外面和江枫聊天,偶尔暧昧一下谈谈情。
虽然这个时代的少女不知道腐文化这个舶来品,但是看着两个俊俏的小哥就站在眼前,谈谈情说说爱,套上过去的那一段孟齐舍暗恋江枫的传闻。哎呀妈,这真是一出“十年暗恋终得郎君回眸”的好戏码啊!虽然觉得断袖什么的不对不对的,但是怎么就有种以不开眼,觉得四周围粉红泡泡到处飞呢?
江枫虽然明知道蒋驭郎在利用自己的美色招揽女顾客,但是看在对方好歹陪着自己“谈情说爱”的份上,虽然说不准虚情假意是不是超过了九成,这也是靠近蒋驭郎的一个机会不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卖不出脸去娶不回郎,江枫表示,为了让蒋驭郎重新爱上自己——他拼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yelang亲的地雷,mua~10.24晋江独家发|表
江枫在“孟家珠宝”拼了半个月,脸皮没有变厚,反而变得越来越薄。终于还是蒋驭郎良心发现,把他请去了内堂。这样一来,两人独处的时间就多了起来,虽然蒋驭郎通常都是抱着大叠大叠的账本在那一声不响地瞧,江枫觉得也挺开心。
自从江枫的院子被大号陨石毁掉后,一个月的时间,江飙还真的风风火火地搞了一家陨石陈列馆,一场宿愿。
这天,江枫来了“孟家珠宝”,问了钱掌柜蒋驭郎在哪里后,一溜小跑地跑去了内堂,开口就同蒋驭郎说起了他哥搞起来的陈列馆,还向蒋驭郎发出了参观开馆“仪式”的邀请函。
说是开馆仪式,其实也就是放个鞭炮,连舞龙都么得。
为了将“贵人事忙”的蒋驭郎请走,江枫还特意拉出了两个小包子做王牌。说陈列馆开馆那天,两个小鬼是“贵宾”,而且非常期望他们十分喜欢的“孟叔叔”一同去。
蒋驭郎上辈子不是孤儿胜似孤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有一天瞧见他爹他妈都是走了狗屎运,刚好在新闻上瞧见。至于和爹妈手牵手进博物馆参观什么的,真是尼玛做梦都梦不见的好事。
蒋驭郎自己童年苦逼得一溜儿一溜儿的,总不能还让自己的儿子跟着苦逼。虽然那天要顶着花家总掌柜的名头,和一个大商户谈谈压价的事情,想想两个可爱的小包子的小脸以及失望的眼神,蒋驭郎最后还是决定将这次会商推后一天再说。
到了安平侯府世子爷江飙的陨石陈列馆开馆那天,蒋驭郎先行去了花家,将花无缺带到车上,爷儿两高高兴兴地滴溜跑去了陈列馆。
这家陈列馆开的地方倒是有趣,同京城官立的天文馆就隔了两栋房子。天文馆算不上是什么热门衙门,每天经过门口的人当真少得可怜。也是江飙有本事,厚着一张世子爷的脸,硬是拉了不少权贵上门给自己撑场面。
至于天文馆里的学士,本来就对天外陨石什么的很感兴趣,可惜手头资料少,没得多研究。现在有个现成的大型“材料库”放在眼前,又哪有道理放过?
何况江飙还给了他们很大的优惠——只要是天文馆的学士,一律门票全免。
这一下子,可不乐死了这些天文馆学士?于是开馆当天纷纷地钻进了陈列馆里游荡。
这时候的玻璃还没有被淘汰掉,蒋驭郎就一直用玻璃做的陈列箱子安放店铺里的货品来卖。玻璃透明、样式美观,在蒋驭郎来之前一直都被烧制成餐具来用。但是因为导热性不好,最后被不断“进化”、美得不像话的景德镇陶瓷给淘汰掉了。
但是蒋驭郎将玻璃用在陈列上之后,立即就展现出了它透明、在灯光下更能将商品衬托得如梦似幻的有点凸显了出来,别家的商铺见了立即跟风,纷纷用玻璃箱子来美化自家的柜台——而且用过之后又发现,这玩意四面都封闭,只有一面可以取出商品,可要安全多了。需要用玻璃来衬托商品外观的货品大多是珠宝金银,虽然这玻璃很脆,一砸就碎,老板们看着四面密封就是觉得比光裸着商品在外面安全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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