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珠圆玉润、娓娓动听,我看了一眼一旁齐天变的兄弟兽之龙,虽不解,心中仍旧是松了一口气,不用露宿荒郊野外了,这才回答,“要!……在下莲华不染,称呼我为不染就行了,很高兴能够遇见你。”
管他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是素还真,我只要离开这里就行。紧接着,在黑发素还真的注视下我慢吞吞的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唉声叹气的原因一一道出。
呆在一旁的兽之龙河图竟然一阵大笑,“都多大的人了,竟然还会跟小孩子一样迷路!”我瞪着那兽之龙很想反驳一二,可事实火辣辣的打在脸上,只好哼了一声,“那只有几道线的地图能不迷路才怪呢!”
那兽之龙又是一阵大笑,笑的我只想呼它一脸巴掌。素还真,哦不,解锋镝也不管管他!我唰的一下看向解锋镝,看表情就知道我在想什么的解锋镝作出一个抱歉的笑容,“这是兽之龙,性格一向如此,莫要见怪。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不见怪,不见怪。”我才不会跟没脑子的货一般见识呢!现在重中之重是赶紧离开这里。收起心中的莫名,我跟了上去,他走的不快,我跟的还是挺轻松的,这里人烟稀少,正好自称解锋镝的黑发素还真也从这里过,说不定他有可能会知道一些关于徒弟的线索,颇有点谄媚的凑到了解锋镝身边,“你经常路过这里吗?有没有见过一名这么高的孩子?”我用手在我肩膀边比了比徒弟的大概身高,接着道:“那是我徒弟,叫秦一明。”
解烽镝看了满怀期待的我一眼说:“这里我也是初次经过,你口中所说的孩童我也从未见过。”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有些失望,“哦。”
解烽镝见我失望的模样问:“不染的徒弟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看他关心我的样子,鼻子顿时有些酸涩,也不管这关心是真是假,就将徒弟失踪的事情娓娓道来,当然模糊了嗜血藤的存在,“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如今我彻底不知道该怎么找他了。”解烽镝无言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我会帮你留意你徒弟秦一明的消息。”
听到他的这些话,心里没来由的好受了许多,看着眼前的带有书生气的黑发素还真亲近了许多。
天色越来越暗,兽之龙说,走的太慢,赶紧到我背上来。解锋镝笑了笑不说话,轻轻一跃就坐了上去。该不会是嫌我麻烦甩掉我的节奏吧,我盯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兽之龙鼻子里喷了喷气冲我嚷嚷道,“磨蹭什么呢?”解锋镝正好将手伸了过来,冲我笑了笑,我回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拉着解锋镝伸过来的手,一跃坐上了兽之龙的背。兽之龙说了一声“坐稳了!”
突然置身于半空中,我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当场就紧紧的抓住了解锋镝的衣服,见对方只是身子一僵随之便恢复自然,没有丝毫介意的样子,我厚着脸皮也没有再松手,万一我松手掉下去怎么办。
我不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兽之龙的背上变成躺在客栈的床上。只记得路途中,实在困顿不堪,迷迷糊糊中觉得眼前一暗,便睡着了。
后来问过一直照顾我的小二哥才知道,黑发素还真也就是解锋镝发现我并不是睡着,而是发烧引起的昏睡便将我安置在了客栈,解锋镝身上有事不便多留,便吩咐小二哥一直好好照顾,安置妥当,这才急急忙忙离开。
又是莫名其妙的发烧,第一次是遇见廉庄的时候,第二次是遇见解锋镝,幸好每次都遇到了心地不坏的人,要是坏人我估计早就翘辫子了。
想着徒弟也长大了,这次出事应不会有生命危险,急不来,否则徒弟没找到,先把自己搭进去,才悲催呢。
起身坐到外面拿了些桌上的点心,又为自己倒了杯热茶,继续深思起来。
正在琢磨如何找徒弟,人海茫茫该如何是好。右手腕上的嗜血藤突然一阵发热:“徒弟?”与之前感应到徒弟的情况一模一样,我心中一惊,手一抖,茶杯‘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赶忙站起来,快走几步,打算这就出发,手刚碰到门边,门已经从外打开,原来是客栈里一直照顾我的小二哥。
他看见我,忙请安,“药熬已经好了,我来给公子送药。”“谢谢。”我伸手接了过来一饮而尽,纵然药苦,我的心却带着快要寻回徒弟的欢悦。
小二哥见我打算出门,问道:“病才初愈,公子这是要出门吗?还是在休息几天为好。”我心中挂念徒弟,无论如何也呆不住,思及小二哥一片好心,冲着小二哥摇了摇头:“无碍。”想了想从宽大的衣袖中拿出一枚银子扔给了小二哥,“这几日的辛苦费。”
小二哥了然,转身要走,忙叫住他,差点将解锋镝给忘了:”小二哥,我有急事,如果之前送我到这里的人回来找我,你就告诉他我无碍,有缘再见。”小二哥见我讲完,陪笑回答:“公子放心,我定办到。对了,那位带你来的公子对你可真好,被你一直抱着不撒手,竟一点也不耐烦,相反还对你极好。”说完,朝我一礼,快步而去。
什么叫我抱着解锋镝不撒手,我明明只有发酒疯的时候才会抱着人不撒手!
说清楚啊,喂!以后见到解锋镝一定要绕着走,丢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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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客栈出来后,我就直接顺着嗜血藤的感应一路走来。嗜血藤的感应并不是一直都有,因此我也是一路上走走停停。
今日嗜血藤又失灵了,估摸着徒弟又移动了,遂跳上树,斜靠在粗壮的枝干上静静望着湛蓝如玉的天空。
自打来到这里,除了偶尔见见白衣,就一直呆在自在小居。上次在蜀中之地见到素还真已有很长时间,而现在为了徒弟在外奔走,未知的危险,陌生的人都是我现在所需要面对的。可要好好为自己打算一二,正想着突然感受到旁边一重,抬头一看,“哇”被突然出现的紫发人吓了一跳,身子后仰眼看就要摔下树去。
紫发人笑道:“朋友,你胆子可真够小的,要不是我及时拉住你,你还不得摔个四仰八叉的。我的名字叫叹希奇,朋友你呢?”说归说,笑归笑,却还是及时将我稳住,我一面听着,一面想还真会给自己带高帽,若不是你突然出现,我怎么会被吓的差点从树上摔下去,但这人刚才及时帮我也是事实,一功一过也算是抵消了。
我继续保持之前的坐姿,扯了扯嘴角笑道:“莲华不染,不知尊贵的叹希奇先生找咱有事吗?”
一身贵气,面带一丝若有若无邪气的叹希奇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敛了笑意,手不由自主的摸着脸:"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他看了我一眼,盯着我说:"脏东西嘛……恩……没有!我也没什么事!"
无语的看着旁边的叹希奇,我嘟囔道:“既然没事,那又为何坐在这里!”
阵阵微风吹过他的发丝,我的视线在他全身扫过,落到他脸上时,一抹带着丝丝邪气的笑容自他嘴角绽开,刹那间,晃花了双眼。
叹希奇漫不经心笑道:“晴空下,老树上,枝叶交错间一袭青衣的你抬头望天,脸上带有丝丝忧思,而我呢,正好路过,为了防止朋友想不开,只好坐在这里了。”我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不开了,看来你需要找大夫去看一看眼科了。”
我是不是该找个妹子洗洗眼睛了,竟看一男人看晃了眼,一定是长时间没见过漂亮妹子,恩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妓院。
“哎~没想到不染这么关心我! 真是好人有好报啊!”他惊叹道,我暗地了翻了个白眼,说:“别装了,真的好假!”
叹希奇道:“咦,被发现了!那就……”不等我说话,拉着我就跳下了树。
我气的差点跳脚,瞪着他,“喂!你这人也太自来熟了吧!我有说要下去吗!这么自作主张真的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超萌叹希奇,哈哈,你们呢
☆、路遥遥,损友伴
叹希奇眼神似乎闪了闪,笑笑说:“你怕了?”
“怕!我好怕啊!你离我远点就好了!”一副我好怕怕的模样,一边越过他,一边说道:“你不离远点也没关系,我离你远点就行了!再见!”
叹希奇道:“哎,好友此言差矣,躲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敢于直面问题才是正解哦。”
我很是纳闷,“你的脸皮真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我败给你了。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看上我哪里了我去改还不行吗?!”
“呵~,我怎么舍得不染俊俏的脸蛋被划花呢,说实话,初次见你,便觉得惊为天人。”叹希奇叹了口气,“大概就是那一瞬间,”
“停!”我打断他,“我是男人,喜欢的是妹子!漂亮的妹子!你懂不懂?!”
叹希奇说:“恩?这跟你喜欢男人、女人有关系吗?”我顿时跳开几步,惊悚的看着他,抖着唇说:“当然有关系!我不喜欢男人!你别想了!”说完,转身就跑,因此那人风化的表情我也无缘看到。
未跑出多远,见叹希奇正轻松的跟在我身后,笑吟吟的看着我。想着此时也跑不了,以我的武功也打不过他,索性就不跑了,无视他,当他不存在。
“娘子!别走那么快啊!”他在我身后喊道,我猛然停住脚步,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刚才喊我什么?你再喊一遍试试!”努力让自己凶神恶煞起来。
叹希奇:“娘子啊,怎么?”
还真敢!我用力拽住他大叫:“你看清楚老子是纯爷们!纯爷们!谁是你娘子!”他一脸赤诚,“我知道娘子是纯爷们啊。”
此时,路边正好一群寻常百姓女路过,提着篮子,正要回家。见我们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其中一个嘴里还媳妇、媳妇的,一时之间眼神无比火热,纷纷接头交耳,摇头喟叹,世风日下!
看的我是心惊胆战,也不管罪魁祸首了,直接撒丫子就跑,可“快看、快看,那位像小受的害羞了!”“什么叫像啊,分明就是。”这句话还是飘到了我的耳朵里!欲哭无泪!我真的是纯爷们!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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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店小二要了壶茶,盯着脸皮堪比城墙的叹希奇,心中无比抓狂,无奈认命,忽听到:"娘子!我们什么时候商讨一下我们的终身大事!"
刚走几步的店小二左脚拌右脚差点投入大地的怀抱,我一点解释的欲望也没有,白了他一眼给自己倒了杯茶,也不管周围人什么反应。
叹希奇见那店小二的反应,继续说:“再说了,之前在树上,咱俩搂也搂了,抱也抱了,已然有了肌肤之亲,娘子你不能不认账。”
娘子!要换之前我听到这个词还会抓狂跳脚,现在我已经麻木了,我一个现代人还会怕了你不成,只要他不嫌丢人,随他叫,不就是误会了他喜欢我,小气吧啦的,真是小心眼。
我说:“安啦,我不会抛弃你的。”
成功听到店小二摔在地上,周围的人喷水,一阵兵荒马乱。
“你看看,你看看,都被你祸害成什么样子了!”我指了一遍周围倒地、喷水的人,他说:“那是他们大惊小怪,娘子不用搭理他们,咱们做咱们的。对了,娘子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
刀与剑的相同或者是不同之处吗?我又不耍刀弄剑,怎么会知道!都怪之前自己嘴贱,说什么:人即是剑,剑即是人;我中有剑,剑中有我这种人剑合一的理论!天知道这又不是我自己悟出来的,那都是抄袭各种武侠小说乱说的啊!结果叹希奇这个剑痴深深的陷入人剑合一的理论中,咻的一下就不知踪影了。
回想起前段时日……
“叹希奇在这个世界到底扮演者什么样的角色呢?”叹希奇莫名其妙的走后,我一个人又陷入了找徒弟找徒弟的死循环了,大概是这段时间两个人习惯了,猛不丁的又剩我一个,真真的印证了一句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在想我吗?”正当我一个人坐在河边发呆的时候,叹希奇又冷不丁的出现,我一抬头,正对着我的脸,害得我吓得又是往后一仰,努力忽略心里的那丝雀跃,气急败坏道:“喂!你这人怎么搞的,出现的时候就不能正常一点吗!每次都是这样!我神经衰弱了怎么办!你赔吗!”他说:“娘子放心,为夫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我说:“你这些话还是留着自己听吧,话说回来你之前怎么突然就跑了,我当时说的那些话就这么不堪入耳?”
叹希奇:“恰恰相反,你说的那些话令我感悟颇深。你的问题提问完了?”我点头,他若有所思道:“人剑合一这种想法明显不是你能够悟出的,能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吗?”
这让我怎么说,告诉你这些是我从小说里面看到的?
我说:“什么叫不是我能悟出的,那就是我想到的。”他一脸鄙视,“不信!”
“我从一本书上看到的,没有人告诉我。”我回答道,他问:“什么书!”
我回答道:“我忘了,而且那本书已经没有了!再说了我又不会剑。”一不做二不休,总之除了这几句话,什么都不知道!
“哎,对了,反正这会儿也没事情可做,你教我练剑可好。”我问道,正好借机转移话题,省的一直被他揪着不放。
“你不适合练剑!”叹希奇直接拒绝,我纳闷的瞪着他,跟白衣一起玩的时候,白衣也说我不适合,这会儿叹希奇也这样说,那我到底得多不适合练剑啊。怪不得老和尚从未教过原任一丝一毫的武功招式。
再者,叹希奇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想了想我问道:“你今天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要不要我逗你开心开心?”他说:“没什么!”
我自顾说道:“不准说没什么!有句话叫做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朋友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他没反应,我问道:“难道你并未把我当做朋友。”
他闭着眼睛冷哼道:“没有。”
我道:“那你干嘛不开心,难不成是害怕我将你的剑法学会,青出于蓝胜于蓝,觉得丢脸?哈,等我练成无敌剑法以后,不会嫌弃你的。”叹希奇道:“天真。”
我笑嘻嘻道:“这就是本少爷最迷人的地方,好友不知现在是否可以教我练剑了,先说好我可不学你那个欲先练剑必先自残的剑法。”
难以想象,叹希奇是怎么将自己的两个手掌弄掉的,想着就疼。
叹希奇运气将落到手中的芦苇杆递给我,无奈中带着一丝嘲讽,“剑是双面刃,生而为凶,暂时用这个吧。”我道:“这个…好吧。”他说:“让我看看,你的剑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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