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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重生)——四季虫

时间:2016-01-18 20:10:08  作者:四季虫

  月笙牵起我的手,拉着我在那河滩上穿行,走进我才看清,原来河滩上的十几处水光也都是大大小小的器皿,显然是专门摆在这的。
  月笙伸手点过地面的上的水光,“你看,这里面的都有一个月亮,今晚这里有很多月亮,天上的,地上的,河里的,都是那么好看。”
  转了一圈后,又回到原地,月笙放开我的手,双手捧起桌子上的碗举到我面前,“光是这一片小天地,便有那么多的月亮,而我只能送给你一枚,属于我的也只有这一枚,我现在将它送与你,你受是不受,且先说好,若是你今天接下,便再没了后悔的余地,你,可要想好了。”
  我看着月笙的眼睛,今天的月实在是亮,都映到他眼睛里去了,我看着看着,心猛地一跳,忽然就想亲亲他比天上明月还让我觉得美丽的双眸。
  月笙捧着碗的手微微发着颤,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时间太久手腕麻了,但他还是坚定地举着,眼神里也不见一丝的动摇。
  想亲吻他的欲念越来越猛烈,我终是抬起手来接过他手里的碗,哑着嗓子说了声,“好。”随即一饮而尽。不是水,是酒。
  饮完后,我上前一步吻上他的眼睛,“这里面的月亮也一并给了我吧,我都接着。”

☆、第二十七章

  也不知道月笙选的酒太烈还是我现在这幅身子酒量太浅,刚放开月笙,我就感觉一阵眩晕,几乎就要站不住。没多大会功夫,果真就站不住了,月笙伸手扶着我我还是忍不住的往下滑,我努力的想要清醒些,最后还是无能为力,彻底的没了意识。
  我醒来时就看见撑着下巴趴在我身子上方的月笙,“昨天的事,你别不会是不记得了吧。”月笙说的随意声音里还是带出来了点紧张。
  抬起被他压得有些麻的手拍了拍他的背,“我记性还没这么差。”
  月笙翻身坐起,“这就好。”
  “你快点起,起来吃点东西。”
  月笙出了房门,没多大会就端着盆洗脸水进来了,“你知道我昨天又是背又是拖得把你弄回来有多不容易么,看上去也不显啊,肉也没比别人多到哪里去,怎么就这么沉呢。可是累死我了。”
  “辛苦你了。”
  “可不是么,太辛苦了,还没穿好衣服呢,别不是酒还没全醒,来,我帮你。”说着就放下盆子往我这边走。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可以的。”
  “那我去看看厨房做的醒酒汤做好了没。”
  回来时,月笙手里端着个小碗,小心翼翼的走到我面前,“洗漱完了吗,完了将这个喝了。”
  我接过后一口气全灌下去,实在是不怎么好喝。月笙又递过杯水让我漱口,我全都依言做了。
  漱完口后我与月笙坐在桌子上开始吃早餐,今天的早餐居然不是三条街外哪家的,有鸡鱼肉,很是丰盛,顺口提了句,“怎么没豆花。”
  “大中午的谁还吃豆花啊,想吃明早再说吧。”
  在房间里待着也看不见外面的天,现在才知道已经是中午了,我竟醉了这么久。
  埋头往嘴里塞东西,直到现在我的头还是蒙的,不是因为醉酒,而是昨天的事。我没料错,月笙爱上我了,只是有些事没能料到而已。
  本来以为对月笙的好仅仅是对曾经的自己的怜惜,昨夜里,月光下,看着月笙的眼睛,我居然生出了欲念,不知是因景还是为人,总之,我动情了。就算是没动情,昨晚我也定不会让月笙失望,反正我们都是要在一起的,既然他想要爱情,那便给他爱情好了。只是我从未想过,我会真的对月笙生出怜惜之外的情。如此,更好,月笙想要的,我都能给他了,不是勉强,不必勉强。
  我还是月笙时,那个同我如今一样的萧郎他又是怎么想的呢,我想不出,不过最后他还是与他的月笙在一起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情愿的罢了。
  昨日发生的让我确定了一些事,那便是现在种种与我所经历的曾经不一样了,或许是早就不一样了,只是我没发觉。我绝没做过昨天月笙做的那事,就算是记性不怎么好,这样重要的事我也定不会记错。虽然有所改变,月笙与我现在还好好的,不知道要是变化大一些是不是就能避免四年后的事,还是最终会殊途同归。四年后若是还有月笙,我又从哪里来,没有我,又让谁给奄奄一息的月笙带去生机。兜兜转转,依然还在原点。这样的一个圈子,我不知道怎样才能逃得开,我以为会有转机,却至今还没看到,不过这倒也无可厚非,时间才过去不到半年而已,但已经过去半年了。
  在月笙这待了没多久我就回去了,我需要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好好地理理这些事,总没个头绪,让我有些烦躁。
  想了很久,还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想起大哥成亲那天我听到的关于那书生的传言,干脆趁着现在写封信告知素琴,之后的事我便不再过问了,为这事也算是尽了心力,我也不是个多良善的人,有恩于我,我定有回报,但也仅限于此了,怎么选择是他的事,将来他的命运如何我也不怎么关心,总之能了结一桩是一桩吧。
  墨迹还没干小妹就在院里喊我过去,我将信纸小心的放进抽屉里,起身走了出去。
  过去才知道,原来是让我帮着清点那天的贺礼,与小户人家成亲还不完全相同,他们只要来自亲人的祝福就好,就算是收到礼物,或轻或重也没什么干系,越是富贵人家的亲事,牵扯的到的就越多,一份礼便是一份人情,将来都是要还的,或许届时要还的就不仅仅是一份贺礼了,因此谁的礼重谁的礼轻些都得记下来,倒不是为财,为的是对将来可能帮送礼的人多少,心里有个数,都是做生意的,不会占了人家的便宜,也定不能吃了亏去,这一点,那天来的人大多都懂。
  除了真正与萧家关系近的送的贺礼随便些,剩下的全是一溜水的金银珠宝,看上去就明晃晃的闪人眼,有几家与萧家生意往来多的送的尤为厚重。除了金银,我也看不大出其他珍宝的好坏来,干脆我就在旁边念,由大哥来查看,他在生意场上浸淫多年,对于这些东西还是比我有眼力见的。
  “大哥,我们家还跟和尚有往来么,这里说有个叫云深的法师送了串佛珠,好像还是戴了老多年的。”
  “云深?我看看。”大哥将身子凑到我跟前,“还真是,这个人我人说过几次,是护国寺的掌院,法力很是高深,没想到跟咱家还有关系。”
  我心里猛的一颤,深呼了口气尽量使自己平静一些,“你说他有法力,是可以预见未知的那种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吧,我还听人说他还能收服妖魔呢,不过这都是没影儿的事,管这么多做什么,继续。”
  “等一会儿先,你是说你不认识这个叫云深的法师对么。”
  “我还纳闷呢,估计是父亲的旧友吧。”听大哥这么说我抢过大哥刚找到的那串珠子转身就要往外走,大哥一把抓住我,“活还没干完呢,你做什么去。”
  我挣脱开大哥的手,“我有事,回来再说,你先歇一会吧。”
  “什么事不能,唉,我话还没说完呢,君瑶!”

☆、第二十八章

  不顾大哥在后面的叫喊,我快速的跑出了这个屋,一路上心情忐忑进了父亲的院子,没想到父亲不在,问了小厮才知道父亲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至今未归,大约是出门谈生意。
  我在父亲的房间里紧张的转来转去,我想要的转机居然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来到我身边了么。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一直在扑通扑通的乱跳,身上的汗把里衣都浸湿了,黏嗒嗒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等了大半个时辰也没见父亲出现。我的心才终是渐渐的的平静了一些,这么一来,刚才我没想到的问题一股脑全都冒了出来,待会我该怎么向父亲提起这件事呢,我身边既无妖魔又没鬼怪也没人生病要祈福,怎会用得到传言中法力高深的大和尚呢。要说好奇一问,也不知道向来对我不怎么能看过眼的父亲会不会骂我不务正业,不肯同我说。
  思来想去要是实在不行,我就拿了这串珠子亲自上门拜访,虽说是冒昧了些,但总比一点头绪也没有得好。
  等的时间太久,不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怎地,都感觉这口干舌燥的了,遣丫鬟给我倒了杯茶来,之后又连续了三盏,父亲才回来,此时天已经全黑了。
  父亲刚进院子我就听见小厮告诉他二少爷在房里等他。我喝下最后一口茶水,起身理了理衫子,走到门口,恭敬的将门打开,略弯了腰请父亲进来,待父亲进了门坐在椅子上,我这才又轻轻地关上门,转身面向父亲。
  “今天怎的做这般乖巧姿态,有事说事,别磨磨唧唧的老是为难自己。”
  我抬头觑了一眼父亲,看来今天生意谈的不错,脸上一派的喜色,就这么一抬头的功夫父亲已经朝着我刚刚用过的杯子瞟了两眼,我忙疾步上前,拿了茶壶转身出了门,叫门外侍立的丫鬟赶紧再砌一壶新的来,没多时丫鬟就回来了,我一手接过茶壶,一手将门带上。
  走到父亲面前从茶盘子取出个干净杯子来,用热水烫过一遍后再倒了杯子水进去才双手呈给父亲。
  父亲接过我递上的茶水,吹了吹,从左手换到右手,又搁回桌子上,“什么事,说吧。”
  我从袖子里取出那串油光水滑的佛珠,双手呈了过去。
  “给我这东西作甚,我又不念经。”
  “这是大哥成亲有人送的贺礼,大哥却不识的此人,说是可能是父亲的旧交。”
  “有无姓名。”父亲捻着珠子看向我。
  “云深。”
  “哦,怎么是他?”
  “父亲难不成跟这人不熟。”我又开始紧张了起来,有些忐忑的看向父亲。
  “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默了默才张口答,“儿子有儿子的原因,暂时不想说与父亲,但也不想对父亲说谎。”
  父亲站起身来,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以为他又要发火,承他一顿火气倒没什么,怕就是他不想告诉我。
  父亲也跟我刚才似的在屋里踱起步子来,我心惊胆战的立在一旁,感觉就像是他每一步都踏在我胸口上。
  我身上的汗出的更多了,要是脱下来估计都能拧出把子水来,但我还是不敢动,也不敢催促父亲,要是父亲待会停下来什么都不给我说,珠子在他手里也不还我,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父亲终是走够了,回到桌子旁拿起刚才的水一饮而尽,又抓起茶壶来连喝三杯,转过身了就要往外走,经过我身边时将佛珠递到我手里,“跟来。”
  我诚惶诚恐的接过珠子,知道父亲这是要同我说起了,心里长舒一口气,跟了上去。
  父亲在前面开了书房的门,我上前一步,点了里面的灯,父亲觑我一眼,“要是平时你也能这么有眼力见就好了。次次都是求人时才做出副乖巧的姿态来,教人看了就忍不住的来气。”
  这可真是冤枉,我这两个月来家里的事只要是吩咐到的我哪件没尽了心的去做,只是父亲对我的印象还停留在五年前不说,仍是在埋怨我拒绝入朝为官的事。
  父亲进了屋子,走到个大书架子前,将中间一层的书掏出半摞,双手伸了进去,取出个木盒子来,低下头小心的吹了上面浮灰,抱在怀里招手将我唤了过去。
  我上前一看,这盒子还挺精致,用的什么料子倒是看不出来,不过上面雕的花纹真是少有的好看。
  父亲单手抱着盒子另一只手将它打开,里面的东西便一览无遗了,就算我我从来没见过真的也从戏台子上见过假的,里面装的竟是块笏板,象牙白的板子躺在一块红绸子上尤为显眼,此外还有些玉镯子之类的杂物,我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想不通父亲要给我看的跟我想知道的有什么关系,要是本经书我还能理解,这些实在是,只能听父亲怎么说了。
  父亲将玉镯子取了出来,作势要将盒子递给我,我双手接过看着父亲,父亲将镯子放在手心里,轻轻地摸了摸,“这些都是你母亲的,她走后我就给收了起来,这一晃就是十二年了。你母亲原本是想叫你继承的,你个不争气的东西。”父亲说着又有了气,声音还带着微微的沙哑,抬眼一看,父亲的眼圈竟有些发红。
  我连忙请罪,“都是儿子不好。”
  “算啦,当年你母亲那么管教你,也没将你的性子拗过来,我老了,不想再管你这么多了,百年后小音要是不高兴我就多哄哄她,你也去做你喜欢的事吧。”
  父亲又看了好久才将镯子放回盒子里,取出笏板来,“这些都是你外祖的用过的,二十五前林家的冤狱可是震惊了整个朝野,小人陷害,先帝也是,就这么容易的就信了奸佞的谗言,致使你外祖全家下狱,全家加上奴仆上百口都,哎,要不是多方势力周旋,连你娘也救不出来,你娘从那以后性格就偏激了些,我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迎娶你娘,只能让她做了个妾室,当今陛下继位后才平反了这个案子,也知道了林家还有你娘这一个后人,就下了圣旨说只要林家人肯再为官,不必走科举的路,只要不是白丁,入朝便是五品,要是有能力的话尽管着升,那时候你刚一岁,你娘想通过你再次恢复往日林家的辉煌,整日里教你读书识字,方式上是苛刻了些,但你也是,不知道一个小小的孩子怎生得如此顽劣,越是这样你挨得打就越多,当年你与你母亲俩人简直就像仇敌一样,虽然已经十二年了,想想还像是在眼前一样,要是没有这些事,你母亲也指定还会像我刚见她时那般天真烂漫,世事弄人啊。”
  说着说着父亲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哽咽,我不禁出声喊了声“父亲。”
  父亲将笏板小心的搁回原处一摆手,“说什么也没用了,就这样吧。你手里那串珠子的主人就是你外祖当年的挚友之一,你外祖当年为官清廉公正,得了不少生死之交,可惜水至清则无鱼,总归还是挡了一些人的路,偌大一个林家,也只有你母亲和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得以幸免,还是多亏了他们,当时他们就保证,只有林家人有任何事用到他们,定会赴汤蹈火。现在你都拿去吧,本来就该是你的东西,要是有什么事去找这个大和尚去问就行,赶紧的去,这些人也都老了,就算是吃斋念佛的高僧也有见佛祖的一天。只是不知道这次君璋成亲云深怎么还送来了贺礼,又不是你,萧家基本就没跟他们来往过,算了,愿怎么着怎么着吧。”
  父亲说完这些就转身走到书桌后坐下,我刚想上前,就看见父亲冲我挥了挥手,示意我出去,我再待在这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刚刚说的事都是萧君瑶的,不是我的,我没经历过,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先放轻步子退了出去。

☆、第二十九章

  出了门才发现月已中空,照的整个院子都明亮亮的,像裹了层霜似的,我抱着父亲刚刚交给我的盒子出了这个院子,又穿过中间最大的院子,过了走廊,廊下的翠竹在月光下闪着幽幽的光,廊前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依旧是纤尘不染,小路尽头是曾经我不敢拆除的院子门,现今在小妹的缠磨下已经拿了下来,门里的小花园让我稍加改了改,铺了条只允一人通过的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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