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没有房间吗,为什么都挤在我这里?”说完很不爽的扫了陈起一眼。
蓝息适时开口:“我跟国相大人还有要事相商,你们早点休息。”
等蓝息和陈起都走了,司宇冷下脸:“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耍的什么小把戏,哼。”
楚玉假装没听见。
天快亮的时候,一队人马进了城,为首的人胡子拉碴的,□□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
此人浓眉大眼,英武不凡,不是楚越是谁?
蓝息一夜没睡,先前跟陈起商量了几个时辰的后续事宜,刚躺下,就听雷森在外禀报,说楚越来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蓝息掀开被子一下子就坐起身来,身体比脑子的动作快,他一条腿已经下了地,大脑才迟钝的发出命令。
身形一顿,蓝息收回腿,快速躺好,面朝里。
很快,门被人轻轻推开。靴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压抑沉重,似乎担心吵到床上的人,步伐之间的间隔很缓慢。
蓝息屏息,从门口到床的距离分明只有十来步,那人却像用一辈子在走似的,怎么也到不了头。咚,咚,蓝息不由有点着急,总感觉下一声“咚”总也落不下来。
终于,来人在床边站定,蓝息甚至可以听见他陡然变重的呼吸,却又迅速屏息,生怕喘气声太大把床上的人惊醒似的。
“宝贝儿……”他声音有点沙哑,里面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急切,尽管才三个字,那浓郁的思念已经尽情倾泻。
蓝息感觉他的心脏提了起来,正准备转身,楚越却又悄悄退开。
蓝息回头,只看见楚越高大的背影,可能是着急见他,楚越只是脱了铠甲,里面原本白色的短衣肮脏不堪,空气中弥漫着带着凉意的尘土味儿。
他听见楚越在外面吩咐人准备热水,不由勾了勾唇。
065 不许打扰
楚越痛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推门进屋,蓝息靠在床头等他,听见动静抬头,就看见他那黑漆漆的下巴,不由一愣。
楚越几大步跨过去,神情激动:“醒了?是不是我把你吵醒的?”
“我还没睡。”蓝息盯着他的胡子,眉头紧了紧:“怎么……成这样子了?”
楚越在下巴上摸了摸,裂开一嘴白牙:“从你把我丢进大牢我就一直没刮,怎样,是不是很性感?”
蓝息:“……
楚越往前一扑,把人压在了身下,大手顺着蓝息的腰线摸下去,”说,我这样性不性感……嗯,让我看看你硬了没。“说着大手就探向了蓝息腿间。
蓝息盯着眼前这张脸看了半天,摇头,也不说话,只是眉头拧得更紧了。
楚越瘦了,也不知道是有胡子的原因还是他这段时间实在太辛苦,脸颊都陷了进去,双眼就跟淬了毒似的更加有神,整个人就好似出鞘的嗜血,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子让人几乎窒息的压迫感。
蓝息的眉毛扬了扬。
楚越还在纠结他的新造型,用下巴在蓝息脸上蹭了蹭,”不性感吗?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呢。“
蓝息被他结结实实压在下面,刚动了动腰,就听见身上的人哼了一声,”哎宝贝儿,别乱动,我可是憋了一个多月了……“
横在两人之间的某物存在感实在强烈,蓝息想要忽略都不行。
呼吸着彼此的气息,暧昧渐起,思维不受控制的往彼此都渴望的那一边狂奔而去。
楚越见蓝息眼睛不错的盯着自己,不由好笑:”也不说话,宝贝儿,你在想什么?“
他这是明知故问。
蓝息伸手,勾着楚越的脖子压向自己,两人立刻吻在一起。
虽然每一次关键时刻蓝息总是喜欢主动,不过楚越就喜欢他这股劲儿,一点都不含糊。
呼吸变得又粗又重,两人都闭着眼睛,尽情的纠缠。
身上的衣服褪尽,楚越的吻一路向下,粗糙的胡子摩挲着敏感的皮肤,激起的层层电流简直让人失神。
恍惚间,凉丝丝的手指探过来,蓝息诧异的睁开了眼睛,”哪来的?“他的声音沙哑至极,性感的要命。
楚越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口,”刚洗澡的时候玉儿给我送来的。“
贴心的小棉袄,非玉儿莫属。
床榻摇曳,粗重的喘息和肌肉相撞的声响经久不息。
等一切归于平静,外面已经大亮。
楚越趴在蓝息身上不愿起来。
喂饱了某人,蓝息总算想起了正事:”你过来了,王城那边谁在守。“
”我把瑟斯留下了,他在军里有一定声望,再说还有雷根和靳禹依夫,出不了事,我走之前已经安排好了。“楚越故意用胡子在蓝息的下巴上蹭着,”并且牢里还有一个我呢,这边的消息一时半会儿也传不回去,王城没人敢造次。“
蓝息嗯了一声,推了楚越一把:”起来,天亮了。“
”亮就亮,咱们还没睡呢?“楚越跟块石头似的动也不动,一条胳膊更是霸道的搂着蓝息的腰:”我还没说完呢,你不想知道我昨晚干啥去了吗?“
蓝息瞥他一眼:”你不是追司昊去了?没追到吧,他倒是诡计多端。“
楚越嗤道:”他那是贪生怕死,估计是被你那好哥哥整怕了,司昊现在怕死的很,都没有跟我正面碰上,听见风声就跑了,我追了一路没追到。“
”这一次,他应该真的会去找比亚人了。“
”找就找,我还怕他不来呢。比亚人当初烧了我的村子,杀害我的父母,这个仇非报不可。“
楚越说起这件事神情都变了,可见报仇这事一直在他心里搁着。
见蓝息又不说话,楚越在他唇上重重吸了一口,”怎么了?你这话是越来越少了。“话音刚落,楚越的肚子就特别大声的接连叫了三声。”这个,昨晚跑了一整夜,体力消耗大。“楚越也有点不好意思。
”下去。“蓝息推开他,自己捡了衣服穿上。
楚越就趴在床上看他穿衣服,真是的,自己喜欢的人,干什么都养眼。瞧那腰身,瞧那屁股,瞧那大腿,啧啧,这是咱的人。
蓝息出去了,楚越一直乐滋滋的瞅着,眼皮越来越重。
不一会儿,蓝息端着一只托盘回来,上面摆着热气腾腾的肉饼,酱肉,点心,还有一碗浓稠的白米粥。
楚越睡着了,一条胳膊耷拉在床沿上,还是先前蓝息离开时趴着的姿势,半张脸被枕头压扁了,睡的很沉。
蓝息看了看手上的托盘,想到刚才进厨房时引起的鸡飞狗跳,不由勾了勾唇。
门外雷森还守着,蓝息把托盘交给他,淡淡地吩咐:”让祭司大人和二王子做好准备,三个时辰后出发去黑森林。还有,这里不许打扰,让厨房随时备好吃食。“
雷森有点惊讶于国王陛下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蓝息都进屋关上门了他才反应过来,赶紧应了是。
蓝息也困,昨夜完全没有睡,先前又被楚越折腾一通,现在是又累又困。他脱了外袍,轻手轻脚的上床,躺在楚越身边,同被而眠。
他心里想着事,到了时辰就醒了,外面已是正午。
从窗户看,今天的天气很好,艳阳高照。
他很少注意天气和身边的景物,以前是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日升日落,夏暖冬寒,于他而言没有多大分别。
但是此刻,他睁开眼就注意到暖暖地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射进来,十分亮,美好,热烈。
楚越还在睡,由先前趴着的姿势变成了与蓝息面对面,两人离得很近,呼吸扫在脸上痒痒的。
蓝息的视线又落在楚越的胡子上,心想,真丑,一下子老了十来岁,看着竟是比陈起还老了,那怎么行?
他伸手,本想揪着楚越的胡子拔一根的,想到这个举动实在是……他记得还是小时候,母妃还受宠,那个男人总是喜欢把他抱在腿上,有时他就会调皮的拔那个男人的胡子……
不过他有点舍不得拔楚越的,怕把他吵醒了。
刚想收回手,眼前的男人却睁开了眼,长臂一伸又搂了个满怀,”看得都不转眼了,是不是被你男人帅傻了?“
066 信赖
蓝息心口发烫,楚越的眼睛太亮了,比外面的阳光还亮。
“醒了就起床,我们马上出发去黑森林。”
“现在?”
“先吃饭。”
楚越伸了个懒腰,往蓝息颈窝拱了拱,闷闷的声音从蓝息颈窝里传出来:“不想动,没睡够。”
蓝息妥协:“那,你再睡一会儿,我们先走。”
“哎……”楚越搂了搂蓝息的腰:“不着急,咱还有大事没办完呢!”
“什么事?”说这句话的时候蓝息的脑子已经飞快的旋转,风城的隐患解除了,司昊的隐患也暂时解除了,还有什么事?
“这个嘛……”楚越卖了个关子:“到时你就知道了,去黑森林晚一天也没关系嘛。”
关系是没关系,只是司宇要多遭一天罪而已,蓝息也是不忍:“司宇身体很不好,我不想多等一天。”
楚越冷哼:“就算现在出发,天黑也到不了黑森林,明天一早出发时间充足。并且黑森林不是那么好进的,我们叫人先去勘察地形,找个合适的地方安营扎寨,把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了,二王子去了也免得不方便不是?”
“好吧,就听你的。”蓝息妥协。
楚越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不顾对方的冷脸又上手乱摸了一顿,揩够了油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他,“饿死了,宝贝儿,叫人摆饭。”
雷森要听见这话准备上手给楚越一拳,到底谁是国王陛下?
蓝息却已经下床,出去又重新吩咐了一遍,两人洗漱好,吃食已经摆好了。
楚越这一个月确实是没正儿八经的吃过一顿饭,在大牢里就不提了,后来蓝息离开王城后,他就找了个替身悄悄离开了大牢,在暗中安排好一切,晚了蓝息半个月才出发。
他带的人都是马上好手,一行人一路狂奔,比蓝息提前了两天到达风城,这才有了前面的反包抄,可恨的是又让司昊逃脱了。
楚越饱餐一顿,本想拉着蓝息继续补眠,谁知蓝息叫人拿来一套修面的刀具,指了指刀具对楚越下了命令:“胡子刮干净。”
楚越还有点舍不得呢,凑上去小声道:“明明擦的你都舒服的叫出声了,别刮了吧,啊?”
蓝息赏他一枚冷眼。
“那,陛下帮我刮?”楚越耍赖。
本以为蓝息会拒绝的,没想到他只是看着刀具楞了一下,果真脱了外袍,拿起了刀具。
不仅楚越傻眼,旁边伺候的雷森和沙猊更是傻眼了。
刀下传来“呲呲”的声响,蓝息的神情非常专注,比他处理公文时都专注。
他的手有点凉,手指修长,捏着楚越的下巴很用力,楚越却感觉不到疼,不对,确切的说,这时就算国王陛下不小心手抖一下在他脸上划拉一道口子他都绝对感觉不到疼。
因为,此时的楚越满心满眼就只有蓝息。
楚越眼神发直,有那么一个人,根本就不需要多余的语言,你的一举一动他都能看透,都能恰到好处的配合,你根本就无需担心会发生任何意外。
楚越给了他和蓝息一个机会,这个机会证明他们是最默契的搭档。
可以比肩而行。
他们离得那么近,是一副随时都能吻上去的姿态。
当刀具移动到喉结上方的时候,楚越实在没忍住,可耻的……硬了……
幸好穿的衣服很宽松,不然国王陛下恼了非割断他的脖子不可。
刮了胡子的楚越蓝息看着顺眼了,手指捏着对方的下巴左右看,最后确定,“你瘦了。”
“想你想的。”某人毫不犹豫的接口。
蓝息把刀具递给沙猊,随口问道:“你说的还没解决的事是什么事?”
楚越看了沙猊一眼,后者恭恭敬敬地,端着托盘后退着出去,在他关门之前,楚越扑上去一把抱住蓝息,用硬挺的下|身往蓝息身上蹭,“这大事嘛,当然是睡觉了,宝贝儿,我又想了。”
蓝息一张俊脸冷得掉冰渣。
楚越还委屈着:“你看嘛,刚才被你摸硬了,你要负责。”
这人虽然嘴上一直缺个把门的,但是蓝息知道他绝对不会胡闹,他既然那么说,就肯定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楚越一看蓝息的脸就知道这人又在琢磨了,干脆一口咬在蓝息脖子上,含糊不清地道:“其实我是看司宇不顺眼,趁机整他呢。”
这人……
没见的时候吧,想,见到了吧,时时又被气得没法淡定,这世上能让国王陛下束手无策的人,也就一个楚越了。
于是这天,国王陛下和将军大人除了吃饭就没出过卧室,众人心照不宣两人是在白日宣那啥。
自从楚越来了,司宇的心情就十分不美好。本来说吃过午饭就出发,结果大家都准备好了,国王陛下又突然改了主意。司宇不作他想,认定了是楚越搞的鬼。尤其是听说那两人在卧室里呆到晚饭才出来,司宇那个气啊,连陈起都不敢上前讨嫌,就剩楚玉小媳妇儿似的跑前跑后,任劳任怨地帮他哥减少仇恨值。
哀怨的人不止司宇,还有萨。
萨最想做的事就是揪着楚越的领子问他,“你跟陛下翻云覆雨,你就忍心看着你亲弟弟夜半孤枕?”
当然,这话他不敢问,谁不知道小玉儿在楚越心里那还是花骨朵,他要敢这个时候采摘,就得小心项上人头。
果然大舅哥跟小姨子一样难搞有木有?
晚饭大家一起聚餐,一直到餐宴结束,蓝息都没发现楚越所说的“大事”到底是什么事。
明天要赶往黑森林,所有人都早早洗漱休息。
蓝息想到一件事,跟楚越说了一声,“我已经叫人给依夫那边送信,叫他在族里找一个可靠能干的人过来接管风城。”
“你是国王,你说了算。”楚越满不在乎的摆手。
蓝息倒是楞了一下,是啊,自己是国王,大小事不都取决于自己么?为什么想要跟他说?
可是,跟他说了过后,看见对方那副赞同毫不犹豫支持的表情,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楚越没注意蓝息在看他,很纳闷:“奇怪,怎么会没反应呢?啧啧,胆子是真肥啊。”
067 不好了
萨不解的看着楚越:“既然已经确定都是他搞的鬼,咱们何不立刻一剑结果了他?”
“你当我不想?”楚越捏捏眼窝,脸上划过一抹急躁:“他的来历查出来了吗?”
萨摇头:“这小子狡猾的很,曾经在月城那边流浪过,但是没人知道他的来历,楚,你在怀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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