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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宝现世记——陈国美

时间:2016-04-27 02:13:17  作者:陈国美

  这一仗算是败下阵来。于是头领集众,商讨对策。有小喽想到一法:用绊马索先将它绊倒,然后再进行抓捕支解、岂不轻松得手。
  这一法子果然凑效;就在当晚这些活宝返回时、还真绊倒一匹金马。匪徒们大喜!蜂涌而上将它按住,有匪徒举起板斧就砍,谁知一斧下去,却连印迹也没有,连砍数十下也是如此。
  有匪徒便拿来大铁锯想锯掉它头颅,不知怎般也锯它不动。还有的搬来干柴架起,用烈火烧了半天、想将它烧化,也是毫无效果。匪首看了着急起来,于是下令:将它抬回山寨。
  喽罗们一听全都吓傻了,一匹金马足有两千余斤,加之上百里路程、将它抬走谈何容易?忽有小喽想到:我们不是还有一架马车吗?于是众人将金马抬上车架,刚好放上;只听得咔喳一声,顿时将马车压得粉碎。再也没有别的法子可用,只有用人力抬了。
  要不,就只能扔下不要了,这岂不又会招来世人笑话?扫我山寨威风!再说若大一堆黄金已经得手又将它扔下,那也实在可惜呀。
  于是喽罗们五十余众轮番扛抬,花了两天两夜时间,好不容易才将它抬回山寨。小喽们早已是人困马乏,但心里个个都在盘算着这胜利果实。两千余斤重的金马呀,人平都有四十余斤。四十多斤黄金那是多少财富呀!想到这,人人竟都欢呼雀跃,心花怒放。
  匪首吩咐大摆宴席,以示庆贺。喽罗们喝五吆六,划拳饮酒直至通宵。匪徒们个个都吃得乱醉如泥,但心里却都有说不尽的喜悦。
  且说金马被劫的那天;丁元照例带领几名牧童、赶着牛马正朝大河对岸进发。行至江波渡大堤时突然闯出一伙强人,个个手持长矛大刀,凶神恶煞般从斜刺里杀出。吓得丁元等慌忙逃命! 哪里还顾得这些活宝……好在这些精灵毫不畏惧,也不散群,只顾向前奔去,还踩死几个匪徒,他们这才罢手停下。
  丁元等哭着向老爷、少爷禀报。哪知到了傍晚,我等将这些活宝从沼泽地邀回,又遇上这伙强盗! 他们用绊马索绊倒一匹金马,众喽罗一起涌上,将马摁住。我等无可奈何,不得已只好将大队牛马、驱赶回庄。
  老爷听了与少爷来到栏圈里察看,果然马厩里空着一匹马位,确实少了一匹金马。
  老爷安慰丁元等人:“丢一匹马也没什么大事,只要你们人都安然无恙这就好了。”丁元等听了忙拜谢老爷不罚之恩。
  这时丁元急中生智!又想出一个办法忙禀老爷、少爷:“我们赶紧报官吧?请官府帮助缉拿这伙匪盗、追回金马。”
  老爷听了忙说:“罢了,罢了!不要与这些绿林人结仇,由他去吧。”
  员外的这些精灵、经此一劫后,却安份了下来,一连几天也不要外出游玩了。到第三天早晨,丁元等照例来到栏所打扫,却惊奇的发现:被劫去的那匹金马竟然自己回来了!
  此时人们又有了一说:员外父子乃是“财百星、福德星”转世,福大命大呢!他的财宝岂是常人都能夺去受用的?
  

☆、第十三回  老爷年高卸任少爷当家

  蒋员外有乌鸦飞不过的田地二百万亩。府上库银已达两亿万两之巨!管理这一庞大资产的数班团队及佣人、奴仆等也有二百余人之众。几十年来老爷也没少操心,少爷再发协助老爷办差、也没少出力。常年马不停蹄奔走在外,这些:老爷、夫人也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这年老爷已有六十八岁了。常言道:人活七十古来稀。年近七旬的老人;无论是精力,还是心智都已大不如前了!好在他身子骨还算结实,头脑思维也很敏捷。
  一日老爷与夫人商量:想将这庄上事务、和这份庞大田产交由再发管理。夫人听了,也很赞成老爷的这一想法。于是将再发叫到跟前,老夫人也一同在坐。
  老爷对再发说:“从今日起全庄上下的一切事务,都交由你来管理。这十多年来你在府上及各分庄之间行走,也没少辛苦,久经历练也日渐成熟,爹爹与你娘也都明白,心里也很高兴。同时也相信你有能力管好这批田产,会当好这个家。”
  但有一条望你切记:“ 无论在什么时候,对仍何人或事情的处置上,一定要以仁爱之心待人。切不可作威作福,仗势欺人。”
  再发听了爹爹的嘱托、与谆谆教导后,忙起身拱手说:“二老双亲在上,孩儿定会谨遵爹爹教诲,挑起这副担子、管好庄上事务,请爹娘放心。” 说完后便问:“娘还有何事需要嘱咐孩儿的、您也一并说出,孩儿谨记便是。”
  老夫人也讲:“这次委你重任,希望你勤奋于事,切不可辜负爹爹对你的期望。”
  再发忙回:“请娘放心,孩儿记住了。”
  再发接着又说:“想当年,我乃一落难孤儿,蒙爹娘将我收留,这才有我今天。爹娘对我的恩德天高地厚!为了这个家,你们奔走操劳一辈子。如今,二老年事已高,理应安享晚年。”
  再发还说:“孩儿往日见爹娘每每操劳,只是看在眼里疼在心头。如今孩儿正直壮年,理应挑起重担来报答爹娘的大恩大德呢!”
  再发一席话,说得二老热泪盈眶!老爷欣喜的说:“孩儿讲得好!爹娘也放心了。”
  于是,老爷吩咐下去:全府上下速到大厅议事,老爷有要事宣布,俄顷,众人来到大厅。
  老爷宣布:从今日起,府上及各分庄上的一切事务,全都由少爷料理,无论大小事情都直接向少爷禀报。如少爷外出,事情重大、紧急方可报我,除此之外不得违反,望大家遵照执行。
  另:起草十份少爷接任信函,派快马速递五县分庄,及各县县令不得有误。下人们听了;忙各自分头去办。
  且说少爷再发,自大婚以来也从未闲过,常年都是一匹快马奔走在各县分庄、及有纠纷争议的地方、料理事务,每每解决问题回到府上都要向爹爹禀告。
  老爷听后;曾多次夸他办事有方,处理得当。再发这次虽接过重担,他也并不感到有太大的压力。因多年来,上至各县衙门乃至知府衙门,下至众多佃户,老爷都有一整套方略;早已为他捕平了道路,办起事来都能得心应手。
  再说少爷蒋再发,自与妻贾凤英完婚至今、两人却恩爱有加!已生育二女。大女儿取名蒋祖珍,如今已有八岁,小女祖芬已有六岁了。姐妹俩出落得娇小玲珑,婷婷玉立。早就聘了私塾先生在闺中教她俩习文、作画、练琴。老爷与夫人对两个孙女也视若掌上明珠,每天都要去与她们嬉戏玩耍,以享天伦之乐。
  却说各地分庄接到府上信函后,大家都已明白:从此老爷退居了,放权于少爷当家了。于是各分庄都上书祝贺:祝老爷、夫人颐养天年,寿比南山!贺少爷荣升总管,勇挑重担,以报答爹娘恩德。我等也要鼎力相助,以报效老爷,少爷的知遇之恩等语。
  各县县令也都相继接到了信函,知晓了老员外卸任养年、由少爷上任总管这一消息。也是纷纷递来贺信!恭祝员外寿比南山,贺喜少爷荣升总管。
  少爷再发上任后,免不了要到各分庄巡视一番。于是;带了账房总管及一马牟出巡。每到一处都是为他摆酒接风!再说一堆好听的贺词。分庄上也有反映要搞一次农田水利建设,不少良田内渍暗涝减产绝收等□□,少爷都一一记在心头。
  少爷为了了解到实情,他也下到佃农家中去走访,大家对农田的明渍暗涝都反映雷同。各县县衙也是要去之处,于是又去到各县与县令们打了招呼;决定今冬大搞一次农田水利建设,银子由庄上统一拨付,各县依据本县的情况统一规划等事宜进行了磋商。县令们都表示积极支持,对这位新上任的财神爷、也是摆酒相迎,说了不少恭维奉承的赞语。
  再发回到庄上便向爹爹禀告了关于兴修农田水利一事,已经同各县磋商决定下来了。老爷听了也觉得问题严重,必须抓紧解决。
  再发便向爹爹说出了他心中的一套方案:按每亩拨付三两银子,共需白银六百万两,每县也就一百二十万两。先由分庄领回,再会同各县统一规划,由分庄督办。要实现;沟渠要深,道路要畅通,塘堰能蓄水,良田要抬高。
  老爷听了连声叫好!忙称赞说: “我儿成熟了,上任就为民办下这件大好事,也是一件一劳永益、百姓赞扬的好事!”
  再发听了爹爹的夸讲后也说:“这些,都是爹爹教导孩儿有方。我只是遵照您一愦爱民、惠民的意想、嘱咐去办罢了。”
  次日便派人到各分庄,知会他们领回银子,再与各县会商,由县里统一规划,要做到沟渠、堰塘、路桥一并完成。凡出力的劳工一定要付给报酬,不准欠薪。
  这一消息传出,各县百姓奔走相告;这是新上任的少爷为我们百姓办的一件大好事,此后我们的收成也有了保障。
  各县县令自然也是高兴得很,这偌大一笔银子拨来,多少总能捞到一些好处。于是;也主动派人与少爷及分庄联络。
  

☆、第十四回   员外七旬得子满门庆贺

  蒋员外自纳三妾以来,这小日子过得是一天比一天舒心。因为这些小妾们都是有教养、有才华且都是聪慧伶俐的大家闺秀。刚进蒋府时;个个都只在十八至二十左右妙龄,并且都长得如花似玉。员外身边一下聚拢这多倩影女子、仿佛仙女从天而降!开始着实有些不自在……
  一是感到对不住老夫人杨氏,因为他俩是自小结发夫妻,从婚后就一起打拼、患难与共的恩爱伴侣。二则古人有云:“贫贱不能窃、富贵不能滛,”我这不是授人以柄、招来非议吗?说我不是从前的蒋可发……有了富贵便贪享美色、老来昏愦了。
  再则与这此闺秀们的年龄悬殊,起初老爷与她们共枕,员外也着实感到于心不安,觉得有伤伦理道德。好在老夫人常有劝慰:这不是老爷花心,哪家富人不是如此,这也不是老爷首开先河,你就不要牵挂太多、难以为情了。久而久之这才慢慢淡忘杂念、适应了现实。
  这些闺秀们也似乎懂得老爷的心思,个个都只想哄老爷开心。她们都分别住在自己的独门小院,不管老爷在哪院夜宿,次日一早都分别遣丫环们送去如:参茸汤、燕窝汤、点心等食品来向老爷请安。这些看似争宠,实则都是在维护老爷的身体健康。
  多年来她们一直都能和睦相处,以迎娶先后互称姐妹,老爷见到这些心里当然高兴。也就更对她们怜香惜玉、关爱有加,唯恐她们那幼小的心灵受到委曲或者伤害。
  起初老爷并不知情,这些都是老夫人常有□□的结果。早在她们尚未娶进时,夫人便向老爷建言:将内宅大院后门打通,向后延伸再修三座独门小院。也与我内宅大院相通,让她们一人一处独居。丫鬟奴仆都拨给她们使唤,这样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空间。比在一个大院相处要省去不少是非烦恼。老夫人杨氏早就料到;一但破此先例、那就犹不得你了,那些县令们哪个又不想巴结蒋家、做个红娘名正言顺的讨了老爷的欢心,又获取了丰厚的馈赠、弄到银子岂不两全!蒋家又怎好拒绝呢,于是便建言多修几座小院。老爷最初确实是不理解?后经夫人多次讲到此事,这才采纳了夫人的意见。后来老爷见事情果真如夫人所料;这才从心底对夫人的见解折服,也曾多次夸讲夫人料事如神,有先见之明。
  员外在一年之内将这三位闺秀娶进了蒋府,起初老夫人对她们进府是有些担心,她们虽都出自富人之家有教养、有才华,但却都尚年轻不晓得自己的名位、也不懂得礼数,如果人人都在老爷面前说三道四、撒娇起来,那老爷怎能受得了?蒋府上下也就不得安宁。这才常对她们提醒说:你们的名份,都是老爷的小妾,称呼是“少奶奶。”你们之间按序以姐妹相称,要友好相处,这样也显我蒋家和睦、万事兴旺,老爷也一定高兴。
  老夫人还讲到:二则我府上佣人多为男性,还有不少后生壮汉。你们要恪守妇道,切不可红杏出墙!辱没我蒋家门风、老爷的名声。
  三则无论老爷行走到哪家小院夜宿,你们都要想到老爷是上了年纪的人,房事一定要悠着点!不要伤了老爷的身子。
  四则男人身子骨最虚弱的时候就是清晨。你们每晚都要为老爷熬好汤,如燕窝汤、参茸汤、莲子羹等,让老爷清早服下,这些看似普通食材,对于老人则是补身子的良方。
  再就是每隔三五天,你们也来我这儿走走,我不是要你们来向我请安,是我要知道老爷的行踪和身体状况。说了这些、望你们切记。
  小妾们听了:都诺诺遵命!老夫人杨氏;就象一位贤德的‘皇后’ 娘娘,把这‘后宫’ 管理得井井有条。
  过了很久以后,老爷知道了这些。便满脸惭容的对夫人说:“你真是老夫的贤妻也! 多年来你一人独守寂寞,不但没有怨我,反而把我挂在心上,时刻都在关心我的安康。这真叫老夫惭愧难当呢!老夫就此谢过夫人了,”说完老泪纵横。
  寒来暑往,须臾间又是一年过去。此时员外已年满六十有九了。就在这年七月,老爷发现大奶奶万金秋寝食不安、时有呕吐、身体日渐消瘦,便差人进城请来最好的郎中给万氏瞧病。
  郎中把脉之后便向员外道贺:“恭喜员外!大奶奶有喜了。从脉像看来很有可能还是位小少爷呢。”老爷听后一下没回过神来,忙请先生再说一遍?先生照此重复说了。
  老爷这才忙问:“先生莫不是说笑吧?”先生听了忙答:“这个哪敢呀,莫说还是大老爷您员外之家,就是寻常人家也不会说谎呢!这是行医人的起码医德也。”
  老爷听完这才明白过来。 忙高声叫喊:“赏银!快拿赏银,赏先生一百两。”
  此后老爷每天都来到万氏小院,嘘寒问暖。时间过得也快,转瞬又是新的一年到来,这年四月员外就整满七十了。
  其时正值扬春三月。原野上水暖花开,鱼跃鸟语,春意盎然一派勃勃生机。就在此时,大奶奶万金秋果如那郎中先生所言;产下一大胖男婴!
  老爷心里的喜悦自不必说,就连丫鬟们也是喜不自禁。她们高声嚷叫:“老爷得儿子罗,老爷古稀之年喜得贵子啦!”全府上下一片欢腾!
  老夫人闻讯,也忙来到万氏小院;看望小少爷,问候大少奶奶。
  过不了多日,小少爷的满月就要到来。却也碰巧,老爷下个月也整满七十大寿。有亲朋倡议:这两件喜事合为一并办理,届时将有一番盛大的庆典!员外府上又将是高朋满坐。
  被邀嘉宾中:从湖北巡抚、到荆州知府、及各县县令。在大庆的同时,员外又将对高朋有丰厚的馈赠、对所有来宾及下人都将会有极大的遍赏。
  只可惜原监利县令王首先,早已告老还乡,如是在任;这次又将会获得头彩。员外古稀高寿喜得贵子,全是他老谋深算的功劳!员外定会重馈于他。
  在给小少爷做满月之前,先要给这孩子起个名字;老爷请来族人坐下斟酌……几位长者几番推敲之后,便说出:“他哥名叫蒋再发,小少爷就名“蒋再荣”如何?
  老爷听了觉得这名字甚好,众人也一齐附和:这大名不错、起的甚好,荣乃荣极蒋门,光耀祖宗呢!
  

☆、第十五回 天灾濒临员外慷慨捐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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