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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远,天涯近——竹雨流瓦

时间:2016-01-22 19:18:51  作者:竹雨流瓦

  “夫君……”
  “嗯?”
  “想吃面片汤……”
  “这么简单的要求!等下就吩咐厨房做。”
  “要……剥了壳才能喝……”
  楚长执哭笑不得,揉了揉闭着眼说梦话的阮潇椴的脸“别睡了,一会要受凉的。”
  “嗯……闹闹又不乖了……”阮潇椴含混的说着,任由楚长执扶着从浴桶里出来。
  楚长执粗略的给阮潇椴擦干身上就抱他躺到床上,在暖炉旁边再仔细给他擦身子。
  阮潇椴闭着眼睛,顺从的让楚长执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闹闹的出生

  肚子左边鼓一块右边又鼓一块,阮潇椴下身的水被擦干净之后又随着胎动流出来了几股。
  楚长执脑袋不灵光的想着,这是泡澡的时候肚子进水了?以前洗完澡也没这样过呀。
  “胀,下面……”阮潇椴睡梦中没想这么多,用手没轻没重的按揉腹底,结果出水更多了。
  胎儿胡乱的踢着,楚长执看的心惊肉跳的,想着这熊孩子一定是把阮潇椴的肚子里面踢破了,胎水才漏出来的!于是慌得一叠声让云帆立刻过来,出大事了。
  云帆很平静,告诉楚长执这是破水,一天之后他就能见到自己孩子了,既然现在还没开始疼,就让阮潇椴再睡会攒攒力气。
  楚长执激动的弯腰轻吻阮潇椴额头,不敢弄醒他,只是在耳边低语:“你终于不用再辛苦的怀着闹闹了,他出生之后再调皮的话,我会好好管他,不能让这小东西像还在你肚子里这样无法无天的闹腾你了。”
  闹闹像是听到了他爹的话一样,胡乱冲撞着要出去,就想看看出生了之后楚长执能怎么管他。
  “呜……”阮潇椴捂着紧绷发硬的肚子睁开眼,喘着粗气看到房间里一群忙着准备生产用具的下人。
  坐在床边的楚夫人看到阮潇椴醒了,就问他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疼了。
  “嗯。”阮潇椴点点头,看着门外的方向。
  “哦,长执啊,他在外间和你爹娘说话呢。”楚夫人低声对阮潇椴说“你爹怕你如果生的是闺女或是双儿,我们家不高兴,正劝长执要想通呢。”
  “娘,我……啊……哈……”一阵突如其来的宫缩截断了阮潇椴的话,他口申yin了一声,疼得死死扯住了楚夫人的袖子。
  楚长执听到声音之后立刻跑进来,脱去靴子,上床坐在阮潇椴身边,把吊着的软绳放到阮潇椴手里抓着,理好他刚睡乱的头发“阮阮坚强点,很快就过去了,我一直在这陪着你。”
  楚夫人摸着阮潇椴的额头笑道“椴儿不要担心生男生女的问题。我和老爷呀真的不关心是孙子还是孙女,我们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就够了。”说完还嗔了楚长执一眼,去外面等着了。
  如果不是阮潇椴还活着,楚夫人连孙女都不敢奢望,因为儿子早就已经跟着被埋入地下了。
  云帆面无表情的点燃烧酒,把刀放到上面烤着消毒。耳边不停地涌入那对快要当爹的夫夫的斗嘴声。
  “好疼啊……啊……啊……”
  “对不起,阮阮,刚刚听着差点就以为你是在唱歌了。”
  “你还……额……有没有……良心!”
  “的确比我们家那些歌伎们唱的好听嘛!”
  “嗯……把你养的舞女歌姬送走……啊……不然……我不生了!”
  “阮阮别急啊,现在不是打翻醋坛子的时候,那些唱歌跳舞的都是我爹养的,当然了,他有时候高兴了送给我几个,我不能不要,皇上陆陆续续的也送我十多个宫女了,我只有收着。还有别的朋友也会送。”
  “啊……我……不生了……唔……吃亏了……我都没和别的人那啥过……都是男人……你凭什么……”
  “阮阮,可是你说过要当我的双儿的。”
  “呜呜……后……悔了……额……”
  “后悔已经晚了。”
  楚长执把阮潇椴抱在怀里,耳鬓厮磨着“阮阮,我以后不会收别人送的小倌和伶人了,再也不和朋友去不该去的地方。一有时间就回来陪你和闹闹。”
  “不稀罕……不过……”喘了好一会的气,阮潇椴才接着说“拒绝朋友的时候就说……说我是河东狮吼,特蛮不讲理……他们就怪我……不怪你了……”
  “胡说!媳夫这么好,我怎么会惧内,喜欢都来不及。”
  然而楚长执再怎么哄也抵消不了阮潇椴越来越剧烈宫缩带来的产痛。
  只有阵痛也就算了,阵痛的间隙肚子没有压力时胎儿会拼命的挣扎,觉得自己被挤压到了,小拳头小脚四处挥舞敲打:抗议!放!我!出!去!
  阮潇椴疼得直哭,无声的睁着眼睛流泪。楚长执问云帆还要疼多久才能生,云帆回答至少还要半个时辰。
  “都怪你!”阮潇椴握紧拳头往楚长执身上砸过去“那时候……控住不住自己……下半身……”
  “阮阮,别这样,好吧,都怪我!我,我那时根本是失去理智的,其实我,现在,说实话,即使是看到你这么痛苦的样子,我都有欲望,最喜欢你现在被汗浸的半湿半干的头发了,太诱惑!”
  说完这些,楚长执把目光投向阮潇椴覆着一层薄汗的锁骨和一起一伏的胸上了,简直移不开眼睛。
  “你还是不是人!”阮潇椴几乎是吼出来的。
  外间等待的双方长辈都纳闷的问屋里发生什么了,还没等楚夫人和阮夫人进去看,楚长执就被赶出来了。
  等楚长执走了,阮潇椴才对云帆说:“我疼的……额……受不了了。”示意云帆把布团拿来。
  云帆把津了参汤的白布团塞到阮潇椴嘴里,淡淡的说“我知道你是怕他看到你这个样子担心,我把门关上了,他进不来的,什么都不要想,用力就行了。”
  阮潇椴顾不上别的了,凭着本能要把肚子里那条和楚长执欢爱后而产生的生命送到世界上来,哪怕下一秒自己会被疼死。
  闹闹终于安静了,一点点的往下走,懵懵懂懂的小婴儿仿佛也感觉到了,必须要经历这种痛苦的方式才能真正的接触到那个庇护了自己十个月的爹爹。
  每天听着爹爹的心跳,感受着爹爹的体温,还能任性的拳打脚踢的方式好像已经不够满足胎儿想要更进一步亲昵的接近爹爹的渴望了。
  阮潇椴又一次的脱力倒回到了床上,他把手放在腹部,这应该是最后一次隔着肚皮摸这个孩子了,说来也奇怪,他居然就这么轻易的就接受了一个如此陌生的个体在自己身体里以这么霸道的方式生长和出生,甚至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就已经爱他爱疯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孩子有一半是来自楚长执的。
  那道门自然挡不住楚长执,他一直都站在床边看着阮潇椴,眼睛渐渐模糊了。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张熟悉的手覆上了,阮潇椴扭头,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楚长执。
  虽然被塞住了嘴,楚长执还是能看出来,阮潇椴淡淡的笑了。
  云帆斟酌了一下现在的情形,孩子头已经出来一小半了,如果不悠着使力可能会产生撕裂,于是就取下阮潇椴的口塞。
  “长执……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是你……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把你的孩子生……下来……你放心……我最爱的人永远是你……别人永远占据……不了这个位置……即使……即使……他是你和我的孩子……”
  楚长执说不出来话,只是觉得已经死而无憾了。
  从长了胳膊腿就开始闹腾的闹闹终于出生了,初来乍到人世间的他反而安静了,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瞅人,不哭也不叫。
  云帆难得的微笑着把闹闹包好“果然是个男孩子。”然后轻轻放在阮潇椴枕边。
  刚一看到自己爹爹,小婴儿就软软的笑了。
  阮潇椴心花怒放,居然费力的把刚生产过的身子侧过来,用手护着那孩子,只知道傻笑。
  天早就亮了,双方爹娘熬了一夜,听说潇椴生了,却没听到婴儿的哭声,都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果不是云帆没过多久就出来说明了情况,他们这群已经当了爷爷奶奶的人还以为孩子出了什么状况呢。
  看着这一家人因为新生命的到来而喜悦,云帆转过身出了院子,他的生命就要结束了。

☆、结局

  阮潇椴刚生产完的第二天,景德就找了过来,哭的脸都花了“阮阮哥哥,看在云帆曾经救过你一命的份上,找皇上说说情,免去他的死罪吧!我要求的不多,只要让他活着就好。你说的皇上肯定会听的!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如果云帆死了,我也不活了,我和云帆的孩子被皇上逼着打掉了,我已经没有再活下去的理由了。”
  景德公主哽咽了一会,接着说“我知道阮阮哥哥现在身体很虚弱……只是,但凡有别的办法,我也不会来劳烦你……阮阮哥哥,你只要一句话就行了,皇上会给这个面子的。”
  阮潇椴捏了捏自己还没有消去水肿的小腿,整个腿依然是麻木酸软的。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下不了床,况且恶露未净,腹部没有恢复,还鼓着一个暧昧的弧度,下身时不时会流出没有排出的产血。
  他不能这样去见皇上,他也没有去见皇上的身份和理由了,他再也不能在皇上面前自称微臣,他现在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刚生完孩子的双儿而已。他和皇宫里那位处理问题一向冷静而又理性到恐怖的天子早就回不到从前了。
  “景德,对不起,我帮不了这个忙,这是你们的家事。”
  阮潇椴太了解皇上了,皇上十六岁时为了能亲政掌握实权,眼都不眨的杀了把持朝政的国舅,导致太后曾经两年不愿意见他。没过多久又找借口杀了蠢蠢欲动妄图篡位的皇叔,那个对他的皇位威胁最大的人。接下来把先皇别的儿子全部限制了活动范围,已经相当于是软禁了。
  皇上问过阮潇椴“你是不是也觉得朕薄情寡义?”
  “微臣只是觉得皇上很可怜,帝王家从来就没有亲情可言,皇上是自保过度了。只要皇上勤政爱民励精图治,一切为社稷考虑,对家人薄情寡义是皇上的家事,皇上只要对百姓仁厚,那就依然是臣心目中的明君。”
  景德公主面如死灰的看着阮潇椴,转身跑走了。
  阮潇椴扑到楚长执怀里泪如雨下,他想到景德从小父皇死的早,她对皇上是如父如兄的感觉,景德从小就喜欢楚长执,一有好吃的好玩的总是来找楚哥哥,后来确定要嫁给阮潇椴之后就收敛了自己的性子,努力去学习女红和如何照顾未来相公的经验,希望能做一个好妻子。
  然而,这三个本来该呵护她的男人全辜负了她。
  楚长执一边轻轻拍着阮潇椴的背,一边示意下人追出去保护景德公主,免得她做出傻事。
  皇上是这天傍晚到的楚府,虽然穿着普通的衣服,却难掩那种与生俱来的摄人气场。
  “朕只是想来和你们儿媳夫说会话。单独说会话。”皇上径直走过跪在地上惊慌失措的楚老爷和楚夫人,快步往楚长执的卧房走去,走着走着就变成了跑。
  景德公主走了之后阮潇椴就没怎么吃的下东西,楚长执好不容易喂了些补汤给他喝完之后阮潇椴就要看孩子。
  “我这就让人去叫奶妈抱闹闹过来。”楚长执收起碗,起身去外间喊下人。
  阮潇椴提醒“闹闹如果已经睡着了就别抱来了!”然后慢慢躺回床上休息。
  楚长执一出里间就顶头遇见了皇上。
  皇上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低声对楚长执说“我想和他说会话。”
  楚长执回头用眼神询问阮潇椴,阮潇椴眨了眨眼同意了,楚长执对皇上象征性的笑了一下就出去了。
  “阮阮,不用起来了,躺着就好。”皇上看到阮潇椴挣扎着想坐起来,脸色黯黄,眼睛红红的没有神采,嘴唇和皮肤是一个颜色的,怎么看都是身子虚,没有调养好的表现。
  皇上倒是叫“阮阮”叫的顺口,阮潇椴就做不到这么自然了,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跟皇上说话。
  好哥们身份的话,自己还算是皇上的好朋友么?虽然阮潇椴一厢情愿的希望还是,但皇上从来不止把他当朋友看待。他还以怀了楚长执孩子的这种方式无声拒绝了皇上,皇上虽然大度的退出了,阮潇椴还是觉得自己羞于面对皇上。
  可是如果以楚长执的夫人这种双儿身份来面对皇上,阮潇椴知道,按理说陌生男子是不能进入还没出月子的双儿的产房的,这对男子来说进了有血污的产房是很晦气的,另一方面陌生人随便进出产房容易让虚弱的产夫染病。
  皇上很不见外的蹲在床头边和阮潇椴对视“阮阮,你还是这么好看!”
  阮潇椴扯起嘴角笑了笑。
  “你别老不说话,”皇上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但是在离阮潇椴脸很近的地方停下了,只是轻轻的揉了一会阮潇椴的头发“我知道你今天有事求我,说出来吧,我一定答应你。”
  “一定答应么?”因为太急切,阮潇椴破音了。
  皇上笑道“你说什么朕都答应。”毕竟景德是他亲妹妹,而且留那郎中一条小命简直是芝麻大点的事。
  “我希望全天下的双儿如果选择做男子了,就能像是普通男子一样可以参加科举,可以娶妻,可以做所有男子能做的事。而不是低人一等。”因为激动,阮潇椴开始喘起来。
  皇上站了起来,心想阮阮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把问题从一个云帆放大到全国了。生了孩子之后的双儿的心思这么难琢磨么!
  皇上低头和阮潇椴那期待而又渴望的眼神对视了。皇上知道,自己心又软了。
  “你也答应朕一个要求。这个要求对你来说很简单,朕不会为难你的。”
  阮潇椴坚定的点点头“说吧,我一定答应。”
  “你现在不要动,朕想抱一会你。为了天下的双儿,你是否愿意牺牲一下色相?就一下下!”
  “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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