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都这时候了——啊天

时间:2016-01-27 11:15:56  作者:啊天

  密室昏暗,只有几盏蜡烛。穆君辞被一条长长的铁链锁住,坐在一张床上,看见韩小姐进来,连忙站起来喊道:“俪妹。”
  韩小姐:“穆大哥。”
  穆君辞:“我说的东西你找到了吗?”
  韩小姐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是这个吗?”
  穆君辞惊喜道:“对。”打开盒子,不知道拿了什么放在身上,又将一个长条的东西交给韩小姐:“你帮我放了它。”
  韩小姐犹豫着接过:“这是什么?”
  穆君辞按着她的肩膀:“这是我清玄阁联系用的烟花。只要你放了,他们就能找到我。你也不想我一直被你爹关在这里对不对?”
  陈淮慎打断道:“韩老爷关着他做什么?”
  周父支支吾吾地说:“韩老爷他,喜欢男人。穆公子被他关在那儿,时时刻刻都是煎熬。”
  陈淮慎恍然大悟:“难怪你当初问起韩老爷和韩夫人的关系,韩公子是那副讳深莫测表情。也是,这样一个禽兽,怎么会念着韩夫人而不续弦呢。原来是祸害别人去了。”转念一想:“那穆君辞也太可怜了一些,清玄阁的人又怎么会留韩老爷活到今天呢?”
  穆君辞正在和韩小姐交代事情,突然密室的门又打开了。
  韩小姐来不及躲起来,被韩老爷抓了个正着。韩小姐惊慌地喊了声爹。
  韩老爷慢慢走过来,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韩小姐看了眼穆君辞,怕是遮掩不过去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和他争吵起来:“为什么?爹你怎么不问穆公子会在这儿?”
  韩老爷吼道:“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是谁你还记得吗!”
  韩小姐梗着脖子回:“无论你是谁,也不能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穆公子救了我们整个和山镇的人,爹也该喊他一声恩公!”
  韩老爷一巴掌扇了过去,骂道:“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是我把你养大的!”
  韩小姐捂着脸跪下来求道:“爹,你放了他吧。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天理难容啊。”
  韩老爷冷笑:“天理?你的天理是什么?帮着外人对付你爹?我告诉你,你才是有违天理,你的天理就是你爹我!”
  韩小姐:“爹,只是包不住火的,我不会再让你继续为恶了。”
  韩老爷不屑道:“就凭你?把东西交出来,父女一场,别逼我动手。”
  韩小姐吓得退了两步。
  韩老爷:“你以为就凭你的伎俩,我会不知道你从我这里拿了什么?你给不给?”
  韩小姐转身想逃开,被韩老爷一把抓住,从她手心里抢过烟花棒,丢了出去。
  穆君辞想跑过去捡,结果被铁链拉了回去,韩老爷举起一个花瓶打在韩小姐的额头上,
  韩小姐满脸是血,抱着韩老爷大腿哀求。
  周父:“我也是吓坏了,那根烟花棒正好落在我的前面。我趁着他们不注意,匆匆捡起来就跑了。”
  “我拿着那个烟花棒,心慌的厉害。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他死,我不想害人。大小姐说的对,我们和山镇都欠他一条命,该喊一声恩公。我就偷偷走到了后门,把它放了出去。”
  陈淮慎惊道:“原来那是你放的?”
  周父点头:“是我放的烟火。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奇香,密室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更加不敢说出去。”
  陈淮慎:“既然放了信号弹,那清玄阁的人应该会来找才对。他们的人要是来了,韩老爷还能活蹦乱跳的活那么多年?”
  杨济:“难道他们没有找到人?所以才留着韩老爷。”
  陈淮慎摇头:“清玄阁虽然不事江湖纷争,但是也没人敢轻易去招惹,就是我也得掂量掂量。他们很厉害,怎么可能连个人都找不到。”
  周父扯着袖子啜泣。
  陈淮慎奇了:“先不说这事儿还真跟你没多大关系,就是清玄阁的人来,也不知道你和这件事有关系啊,你怕成这样干吗?”
  周父抬起脸来,摇摇头:“作孽啊。是我自己作孽太多。若不是我袖手旁观,只想保全自己,怎么会发现不了呢?”
  陈淮慎:“自私本是人的本性,你也没做什么罪不可赎的恶事,又被自己的良知折磨了这么些年,不用再这样介怀,我相信他不会怪你的。”
  周父捂着脸哭道:“我有一个秘密,藏在心里很久了,我说出来,怕遭天谴啊。”
  陈淮慎:……
  周父:“这件事情之后,我也不知道人到底还在不在。我偷偷溜进去看过,那件密室已经是空的。”
  “大小姐不知所踪,等她再回来的时候,两年多过去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说话也是神神叨叨的,好像疯了一样,但一会又好像是清醒的。”
  “大小姐回来之后,韩老爷让我每天送吃的去一个地方,谁也不能说出去。”
  那是韩府的一个别院,地处偏僻,平日里没什么人住,也就慢慢荒废了。韩老爷让周父将吃的放到废宅的猪圈口。
  那个猪圈也被改过了,上了顶,家了围墙,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周父很奇怪,那个地方怎么会养猪呢?不养猪又能养什么呢?
  周父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不敢看。他偷偷换了韩老爷给的吃食,自己加了些好饭菜进去。第二天去收的时候,也是真的被吃了。
  没过几天,他再去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哭声。很微弱,很稚嫩,那分明是孩子的哭声。
  周父趴在洞口往里面一看,忍不住捂着嘴巴也痛哭起来。
  周父颤抖着哭道:“孩子啊,那是一个只有两岁的孩子啊!”
  陈淮慎和杨济俱是一惊:“你说韩老爷把一个只有两岁多的孩子养在猪圈里?”
  周父跪着点点头。
  陈淮慎好笑地叹了口气:“世上竟然真的还有这种人,而且居然活得这样自在,韩乡绅?仁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沐浴

  洞口太小,周父抱不出孩子,只能伸长手去拍拍他的胸脯,轻声地安慰。
  小孩子发烧了,一直在低声的啜泣,周父脱下外衣裹在他身上,转身跑去找大夫。
  抓了药煎好,又匆匆跑回去。孩子还小,又烧得迷迷糊糊,不愿意喝。周父狠狠心,按着孩子的头给他灌下。
  周父真是受不了了,看着孩子睡下,抱起食盒回去找韩老爷。
  周父一把跪在韩老爷的面前,哭诉道:“那孩子都病了,他才多大呀,你怎么能养在那地方。”
  韩老爷慌忙回身甩了他一巴掌,抓着他的下巴道:“什么孩子?你可别乱说话。”
  周父:“老爷,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能做啊,会有报应的。”
  韩老爷阴狠道:“什么叫伤天害理?他还活着,我会让他继续活着,我给他吃给他住,这还不够吗?”
  周父摇摇头:“不,老爷。”忙着磕头哀求:“小人养他,老爷,我来养。”
  韩老爷拿起茶杯砸向周父,周父闭着眼睛不敢躲闪。韩老爷抓着他的头发,说:“看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看你是老了,周管事,该休息了。明天叫你儿子到韩府来。”
  周父抱着韩老爷的腿,慌忙道:“我来,我能做。我知道该怎么做。今天只是我看错了,真的,老爷,放过小福吧。”
  韩老爷一腿踢开他:“你知道就好。念在你为我韩家做了那么多年工的份上,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但是你别忘了,和山镇是谁的地盘。以后说话,想清楚些。”
  周父忙着磕头:“是,老爷。”
  周父捂着嘴哭道:“我试过了,我想救他。可是我也有儿子,我真的做不到。”
  “我每天去给他送饭,冬天的时候给他带几件衣服。可我每次都不忍心看,放下东西就走了。那孩子就在我背后喊。娘,乖。”
  周父拍拍胸口,悲痛道:“他要是真找我报仇,就一刀给我个痛快,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每天夜里都梦见那个孩子,趴在洞口,睁着眼睛无辜地看着我,喊娘,找娘。”
  陈淮慎看了杨济一眼,叹了口气:“最扰人的,还是心魔。”
  杨济拍拍他的肩:“你放心吧,说到我会做到。只是你心中的负累,除了你自己,没人能帮你。”
  周父黯然点头:“我知道,是我活该。报应都来了。”
  陈淮慎:“后来呢?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周父摇头:“有一天,我再去给他送饭的时候,发现猪圈毁了,里面的人也不见了。我去告诉老爷,他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从那之后,我就从韩府的辞工了。”
  陈淮慎从怀里掏出几个黄符来,交到他手上:“这是用我师父的活血写成的符咒,你把它烧了,撒在屋子的周围,就没事了。”
  周父佝偻着背道谢:“多谢二位道长,今日我全说了出来,才觉得解脱了。”
  陈淮慎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只是点点头,和杨济告辞了。
  等出了周家门,两人晃悠悠地走在街上,陈淮慎感慨道:“看来他人也没这么坏,只是胆小了些。”
  杨济:“人心都是肉长的,真正狠绝无情的又有几个呢?”
  陈淮慎:“是啊,像韩老爷这样的,还真是不多,还救吗?”
  杨济:“我就算想救,也救不了。醉梦列于十大奇毒,最奇的就是药引,药引不同,药效就不同。我连药引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给他解毒呢?”
  陈淮慎乐道:“天意,真是天意。”想了想,又问:“如果你能解,你会救他吗?”
  杨济低着头,说:“会。我答应过师父,只要我接了这个病人,不论他是谁,他做过什么,他要做什么,我都要竭尽所能医好他。决定对错的是历史,决定人生的是他自己,大夫能做的,只有医好他。”
  陈淮慎搭上他的肩膀:“师父说的对。”
  两人回到韩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蹲过大牢,怎么也得洗一洗,但也不好意思劳烦他们,就一起去下人房里找人问问热水。
  杨济敲开门,来的是一个圆脸小厮,从门缝里透出脑袋,看见是他们,忙把他们拉进来,问道:“道长,有事儿?”
  杨济:“我们想找些热水。”
  小厮抱着胳膊哆嗦道:“那我去给你们烧一桶吧。”说着要去穿衣服。
  陈淮慎拦住他,笑道:“不用了,你告诉我们怎么弄,我们自己去就行。”
  小厮也是求之不得:“伙房的钥匙放在窗台子上,一摸就摸到了,你们自己生火就成。”
  杨济看了看他屋里的摆设,疑惑道:“天都要冷了,你们怎么还不拿床厚被褥出来?”
  小厮:“就这一床,我们也习惯了。上面盖几层衣服,冬天也不会冷。”
  杨济上去一摸,底下是硬木板,上面只有一层薄床单。笑道:“我还以为做韩府的奴仆是会享福的。”
  小厮:“道长真爱开玩笑,小的不过一个下人,享福早着呢。”
  杨济:“看你冷的,你去睡吧,我们出去了。”
  出了门老远,陈淮慎才抱怨道:“说到表里不一,这韩府就是表率啊。”
  杨济也是摇摇头。
  陈淮慎托着下巴问:“你说那孩子到底是谁呢?”
  杨济:“自然会有人告诉我们的。”
  两个人大晚上的凑在灶台边上烧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杨济太困了,头点着点着就靠在陈淮慎的肩膀上打起瞌睡。
  陈淮慎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回了房间。
  刚刚沾到床边,杨济眼睛就睁开了,迷迷糊糊抓着他说:“不行,我要先洗澡再睡觉。”
  陈淮慎劝道:“先睡一觉吧,你很累了。”
  杨济很坚决:“不行,要先洗澡。”然后又闭上了眼,看上去像睡着了一样。
  陈淮慎试探地抽回手,杨济又突然睁开眼睛,抓着他说:“洗澡。”
  陈淮慎哭笑不得,说:“你洗到一半也睡着了,要着凉的。”看他不大清醒,就玩道:“我帮你洗?”
  杨济点点头。
  陈淮慎:嘿!
  杨济回神:“不行,我得自己洗。”
  陈淮慎:嘿。
  陈淮慎给他放好了热水,出去找条干净的毯子,再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浴桶里了。
  陈淮慎问道:“你衣服拿了吗?”
  里面没有声音。
  陈淮慎走进去一看,还真睡着了。
  额前的发丝沾到了一些水凌乱地撒在眼前,脸被扬起的蒸汽熏得朦胧,抿着嘴唇,还在一深一浅地打着小呼噜。
  吞了口唾沫,伸手摸上他的肩膀,真滑!
  正想探头往里面看一看,杨济动了一下,抬起脸来看着他。
  陈淮慎一本正经说道:“行李没带呢,要不你脏衣服穿着凑合?”
  杨济皱皱眉头,陈淮慎也觉得这样不大可能,就说:“那你坐好了,别滑下去,我回去找行李了。”
  杨济抓着他的手,靠在桶壁上又睡着了。
  行李和马匹他们寄放在驿馆,大半夜的翻墙进去偷出了行李,陈淮慎又匆匆地飞回来。
  走前虽然给桶里加过热水,怕慢了水凉,杨济要冷着,半步也没敢耽搁。
  回到房间,关紧门窗,将人从水里抱出来,用毛巾擦干,毯子裹着抱到床上。
  陈淮慎摸摸他的腰,傻笑着又往下看了看,连忙用被子盖好。
  想走又觉得可惜,这样的事情可不多。
  跑回去盯着人的脸看了半天,咬着手指想了想,低下头往杨济胸前舔了一口。
  给他盖好被子,兴奋地冲了出去。
  第二天,陈淮慎一直盯着杨济的胸前看,好像那个红润的东西还在泛着水光。
  杨济被看得打了个哆嗦,觉得浑身麻麻的。
  陈淮慎冲他嘿嘿一笑,杨济不自觉抬手摸了摸,咳了一声,转头继续和韩公子商量招魂一事。
  韩公子:“道长吩咐的东西都已经备好了。”
  杨济点点头:“今夜我替韩老爷招魂,把东西摆好后,让所有人都出去,不得靠近韩老爷的住所。”
  韩公子看向陈淮慎:“就道长一人?”
  杨济:“我徒弟道行不够,怕惊扰了魂魄,也不能呆在屋里。”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