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报之以歌——怡珏

时间:2016-01-27 23:16:10  作者:怡珏

  夏之转头看贺立丘,脑袋里那根神经被挑拨,首先看得却是贺立丘的反应。
  “好。”贺立丘翘起好看的嘴角,答应着。
  夏之不接。
  往后,再无话题,生疏的隔膜感深入骨髓。
  邢经哲想跟夏之住一块儿也被夏之劝了回去。
  两人上楼回家,夏之拿水杯给贺立丘倒水。
  贺立丘接过水杯问他,“要我给你介绍吗?”
  “介绍什么?”夏之没懂。
  “对象啊。”贺立丘话带了笑。
  夏之皱眉,并不觉有什么好笑,“现在找什么对象?”
  贺立丘听他这么答,过了半响才一个字一个字的又问,“那以后你是,真要找的?”
  带着咬牙切实的感觉。
  夏之摸不清贺立丘到底什么意思,又怕自己会错意,只能找个折中的法子,“以后再说以后的话吧。”
  早知不提这个话题,贺立丘硬生生点头,不再言语,独生闷气。
  他平时心思重,情绪不外露,脸上太半平淡,皮笑肉不笑,不似夏之想什么说什么。
  现在才知道要吃亏。
  两人同时遭罪,大家先关心会哭闹的那个,总以为,不说,就是不疼。
  

☆、十九

  十九
  第二天早上夏之说要多呆两天,陪下邢经哲。问贺立丘能不能定晚一点的飞机票。
  贺立丘想都没想答应了。
  夏之给王答薛发短信让他再帮忙多请两天假,王答薛一个电话打过来,“你没事吧?”
  “没事啊,你那么紧张我。”
  王答薛听老友还有心思调侃他,放下心,“我紧张死了我,就怕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得跟着殉情。”
  “尼玛……”夏之对老友口无遮拦无可奈何。
  中午,邢经哲打电话叫夏之出去吃饭。
  “只有我一个,我知道一家餐馆很不错。”邢经哲伶俐,知道夏之尴尬什么。
  夏之答应下来,回头见贺立丘也在打电话。他走近一些,贺清明的声音断断续续蹦出来,“……变卦,什么时候……?”
  “两天之后。”贺立丘用眼神示意夏之等等,接着讲电话,“大哥,我有分寸。”
  大概贺清明说了重话,贺立丘直皱眉。
  贺立丘刚挂了电话夏之叫他,“贺哥?”
  “走吧,吃饭。”
  贺立丘按住不提,夏之也不便多问。
  “哥,这个是招牌菜,我们来个?哥,这个看着也不错!”邢经哲拿着菜单指给夏之看,眼神有意无意朝贺立丘瞟。
  “你喜欢什么就点。”夏之笑,心想今天小家伙怎么回事,点个菜这么多幺蛾子,平时的利索劲全没了影。
  “那我们就点这个。还有再来条鱼吧,川香麻辣。”邢经哲转头嘱咐服务员,“要特辣!”他知道夏之喜欢吃辣。
  “别!”夏之张口阻止,“贺哥吃不了辣。有没有清蒸的?”
  服务员答:“有的,清蒸鲈鱼。”
  “就这个。”夏之点头又对邢经哲说:“下次哥陪你吃辣的。”
  邢经哲皱鼻子撇嘴,暗地里用眼神剐了贺立丘几眼。
  贺立丘只当没看见,小孩子的心思,他只当看戏。
  见贺立丘毫无反应,邢经哲才又叹气,“好吧,就这些吧,哥喝饮料吗?”
  夏之没答,转头问贺立丘,“贺哥喝什么?”在他意识里,贺立丘总排在首位。
  “我喝茶就好,你点吧。”贺立丘指了下饭店的配茶。
  夏之立马皱眉,心道那多难喝。
  最后给贺立丘重新要了壶花毛峰,给自己和邢经哲点了豆奶,大冷天的,酒是不想喝了。
  贺立丘自觉并不挑嘴,对吃也没有想象中讲究,有时候工作忙起来,素面就能对付过去。
  只是他有些特别的习惯,爱吃清蒸鱼和蟹,不吃辣,不吃香菜,对香料比较敏感。这些习惯夏之门儿清,乐意惯着这些毛病。
  那碗能对付过去的素面也是要经夏之的手底下过,贺立丘并不知道年轻人在一碗面里下了多少心思,常以为自己很好养活,也不去深究为什么自己下得素面那样难吃。
  这一点夏之从不说破。
  席间邢经哲拉着夏之讲美国的趣事,夏之眼角眉梢都带了笑。
  贺立丘偶尔也插一句,更多是看着他们说闹,眼神基本集中在夏之身上,看见年轻人笑,觉得他似乎能从夏天去世的颓然中振作一些。
  菜吃得七七八八了,邢经哲提意下午去超市,晚上自己煮火锅。
  “哥,白味火锅不好吃,我们煮辣的,天冷,辣能发汗祛湿,通畅血液循环。”
  还没等夏之反驳,贺立丘说道:“都到成都了还自己煮火锅,得吃当地的,我听说冷锅鱼不错。”
  邢经哲两眼闪光,没想到贺立丘这样附和他,连连点头,“对对,哥,我们去吃!”
  “贺哥,那个太辣了。”
  “你还怕辣?”贺立丘挑眉反问。
  “我肯定不怕。”夏之以前是无辣不欢。
  “那你们去吃嘛。”
  听到这夏之才觉不对,“贺哥不去?”
  “我吃不了辣的,当然你们去。”
  贺立丘不去,夏之自然不会去。
  贺立丘不必多说,他看一眼皱着鼻子的邢经哲,低头喝口茶,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崽子,能翻出什么花样。
  邢经哲蹙起秀气的眉,脸颊气鼓鼓的,他那样卖力讨好他哥,不及贺立丘轻飘飘一句话。
  夏之看邢经哲表情只觉可爱,安慰他这次不行,明天吃。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邢经哲还想反驳,但见贺立丘接起电话走了出去,气没地方撒,对着他哥重重哼一声。
  夏之笑得眼弯,伸手揉搓邢经哲柔软的头发,“行了行了,今天怎么老跟贺哥抬杠。”
  邢经哲是人精,他看夏之被贺立丘吃得死死的,直觉夏之要被贺立丘拐走,他又斗不过,好一阵气闷。
  “明天我们去吃冷锅鱼,还有串串,行吧,一次让你吃个够。”夏之在他弟面前向来夸海口。
  “你说的。”邢经哲这才舒心一点,他就吃他哥这套。
  贺立丘一直没回来,夏之不放心要出去看。
  邢经哲像条尾巴跟了出去。
  贺立丘站在走廊一角拿着电话,眉心打结,“那份报告必须在明天之内发给鲁教授,其他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实验报告也搞不定。”
  电话那头的人被训得不敢说话。
  贺立丘看见夏之走出包间,加快语速吩咐道:“我后天回来,你们几个想办法把问题解决了。”说完挂掉电话。
  “学校有事?”夏之听见男人说实验报告。
  “不碍事,实验出了点小差错。”贺立丘避重就轻。
  夏之知道贺立丘在带一些很难把握又繁复的实验,“要不贺哥先回去,我后天再回去。”
  贺立丘听他又开始赶人,莫名有些不耐,“说了不碍事,一个不太重要的小实验。”
  “怎么不重要?”夏之突然拔高声音,在他的世界里,贺立丘的事都是顶顶重要的。
  贺立丘蹙眉。
  夏之说完看贺立丘表情,软了声音又劝:“贺哥先回学校吧,上次交流会就没去成,不能老耽搁吧。”
  “你也请了假。”言下之意咋俩同步,没什么耽搁不耽搁。
  邢经哲暗骂贺立丘幼稚。
  夏之浑然不觉继续好言相劝,“到期末了我没什么课了啊。”顿了顿又说,“大哥也催你了不是?”关键时候只能使出杀手锏。
  听见夏之抬出贺清明,贺立丘的不耐猛然烧成一团火,坏脾气作怪恶狠狠得反问,“你是不是觉得就大哥能治我?你准备跟大哥说什么?好让他揍我?你心里就畅快了?”
  贺立丘眯眼看着夏之,清楚他是迁怒,不应怪夏之,心里恼火夏之一再赶他走。
  邢经哲听不下去走上前去,结果被夏之一把拦住,意识到杀手锏放偏了,烧起贺立丘邪火,“我没有那个意思,是我说错话。”
  千错万错,到最后都是夏之的错,服软的总是他。
  “你有病吧!做什么一直怪我哥!他哪句说错了!”夏之能够忍,可是邢经哲不服,扬着笑脸挡在夏之面前,“不准你骂我哥!”
  邢经哲想骂人,可是他一向教养良好,搜遍脑中各角落竟也找不出骂人的词汇,心里又急又气,一脑门子汗,暗骂自己笨。咬牙瞪着贺立丘,最后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夏之看见邢经哲哭,心底一下受不了,伸手轻轻覆住邢经哲眼睛,把他拉进怀里,弯腰安慰他,“小哲乖,不哭,是哥不好惹你伤心。”
  少年呜呜的哭,为不能围护兄长而伤心。
  夏之手下一片冰冷,心疼至极。
  邢经哲一向要强,早熟,双商皆高,能跟同龄人混成一群,也能跟年长的打成一片。对于夏之这个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兄长很是珍惜,夏之每次对他的笑温柔如晨光,暖洋洋的让他想靠近。
  少年止不住抽泣,夏之颇为无奈,抬头看贺立丘,他这个习惯自从跟了贺立丘怎么也改不了,遇事先看贺立丘,贺立丘点头就是肯定,摇头就是否定。
  贺立丘叹气,到底是自己不对,他走过去蹲下,邢经哲偏头不看他,自顾掉眼泪,气不顺哭得一抽一抽的,贺立丘想着词安慰少年,说道:“小崽子还哭。”
  说是安慰,语气可不见得有多好。
  “贺哥——”夏之拉长声音提醒。
  贺立丘重重叹气,“抱歉,我话说重了,别哭了。”
  邢经哲平静下来,他知道贺立丘不当他年少,仍尊重他,才郑重道歉,即使这道歉包含颇多无奈又碍于夏之面子。
  心里气顺了,可是面上仍然不爽,邢经哲拉上夏之就往走廊另一头走,撇下贺立丘孤零零蹲在那里。
  直走到饭店自带的花园才停住。
  两人在花园长廊坐下。
  “贺哥没你想得那么糟糕,最多脾气怪一点。”
  怪一点?岂止一点?
  “可是他骂你。”邢经哲想起仍然气愤。
  夏之脸红,有点无语,又要耐心开解他这个小弟
  “就……就那么几句,就是,惹人生气了不是。”
  乱七八糟解释完又转头恶狠狠的威胁,“你惹我生气我也骂你!”说出来全没了气势。
  邢经哲才不怕
  “听见没有!”
  完全蛮不讲理。
  邢经哲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又见兄长郁郁,终于还是妥协,“贺哥长得挺帅的。”
  夏之的灵魂深处受到了严重爆击。
  最后几人商议定明天下午的飞机回去。
  走之前他们陪邢经哲吃了次冷锅鱼。
  邢经哲辣得一边喝水一边吃,夏之劝都劝不住。
  “你让他吃,他回去了也吃不了这些了。来,再下点菜。”贺立丘坐在一旁吃着夏之帮他用清水涮过的鱼肉,不忘吩咐夏之多煮一点青笋头。
  夏之一脸担忧,怕邢经哲吃太辣闹肚子。
  “美国有的,”邢经哲吃下一片鱼肉,丝丝哈哈抽凉气,“除去味道,一切都好。”
  “噗。”夏之忍不住笑。
  邢经哲脸颊吃得鼓鼓囊囊得也笑,盯着夏之因着火锅的蒸汽而有些潮红的脸,星辰碎在夏之眉宇间,邢经哲知道那星辰是为着谁在闪耀。
  夏之转过脸跟贺立丘说话,眼神带着温柔,眼睛里有星辰,贺立丘唇角含笑,凝神听着,听到感兴趣的地方偏头回应两句,夏之咧嘴笑起来。
  两个人只是平常说话,就有旁人无法插足的世界。
  

☆、二十

  连日来的疲惫让夏之在飞机上从成都睡到上海。
  到了虹桥机场,夏之还迷迷蒙蒙,头脑昏沉,脚步虚浮跟着贺立丘跌跌撞撞得,一路跟到停车场。
  贺清明开车来接他们。
  贺立丘看着他怕他一头栽地上,把手里唯一的包背在背上,他们本来去得匆忙,没带什么东西,回来也无需累赘,只得一个包。
  贺立丘把背带整理好长手一捞把人抱了起来。
  “贺哥。”夏之惊得瞌睡去了大半,想说自己没事。
  “嗯,别动。”贺立丘手臂收紧,往贺清明停车的区域走。
  夏之下意识抓紧贺立丘的衣服,抬头四望,这么转着头只觉头晕,心想是不是感冒还没好,疲累一阵阵袭来,闭着眼就快坠入黑暗。
  贺立丘低头看一眼双眼紧闭的人,步子迈得慢下来,知道他是这几天精力耗尽,没有睡个踏实觉,现在事情办妥,整个人松懈下来,那根弦终于不再紧绷。
  夏之在黑暗里飘荡着,渐渐没了知觉。
  回到老宅,夏之晚饭也没吃直接一觉到天亮。
  “我靠,你不是说明天才回吗?”王答薛躺宿舍床上盯着刚刚进门的夏之。
  “贺哥有事,提前回来了啊。”夏之望了下其他床铺,“他们人呢。”
  “他们早上有课。”王答薛磨磨蹭蹭得爬起来,“你事儿都办完了?”
  夏之点点头,“嗯,最近课讲的什么?”
  王答薛翻个白眼,这优等生一进学校就开始问学习,没好气得回答他,“这个星期就上了三节课,其他课都停了准备期末考了,笔记我复印了其他人的。”王答薛指给他看,“通识的重点我已经勾完了,这个笔记是园艺学和培育学的。”
  夏之走过去翻了下又放下,转头看着还在磨蹭的王答薛,“起来呗,你不吃早饭啊。”
  “这都几点了。”
  “我没吃饱。”
  “猪。”
  夏之没理他,干脆坐下来等。
  早晨起床并没有看见贺立丘,夏之想来贺立丘陪他走这一遭没比他轻松多少,估计是还在睡,就走去餐厅。
  “大哥早,大姐早。”
  “夏之醒啦,哎,你看,脸色还是差,来过来坐下,多吃点,昨天晚上本来秦叔炖了鸽子汤,看你太累没叫你吃,这儿来把这碗喝了,补一补。”贺冬芝招呼夏之坐下,把汤碗递给他,怜惜得看着夏之。
  夏之答应着,乖乖把汤喝掉,很清冽,并不油腻,暗赞秦叔手艺好。
  吃饭时,夏之总觉得贺清明的眼神有意无意戳在自己身上,他抬起头,贺清明又无声避开。夏之不知其中缘由,但他天生敏感,直觉这眼神中颇有深意。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