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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门无匹夫——九段锦

时间:2016-01-30 12:36:52  作者:九段锦

  罗维礼觉得老林叔知道的真是多,给的讯息每回还都挺有用的,所以他一般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就会来老林叔这儿。他谢过了老林叔,就回了自己住的东区,他知道自己现在住的那个区有家豆腐铺子,他去问了那铺子老板:“这位东家,我想问一下....你这石磨是哪儿弄上来的?”
  那铺子的东家,皱了皱眉看着他,他忙解释:“不瞒您说,我不是要用来磨豆子,我主要是想要那么大的石块,用来压东西。”
  那东家见原来不是要跟自己抢生意的,就想了想,说:“你由北城门那儿出去,直着走,再往左拐一拐就是朱家村,那村南面的山产一种....反正他们村的人叫湖石的石头,那石头很重,不好磨制,他们也就是村上的人哪家要用到石碾子了才会打磨,平时也不做来卖,我们家这口磨还是....反正,你去了得问哪家肯帮你做,好像是没有具体人家在弄这个的。”
  罗维礼谢过了这家东家后,就回了趟家,问问老爹有没有吃了饭了,还关照他下午还是每隔半个时辰就耙匀一遍地上那些个籽子,说如果他下午申时过半(4点)时若是仍未归家,就把院子里的这些个籽子全给收了,不要装袋,只要把每一块大粗布拢一拢,把菜籽聚在粗布中央之后,用个布条系好就行。老爹让他放心出门,还是示意他要注意安全。
  罗维礼从北城门那边出了城门,他走到北城门时才想到这是自己第二次出入这城,之前那次是和司徒一起的,坐着马车直出直入的,没人盘查;而他忽然想到,自己好像连个户籍都没有,他还担心被人查,结果,根本没人管他,那守城门的四个小卒单就是手握个矛、往那一站,这时出城的人并不多,也没有往城里入的人,那些小卒也不知道在哪层天神游,反正是没怎么在看人,只是偶尔瞥一瞥。
  他虽说是顺顺当当地出了城,可是他心里记下了这事儿──户籍,他也不知道这个时代、这座城的户籍制度是什么样儿的,他当年历史又不好,而且连大学也没念过,就出来自己家的企业里面做,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多的只是实战生活中积累起的经验,而并非一个文化人....
  他按那家豆腐铺子的东家指示的,找到了那家村,进了村就找了个青壮年问道:“请问,你们村里哪户能打制石磨的?”那人看了他一眼:“石磨啊。陈叔家能给做,我也不能肯定他现在肯不肯做,要么你去问问。”
  接着那人给罗维礼指了去陈叔家的路,罗维礼去了,说请陈叔帮帮忙,他赶着要用,并且给出了个心目中的价,那陈叔一听这价钱相当的好,就应允了。不过罗维礼接着说了他对这石磨的要求。
  罗维礼说:“陈叔,这石磨,你看,我要一个母板,两个子板,上面那个子板我才要加柄用来推磨,下面那个子板是要能嵌进母板的,而且我要在母板的边上加一个出水出浆的槽口&&%%¥#@##¥#@”
  罗维礼给相当详细地描述了描述,陈叔听了听,觉得也就是几个小结构给改了改,也并没有说是多大多难的事儿,就给允了。接着,罗维礼还说:“对了,陈叔,这石头....经不经夯的?”
  陈叔说:“我们这南山上的湖石,石胎泛青蓝,打制好了之后,内胎又略泛白,是出名的硬如铁,只是经不起火焰的久烤,我们也是利用了这一点,才一边烤热一边磨的,你只要注意别一天到晚用个火去烧它就行。”
  陈叔只说了一点关于这个石的弱点,但其实他在打制时,是要撒一种加了东西的水上那石头,再一边烤,方能逐渐打磨的,只是不能把看家的东西都说了叫人听去....
  罗维礼一听,想着谁没事会拿个火去烤那个磨啊,就说:“行,哪,这是一部分定钱,陈叔您就先拿着,我半月后来取,到时能顺便麻烦你赶家里的牛车帮我送一趟进城吗?我到时再付你那运送的钱。”
  陈叔应允,罗维礼给人道了谢,就转头出了村,又入城去了。不想....出城时没人盘查,入城时,却被一个小卒拦了下来,跟他要户籍纸或是暂住纸....罗维礼心中大呼失算。
  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了,呼了一声,道:“哎,天,这位官爷,我急着出城办事儿,给忘带了,我刚才就从这门儿出的去,您看....唉,这可怎么的好。要么,您通容通容。”说了,从怀里掏了五两白银暗地里给这小卒,而这小卒之前也确实看见他了。就低喝了声:下次长记性了。
  转手那小卒就将银子揣进了衣口里。本来罗维礼是怕其他那三人看见小卒收了钱财,会说不过去嘴,怕他被别人检举啊什么的,想说给多点他,他到时也能请请其他几个,别人都分了好处就不会多嘴。不想,这小卒一点将白银分于他人的意思也没有,虽说是暗着放入衣内的,可也是一副没在害怕别人说什么的样子。
  罗维礼就想,那接下来的事,就不关他的事了....
  他回城内时,是申时刚至(3点过一点点)。他没回家,而是去了司徒的楼子。来峻楼这会儿功夫一点也不忙,这会儿功夫,一般酒楼都在为晚膳那个繁忙时段做准备,有些酒楼会暂时关个门打个烊,有些是不会关门的。
  罗维礼入了去,因为是从前门进的,所以还是让掌柜的去通报一下司徒,毕竟这儿也不是他家,如果不通传就直入直出的,那多不好,不管怎么说都得守点规矩的。
  掌柜的通报完出了来,就请他直接入后厨旁那个侧间就行了。罗维礼入了去,直奔主题:“司徒兄,我需要一张这个城的户籍纸,我,反正我需要一张。你....你有办法帮我弄一张吗?”
  司徒抬眼看了看他,没说什么,只说了句:“好,三日后来拿。”
  罗维礼顿了顿,又讲:“是件难事吗?”
  “....看对谁来讲吧。”
  “好吧,我付你三千两白银。”
  “不用了,你以后少跟我耍那些生意的道道,调完新品的酱能先想着我就成。”
  “....好。”
  “对了,你上次调的那种最稀的那种泛青的酱,再来16坛,这天开始有点热了,我觉得那酱很应季。得给几个楼子再分两坛过去。”
  “成,我不收你钱。”
  “都说不用了。”
  “那半价吧。”
  “........好吧。”

☆、榨油 2

  这日傍晚,罗维礼回到家时,老爹已经把那些菜籽收好扎好送入西厢房了。现在的这个宅子内,房间是齐全的,有北房(正对着院前门的主房)、西厢(北方西面的房子,不与北房平排,而是成直角)和东厢(北房东面,成直角,东厢与西厢是独立的平房,两房相对着,中间是院子)。罗维礼现在在这宅子里住东厢,而老爹住北房里的侧间,北房的正间以及西厢因为采光和通风很好,就都用来晒胚和储藏。
  本来老爹不肯住在北房的侧间里,要住去东厢,因为东厢是整个宅子里采光和条件最差的一间房,但是罗维礼非要自己住那里面,想说光照好的房得给上了年纪的人住比较好一点,别到时老爹在比较阴的房里住出个什么毛病来(其实老爹的身体素质没他想的那么差,又其实这东厢的条件也没有那么差,起码比他们之前住的地方好上不止10倍)。
  罗维礼回了来之后,也不知怎的,没什么胃口,就呆在他的东厢房里。老爹过来拍他的厢房门,意思是要他去吃晚饭,他说他不想吃,老爹进了厢房门,见他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但还是示意他饭不能不吃的。他想了想,就问老爹家里还有没有黄面馒头了,他说他不想吃米饭。
  老爹说家里的都吃完了,不过他可以出去买,但罗维礼就想算了,还要出门买太麻烦了,不过老爹还是非出了去给他买黄面馒头。
  他整个人有点蔫,拿过圆桌上的水壶喝了口水,然后走去铜盆铜镜那儿,洗了把脸,看了看镜子里的人....忽然....被自己逗乐了....他解了自己束高的抓髻上的小冠(用来固定发髻的一种男用饰品)....哇去,长发飘飘啊....来了这里,能有10个月了吧....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嗯,今天不用刮胡子。他胡须不重,一般3、4天才需要刮一次。以前在现代,刮胡子对于他来说,是个容易事,因为他毛不重,长得慢,而且现代的刮胡刀多高级多好用啊;而到了这里....这时代的男人,青年人和中年人当中,有些个是蓄须的,有些是不蓄的,所以卖杂货的铺子里,是有剃须的刀刮子的,一般就放在剪刀的旁边。
  可是....这时候的所谓的剃须刀....比起现代那啥双层、五层刀片、啥旋转电动刀头....是差了不止一百个等级....好在罗维礼算是个手巧的人,也没把自己刮伤过,只是每次刮起来耗的时间要久上不少。
  ....罗维礼再次看着自己这副“极致”造型,想笑....忽然,又觉得喉中一梗,好像,自己其实笑不太出来....
  他来了这里这么长时间,经常有想到家中弟妹、还有妈妈....他就经常想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没了自己,日子过得安稳吗?有受人欺负吗?他经常有担心,但是,他也有想到,好在二弟维义跟自己的性格、作风相似,甚至乎,维义比自己更“铁腕”。真的,他是做哥哥的,对弟妹的性格也是心中有数的。二弟比自己小两岁,出了大学就在自己身边帮手,他水平强,手段狠,只是....刚强有余,柔和不足........罗维礼多少还是会担心二弟的性子太强....
  不过,对于有维义在家里守着,罗维礼多少还是觉得欣慰的,也多少没那么担心了....要是自己家里一家子都是个软柿子,那还不被人给欺负死。罗维礼这段日子里只是经常有向上苍祈祷,希望自己弟弟能在日后的磨练中把个刚强性子稍稍给磨去一些,刚柔并济会更好一点,不要事事都讲个硬理,不要事事都三头六角的不圆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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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维礼得等朱家村里的陈叔做成石磨,一等得等半个月。他这半个月里就趁着这大好的日头,把个油菜籽子给好好地晒了晒。余下时间,还要闷酱,就是之前司徒兄让他闷的。还有的,就是他跑去了自己以前住的那个贫民区──北区找到了个铁匠铺,让人给打个大夯锤。
  等到入了下个月头,也就是伏月初(6月初),每半月一次的开在西区浩街上的集市日子就到了,罗维礼去买了6个竹篓子,他选了那种竹片子不厚不薄、看上去韧劲特别好的。紧跟着的他就带着竹篓子去了老林叔的铺子里,和老林叔把竹篓子给拆成了竹片条子,然后请老林叔把竹片子按他要的样子给重新绑扎好,老林叔这类的活儿很会干,很容易地就帮他弄了一个出来,像是一个两头削平的南瓜,又或者说,像是一个放大数倍的象棋子儿。
  罗维礼一看,很满意,就留了工钱给林叔,让林叔把6个竹蒌子全给拆弄了。他忽然地想起:呀,都给忙忘了,上次让司徒兄帮忙弄的户籍纸还没去拿呢。
  他就去了司徒那里,拿了户籍纸,司徒还问他最近在忙什么呢、隔了这么久才来拿。他说,没什么,在闷酱,还有就是整弄上次从宿州弄回来的绿籽儿。
  他拿了户籍纸之后就回了家里一趟,把纸给放好。出了厢房,见着老爹还在那儿耙菜籽子,他看着变黑了的菜籽,就蹲下来,抓了一小撮,进北房正房左边那个灶间里,在灶上,拿个碗侧边给轻轻一碾,黑色小壳又薄又脆地脱落了,露出里面绿色的芯子,这表示这么的就算是晒成了。这种形态的菜籽大致含水量是不会超过百分之十一的,可以收入米袋子存放一整年都没事儿。
  他出了去院内,又在另一块粗布上抓了一小撮回来灶上碾一下,因为抽样检查也不能说只抽一样,他碾了后,发现都是一样的,晒成了。
  他就出了去院内,让老爹帮着自己把这些晒成了的菜籽给收回米袋子里,这些菜籽并没有因为日晒而缩水,因为它们本身也不是含水量多的那种作物,它们是含油量多的作物。于是,这么多菜籽还是装了43个大袋和 5个中袋。然后他和老爹就把那些菜籽放入西厢里比较背光一点的角落里存放着。他跟老爹说,让他休息一会儿,别再干了,接下来要做的工作,他还要想想。然后,老爹就干脆去和家中恶犬呆着了。
  这天下午,他去了老林叔铺子里,把那些个象棋形的竹蒌给收了回来,统共16个。
  晚上时,他让老爹和自己出外面去吃饭。他和老爹现在都有料子上乘的华贵衣服,老爹一穿上好料子的衣服,你别说,还真有点像个老员外,只要他不要老是低着个头、一副畏缩样子就行。而罗维礼....老实讲吧,他天生有股霸气在,说实话,他穿不穿贵衣服,看上去都是一副叫人小觑不得的样子....
  。。。

☆、榨油 3

  再过了三日,罗维礼便如约去了北城门外的朱家村里找陈叔,他一看这石磨成品,老实说,他对陈叔的活儿相当满意。陈叔帮着他拉了趟牛车入城,这次他带上了自己的户籍纸,入城时,守城门的小卒看了一眼那纸右下角给盖的官府红印,就放他进去了。陈叔和他将一个母板(最底下的固定不动的大磨盘)、两个子板(大磨盘上面的较小一号的磨盘)用那牛车给拉了进宅院里。罗维礼说是得放入西厢里,陈叔就赶着牛车驱近西厢的房门口,然后罗维礼、陈叔还有老爹合力地将那三个重石盘给一个个地往里面搬,最后整个支巴好。
  罗维礼把余下的工钱给了陈叔,还拿了他用酱渍好的一小坛子猪腿肉送给陈叔,说这东西能放半个多月呢,都是好部件儿的肉,送给他尝尝。陈叔一看是猪腿肉,他们村上人一般一年都不见得能吃上一回,这位少爷给了一坛子这么多,他高兴得不得了,连道了好几声谢,罗维礼说以后可能还需要做石制的器具,到时可能还得去他村上找他,那陈叔(陈叔是朱家村的外姓人,他家婆娘姓朱,那朱家村里也不是人人都姓朱的)就说只管来他们朱家村找他就行了。
  这日下午,罗维礼去了北区张铁匠那里把个大夯锤给取了回来。他是推了个板车去取的,否则以那夯锤的重量,要是这么的提一路,还不得把他给累死。
  他取了夯锤后,回到家后,就将到时要用的工具在西厢房里摆码齐整,有条不紊。然后他扛了一个中袋子的油菜籽入了北房的灶间,他家这个灶上的锅很大,他先将火给升上。然后,去西厢取了只空的米袋子来(他之前买的大型米袋子中还有两个没用上),接着,他就专注地炒起油菜籽来....
  就这么干炒,炒到菜籽壳内的绿芯儿变成发灰黄的样子就是成了的。他在下午用了一个时辰将一个中袋子的菜籽给炒完了,然后,再用了一个时辰,将这一袋的菜籽用那个石磨给全磨了,接着,他叫来老爹帮自己把石磨上面第一层的那个子板给卸了,两人费了老大的劲,不过还是给搬抬了下去。接着就是把第二层的子板也给卸了,这一层子板还是嵌在母板内的,所以卸起来更费劲一点。
  两块石磨板都给卸了后,罗维礼让老爹取来些个家里一直备着的那种干稻草杆子,因为他包那个酱陀子要经常用到稻草杆子,所以家里经常有备着,一般都是整齐地垛在北房正房的墙角,因为那里的光照最好,而这种稻草杆子最怕受潮,得一直保持干燥才行。
  老爹取来之后,他就取了一个象棋型竹蒌来,将稻草杆子在里面匀匀地铺上两薄层,接着将磨好的菜籽往里面一装,一看,不漏,正好。老爹就照着他的做法,也弄了一个出来,弄完后,送到他跟前给他检查一下行不行,他看了可以,老爹就又继续去弄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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