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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升——坐久了腿总麻

时间:2016-01-30 12:41:49  作者:坐久了腿总麻

  李安毓看了看恒升拿在手里的盒子,木盒只能算中上,在天子脚下的洛阳城里,随便一家铺子花些钱就能买到,接过木盒,不过一手就能握住,上面带了些温热,这大冷的天,若不是贴身带着,只怕触手冰凉。
  打开一看,里面两只木簪,一只黑檀木,一只桃木,木算得上好木,却不是上品,花纹雕得不好,不过入手光滑,被打磨得很好。
  李安毓没说话,接过打开看了眼便合上了木盒,没说收,也没说不收。
  “苏公子?你这是何意?本王生辰未曾与你说过,也未曾与云朝说过,你又如何得知?”声音已经冷漠夹带了几分杀意。
  李安毓此刻已然确认了苏恒升必然就是李安阳的人,李安毓的生辰只有宫里人才知道,这么多年来李安毓从不过生辰,虽然他生辰与李安阳相差几天,但是他从小不受宠,身边伺候的人也知道李安毓每到自己生辰这日心情便极差,也不敢提半句,那么苏恒升又如何得知。
  “我……三…靖王告诉我的,王爷……”恒升被李安毓话中的语气冻得一激灵,心中一痛“王爷,我绝没有半点其他的意思,王爷,你信我!”
  李安毓瞥了他一眼“信你?苏恒升,是不是你自己最清楚,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也最清楚。”说罢把手里木盒扔在地上“今日暂且放过你,日后你再敢在本王面前耍手段,我要了你的命。”
  李安毓转身欲走,只听后面扑通一声,恒升直直跪在地上。
  “王爷……求你听我说完。”
  李安毓停了下了,却并未转身。
  “王爷,年后我就会接了家里的生意,日后只是个平明百姓,恐怕再也没机会见王爷了,王爷,我说的喜欢你是真的,我知道王爷不信我,一直把我当靖王安排的人,可是王爷我真的不是。”恒升话才说完,李安毓就抬脚欲走,恒升连忙跪着走过去一把抓住李安毓衣服下摆“王爷,我知道你还是不信我的,王爷放心,我以后再也不见王爷了,只是王爷,我求求你,求求你,收下吧。”说着把木盒举高“哪怕王爷以后是扔了,烧了……至少……至少……现在收了……”
  不知是不是被苏恒升话里的悲伤所触及,李安毓接过木盒,恒升见他接过,松了力气跌坐在地上,李安毓没看他一眼抬脚往前厅去了,吴容连忙跟上去,李安毓随手将木盒递给他。
  吴容问这如何处理,李安毓瞥了眼随口说了句你看着办,便匆匆的往前厅去。
  恒升没看到李安毓如何处理他送的礼,只是坐在地上半天才爬起来,脸上早已泪湿一片。
  苏云朝在厅里坐了许久有些不安,大哥说随便逛一逛就一直没出现,现在盛王都到了有一会王爷却还没出现,云朝心里有些着急却只能表现的与平常无二。
  好在没过多久端王便出现在大家眼前,宴席一切正常,苏云朝担心恒升,正准备出去寻他便看见他朝这边走来。
  “大哥……”苏云朝看见恒升发红的双眼,整个人来时还好好的,这才一会功夫,竟憔悴了不少。
  “云朝,我想回去了。”恒升声音沙哑。
  “大哥,我们一会就回去。”
  好在苏云朝只是个翰林院修撰,提前走也没人多在意,回程的马车上恒升不发一言,安静的不像话,苏云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恒升的样子也能猜出一两分,也没有说话,安静的陪着他。
  快到苏府,恒升突然打破沉默。
  “云朝,年后我就回老宅,等家里事上手了再回来。”
  苏云朝点点头“嗯,大哥想通了就好。”
  

☆、第二十四章

  天气越发炎热起来,虽早晚还有几丝凉意,不过到了中午,却还是热的叫人出汗,恒升吩咐人把书房的窗打开来吹吹风,然后又安静的坐在书桌后看着身前的账本。
  王嬷嬷端了碗莲子粥进来,轻轻的放在恒升左手边“小少爷,吃点东西再看吧。”
  恒升抬头,起身把人扶到椅子上坐好“嬷奶奶,你怎么又忙活上了?让小厮送过来就是了,你腿脚不方便,摔了可怎么是好。”
  王嬷嬷布满老人斑的手轻轻拍着身边扶着她的恒升手背“老婆子已经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还能再伺候小少爷是老婆子的福气。倒是小少爷,在忙也得好好吃饭,这才来几个月,都瘦了。”王嬷嬷心疼的摸着恒升的脸,恒升蹲下身子方便王嬷嬷摸他的脸“哪里瘦了,是在抽条呢。”
  王嬷嬷慈爱的笑了,端起桌上的碗,舀了一勺吹得温热适中递到恒升嘴边。
  恒升张口接了,细细的嚼了咽下,须臾,一碗莲子粥见了底。
  吃完,恒升趴在王嬷嬷的膝头睡着了,王嬷嬷低头看着怀中睡得安静的少年,轻抚他面颊,浑浊的双眼定定的他的面庞,似乎在回忆。
  王嬷嬷年纪很大了,当年少爷一举提名,举家迁入洛阳,王嬷嬷自发的留下看守故县老宅,这一去就是十多年,当年话还说不利索的娃娃如今已是翩翩少年郎。
  恒升来故县一住就是两年,故县苏家所有的田产和生意已能熟练的掌握,每天不是太忙却也不清闲,和洛阳半月一封书信,偶尔写了几封信送往南苑,恒升将手中书信交与小厮,这里舒适安静的生活,让他都不想回去了。
  苏云朝读完恒升的信,两年前儒雅俊秀的男子如今依旧是那副样子,只是更加的内敛了,苏云朝收好信纸,他们往来的信件只说家事再无其他,苏云朝没想到,恒升当初一去就是两年,连过年也不曾回来,仿佛真是一心扑在生意上,这两年也做的也是有声有色,苏慕欣慰不已,梅氏岁虽然舍不得他长久不回家,但也架不住恒升执拗,只是更加的看顾苏云朝,如今两年已过,日月如梭,已经到了年下,再有半月便是除夕,这次无论如何也得让恒升回来了,想到这里,苏云朝提笔。
  恒升在大门口披着大氅握着手炉看着下人往马车上装箱子,王嬷嬷缓缓走过来。
  “小少爷。”
  恒升转过头“嬷奶奶怎么出来?天气冷,快回去吧。”
  王嬷嬷摇摇头,握着恒升的手“小少爷,你这一去老婆子又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小少爷了……”
  “嬷奶奶。”恒升生气的打断王嬷嬷“你胡说什么呢,只是回家过年,十五一过就回来了,嬷奶奶莫要胡说。”
  恒升自小就是把王嬷嬷当奶奶看待的,打小王嬷嬷待他就好。
  王嬷嬷叹口气“小少爷,人都有那么一天的,老婆子有一件事还请小少爷答应。”
  恒升点头,王嬷嬷缓缓的从怀里拿出个荷包,荷包上绣的是什么已经看不清了,显然是有人长期摩擦,王嬷嬷将荷包郑重的放在恒升手上“小少爷,老婆子屋里床下面有个箱子,荷包里是钥匙,等老婆子不在了还请小少爷帮老婆子好好看护那个箱子。”
  下人们收拾好行李,恒升上了马车,王嬷嬷目送恒升的马车远去才满满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小姐,姑爷,你们看到了吗,小少爷已然长大成人了。
  恒升回了洛阳苏宅没多久,故县就传来消息,王嬷嬷辞世了,远在洛阳的恒升听到消息一愣,半晌说不出来话。
  到底是没在苏府过年,苏慕夫妻听到消息也是惊讶不已,恒升再没了过年的心思,苏慕便让他回去安葬王嬷嬷。
  “大哥,明天就是除夕了,既然大哥今年也没法和我一起过,不如咱们一起吃了饭再走。”
  恒升答应,时隔两年,没有好好和苏云朝说话了。
  王嬷嬷的离世苏云朝也不好受,只是他却没有恒升和王嬷嬷那般亲厚,不过现在看着恒升眼中的哀伤心里也不好受。
  两人安静的吃了饭,苏云朝亲自送恒升出门,一路无话。
  恒升回了故县老宅,进了王嬷嬷屋里亲自收拾她的遗物,小厮呈上来一封信,信是王嬷嬷临走前拖人写的,信上写了她死后遗愿,王嬷嬷本是江南人士,小时候家里遭了灾,被苏家收养,终生未嫁,而今离世后想葬在故土,全了落叶归根之意。
  恒升仔细的安排好,给洛阳去了一封书信便扶着王嬷嬷的棺木下了江南。
  天气见暖,虽不说江南是四季如春,却也温暖得很,恒升穿了件墨色的长衫,手中拎了两个药包缓缓在路上走着,细雨迷蒙,却也懒得打伞。
  一月前恒升安顿好了王嬷嬷后事,在她坟前静默了半晌,自从听到王嬷嬷去世的消息后,他总睡不安稳,夜里总是做梦,梦见王嬷嬷抱着他跑,不要命的跑,他看见了漫天大火,火里隐约有人,只是等他想用力去看的时候,总是被惊醒,什么也看不到。
  江南确实如戏文说的那样,温柔缱绻,留人不走,年早就过完了,来时已然开春,正是万物复苏之时,心里烦闷的恒升便住着不走了,修书一封到洛阳便在这一住就是几月。
  恒升回了屋子把门栓上,几月功夫他没住客栈,只是在小镇边郊租了个小宅子住着,跟来的小厮已被他全部遣回去了,只是他一人住着。宅子离王嬷嬷的坟头近,偶然坐了那样的梦恒升总在白日里去王嬷嬷坟头坐坐。
  当初那个跳脱的少年如今已经是个安静清瘦的青年了。
  恒升进了屋,拍了拍身上雨水,走到桌前放下手中药包,然后到床前看躺在上面的人醒了没,见他睡得沉,便提了药包去后厨煎药去了。
  床上躺着人紧闭双眼,唇上没有血色,脸色苍白,一看就是失血过多,坚毅瘦削的脸庞。
  赫然就是两年多未见的端王殿下,李安毓。
  等恒升把药煎好端回去时李安毓还没醒,恒升着急的走了两步,又想起大夫说的话,他的药不能断,只得喝了口药以嘴渡之。
  就差两口时,床上的人幽幽转醒,一双眼睛充满防备和厌恶“你在做什么。”
  恒升慌张的咽了口中药,咕嘟一声苦得他皱紧了眉头,转过头不看李安毓的眼睛,端起小桌上的药“大夫说,王爷的药不能停,我才出此下策,王爷勿怪。”
  李安毓想抬手接过碗,可身上疼得他微微蹙眉,能动的只有左手“扶我起来。”
  恒升连忙伸手轻轻的扶着李安毓躺在软枕上,小心翼翼的端过药放在他左手上。
  喝完药又陷入沉默,恒升起身把碗放回后厨,再进来时端了碗粥,粥里放了细细的肉沫。
  “王爷,吃点东西吧。”恒升小心翼翼的端着粥走到床前,不敢看李安毓的脸,低着头。
  李安毓瞥了一眼恒升的手,右手食指和中指不正常的发红“你做的?”
  恒升点点头“嗯。”把粥举到李安毓胸前。
  李安毓用左手一勺一勺的吃着。
  味道不算好,只能入口罢了。
  

☆、第二十五章

  李安毓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忙碌的身影,恒升从早上起就一直在院中忙碌,这几日天气好,暖暖的阳光晒在身上很舒服,已是四月天,江南别了烟雨,遇了艳阳,这处宅子虽小,但院子大,只是院中除了几处杂草也无甚可看的,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前段时间李安毓伤重,恒升衣不解带的照料他哪里来的功夫看院中是否可还过得去,如今李安毓已能下床慢慢走,总往院里看去,恒升便不知从哪弄来几株树苗。
  李安毓走到恒升身后看他有些笨拙的挖坑填土。
  “这是什么?”
  “桃树苗。”恒升蹲在地上,双手沾满了泥土,抬头冲李安毓笑笑“我去买药的时候听人说这里的桃花开的很好看,就想在院里也种上几棵。”
  “现下已是四月,桃花早已开过。”
  “我知道啊,不过先种上,没准哪年来看就能看见自己种的桃花了。”恒升种完最后一株起身“到时候公子也能看上了,公子回去歇着吧,我洗完手一会就去做饭。”
  李安毓听完点点头,转身回屋,受伤这些日子恒升都以公子相称,以免麻烦。
  恒升洗完手进了厨房,看了眼食材,没剩下什么,他能随便凑合着吃可李安毓身上带伤该弄些好的补补,进屋拿了些银钱出了门。
  李安毓安静坐在院中椅子上拿了本书看,并未将恒升说的进屋休息当作一回事,见恒升出了门李安毓放下手中书本,这些日子恒升对他的照料不能说不精细,李安毓看在眼里,却越发的看不懂苏恒升了,年后皇上下了个南巡的旨意不知怎地就落在了他头上,一个月前回程的路上马匹受惊又遇到人截杀,本来李安毓就不适应南方的气候,自来了身体每每感到不适,偏那天又感染了风寒正昏昏欲睡,迷糊间被刺了两刀,又在逃亡的时候不慎摔落山崖,只是没想到摔下来的地方竟然离王嬷嬷的故乡如此之近,偏巧被偶尔来祭奠的恒升救了。
  李安毓抬头,看见恒升手里拎着食盒近了院子,反身关上门走到李安毓身边将食盒放在小桌上,一样一样把里面的菜拿出来“公子吃饭吧,这是镇上最大的酒楼里的饭菜,我特意让厨房弄得清淡些,现在天热,放在食盒里走回来正好入口。”
  李安毓目光落在喋喋不休说着话的恒升脸上,苏恒升,第一次对这个人有印象是初进宫伴读那年冬天,他穿着火红的狐狸毛大氅站在李安阳身边,那狐狸毛大氅当初赏给李安阳时罗氏很是得意了一阵,李安毓遂记得清楚了些,那时的少年郎还有着那个年纪的冲动和莽撞,而如今……在自己身旁布菜的青年,眉目间都是柔和的。
  桌上不过三四样菜品,清淡温补,李安毓提起筷子吃了两口,微微夸赞“不错。”
  恒升把食盒撤了下去,坐在一旁笑道“公子喜欢就多用些,现在公子受着伤,该多吃些。”
  一顿饭两人无话,安静的吃着,晌午的日头渐落,院中除了碗筷相碰的声音再无其他声音扰人,仿佛这小镇中简单而平常的一户人家。
  日子匆匆的过着,院子中栽种的桃花苗死了些,不过好在半数都活过来了,恒升每日除了照顾李安毓就是照顾这些树苗,每日浇水都不曾落下,剩下那些树苗倒是长得喜人。
  李安毓隔着窗看过去,恒升正哼哧哼哧的浇水,额头上布满了一层薄汗,李安毓摇摇头放下手中书卷往院中走去。
  “这桃树不是什么精贵的,你没日这么伺候着,日后离了你它们也长不大。”
  “啊?”恒升直起身子疑惑不已“可它们还是幼苗,我若不精心伺候着,哪能长大?”
  “待在土里扎了根便能慢慢长大了,莫要心急。”李安毓将恒升手里握着的水瓢扔回木桶里“你昨日带回来的酒可还有?”
  “有倒是有……”恒升皱眉“可是公子,你重伤未愈,还是少喝点好。”
  “已经好了泰半,剩下这些不妨事。”李安毓说话虽然仍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但却比在京城,比恒升刚救下他时拒人千里要好得太多,听出李安毓的不容拒绝,恒升有些无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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