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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二鸟——安尼玛

时间:2016-01-31 12:54:10  作者:安尼玛

  韩庆好心建议:“脱了衣服睡,会舒服点。”
  颜止点头,利落地把裤子脱了。韩庆只见颜止的屁股惊鸿一瞥地钻进了被子里,翻了一下,俯卧在床上。薄被子包裹着颜止的窄窄的腰,腰下的深沟,再往下就是翘成小山丘的屁股。韩庆好悬忘了吸一口气,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他只好转移阵地,侧卧在颜止旁边说:“干嘛不把背心脱了,你这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看看。”说着就要掀开颜止后背的衣服。
  颜止拍开他的手,慵懒地说:“别动,都说见不得人,哪天我发现你不是人了,再给你看。”
  韩庆也不勉强,他可不敢真把颜止给剥光了,他仰躺下来说:“开门做生意没多久,嘴就变贫了---诶,你脱裤子就算了,怎么把内裤也脱了?”
  颜止眯眼笑道:“遛遛,憋裤裆里一天了,不透气。”
  韩庆想了想,认为颜止的话有道理,于是也出溜一下脱了个精光。 他可不像颜止那样有顾虑,真的把自己脱得身无寸缕,大刺刺地躺在干爽凉快的床单上。
  颜止在山沟里长大,小时候只有一件裤子,要是洗了就得光着屁股到处跑,所以也没觉得不穿裤子睡觉怎么着。但跟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同睡一张床上,却是头一遭。他有点不自在,又有点新奇,困劲儿也去了几分,打量着韩庆说:“看你肩背的肌肉和胸肌,应该挺有力量的,健身房练出来的?”
  韩庆:“学的剑道,5岁开始练的。”说着翻身俯卧,头枕在双臂上。
  颜止手指虚击一下,笑道:“电视里看过,就跟劈柴似的。”
  韩庆:“差不多。我爸爸说做个男人要有杀伐之心,所以送我去学劈柴。但我的老师第一课就说,剑道第一要学习克制自己、礼让谦恭,谁他妈打架就留下来擦地洗厕所。”
  颜止笑了起来,“难怪你家务做得挺好,跟我们村里小媳妇儿似的。”
  韩庆:“可不是吗。学打架就是为了不要打架,我小时候不懂,觉得大人都是傻瓜。现在我懂了,我师父说得对,一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人才会到处惹事,害怕嘛,哪儿都要亮爪子。在别人眼里挺可怜的。”
  颜止沉默半响,说道:“嗯,我就很讨厌打架。”
  韩庆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知道。第一次看你打擂台我就知道了。不过你要真打起来,比谁都狠。”
  颜止受到了触动,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一点:“一打起来,就控制不住了。觉得自由了,很兴奋。庆哥,我特别害怕这种感觉。”
  韩庆能理解,他摸着颜止的头轻声说:“怕个蛋,不上擂台的话,你在这里也没必要打架。这城里唯一好处,不就因为有好多打架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吗?你在这里能乖乖做好人。以前的事儿.....都忘了吧。”
  颜止深吸了口气。良久,他道:“我懂了。”
  韩庆闭起眼睛,说:“睡。”
  下完几场雨后,深秋猝不及防就到来了。
  晚上关了店,颜止带着何末坐上了韩庆的车,去高校聚集的陌昕岭看乐队演出。
  何末难得出来玩一次,认真地打扮了半天。颜止也受感染,穿上了宽松的长袖衬衫和牛仔裤,越发显得挺拔修长。三人进入餐吧里挺打眼,好多女孩儿都往他们那儿瞟,坐下没多久就有人传纸条了。
  何末心猿意马的,说道:“那几个妹子挺白,都赶上白煮蛋了,我们去那儿坐一会吧。”
  颜止:“别人家一撩就上火.....要也等吃饱了再说。”其实他也心痒痒的,憋太久了,别说白煮蛋,就算茶叶蛋也凑合了。
  韩庆气定神闲地坐在中间,懒懒地道:“时间还早呢,急什么。”他把手放在颜止大腿上,皱眉道:“别看了石头。你要吃什么?”
  颜止笑了笑:“有肉就成。”
  何末嘲道:“石头两天不开荤就要撞墙,装什么和尚。”
  “闭嘴。”颜止笑着把团成一团的纸条弹到何末的脑袋。
  这一场女观众特别多,因为吉他手是独立音乐圈子里有名的帅哥。虽然唱的是舒缓的民谣,现场的热度跟摇滚有一拼。
  高分贝的欢呼声一起来,颜止就觉得牙酸酸的。他三两口把烤猪肋排塞进嘴里,韩庆赶紧给他倒水,说道:“你慢点吃....唉,喝水那么急,小心噎到。”颜止突然觉得这场景很熟悉,回想在什么电视剧里看过。
  正走神时,何末拍拍他肩膀说,“石头爷,那娘们儿看了你好几眼,有戏诶。”
  颜止看了过去,只见一穿着男式中山装的女孩拿起杯子喝了口饮料。美说不上,却是那种会愿意跟她聊上两句的知性女子。
  颜止心思浮动,韩庆却说:“这样的女孩儿少惹,说不好会把你身上有几个疤都写进她的公众号里。”
  何末好奇地道:“庆哥,你喜欢怎样的女孩?”
  韩庆靠进高脚椅背上,无所谓地说:“顺眼就行。”
  何末笑道:“这不等于没说吗,我觉得是女孩就顺眼。”
  颜止道:“庆哥见多识广的,跟你裤头不系带的不一样。”
  何末心直口快:“庆哥是见得太多了吧,一晚光看着石头了。”
  韩庆不做声,颜止却觉得有点膈应。于是他借故出去抽根烟,避避尴尬的气氛。
  颜止走到侧门的垃圾桶旁,见那位穿中式袍子的女孩正站在那儿。颜止点着了烟,女孩说,有火吗?
  颜止把打火机凑过去,却发现打不着了。他说:“你过来点吧。”女孩叼着烟凑到颜止嘴边,吸了两口。火着了,就着微弱的光,颜止看到她脸上有些雀斑,反倒显得年轻。
  女孩笑了笑,正要说话,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大声说:“哟,听容成说你戒烟了,怎么躲这自己爽啦?”
  女孩瞟了他一眼,冷笑说:“我的事别听他的。他懂?”
  男人眼睛看着颜止,狠狠地说:“要抽去后台,这里都是垃圾,臭死了。”
  女孩吸了一口气,又不便发作,于是剐了那男的一眼,掐灭烟,招呼不打就走了。
  颜止回到餐吧里,却见桌旁坐着一长卷发的女孩。他一坐下,韩庆就介绍道:“林若凤,我老板,别看她长得菩萨似的,心肠坏得很,加薪请假的一律不批。”
  林若风脸一板,眼里却是满满的风情:“没让你卷铺子滚蛋就不错了,天天旷工的。”
  韩庆惫懒地笑了笑。
  颜止对风花雪月本来就没多大耐心,经过刚才的事,更觉得没趣。看到韩庆和林若凤谈笑甚欢,意兴阑珊地想要走。正要开口,突然一个重物砸向他们的桌子,玻璃顿时碎成几片。一男人扑向颜止,挥拳打了过来。
  颜止侧身避了过去,那男的更是发了狠,抬腿踢向颜止小腹。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收看

  ☆、发痒

  颜止看清楚了这男人正是那万人迷吉他手,甚是诧异。颜止躲了几下,转到了门边,打算先避避风头。但还没来得及出去,又有几个男的围了上来,都是乐队里的人。
  其中一人趁颜止不注意,突然从身后拿了个酒瓶,直接砸向了颜止。颜止没料到还有这一手,忙乱中拿手一挡,玻璃应声而破,鲜血和玻璃碴子淋淋漓漓地从他手腕上流下来。
  韩庆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又肯定颜止不会吃亏,所以一直在旁边护着林若凤。看到颜止挂了彩,他赶紧跑了过去。
  他还没靠近乐队的人,却见他们陆续倒了下来。何末瘦小的身体穿梭在他们中间,也没看到他如何出手,他们就一个个痛哼着趴地上了。
  穿中山装的女孩跑了出来,大声对吉他手说:“容成你他妈又犯病了,逮谁咬谁?”
  容成艰难地站起来,二话不说先赏了这女的一个耳光,又对颜止发狠道:“你再动我的老婆,我弄死你。”
  何末过去就是一脚,直接把他踢翻在地上。
  群情汹涌,乐队的人站着躺着的,都在那儿骂骂咧咧。餐吧经理赶紧走了出来,向周围扫了一眼,见自己人吃了大亏,横眼指着颜止一群人,狠声道:“你们哪来的,在老子的地儿闹事?”
  韩庆冷冰冰地道:“是你们人先闹起来的。”
  老板怒道:“挺横的啊。现在我兄弟挂彩了,你说怎么了结?”
  何末大声道:“我兄弟也伤了,你们这些长毛犯什么病,无缘无故就扑上来,这不是欠揍吗?”
  乐队的人朝何末怒骂,其中一人道:“这小子不长眼睛,勾搭我嫂子,没把他阉了算他走运!”
  韩庆吃了一惊,颜止什么时候勾搭人“嫂子”了?但现在也不好追究,他对餐馆经理说:“你说怎样?报警?”说着他踢了一下前面躺着的乐手,把他踢得蜷缩了起来。是他拿瓶子敲了颜止一下,韩庆看得清清楚楚。
  乐队的人大怒,又要扑过去。韩庆又说:“你看,人不是好好的吗,哪儿伤了?伤了也不打紧,哥们儿赔,保证能修回原样。你们餐馆闹这些事,能不能再开门就不好说了。”
  餐馆经理也怕警察,夜场要闹起来,这一番打点整顿恐怕要伤筋动骨。听韩庆一说,就有点怂了。怂是怂,嘴上也不能输了,于是他恶狠狠道:“嘿,你们打了人想走,哪有这便宜。这小子给容成道个歉,容成要不追究,我们也就算了。”
  韩庆怒道:“谁他妈给谁道歉,我朋友伤成这样,我们不走,谁也他妈别走,等警察来说个明白吧。”
  正要闹起来,餐馆老板赶来了。他却认得韩庆,赶紧跑上前说:“韩老板,这.....这有什么误会吧。您先坐着歇歇,我去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韩庆气得不轻,心情糟的很,他一推老板说:“您这规矩真大,动不动就亮家伙。以后还要开门做生意的话,先教教您那些小的,有多大的脾气,就要有多大的本事。让开!”
  他懒得跟他们继续吵,拉着林若凤推门出去了。
  颜止和何末也跟了出去。到了门口,韩庆让颜止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给他处理伤口。
  伤口倒是不深,但无数细碎的玻璃碴子插在手上,很难清除。
  韩庆又是心疼,又是气愤,默默地用指甲刀把玻璃□□。颜止发现韩庆情绪不对,也不做声,只有何末还在一边骂骂咧咧的。颜止给了他一个眼色,让他冷静下来,他却大声道:“你干嘛不打丫的,手差点让人废了!”
  韩庆冷冷地道:“闭嘴!”对上韩庆的眼睛,何末害怕了,终于把嘴合上,气鼓鼓地去买矿泉水给颜止冲伤口。
  韩庆蹲在颜止身边,花了好长时间才把玻璃全都摘出来,鬓角都湿透了。林若凤在旁边看着,好几次想上前劝他们去医院,但她跟韩庆很久了,本能地感觉到这时候的韩庆不能惹。他平时嘻嘻哈哈的,但要对什么认真起来,却是见神杀神、遇佛杀佛地疯魔。
  她不由自主地端详着颜止,心想庆哥对这男人是出奇地上心啊。
  仔细地上了药、包扎好伤口后,韩庆也没说什么,直接把颜止和何末送了回去。
  车里剩下韩庆和林若凤两人,韩庆一直不说话,林若凤深吸一口气道:“今晚没别的安排?”
  韩庆答道:“回家。”
  林若凤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你要一个人的话,去我那儿喝一杯吧。”
  韩庆有点惊讶,他侧头看了一眼,又把视线转回前方,简洁地答道:“我没心情。”
  林若凤脸挂不住了,语带怒气地说:“你一个电话我随传随到的,现在一句没心情就把我打发走啦。”
  韩庆也不客气:“所以我是你老板呢。”
  林若凤被噎住了,一口气堵在心头,却又无法反驳。
  韩庆皱着眉,没想到林若凤存了这样的心思,本来约她出来是因为三个男人吃饭挺单调的,她又是个知情识趣的人儿,正好调剂一下。不料还没怎么玩儿,就无缘无故被人搅了局。
  --无缘无故可哪有无缘无故的事儿?韩庆一想就心烦,颜止在眼前受了伤,还在自己眼皮底下搭上了一个女人,而他竟什么都做不了。失控的感觉让他焦躁不已。
  林若凤服了软,说道:“别不爽啦,你那哥们儿就擦破了点油皮,可是把人老婆泡了,还把人给揍了,算起来还是占了便宜。”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韩庆叹了口气道:“姐姐,你别说话行吗?”他越想越气,一拍方向盘,“操,这叫擦破了点皮吗,手上都没一块好肉了!”
  林若凤冷冷地道:“那你想怎样?你那哥们儿这点出息,要撬墙角,也别在别人地盘上啊。
  ”
  韩庆怒道:“石头没那么不要脸,他......你别说他了,平时他有谱得很。”
  林若凤忍不住说:“这石头你打哪儿认识的?以前没听你提过。”
  韩庆在红灯前停了下来,问道:“有烟吗?”
  林若凤从手袋了拿出了烟和火机,递给他。韩庆抽了两口,说道:“我在追求他。这也要跟你报备?”
  林若凤如遭雷击。
  她想说话,一开口就咬到舌头。缓了好一会儿,她才艰难地道:“这不能够。我没看错,他是个男的。”
  韩庆淡淡地说:“我喜欢他。我知道他是男的,不用你提醒。”
  林若凤不知道该吃惊还是愤怒,最后只好笑道:“大少爷,你是没东西可玩了吗?”
  韩庆吐了口烟圈,道:“我不是玩,我是认真的。”
  林若凤只觉心里一抽,她知道韩庆要“认真”多不容易。她酸涩地说:“好啊,你放着那么多正经事不做,去认真地泡一个直男。”
  韩庆眼眉一挑:“你管我那些正经事就行,我爱泡什么人,谁都管不着。”
  林若凤不说话了。她点着了一根烟,慢悠悠地放进嘴里。车驶进了她居住的小区,在单元门口停了下来。
  林若凤轻叹一口气:“你的破事我是管不着。我就问你,你认为他能从了你吗?”
  韩庆:“不能。”
  林若凤简直哭笑不得。他看着韩庆,心里一阵酸,一阵软的。她凑过去抱了抱他,柔声说:“你要跳坑里,我阻止不了。你.....保重吧。”
  韩庆知道她是好意,又觉得直接拒了她挺过意不去,于是拍着她背笑道:“你在心里骂我傻逼,我听见了。上去吧。你家我想上去好久,没敢。唉,你不早点邀请我?”
  林若凤下车,甩给他一个婀娜的背影,嘲弄道:“你不敢?你要真想的话,爬水管也上来了。”
  她转头笑了笑:“再见!”
  韩庆一摆手,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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