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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二鸟——安尼玛

时间:2016-01-31 12:54:10  作者:安尼玛

  过了一星期,颜止手上的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他不敢闲下来,一没事干,就觉得伤口痒得不行,经不住要使劲挠。更难受的是,韩庆自那天以后就没来找他了,颜止只要坐下来,就会数数日子,纠结着要不要给韩庆打电话。
  他知道韩庆那天生气了。为什么生气,他只隐约想到是因为自己“惹事”了。这事儿颜止挺冤的,无端挨了揍,而且挨揍还不还手,也算忍让到极致。他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回想,琢磨有哪些地方犯了“正常世界”的忌,思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末了只得出一个含糊的结论:韩庆看上去不像个怕惹事的,不过他确实给韩庆带来了麻烦。
  想到可能被韩庆嫌弃,颜止郁闷得不行,连饭都吃不下。何末眼巴巴地看他坐立难安的样子,好心说:“你是不是手疼拿不了筷子,我喂你吧!”
  颜止闷闷地说:“我不吃了,去外面抽根烟。”
  他掏出了手机,拨通了韩庆的电话。
  “喂?”那头传来韩庆的声音。
  颜止的心狂跳,差点把电话给扔了。他硬着头皮说:“庆哥,最近很忙?”
  那头的韩庆也没好多少。电话响时,他一眼看到是石头来的电话,立马从沙发跳了起来。他想颜止快想疯了,今天一早流鼻血,一直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韩庆:“嗯,挺忙的。”
  “哦。”颜止说完了,一时想不到还有什么可说的,于是他轻声道:“那我不打扰你了,再见。”
  韩庆急忙道:“别挂!”
  “嗯?”
  “你....你手好了吗?”
  “好了,都结疤了。远看跟戴了手套似的。”
  “虽然伤口小,发炎就麻烦了。”韩庆打蛇随棍上:“今晚来我这儿,我看看伤口长得怎样。”
  颜止爽快应道:“好,我关了店自己过去。”
  颜止松了一口气,高高兴兴地回到饭桌。
  何末:“你要不吃炖豆腐,我给你抄个木须肉去?”颜止说:“不用。”夹了豆腐大嚼起来。
  何末怎么看颜止怎么不对劲,他关心地说:“石头,你病啦?没事不是唉声叹气,就是自己笑。”
  颜止:“庆哥今晚让我去他家。我还以为他不理我了呢。”
  何末笃定地说:“怎么会呢,他把你宝贝的,就差放在案上供奉了。”
  “靠!我又没死。”颜止笑骂,心里却美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喜欢轻收藏。

  ☆、自行车

  晚上颜止特地回家洗了澡,去剪了头发,还把胡茬剃干净。穿上薄薄的墨色毛衣和卡其长裤后,他就觉得没什么能打扮了。颜止还没老,自然还是爱美的,不过来到城里后,就一直因陋就简。他拿起桌上一条红绳戴上,以前绳子上系着爹娘留给他的玉,后来为了在城里生活下去,他把玉卖了,在红绳上穿了一个贝壳来做纪念。
  他把贝壳塞进领口,上下端详一会儿,觉得还过得去,就欢快出门了。
  韩庆打开门时,一阵饭菜香味随之飘了出来。颜止好几天没见韩庆,见不到挂念,见到了却有点紧张。
  “做饭了?”颜止笑问。
  韩庆不答,抓起颜止受伤的手左右翻看,皱眉说:“这些疤要好几年才能下去了。还疼吗?”
  “不疼,痒的厉害。”手握在韩庆温暖的掌心里,又不争气地痒了起来。颜止把手一抽,大力抹擦了几下,“能吃了吗,好饿。”
  桌上有蒸鱼、白切鸡、豆腐紫菜汤和炒苋菜,都是清淡又不花时间做的菜肴。颜止看得饥肠辘辘,一坐下就埋头大吃。
  韩庆笑道:“你几天没吃饭啦?”
  要坦诚自己这几天茶饭不思,颜止觉得太丢脸,于是他含糊答道:“你手艺好,吃不够。”
  韩庆温和地说:“要不你搬来一起住,我能天天给你做饭。”
  “啊?”颜止抬头看着韩庆,被他的提议吓了一跳。
  韩庆心里柔情似水,冲口而出这句话后,也觉得不妥当。于是找补说:“小河不是说要找免费的地儿吗?免费不能够,你们帮我擦地洗衣来抵消房租吧。”
  颜止认真想了想说:“太远,骑车去店里得一个多小时。”
  韩庆:“我送你去。”心想天天能见到石头,这日子是不能再好了。这一星期他本来想晾凉颜止--其实主要是晾凉自己对颜止再也止不住的渴求,没想到越要放开,越是憋的慌,现在他恨不得把颜止放碗里,一块块地吞进肚子。
  颜止摇头道:“麻烦。”
  他觉得可惜,也觉得自己拒绝得没道理,但这事儿无论如何不能答应。答应了老金能把他揍一顿。
  吃完饭没事,他们坐在客厅里玩X-box。颜止喜欢玩电子游戏,一玩好几个小时,等他们觉得手酸,已经接近午夜了。
  韩庆说:“晚了,别走。”他挪到颜止身旁,倚着他肩膀说:“陪我睡。”
  颜止摸了摸他的头说:“你一沾枕头就能睡着,雷打都不动的,还要人陪?”
  韩庆赖道:“正因为这样,才要人看着,别让老鹰把我给叼走了。”
  颜止看他小猫似的,答应道:“好吧。老鹰来了我给你打下来当早饭。”
  韩庆觉得幸福极了。一抬眼看见颜止脖子的红绳子,抽出来看,是个扁扁的扇贝壳。他把玩着说:“你在大排档捡的吗?”
  颜止:“桦姐的店里扔出来的。”
  韩庆觉得颜止的品味真奇特,一时手痒,拿了枝笔,在上面画了只小鸡,又签了名。
  颜止笑道:“干嘛呢?”
  韩庆:“给你写上主人的名字。”
  “操。”颜止把他脑袋推到一旁。
  韩庆又凑过去,觉得情难自己,忍不住抱住了颜止,在他耳边道:“石头,我好想你。”
  这话再直白也没有了。颜止只觉心酸酸软软的,韩庆的气息笼罩着他,逼得他只想躲。但要真的躲,他又不落忍。这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颜止不知道该怎么办。
  韩庆看着他的眼睛,他急切地想要个答案,却终究不舍得为难颜止。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命令道:“洗澡刷牙睡觉。”
  韩庆的公寓暖和,屋里他们就穿着半袖短裤。每个早上颜止都会到阳台抽根烟,直到手脚冰凉,才慢慢踱回屋子里。
  打开玻璃门,早晨的凉空气涌了进来。韩庆不在客厅,颜止想他可能在书房,就顺脚爬上二楼去。
  他听见卫生间传来水声,心想韩庆大概在洗澡。书房的门一如既往地关着,水声把二楼衬托得宁静之极。颜止百无聊赖,就推开书房的门,这公寓不大,但他从没有机会进去书房。
  门一打开,颜止愣住了。
  颜止想象书房肯定像这公寓的其他角落一样整洁干净,没想到里面乱糟糟的,地上摊了一堆零件和工具,围着一架组装到一半的自行车。
  虽然已经残缺得面目全非,但颜止还是认了出来,这车......不就是小满撞报废的那辆吗?
  颜止愣神之际,韩庆从卫生间走出来,见颜止站在书房门口,突然想起什么,暗叫不好。
  颜止转头看着韩庆,惊讶道:“这是我的车?”
  韩庆头脑飞速转动,饶是他足智多谋的,一时之间也没法解释他为什么会捡了一辆报废的车,不厌其烦搬到家里来,还费劲地想要修好。
  有些狂热的粉丝会去翻找偶像的垃圾桶,把人家的废弃品搜回家中珍藏;韩庆觉得要是把自己放进这样的角色中,实在是臊得慌。他还想起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看到韩庆的表情,颜止确定了这的确是自己的破二八。他卡了壳的脑袋终于转了起来,“你知道这车是我的?你怎么知道?你.....认识小满吗?”
  韩庆自暴自弃地点点头,哑声说:“我要不认识小满,也不会知道你在西天饼屋。”
  颜止手上的拼图慢慢完整了。他艰难地道:“那天跟小满一起看打擂的是你。你是他的男朋友。”
  韩庆觉得脑袋都在着火,他揉了揉鼻子道:“是。你要追的女人就是小满?”
  颜止的头脑没有韩庆灵敏,他想了好一会儿,才大概弄明白前因后果。
  颜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默默下了楼,坐在餐桌旁。韩庆也跟着下来,跟平时一样煮咖啡烤面包。食物端到桌上,两人默默吃着。简单的早餐,像是要吃到地老天荒。
  终于颜止先开了口。“庆哥,真对不住。我不知道小满是你女人,要知道....”
  韩庆打断他:“要知道你就不打她主意?”
  颜止:“......”他其实也不太确定,如果一早知道“情敌”就是韩庆的话,他会不会放弃。只是想象中的情敌,一下子活生生地坐在对面,而且两人昨晚还睡在一起,这事儿他实在没法接受。韩庆一笑:“没事,你可以继续泡她。”
  颜止听出了其中嘲讽的意味,他吃了口鸡蛋,突然想明白了韩庆的意思,皱眉道:“你是说,我不可能追到她?”
  韩庆盯着颜止,不说话了。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虽然他从不过问小满怎么玩,但眼见颜止要撬他的人,出于产权意识,他怎么也有点不爽。
  颜止也不退让:“小满还没是你们韩家的人,她现在是自由的,如果她跟我在一起更开心一些,你没有理由占着她。”
  韩庆看到颜止挑衅的表情,有点生气,他直白地说:“你一只会跟女孩打炮,连手都没牵过的,能让她开心?她也就看你长得不错,跟你玩两天。”
  颜止语塞,难以言喻的自卑感涌上心头。他低头半响,举起杯子喝光了咖啡,闷闷道:我走了。”
  韩庆到底是疼爱颜止的,一不留神说了句操蛋话,立马就后悔了。他站起来拦在颜止面前说,“我送你回去。”
  颜止轻轻推开他,说道:“不用了,我骑车来的。”
  门在他的眼前“砰”地关上。韩庆心烦不已,脑补颜止和小满和乐融融地在一起的画面,觉得自己会疯掉的。
  接下来的几天,颜止就像三魂七魄迷了路,过得浑浑噩噩的。
  他比往常起得更早,一去到饼屋就呆在厨房,直到关门才出来。韩庆的话对他伤害挺大的--“玩两天”,大概像小满和韩庆这种在正常世界里如鱼得水的人,都是以这样的心态对待他的吧。
  颜止好几天都不说话了,直到何末一看到他就糟心。他粗鲁地对他说:“你丫喝了迷药吗?整天跟游魂似的,谁进来厨房都要被你吓死。”看颜止沉默着,他不耐烦地推了他一下,“去外面扫扫树叶!见见太阳你不会化掉的。”
  颜止听话地走了出去。经过柜台时,他一眼瞟见了上面镇守店面的红虎和蓝皇,心里一激灵:难怪第一次见到韩庆就觉得脸熟,原来蓝皇就是根据他的模样造出来的。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他还记得小满兴致勃勃地向他介绍:“红虎有个死对头,叫蓝皇,是我设计的。”
  死对头....颜止仔细地琢磨过,如果早知道小满的男朋友是韩庆的话,他大概不会让自己去撞这个墙。韩庆说得对,小满不可能会扔掉韩庆跟他好。他有什么能耐去撬这个公子哥儿的墙角?连约会时该怎么点菜,他都是跟韩庆学的。
  颜止无比泄气,于是决定什么都不想,跟个木头人似的清扫人行道上的树叶。一不留神,他越扫越远,一路扫到了路的尽头。邻里看见这新来的“环卫工人”都很诧异,叫了半天“石头”,见他不应,就偷偷拍了照。当天,“最帅扫地工”的照片在朋友圈里一下子火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收看

  ☆、天台

  韩庆也过得心神不宁。猴子建难得看韩庆失魂落魄的,偷偷在他的龙舌兰酒里洒了胡椒粉。韩庆无知无觉,一口灌了下去。猴子建叫道:“庆哥,你病了吗?你的酒是辣的。”
  韩庆:“辣的吗?我舌头没知觉了。”
  谭溪幸灾乐祸地笑道:“我都说了,你这种渣男千万别认真,一认真准会狠狠摔一跤。这叫什么来着?”
  猴子建:“报应。”
  两人贼贼地笑了起来。
  韩庆决定不跟他们一般见识,站起来就要走。猴子建赶紧懒腰抱着他,投降道:“我错了我错了。坐下坐下......告诉哥们儿,谁把你给甩了?”
  韩庆懒懒地扫了他一眼,坐下道:“要听故事?给钱。”
  猴子建一摸下巴:“那得看是怎样的故事?”
  韩庆冷笑:“绝对很黄很暴力。”
  谭溪看不下去了,道:“是那位“男的,朋友”吗?”
  “男朋友?”猴子建下巴快掉下来了,“谁那么神把你掰弯啦?”
  韩庆又喝了一口酒,噗呲喷了出来,伸舌头道:“辣死了,这什么酒,都能当生化武器了。”
  猴子建赶紧给他递一杯水,催促道:“你舌头怎么那么迟钝?别岔开话题,说正事,你最近很不妥,是婚前恐惧症吗?”
  提到结婚,韩庆更郁闷了。他叹了口气说:“猴子,你老爷子没把你的腿打断然后送泰国去做手术,是还打算让你结婚生子吗?”
  猴子建说:“那是当然的。不过哥们儿有原则,不向恶势力低头。”
  韩庆端详着猴子建,他是朋友圈里长得最好的,比颜止都要精致几分。凭着好模样和好身世,他的后宫都能自己开奥运会了,性别年龄重量级分组齐全,绝对是一渣男都要啐两口的败类。他跟韩庆最大的不同是,他能玩得理直气壮的,不跟家里虚委以蛇,所以韩庆挺羡慕他的。
  韩庆烦闷地说:“哎,小满要是嫁了我,幸福不了吧。”
  两人诧异地看向韩庆,谭溪说:“怎么会呢,城中多少女人打破头要嫁给你,只要你丫不脱衣服,看上去还是个人。她怎么会不幸福?”
  猴子建:“别听老谭的,他就一伪君子。她幸不幸福,就看你对她有几分真。你爱不爱她,心里没个数吗?爱就爱,不爱就不爱,扯jb虚的干嘛?”
  谭溪:你才痿。就你能爱,都爱出个兵团来了。”
  猴子建:“你不懂。我爱得多,但每次都是来真的,不跟人打马虎眼。诶,先别说小满,就说这些年你身边那些女的,哪个你用过心啦。你这样还不如花钱去窑子里找乐子呢。”
  这话直直地戳中了韩庆,他皱眉道:“我认真不起,老爷子早给我铺好路,我不走他把我打残了也要推着我走。小满一好女孩,唉,反正我挺对不住小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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