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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得卿如此——臣一蓑

时间:2016-01-31 12:55:04  作者:臣一蓑

  赵叔没再说下去,老人已经有些许哽咽,
  “他不会有事。”白季说道。
  赵叔以为白季只不过在自我安慰,因为最初,他也这么做过,但是……
  “就算你能得到关巫手中剩下的三颗天问丹……可那三颗已经被公子毁了……”
  无药可救,穷途末路。
  “三颗就够了。”白季说,“只要三颗,他便能撑到忘川宫。到了忘川宫,他便能活下去。”
  “什么?”赵叔讶异,但更多的是小心翼翼的惊喜。
  白季笃定的口气,似乎给已经身处绝望深渊的赵叔,投下了一根细细的绳索。
  “你是说……”赵叔仍有迟疑。
  “我不会,让蓝卿死。”白季握拳:“我用我的命,赌誓。”
  赵叔盯着白季许久……然后,他颤抖着握上那条细细的绳索……
  他被是拉上去,还是……摔得更惨?
  

  ☆、自废双膝,便是你的筹码?

  白季再次站到蓝卿院子中的时候。时辰已经是傍晚时分,火霞烧红了整个西方的天空,轰轰烈烈焚烧之后,将是翻滚的苍茫的夜色,而夜色过后,便能迎来黎明。
  白季轻叹一声,迈脚走了进去。
  随着“吱呀”一声,木门缓缓推开……
  蓝卿静静坐在屋中,姿势一如他离开时的模样,平静而端正,像是沉思的儒士,但白季知道,他的蓝卿只是在发呆。
  白季的目光不由落到蓝卿的双目之上,心口顿时涌上一阵酸疼。
  这边,蓝卿歪了歪头,嘴角微扬,声音清冽:“你来了。”
  即使目不能视,他也知道,来的是你。
  白季咬紧牙关,半天,喉咙中咕噜出一声应答:“嗯……”
  “坐。”
  白季挪着脚步,在蓝卿面前坐下,目光始终锁在蓝卿双目上。
  蓝卿侧耳听着白季的动静,等人坐下以后,张了张口:“对不起……”
  白季摇头,却又猛地想起蓝卿看不到,身体顿时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浑身僵直,脖颈更像是灌了泥浆,笔直凝固着。
  “白季?”听不见白季的回应,蓝卿试探喊道。
  “我在。”白季反应过来,说着握住了蓝卿放在桌上的手,十指交扣。
  “你还气我瞒着你吗?”蓝卿问。
  白季很生气,十分生气,但生气之后是铺天盖地的心疼。 他要用怎样的语言,怎样的行动,向眼前的人证明他此时这生不如死的心疼?
  当他刚知道蓝卿瞒着他的时候,也冲动地想质问眼前的人为什么!甚至想疯狂地撕扯他的衣服,用最原始的占有告诉他,自己有多失控!多心疼!
  可是,舍不得啊,他甚至舍不得对怀里的男子说一句重话。即使自己心疼到怒火攻心,口吐鲜血,他也是选择先行避开,强忍着冲动,不会让自己说半句,做半分会伤了这人的事。
  因为这是他的蓝卿,他白季此生的至爱啊。
  “蓝卿啊……”语言有时候很匮乏,就像寸草不生的无边荒漠,白季紧紧扣着蓝卿的手,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凝成一声沉沉喟叹:“蓝卿……”
  蓝卿啊……蓝卿……
  孤零零的五个字,外加两声沉沉的叹息。却是白季此时所有的感情。他的温柔,他的无奈,他的愤怒,他的沉重……还有他可怜又惨烈的心疼。
  ……
  ……
  蓝卿不知怎的,他沉默了许久,慢慢反握住白季,声音有些微颤:“对不起……对不起……”
  十指相扣,似乎还不能温暖彼此。白季近身靠过去,将蓝卿拥进怀中。
  “这次,我就原谅你了。”白季说着,忍不住吻了吻对方的发丝。
  “下一次,若是再这么做。”白季说着,声音沉了下去,他拦在蓝卿腰上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蓝卿有些呼吸困难,只听白季继续说,“我一定会好好惩罚你。”
  “下次?”
  蓝卿静默了,若有下次就好了。
  白季知他所想,开口:“你一定不会有事。”
  蓝卿垂着头,顺从地听着他继续安慰。
  “你相信我!”白季说着双手拦住蓝卿的肩膀,即使对方看不见,他还是固执地对上对方空洞的双目,口气十分笃定:“即使没有天问丹,你也能练成天问神功!”
  蓝卿依旧有些不置信。
  死局中留有活路?
  “相信我!”白季又说。
  蓝卿怔了怔,不知想到了什么,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信你……”
  即使他蓝卿已经穷途末路到没什么可失去了!可他绝不能失掉这最后的,背水一战的勇气。
  白季拦住蓝卿。
  “你先服下剩下的天问丹,抑制住现在的状况,我带你回忘川宫。”
  “忘川宫?”
  “是的,忘川宫,回到了忘川宫就可以救你了……”吧……
  白季说着,下意识又抱紧了蓝卿。
  忘川宫没有天问丹,怎么救蓝卿?白季其实也不知道。
  他自重生一来,似乎并没有尝到多少重生的好处,也并不其他人多知晓些什么。有时候,在命运坎坷的旋涡中,白季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重生之后的人。
  但是,这次,他是真的尝到了重生的好处!
  前世!
  前世蓝卿没出忘川宫一步,没有服用天问丹,但是还是练成了天问神功,用那身精妙的功夫,震慑了整个东耀堂!惊艳了自己……
  这说明什么?说明即使没有天问丹,蓝卿也还有生机。
  这个生机就在在忘川宫。
  忘川宫中一定有某种契机,能助蓝卿练成天问。但是……这个契机是什么白季无从得知。是灵丹妙药?是绝妙心法?还是其他什么……
  白季将人抱的更紧,恨不能勒进自己的血肉里面。
  若上天垂怜,他能找到这个契机,那么他此生就与蓝卿白头偕老,同穴而葬。
  若是上苍残忍,那也不要紧,他与蓝卿的结局还是一样,同穴而葬,只不过少了白头偕老的过程。
  白季想着,有些情难自禁,拦住蓝卿吻了上去。
  啧啧水声,粘腻喘息,轻而易举催生了浓烈的情1欲。
  白季不受控制的手,轻轻撤掉对方的衣襟,白皙的肩头就这么露了出来。
  白季神色有半分迷乱,张嘴咬了上去……
  本以为,蓝卿会轻轻颤栗,会微微发抖,但是蓝卿却毫无所觉。
  他像一个老实孩子一样,眨了眨那双看不见的双眼。
  肤失觉……
  白季顿时清醒过来!
  为蓝卿拉上衣服,白季满嘴苦涩,叹息着对着对方的嘴唇啄了啄:“记得,这次是你欠我的,等你好了,要双倍补偿我。”
  蓝卿忽然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
  “我可以的。”蓝卿说。
  “……”白季揉了揉鬓角,“蓝卿啊,拜托你不要再考验我了……”
  “我是认真的。”蓝卿真的是认真的。
  “再说这种情话,我会再加倍的!”白季恶狠狠帮蓝卿把衣襟裹结实,然后,又结结实实抱住蓝卿。
  “就这么抱着也好……”白季轻叹。
  蓝卿嘴角扬起,微不可见点了点头。
  火烧云焚尽它最后的轰烈,夜幕悄然降临,黑暗将两个轻轻相拥的身影缓缓笼罩。
  一个蓝衣,一个白衫。
  静静相拥,宛若是岁月雕出的塑像,有着天荒地老的沧桑。
  但是,他们毕竟不是沧桑。
  不知过了多久,边有人打断了两人。
  赵叔来说,地牢中的关玉城又要见蓝卿。
  白季不解,关玉城为何要见蓝卿。蓝卿便将他与关玉城的交易一一交代,白季听罢,轻笑一声,拍着蓝卿肩膀夸奖:“做得好!”
  “……”
  “可是……”白季恢复了正色,摸着下巴,思考:“这么说来,关巫身上到底有什么,是关玉城一定要得到呢??”
  蓝卿摇了摇头。
  “会不会与天问丹有关?”白季想了想,脸色微沉:“或者是他们还在谋划什么?”
  蓝卿继续摇头:“没有头绪。”
  白季思索了一会儿“我去会会他。”说着,起身。
  “你当心。”蓝卿冲着白季的方向,有些微偏。
  白季扯着嘴角笑了笑,又啄了一下蓝卿的嘴角:“我知道,你早些休息,我一会儿回来。”
  “好……”
  ………………………………………………
  地牢内。
  关玉城与以往一样,手腕缠粗铁链,他不以为意,席地而坐,抱着怀中的姜菱鸳。
  姜菱鸳那具尸体。已经变成彻底的干尸,头发花白,五官不辨,皱巴巴的贴在骨头上,生生应了那句红颜枯骨。
  关玉城却完全没有枯骨的想法,他握着一把桃木梳子,梳子慢条斯理梳着花白的头发,他手上的动作就像是在擦拭名贵的瓷器一般,那样的小心翼翼,似乎是怕扯疼了怀中的红衣人。
  关玉城就这么静静梳着,眼神专注而……温柔?
  白季有些诧异,他竟然从阴狠的关玉城眼中看到了温柔?
  “你来了?”关玉城听到动静,抬头瞟了一眼白季,继续进行手上的动作。
  “你与蓝卿的交易我已经知道了。”白季开门见山。
  关玉城顿了顿,似乎早有预料:“我就知道他瞒不住你。”
  “你到是瞒得很深。”白季轻哼一声,语蔫不详。
  “我能瞒什么?”关玉城借力打力。
  “关玉城……”白季说着靠近了一步,蹲在地上,与关玉城四目平时,“关巫我已经找到了,现在,是你单方面有求于我。若是再这么兜圈子,你什么都得不到。”
  关玉城梳理头发的手指,僵住。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白季站起身,居高临下:“你想从关巫那里得到什么?!”
  “……”关玉城沉默,或者说实在衡量。
  安静过后,关玉城认命似得开了口:“……我要关巫心脉上的血。”
  “做什么?”
  “炼蛊。”
  白季挑眉:“然后呢?”
  关玉城表情有些意外,扭头打量白季:“我以为,听我说到练蛊,白少宫主就要甩袖而去了。”
  “我为何要甩袖而去?”
  “因为我还要炼蛊。”
  白季笑了笑:“炼蛊又不等于作恶。”
  关玉城闻言愣了一下,顿了一下,又忽然笑了起来。
  白季不语,静静看着他。
  “姜菱鸳也这么对我说过……”关玉城手中的头发终于梳好,从怀中掏出一截发带,动作熟练地给姜菱鸳绑上:“但是……他一边说着,一边陪我作恶。”
  白季看着关玉城的动作,看来他每天都要为姜菱鸳束发,不然动作不会这么熟练,白季又想起关玉城看姜菱鸳的目光……
  脑中灵光一闪!
  “你要炼蛊,是为了姜菱鸳?!”白季恍然大悟。
  关玉城看向白季,不语。
  白季说道:“其实很好理解,关巫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你作为他的弃子,现在又是阶下囚,你在江湖上已经折腾不出什么风浪了。你不怕死地说出要炼蛊,若不是为了染指江湖,就是为了……姜菱鸳。”
  白季说着,沉沉目光落到姜菱鸳身上:“据我所知,有一种蛊,能让尸体血肉再生。”
  关玉城沉默了一会,没回答白季说的对与否。
  他再开口,嘶哑的声音没了以往的邪魅,而是浓浓的悲凉,如同地牢房外的寒夜。
  “那蛊叫黄泉蛊。”关玉城说,“能把腐尸恢复如初……可惜,这天下没有一种蛊,能将人的魂魄从黄泉带回来。”
  “……”
  “看来你也清楚,姜菱鸳已经死了。”白季冷声说道。
  关玉城神色僵了一下,又说道:“我还欠他一副画像,我答应过他,要为他作画,可是,我已经记不得他的模样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缓缓摩挲着姜菱鸳的脸颊,关玉城的手与蓝卿的很相似,指节分明,俊美修长,很适合握剑……
  “白季。”关玉城双目安静,他晃了晃手上的锁链,“我知道,对于你来说,关玉城就是一个威胁,你不会放过我这个威胁。我是必须要死的。对吧?”
  白季点头。
  “正如我意,我也没打算苟活……”
  因为已经活够了……
  “只是,等我做完最后一件事。”关玉城凝视着白季:“等我履行完与菱鸳的承诺,不用你动手,我自裁。”
  白季不语,不置可否。
  关玉城自说自话:“也对,你可能在担心我这是苦肉计,或者缓兵之计……不过,我手中现在没有筹码,实在不知道怎么与你谈判。”
  白季皱眉。没有筹码,就不能谈判……这就是关玉城的认知?
  “为了让你安心……”关玉城一边说着,一边将姜菱鸳放到了一边。然后举起,手上的铁链,运足力气,猛地砸向自己的膝盖!
  一阵闷哼夹杂着骨碎的声音,从地牢响起……
  白季诧异看着疼得脸色刷白的关玉城,只见他此时双膝已经碎裂,斑斑血迹将他身下染得暗红。
  关玉城抑制着身体的颤抖。靠双臂支撑,俯在地上喘着粗气,艰难仰起头,咬着牙关往外挤着破碎的句子:“现,现在,我走,走不了……你可,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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