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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天下最帅谢大爷

时间:2016-02-02 20:27:31  作者:天下最帅谢大爷

  家国大义这样的东西并不是需要说出来的。
  国^民^政^府软弱,在位官员又饱食终日无所事事;而放眼纵观,全国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如同南三城一样繁华和平热闹的。关东凄冷,内河混乱,北六城肃杀,这都不适合百姓的生存。
  不仅是为了给靳家帮复仇,池靳心里,也是想建造一个太平盛世的。
  他知道自己算不上一个好人,但他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他所做的一切自然是为自己,却也不可谓不是为世人。
  ——还世一场清明。正为如此。
  谢澜心中那股子慌乱意味更浓,他觉得自己似乎要抓不住这样的池靳了,无声地攥紧拳头,他压下自己的情绪,结束这个话题:“南宅是我从前给付诺儿的家,我没有你这般胸怀,我之所想,只不过是一个家园温馨。”
  谢澜这样说,是讲述往事,也是挽留池靳。
  不管是不是会发生什么,他只希望池靳能陪着他,不叫他再孤身一人。他希望池靳能给她一个保障。
  池靳分了神,随后汽车晃动一下,又将他神思勾回来,他道:“敛之。”欲言又止,没有下文。
  谢澜觉察他的心意,也是失笑,这运筹帷幄的男人,竟然也会害怕他心里还没放下过去,害怕抓不住他。攥紧的拳头在这时伸展开,他的心情突然也放松下来。
  从池靳口袋里摸了根烟,谢澜点燃它,并不抽,只是看着,到烟快燃到尽头,他将烟掐灭,打开窗户,将残骸往窗外一扔。这时他不再关窗户,车里本来还有一股子氤氲的玫瑰香氛,却随着晚风的吹拂,全然散去了。
  谢澜这时候才说话:“时间的风也将她吹散,我本只留一点执念,偏偏又叫你给打破了。”
  坚冰破碎,遇光消融。
  说得俗气点,池靳就是他的光。
  人间本一片黑暗,荒芜之地,寸草不生,偏偏有了光,随后严寒远去,春芽破土,再几经岁月,成一片大好山河。
  谢澜如今的世界,便是春光肆意,大好山河。
  所以他不愿意叫池靳出什么事。
  汽车一路行着,终于到谢公馆,池靳没有下车,似乎不忍面对别离之景,他别过头去,声音有些发闷:“你且去吧。远怀在你们府上,这些日子不会走,他不像何丛,为人沉闷些。平日里你只当他是个透明人就行,到有事情了,你去找他,我就一定会来。”
  谢澜应一声,他似乎是叫池靳这样子吸引了,所以其实并没有太注意池靳说了什么,随后他喊一声池靳的名字。池靳不看他,他便又喊一次。到池靳终于扭头,他立刻凑上去,蜻蜓点水一般吻上他的脸颊,又飞快地撤回来。这时他好像害羞了一般,“我走了。”说完这一句,他立刻推开车门下了车。
  池靳在黑暗中辨认他的背影,沉默地看着那背影离他越来越远,到他终于再也看不见,他关上谢澜拉开的窗,加大油门,在夜里一路疾驰。
  叫他自己来说,他也不知道未来有什么在等待他。
  他只是想活下去,同谢澜一起。
  也不知走出多远的距离,直到他内心平静下来,他伸出手,轻轻触碰自己的脸颊——那是之前谢澜的唇停留过的地方。
  他勾一抹笑,极满足。
  

☆、不熄的火。

  “怎么,你还真以为池靳把你当过命兄弟?”顾飞烟往林淮屏杯子里又倒一杯酒,“你别傻了,他要是真把你当兄弟怎么会什么事儿都瞒着你?他就是……”
  “砰”的一声,林淮屏直接捏碎了杯子,杯子碎片在他手上划出几道血痕,林淮屏的声音里溢出压抑不住的怒火,“别说了,这件事如何,该怎么做,我自己心里清楚,不用你来操心。”
  “你说这句话就见外了不是,”顾飞烟摆出乐呵呵的一张脸,以眼神示意身旁的警卫兵。警卫兵立即为林淮屏新拿来一个杯子,同时也为他拿来干净的纱布。顾飞烟接过这些东西,给林淮屏递过去,“来来来,咱们继续喝酒。”
  林淮屏挑了手上沾着的杯子碎片,用纱布草草缠了,心情似乎因此和缓下来,他举杯,甚至还了顾飞烟一个笑:“今晚咱们可是得不醉不归。”
  两人称兄道弟,推杯换盏,匆匆又过了一个晚上。
  到凌晨两点钟,林淮屏往自己的房间走,他现在作为贵宾,住在顾飞烟的帅府上,两人虽然没有在明面上签个条文,实际上已经站到了统一的一线——与池靳为敌。
  林淮屏本不想这么做,却终究抵不过自己的怒火,他不曾想到,被他当做兄弟的人竟这样欺瞒于他,他更不曾想到,被他当做兄弟的人竟是他仇人家的后人。
  即使靳家帮已在血泊中毁了,林淮屏还是恨于那个地方。当时林明珠小,尚且无感,他却是亲眼目睹。
  那是一段“兵荒马乱”的日子。父母带着他二人东奔西走,却还是逃不过去。到最后,父母将两人藏匿起来,他们却死在火拼之下。只因为父母的帮会曾附属于靳家帮,他们就遭受如此结局,叫林淮屏怎能不恨?
  他对靳家帮恨得极深,可以说若不是靳家帮已经毁了,他就会再去灭上靳家帮一次。
  这恨意曾是支撑他长大的坚韧力量,如今却是,叫他不知该如何了。
  他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
  过命的兄弟是仇人,过命的兄弟竟从来不把它当成兄弟。更重要的是,他从来以为池靳是个不争不欲的人,却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如此阴狠!
  这让林淮屏觉得心寒,催动他的怒火。而顾飞烟本就几度上门相请,加上林淮屏对池靳失望,两人就此凑到了一处。
  顾飞烟人称“顾老狗”,其为人也就像一条老狗,虽然够聪明,也够蛮横,却始终不招人敬佩,始终不能服人。好在他也有自知之明,他虽然贪,却没什么大的追求,他之所求,不过是富贵荣华。
  否则以林淮屏虽不愿开疆拓土,也不愿与野心家同途的脾性,也不会与他合作。
  他们的合作内容即是吞下池靳的地方,打回桐城去,林淮屏解他的怒火,顾飞烟过他的土皇帝日子,各得其所,互相合作,也互不相干。
  一个为私仇,一个有私心,两人合作,也不过是为了自己。
  无论如何,总与天下,与百姓无关。
  头一晚顺义帮发生爆炸,全帮覆灭,上鼎帮和超元帮、火烈帮三个帮派领头,带动一堆小帮派,发起了大面积的帮派火拼,这一场火拼全然不似从前的火拼,每个人都卯足了劲,似乎要以死搏命一样,终是死伤无数。
  桐城里的帮派,也因此大伤元气。
  池靳派何丛去料理这些帮派,收拾残局,自己来到了医院里探望程焰。
  帮派火拼是程焰带的头,他直到火拼结束才脱身,全身被砍了数十刀,若不是没伤及要害,且他意志坚定,他必然已经死在当场。
  池靳站在病床边上,“程焰,你会后悔吗?”
  程焰脸色苍白,精神却愈加饱满,他一笑,“悔什么?我本来做的就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意,如今做这一单,既报了仇,又一劳永逸,我怎么会后悔?”
  池靳的心思仿佛飘去了远处,沉默很久之后他才又开口:“你不悔就好。”
  程焰奇道:“我之前从未见你有过这样的神态。”
  池靳一笑,“以前无心,现在有了。”
  他再不多说,程焰也已明白,“我就知道我猜得没错,你那时候对谢澜就是玩真的,咳咳……”他猛烈咳嗽一阵,神情忽而有些凝重,“明珠回来之前,我……”
  “我让她料理丰城的国^民^政^府,对她说了不把丰城料理好她就不用回来,而丰城的国^民^政^府虽然已经是残存之物,其中盘根错节,关系也是错综复杂,她要料理完,最起码也得两个月。你不用担心。”
  程焰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这样就好。叫她看见我这样肯定得心疼,等我好了我少不了有得挨一顿揍,想想我就觉得可怕。”
  池靳失笑。陪程焰又聊一阵子,程焰乏了,他便离开了病房。在医院里转一圈,他借里面的座机往谢公馆拨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老管家。
  “是池先生啊,你找少爷吗?稍等,我这就去叫他。”
  “不用麻烦了,福伯。你替我转告他一句话就好。”
  “你说。”
  池靳张张口,突然又沉默。
  “池先生?”良久以后,老管家忍不住喊一喊他。
  “还是算了,这句话我以后亲自对他说才好。谢谢你,福伯。”
  池靳挂了电话,在这夏日的天气,他突然觉得冷。
  长呼一口气,他离开医院。
  与帮派处得好并不是本事,将帮派扫清,军队只实行保护的责任,没有人威胁了,才能叫百姓真正过上好日子。
  所以他策划筹谋了这一事件,但也因为私心,叫事态惨烈了一些。
  他看见那爆炸而生的火,如同那年见到血泊一样,其实心中大恸,却因为天生性格使然,终究不痛不痒。
  池靳想,即使我不是好人,我也一定要活着,哪怕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我也必须活着。
  他胸腔里忽然燃出一股不熄的火来。
  他从前也曾告诫自己,不能因情误事,于是对谢澜所做,只当自己是为控制事态发展。还自以为是地假装自己是假作有情。
  而如今既然他已明了自己的心意,就不肯再像从前一样,肯轻易地死。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前面情节都记不起来了,差一点就歪了。

☆、何至邺城。

  谢公馆,会客室中。
  谢扶书拆开文件袋,将其中的文件递给谢澜,“前日发生了火拼,影楼与造纸厂都被殃及了,你最近就待在家里,等事态平息了再出去吧。”
  谢澜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奇怪,于是道:“我已经好几日没有出去,怎么,这几天发生了火拼?另外,帮派火拼又怎么会将影楼与造纸厂都殃及了?这两个地方明明不在一个地界。”
  “不仅这些地方,你往下看,还有许多产业也受到影响。”谢扶书道,“谢家的生意是跟帮会合作而做起来的,如今帮会散了,自然要受影响的。不过也只是暂时的。谢家的生意有底子有根基,等过一阵子事态平息了,咱们的生意会比从前更好。毕竟是和气生财,帮会在的时候和气总是比他们不在的少一些的。”
  谢澜抓住关键词:“帮会散了?”
  “听说是火烈帮挑起来的一场火拼,所有大帮派都伤了元气,小帮派又折腾不起来,经过这一遭,容予那边又派了人去清剿,现在的桐城,过不久就可谓是天下太平了。”
  谢澜愣了一下,“你叫池靳叫‘容予’?”
  “敛之,容予因为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找过我。”谢扶书叹了一口气,“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他?”
  “我……”谢澜顿住。
  “我是因为阿福知道这件事的,后来也从九相那边了解了一些。从前我只觉得容予这个人猜不透,定然不好相处,但后来我也看出来,他对你很是上心。敛之,你是个好孩子,我亏欠了你很多,所以,如果你……就去选择你想选择的,别再像当年一样了。我与你大哥,无论如何都会支持你的。”
  谢澜立刻说:“父亲,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说完就起身往外面走了。
  他的手捏着文件,恨不得要将文件都捏碎。联想到池靳上次在253团的表现,他料想他大哥谢河也知道他二人之间的事情了。
  谢澜本来还想着如何同父亲他们说,却没想到他们已经知道了,本以为会遇到些阻力,结果却一点也没有什么不顺利的。不是他不喜欢顺利的过程,他只是觉得,这样的顺利总有点虚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怀疑眼前的一切是不是都是真实的。
  还有,池靳这个人,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暗中收买了他身边的所有人。
  这让他既心安又忐忑。
  晚饭后谢澜与谢扶书又进了一回会客室。
  谢扶书给谢澜讲了讲如今的形势。
  帮派几乎快被荡平,即使剩下的,也不成气候。一部分商贾也被收拾了。池靳手里有一份名单,正是在明珠歌舞町里收集的,记录着勾结外商或者勾结其他据点的商贾名姓与事迹。依据这些证据,桐城在帮派事件落幕后,变得更安宁了些。
  真正海晏河清。
  谢扶书言语之间充满着对池靳的敬佩之情,倒叫谢澜有些吃不消。
  他拿着钢笔,在白纸上无意识勾下“靳与”两个字,忽然惊醒一般地放下笔。
  但即使放下笔也掩盖不了那个事实——他想念池靳。
  压抑犹不觉。而一旦任感情外泄,想念也铺天盖地般地涌来,几乎要人觉得窒息。
  他稳稳心绪,又提起笔,在白纸上勾勒着事件的关系网。
  靳家帮覆灭,池靳与何丛、何远怀二人侥幸逃出,后来池靳苦心经营,成了南三城的军阀大佬,又韬光养晦,设了个计,挑起与内河的战争,使谢扶书出面安抚百姓,池靳派副将与陆安时交锋。
  同时谢河出兵,与西大营宣战,揭开新局面。此时国^民^政^府败落,林淮屏被派去防守关东,池靳在护国村与陆安时对决,池靳虽负伤,却胜了。
  陆安时死,内河归降南三城。
  他自己往北靖城的253团而去,期间凑巧地烧了西大营的兵器库,使得战事往一边倒,谢河彻底统领北靖城。
  池靳往253团一日,与谢河谈论了一些事情,在他房里住了一晚,而后离开。
  之后他回桐城,被顺义帮带走。
  池靳来顺义帮一次,为他留下纸条,当晚他离开,顺义帮发生爆炸,其他帮派大火拼,一夜过去,帮派势力已然消散。
  而后他得知明珠歌舞町关门大吉,林明珠被派至丰城。何丛清理帮派,何远怀停留谢家。
  梳理着梳理着,谢澜就觉得不对劲。
  期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林淮屏那里竟连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与池靳是多年生死之交,即使是因为听从军令,所以牢牢守着关东,却怎么可能会连一点动静也没有?
  况且,照如今这情况来看,一部分兵力分散到内河,林明珠又带走一部分兵力,何丛清理帮会又动用一部分兵力,池靳身边似乎是守备薄弱至极的。
  若林淮屏与池靳一心,自然无事,若林淮屏与池靳不一心呢?
  谢澜想到这儿,心头一窒,忍不住敲开何远怀的门,他顾不得用什么说话技巧,直接就问道:“林淮屏有没有可能背叛池靳?”
  何远怀看他一眼,沉默了一阵子,道:“绝无可能。”
  何远怀这话声调沉稳,说得坚定至极,稳住了谢澜的心神。谢澜只以为是自己想多了,道一声“打扰”,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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