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奇装异服的青年这个时候大概已经死了,想找到人怕是不容易。至于刚才那个青年的动作,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如果他发现了我们的话,不应该这么大张旗鼓,或许是想看我们方寸大乱的诡计。我们临江城自制不对外生产的□□,他们一定不会发现的。只要那些人吃上一点,即使是蚂蚁那么一点,也足以致他们命。”金老汉眼睛扫过锅里已经炸好的金裹银,和众人相视一笑。
远处一个半大小孩跑到他们身边,笑着走到金老汉旁对着众人说道:“我跟踪那个人回到远客来,那个人吃了一个冰糖果子才进了房间。”
众人听到这个小孩的话才完全放下心中的担忧。
金老汉看着嘘一口气的众人笑说:“看来对方是真的不知道我们的事,既然他已经吃了我们的东西,那么等上一个时辰大概他就会丢了命。看来,大家都可以安心了。”
大家这才放心地散开回到自己的位置 。
金老汉掏了银子打发了那个通风报信的小孩,优哉游哉地靠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抽着旱烟。
夏逍隐在离众人最近的小巷角落里,把他们讨论的话都听了个彻底。
“真是些自作聪明的小虫子。”他的手里忽然出现一个有些凉透的金裹银。夏逍只是轻轻一拧,那金裹银便化作灰落到地上。
而在远客来紧闭的房间里,一大堆的小吃散落在地板上,而靠近门口的地方静静地躺着一张只有中指长短的白色纸片人。
夏逍一挥手,他的掌心就多了一张白色的纸片人,他双眸温柔地看着手中的东西。
“云荒的小把戏没想到还真是派上用场。我也是时候去把那个贪玩的家伙抓回来了。离家出走可不是个好开始。”
夏逍微敛双眸,嘴角扯出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云荒坐在脏兮兮的牢房里突然打了个寒颤。
“难道……逍已经发现了?”云荒呢喃一句。
想到自己的小动作被夏逍发现后的结果,云荒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
“必须在逍找来的时候把临江城的秘密问出来。”云荒自言自语地点点头。
他露出个邪恶打的笑容望向面前被捆成一团的人,眼睛晶亮地扫视着他们像似刚从河里捞起来全身湿淋淋的样子。
“你们的嘴巴真硬,都这样了还是不肯告诉我。”云荒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条狗尾巴草叼在嘴里。他半蹲地身体靠近这批人的老大,俯视着不断喘气的男人。
“不错不错,有骨气。”
路苗拿着狗尾巴草挠了挠对方的脸,笑嘻嘻道。
被绑得无法动荡的男人只是吐出一口唾沫,气喘吁吁地说:“我陈涛宁愿死也不会把秘密告诉给你这个外来人知道的。”
云荒跳开躲避掉陈涛的口水,蹲在一边叹了一口气。
“你这人挺对我胃口的,就是遇到的时机不对,不然我们或许倒是可以成为朋友。”云荒颇可惜地摇摇头。
“其实我真的不想要动用那些东西。这些东西在西域真是令人闻风丧胆,不过说了你们大概也不知道,既然你们不肯开口把秘密说出来,我也就只能用这一手了。”
云荒吐掉狗尾巴草,嘴角挂着可爱真诚地笑容,但是他空空的手一扬便多出了一个木罐子。
陈涛和他的属下只是戒备地盯着云荒的动作。
“老大,那个小子又想到了什么来整我们?”绑在陈涛旁边的瘦小个子的李江浑身泛起冷汗。原以为那么容易就抓到了一只软脚虾,没想到一切都是这个小子故意的。反而是他们都被这个小子反绑在了一起,经受了这小子花样百出的恶整。
李江都不知道云荒的那些整人的东西是从哪里掏出来的。
“他整来整去还能有什么花样。我们死都不怕,还怕他的花招?”陈涛恶狠狠地瞪着云荒,回头对着他的属下吼道,“你们给我守紧牙关!即使是死都不能把秘密说给这些外来人知道。”
“你们越这样我反而更加好奇了。夏逍猜到什么就是不肯告诉我,明明知道我很想知道。”云荒捧着那个木罐子蹲在陈涛他们旁边,似乎和他们很熟一样闲聊着。
陈涛只是觉得这个穿着稀奇古怪的青年实在是怪异得很。
“我得赶紧才行,逍应该已经知道我在哪了。”云荒突然扯出一抹莫名的笑。
他把手中的木罐子的塞子拔掉,在陈涛等人的惊恐下,那个木罐子里竟然爬出了上百只的足有承认手掌大小的红色蜘蛛。
李江刚想大叫,一只红色的蜘蛛就爬进了他的嘴里,让他只能“唔唔”地闷哼着无法出声。
陈涛实在是快疯了,青年手里那么小的一个罐子里是怎么把这上百只的蜘蛛装进去的?而且还是那么大只!
陈涛第一次真正地认识到了面前这个笑得可爱的青年的可怕之处。
之前对付他们的那些原来都是开胃菜。
陈涛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密密麻麻的红色涌上来把他整个人掩盖在里面。
只是一会儿,这些被绑在一起的人都被红色的蜘蛛掩埋得看不出一点身影。
只能听到他们凄惨的闷哼声。
云荒随意地靠着一边的破椅上翘着二郎腿,无奈地撑着下巴说:“早就说过了,我原本没打算放这些宠物出来的。你们真是不见血不知怕。这些宠物一出来不玩个彻底都不愿意回来的。”
云荒无聊地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纸袋,纸袋里裹着一只金裹银。他嗷呜就咬了一大口,三两下手里的金裹银便被他吃了个干净。他舔舔嘴唇,还有些意犹未尽。
“早知道我就不假装弄掉那些金裹银了,都不够塞牙缝。”云荒捧着脸蛋看着那一堆红色,自言自语又说了起来,“在食物里下毒这是不好的,像我百毒不侵吃了没关系,其他人不能吃就浪费了。”
被蜘蛛折磨得意志就要崩溃的陈涛听到云荒这些话差点大吐一口献鲜血。
这个青年到底是什么人!
陈涛已经万分后悔去招惹这个青年了!如果知道这个青年并不如长得那么无害说什么他都不会犯蠢去抓他。
看情况差不多,云荒只是吹了个口哨,那些玩得开心的红蜘蛛才慢慢地一只只地爬进地上那个木罐子里。
全部蜘蛛走进去后云荒捡起木罐子把塞子重新塞好。他走到陈涛这些已经昏迷了大半的人身边,俯视着他们。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云荒笑着说,“关于临江城的秘密。”
陈涛意识迷糊,想晕却晕不了的状态让他的精神十分疲惫。他身边的其他人受不了逐一昏倒了过去,最后就剩下陈涛一个人。
“你还不能晕,你不告诉我你就一直这种状态下去,是不是很难受?”云荒蹲在他面前,双眼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陈涛费了很大力气才吐出一个字。
云荒只是偏头对他笑笑。
“看来,你玩得不错。”
身后传来的声音令云荒全身猛地僵住。
☆、女人难惹
“逍,你来了啊。”
云荒把手中拿着的木罐子反手收到背后,讪笑地转身望向他,摆出一副讨好的表情。
夏逍本来是脸色阴沉地靠门抱臂环胸,但是对上云荒可爱的模样到嘴责备的话也只能硬吞下去。
真是拿他没办法,对云荒就是狠不下心的夏逍只能在心里唾弃自己一番,轻叹一口气。
“你这样会让我很担心。”夏逍走向前揉着云荒的长发、云荒知道夏逍是真的担心自己,他不好意思地低头说:“一时贪玩过头,下次不会了。”
“下次你想要玩我陪你。”夏逍见他闷闷不乐,嘴角微勾的笑笑。他抬头瞥向被绑成一团的人,视线落到唯一清醒的陈涛身上。
“那么,你知道了临江城的秘密了吗?”夏逍移开目光,笑着问云荒。
云荒捧着木罐子笑说:“还差一点。他倒是条汉子,就是嘴巴有些硬。”
夏逍拍拍他的脑袋,退到一边,说:“你继续,我看着。”
那宠溺的模样在陈涛看来莫名地让他心一凉。他只觉得突然出现的这个脸上表情淡淡的青年比那个异域风的青年更加可怕。
云荒听到夏逍的话似乎更高兴,他捧着木罐子端在陈涛面前,手指点了一下陈涛的太阳穴,双眸明亮地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陈涛觉得那种想晕又晕不过去的状态又出现,甚至他的身体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是这个青年刚刚的动作!
“你……做了……什么……”陈涛嘴巴张张合合,艰难地吐出一个一个字,他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流下一行两行的透明液体。
头脑疼痛得让他只能翻着白眼流着口水。
“只是在你太阳穴轻点一下,为了让你更加清醒。”云荒笑着解释。
“贱……人……贱……”
“啪!”
“啪!”
陈涛骂人的话刚出两边脸颊便传来一阵炙热疼痛。只是眨眼他就被人赏了两巴掌,陈涛有些傻地睁大双眼望向仍然站在一边,离他有几米远的夏逍。
“骂两次就赏你两掌。”夏逍半眯着眼凌冽地扫了一眼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呵呵,记住以后嘴巴放干净点,以后可没那么幸运。”
这次他不想在云荒面前杀人,不然陈涛这个人现在可能就是一条死尸。
陈涛望着他的双眼回过神,下半身就传过来一阵骚味,他只是被对方一个眼神就吓得尿直往下流。
陈涛知道,那个站在后面抱臂环胸的青年是真的想杀了他!
云荒捂着鼻子跳开,跑到夏逍旁边,拽过他的衣袖说:“好臭。”
陈涛羞愤得只想快点晕过去。
“你……们……究竟想要……怎样!”
陈涛恼羞成怒地大吼着,看来已经是破罐子到底了。
云荒松开夏逍的袖子,挺直身姿,眼神不复刚才的天真,他淡着脸看着陈涛,浅笑说:“只要你告诉我临江城的秘密,那么你就可以早点解脱。”
陈涛气得直抖着嘴唇。
这才是青年的本性……
他双眼绝望地看着面前的两个青年,无力地垂下头。
云荒看他这一姿势便知道他这是准备招了,他偏头对夏逍展露一个自豪的笑,夏逍只是宠溺地回他一个浅笑。
牡丹终于把手中的绣活弄好,她把绣好的手帕放入旁边的一个盒里,然后细心地把散在一边的工具收拾好。
乌夜溯在旁边摇晃着纸扇,面前还摆了一杯冒着烟的茶,他捧起茶轻抿了一口,样子看起来十分惬意。
牡丹把东西都收拾好,站起身捧过他的茶杯,也不介意就着喝了一口,笑着把茶杯递回给他,说:“茶倒是好茶,不过乌公子看起来似乎并不太担心自己的同伴啊。”
乌夜溯也不恼她的动作,举着酒杯,把牡丹嘴唇碰过的,还有浅浅唇印的那边转过来放在鼻子下轻嗅了一会,笑着抬眸看向牡丹说:“这有何担心的?大概在这个临江城能够伤到他们的人还在我面前。”
“哦,乌公子这话说得,可是很容易让牡丹误会啊。”牡丹单手撑在柜台上,脸靠近乌夜溯,另一只手轻轻地挠着他的胸膛,“牡丹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而已。乌公子的意思怎么听起来似乎是在质疑牡丹。”
乌夜溯拿着折扇轻轻一转一托,就把在自己胸膛上作怪的纤细的手提开。
他打开折扇扇着风笑说:“如果乌某说错的话,在下不介意在这里给,牡丹姑娘赔礼道歉。”
他说完双眸意味不明地直视着牡丹渐渐敛下的笑意。
牡丹收起脸上的笑容,站直身体,望着乌夜溯的眼神似乎想要穿透他的身体般凌冽。
“我倒是想看乌公子怎么赔礼道歉,牡丹是的确不会武功,被乌公子这样误解,这心真是揪得紧。”
牡丹捂着胸口心脏的位置,声音柔弱得让听的人都为之于心不忍,只是她脸上却面无表情,冷冽得很。
声音和模样既然表现得这般南辕北辙,真是让人想不到。
“这大概就是本来面目吧,牡丹姑娘……不,你又不是牡丹姑娘,乌某还得问一下美人的名字呢。”
乌夜溯摇晃着折扇,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可以,只要你能够打赢我!”
站在柜台里的“牡丹”突然踏飞起来,手指上都夹着数枚银针,竟是刚刚应该收进盒子里的绣活工具。她一挥手,密密麻麻的银针便四面八方地刺向乌夜溯。
乌夜溯苦笑地摇着折扇身影有些别扭地躲过突然袭来的银针攻势。
他趁着空挡赶紧退后一大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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