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哦,吻我一下就当作答谢了怎样?”
“西索……”糜稽无力地喊着他的名字,在这种安静的长廊里,别说这种会被团员误会的话语!
“呵呵,我开玩笑的哦,我对糜稽做的一切都不求回报。”
天呐!不要再继续说了!糜稽睁大眼睛和西索对视,却在那双笑眯眯的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到,糜稽扭过头去咬住嘴唇,内心不断询问自己,他才不信西索会产生什么感情,西索做/完/爱后杀了伴侣他一点都不会奇怪,现在这家伙突然变得这样到底是想怎样?
但无奈团队还要继续向前走,糜稽只能被西索带着,感受到对方胸膛的热量,糜稽虽然如芒在背却十分温暖。尽管是到了地下,但这里的温度并没有比飘雪花的地上好多少,这里阴风阵阵,湿气很重。
等西索将他放在了平地上,糜稽还有些回不过神,他有些贪恋那温度了。但紧接着他立刻跑到了侠客的身边,举动及意味十分明显。他在寻求保护,糜稽握紧拳头眼睛飘忽不定地看向前方,不论西索怎样对他,他脑海中对方猛烈的撞//击现在想起来仍让人打颤,那是他最不想回忆的过往。
侠客看着糜稽的眼睛,然后握紧了他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更库洛洛,居然给锁了,申诉居然说收信人不在……我感觉出差距来了,写那个吧要费心神,毕竟每个人都有很长的故事,连西索都是,一句话都能感觉出来。
写这个吧,如果不是主要人物描写的话,给人的感觉会比较浅,比较表面。比如库洛洛……
☆、怀抱
23
不得不说在看到宝藏的那一刻,糜稽感受到了巨大的喜悦,这是种在平淡生活中所体会不到的。眼下他的胸//前//胸//后还满是生死刺激下产生的虚汗,糜稽承认,那种感觉,可以让人达到兴奋的最高点。他有些能理解旅团众人的胡作非为了,因为这样能带来莫大的快乐,而来看起来,他们这种人也最单纯。
“喜欢吗?挑一挑。”库洛洛一路上并没有同糜稽讲话,就像是糜稽被当做团员好友参与整个活动一样,而如今他却在选择宝物的时候第一询问了糜稽的意见。后者有些受宠若惊,面对这温柔的话语,不由得对库洛洛好感大增。
满目琳琅的珠宝对没有太高要求的团员来说都可入眼,也许每一件都不能保存很久就会被倒卖,但是对于糜稽来说,他的选择则可能使那个物件得以保存。
“火红眼吧,挺好看,其他并不感兴趣。”糜稽一指被制成标本的两颗眼珠,那东西已经成型,坚硬地撞击在一起会发出清脆的声音,单是在手中握着旋转可以锻炼腕部,当然它依旧很美丽,惊艳的红色纯洁透亮,完全没有被历史侵蚀的痕迹。
“糜稽喜欢火红眼啊,若是早知道这样就帮你带一些,之前还留有六对。”侠客将火红眼递给糜稽,后者接在手里转了转,的确能活动手腕。而且他如此说了,库洛洛没有客气,对方城堡里什么东西也有,还在乎这些。而且糜稽并没有出太多力,这种分寸他还是知道的,一件物品已经足够了,其实收获更多的是一路上的见闻。
他对都罗门的历史很感兴趣,仔细在岩壁刻的字迹前观察,库洛洛站在一旁陪他一起。
“我查阅资料,其实他们王室有后代活了下来。”糜稽手里转动着眼睛提出观点,这是揍敌客独有的情报系统,有时候猎人协会在某些资料上可能还不如他们全面,毕竟协会在意的是世界,其中又包括社会、环境和野兽等诸多因素,但是揍敌客却有针对性,那就是人。
库洛洛却摇头:“得到了,就没有兴趣了。”
“喜新厌旧吗?但是我听说他们一族身体有秘密,是双/性/人,所以现在市面上诸多关于都罗门秘密/情/史的书籍,”糜稽眼睛中绽放光彩,“很想研究一下,另外他们的家族关系也会很混乱吧。”母亲不称为母亲,自育也是有可能的。
在很久之前还是林哲的时候,就听闻这世界上有那么少数人是双//性人,同时存在两个器官,他居住所附近的夜总会就有这样一位头牌,但他多年未得一见,如今有了地位和权势,也就有了观赏的权利,就像是这窟卢塔族的眼睛,不也是被他握在了手中吗?
酷拉皮卡多么努力的东西,其实对他来说都只是一捧黄土而已。
等等……这样想对酷拉皮卡是残忍的吧,糜稽心中另一个声音开口,每个人都有自己努力的目标和存在的意义,就这样把酷拉皮卡所有的努力贬低得一文不值吗?可……
库洛洛的笑声打断了他的思考,他拍拍糜稽的肩膀:“这才发现糜稽与我是一类人,不过我们兴趣的方向明显不同。”他的笑如一阵清风淡雅,糜稽抬头看着库洛洛,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许多东西,包括他自己。
“库洛洛给人的感觉,很亲近,”糜稽看着对方那笔挺的鼻梁和淡粉的薄唇继续开口,“跟大哥的感觉不同,有时候我觉得大哥他太可怕,虽然是亲人但还是要控制距离。跟西索的感觉也不同,他的确很危险,但我还是不曾害怕他,因为他要顾及大哥和揍敌客,所以我拒绝的事情他不会做。但是库洛洛,虽然知道你的城府,虽然只见过一两面,可感觉不到距离。”
糜稽脸有些微红,他停顿了一下:“也许是因为,库洛洛你对弱者就是如此。”对妮翁就是……不过那是因为妮翁有利用价值啊。
对方没有回应,糜稽觉得场面尴尬起来,只好继续开口:“我知道了,大概库洛洛杀我的时候不会犹豫吧。”所以没有那么多的牵连,二人相处自然就简单了些。糜稽很挫败,败下阵来,输得丢盔弃甲,“你大概觉得很可笑,话说得越多的人越会被人洞察,而如今我全部在你面前暴露了……”
库洛洛对他,对曾经看过漫画的林哲来说,是暗夜帝王,是绝对的胜者。
而如今,糜稽被这个只见过两面的团长彻底折服了,崇敬得五体投地,把自己拱手相让。
发顶被轻柔的按压。
“哈哈哈,”库洛洛大声笑道,他停了一会儿,“糜稽也不是弱者不是吗?”库洛洛在曾经跟糜稽同样的年龄的确比糜稽成熟许多,在他看来,糜稽并不是弱者,甚至他刚才谈笑时的残忍偶尔都会暴露出来,生在揍敌客家的人感情不会这么犹豫软弱,他倾诉的表现只是真诚得有些可爱。任谁被别人小心翼翼崇拜都不会有坏的心情。
糜稽得到对方的承认又想到自己身份,找回自我:“能跟幻影旅团做朋友是我的荣幸。”
这么简单就固定了自己的定位,库洛洛凝视着糜稽的脸庞,虽然刚才的确是真情流露但对方的确同时做到了。不管是从刚开始接触侠客供应给旅团一切所需品,还是后来跟侠客的关系,再到跟团长的亲近,他都把角色扮演得很好。
但是交个朋友并不坏不是吗?
库洛洛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去做其他事,留下糜稽一脸笑容与被团长笑声吸引过来的侠客对视。
“怎么了?”离开时侠客跟糜稽走在队伍的最后跟他咬耳朵,前面是团员为分赃的事情在争吵,倒也一时间没人管他们。
“只是很喜欢你的团长。”糜稽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耳根。当然他耳根因为跟这群念能力在一起,早就被暖得发红了。
侠客卡了壳,看着糜稽的眼睛没有开口。糜稽的无关与团长最大的不同除了稚嫩外还有眼睛,他的眼睛比不上团长好看,他是桃花眼,团长是杏仁眼。但是他的肌肤吹弹可破,他自生下来就活在最优越的环境中,甚至因为体弱而未参与过多的训练。那个词叫什么,对,如婴儿一般。
“侠客,你理解错了。”糜稽看着侠客不说话挑眉,“很崇拜罢了。”难道他给人的印象就是那么饥//渴吗?难道是上次跟侠客在床//上……让他对自己从此改了印象。
侠客立刻明白自己想歪了,他表现得高兴起来:“糜稽承认我跟从的人我当然很开心了。”
留下糜稽定定地盯着他,好像看透他说的一般,然后扭过头去。留下侠客不好意思喂了几声,随后厚脸皮的人就亲切地搭在糜稽的肩膀上开始说好话。
糜稽被逗笑,今天显然他很开心,跟侠客闹起来。
二人的一切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西索哦了一声,语调上扬,显然有些惊讶。
*
出了墓糜稽又要哭了,鹅毛大雪倾倒下来,寒风依旧呼啸着,满目纯色,由于太冷他们乘坐飞机在停工太久后彻底罢工,其中一个油箱炸裂机油裂了一地,在库吡能力下虽然油箱修好但还缺油。在地上留下的团员早已去附近村庄寻找了。一行人为了避风在不远处的断壁残垣下坐下。
这里大概是一处废弃的工厂,不过时间久远早已坍塌不少,糜稽看着一个个毫不怕冷行动分散的人,自己找了最里面的墙角,他的身体发抖得非常明显。但眼下,侠客并没有多余的衣服,团长披着那件风衣,绒毛领子看起来很温暖可糜稽不会那么不识趣。
他跟团长要衣服,或者团长给他衣服,在这群人面前,都不妥当。而且团长脱了衣服里面就没有东西了。
侠客,他也没有办法,糜稽蹲在角落,不敢贴在背后的石墙上,半跪的膝盖不经意间触碰地面,刹那间似乎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天呐,他只穿了一件薄风衣在这种地方!糜稽简直要发狂,他的手掌不再柔软娇嫩,透露着失水的迹象,在墓里出的汗此刻都似乎结成了冰,糜稽牙齿打颤眼睛开始恍惚起来。这是失去意识的前兆。
紧接着,他支撑不了僵硬的腿部,坐在了地上。
千根针从下方刺来,糜稽眨了眨眼睛感觉进入了幻觉中,身体顺着墙体滑落在地上,失去了知觉。而此刻他的眼睫毛上满是雪花。
侠客本来靠在墙下在看手机听见这声音一下关了手机界面,他之前早就观察到糜稽的表现了,但是在团员之前对糜稽太过亲密……会被看低。
任他也觉得有些寒意必须持续用缠才能保住体温的地方,糜稽也一定很困难吧,不出手的话糜稽会死的,侠客把手机装入口袋中,就在这时眼角扫到他动作的西索收起正在洗的牌起身走向糜稽。
所有团员身形未动但移了下位置观察着西索的举动。
只见后者拎起把糜稽拎直,贴着墙重新坐了下来,开始搭扑克塔。
侠客带上凝,看到粉红色的念气膨胀了数倍包围住了糜稽,那是一股汹涌充沛的念力。西索的强大侠客从来不怀疑,他认为旅团里跟西索平起平坐的当属窝金、飞坦和芬克斯,但若真要排名,除了团长,西索大概能排上第二。糜稽眼睫上的积雪全数融化,眨了眨但并没有醒。似乎是感觉到了身旁温暖的源头,糜稽头蹭了蹭,钻进了西索的怀里。
糜稽那无害的脸庞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西索眼睛弯了弯,也不能搭扑克牌了,所有牌像是有魔力一样嗖嗖嗖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感情戏来了!写这文为了啥啊,就是感情戏啊!西索其实真的挺自由,他不在乎团员的眼光,所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点侠客比不了。侠客聪明,却要考虑许多事情。
另外……怎么没人说CP呢,我本来想下一篇写西伊,但是又犹豫了,两个变态有什么好写的……
☆、依靠
24
糜稽醒来的时候是在飞机上,耳边是信长和芬克斯的打牌声,他的眼睫颤了颤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段脖颈和男人的喉结,鼻尖是若有若无的香气,等视线清晰后他这才看清对方是西索,而此刻自己正躺在他的怀里。
糜稽连忙想要撑起身子没想到手脚发软仅能让身体挣扎了一下。
西索低下头,微笑着:“醒了哦?”
糜稽身体略微颤抖,眼前人的面容从这个角度看上去,跟记忆中的景象融合。那时候他被压在冰冷的大理石桌上一次又一次……他闭上眼睛蹙眉沉默地抗拒着,却听西索在他耳边轻声道:“小宝贝我要下机了呢,还这么依恋我吗?”
糜稽闻此这才努力撑起手臂从西索怀抱中出来,但头剧烈疼痛他扶住额角看了看身上的机长的制服,侠客在前方开飞机,所以衣服可能是他给的吧?正想着西索已经走到了舱门口,窗外是天空竞技场的高楼,大约在一百五十层的高度有飞艇专用停放区,只见飞机靠近过去,西索跃到了平台之上,便再也没有回头。
糜稽感觉到额头滚烫,勉强靠在座椅上,侠客在前舱,团长也在,其余团员在后舱,人员已经不全了大概是有人先离开,可能目的地不同所以会在恰当的位置将人放下。自己如此折腾,一定是生病了。
“飞机是最终目的地是哪里飞坦你知道吗?”糜稽探身去问靠他最近的人,后者本来在看书,闻此面罩上方露出的眼睛瞟了一眼糜稽迅速回归书上,嗓音沙哑:“流星街。”
“谢谢。”糜稽想了想这个方位,自己必须赶快下机才行,之前自己昏迷大概没有问自己,等到,自己昏迷所以是西索救了自己吗?看起来自己在他的怀抱里,如果是这样……真糟糕,忘记道谢了,虽然他不喜欢西索。
糜稽颤巍巍站起身扶着座椅走到舱前敲了敲,舱前后隔了一道门,上方有透明玻璃,里面的对话后舱人是听不到的,但是推开这玻璃窗就不一定了,糜稽是先示意对方停止讲话避免自己听到不该听的。
侠客通过镜子看到了他:“糜稽醒了?感觉好些了?”
“嗯,麻烦停在猎人协会大楼上,我从那里下。”糜稽声音很轻,气息弱不可闻,眼神迷离,面颊潮红,一副病态。他也考虑到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了,走不了几步就得倒下晕过去,即使被放在路口自己也没办法立刻找到酒店并找到医生买到药,而柏杨又不在身边,糜稽其实已经习惯了被照料的生活。出门在外,他大概只有一个朋友了。
但侠客并没有立即回答,猎人总部大楼的确在行驶线上但是就这样随意靠近会不会被打下来?
糜稽似乎脑袋反应迟钝看到侠客反应才想起来:“嗯?哦等一等。”他拿出手机靠在舱门上头抵着玻璃窗,虽然声音轻但对话还是能够被听到。
糜稽:“在吗?我会路过猎人协会,飞机能否停在顶楼?”
“路过当然是可以的,不过顶楼最近有项目停了不少飞艇估计有些困难,我尝试着调整一下,糜稽怎么了?”
“我生病了。”糜稽喘息着感觉浑身被烧得发烫,唯有额头靠近玻璃处才得以缓解,“柏杨不在。”所以他了无依靠。
“是这样,那你来吧,我帮你找医生,协会医生一定能让糜稽放心,还有多久到。”
“不知道……”糜稽声音越来越低,他很渴。
“我知道了,先不用回答我了,挂上电话保留体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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