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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帅用支笔都成精——香皂如鲠在喉

时间:2016-02-14 01:36:13  作者:香皂如鲠在喉

  毛颖的身形更加透明了一些。他有些模糊的面孔上流露出一丝微笑,“我找了他一千年,直到这一世才找到他。岂能不珍惜?”
  金炯不敢苟同地撇撇嘴,“可惜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书法大家,也不再认识你了,瞧他现在这字丑的。再说了,知音已殁,再怎么转世也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你这么执着干嘛?”
  “或许吧。”毛颖抬起手来,看着它从指间开始慢慢消散,“但从他一出生开始到现在,我已从开目池的水面上看了他二十几年。我已……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金炯耸耸肩,没说话。
  再度开口时,毛颖已经只剩下了一个脑袋,“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修养精神。接下来还有一场恶战呢。”
  金炯挥手打散了他剩余的影像,太息。
  真混蛋……真没白做一支煞笔。
  ·
  帅破天在医院住了几天,伤还没全好呢,人先闲得长草。实在受不了了,滚在帅妈怀里一通撒娇,终于获释回家。
  司马刚帮他拎着大包小包的滋补品,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家门。帅破天刚拖了鞋就冲进房间,把一直捂在怀里的毛笔插回最初的那个笔筒,“一筒一筒,之前他现原形的时候插在你这儿一会儿就好了,是不是你这儿有什么不得了的地方,这回是不是也能很快好?”
  一筒慢条斯理地说:“并不。”
  帅破天一下子丧了气,把胎毛笔重新揣进怀里,疾步跑进卫生间,“镜子葛格快出来,我把你们家毛老大带回来了。你快给看看怎么回事,这么多天还不恢复,是不是他在装死啊?”
  过了几秒钟,金炯的脸浮现在镜子中央,“并不。”
  帅破天再次丧气,撑着洗手台黯然伤神。
  “喂,帅破天,这个放在哪儿?”司马刚敲着洗手间门,“帅破天,喂,你在大号吗?”
  帅破天拉开门走了出来,扁了扁嘴,“随便,反正都是些奇怪的营养品,全都丢厨房过年送给培爷爷就好。”
  司马刚随口应了一声,几趟折腾,把门口的一大堆东西统统丢进厨房。“你不看看有什么能留下的?毕竟你伤还没全好……”
  “小刚刚,你肿么了?”帅破天忽然捧住他的脸,关切地盯着他的眼睛看,“高冷禁欲属性都被狗吃了吗?难道你已经被岁月蚕食成了一个话痨人♂妻受?”
  司马刚咬着牙踹开他,气鼓鼓地说:“特么我不是跟你告过白了吗?老子对喜欢的人好一点怎么了?”
  依照以往的惯例,帅破天本来应该就此再调侃他几句,把司马刚气得回房间摔门才罢休,但他现在只是叹了口气,面色凝重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绕过司马刚回到房间,仰面躺倒在大床上。
  司马刚皱了皱眉头,跟着走了进去,“帅破天,怎么回事?你今天很不对劲。”
  帅破天的手搭在眼睛上,摇了摇头。
  司马刚坐在他身边,“我可不信。”
  过了一会儿,他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那根毛笔,在空中晃了晃,“玛尼玛尼哄!玛尼玛尼哄!”
  ……这才是一个蛇精病应有的举动嘛。
  司马刚暗自松了口气,但又紧绷起来,“帅破天,你是在为毛颖的事情……”
  帅破天用一声夸张的叹息打断了他,“你说,一个蛇精病为了你牺牲自我,永远都回不来了,然后你忽然发现你有点怀念这个蛇精病的每一次发蛇精,这是因为内疚吧?”
  “内疚?”司马刚嗤笑一声,抬起手来,在空中僵持片刻,还是放在他头顶上,轻轻抚摸着,“是在乎吧。”
  内疚,哈。得知在咖啡厅那天帅破天为了他跟自己喜欢的人翻脸的时候,他早就试图用这个理由去试图说服自己,也用这个理由来解释后来对帅破天的异样感情,但显然……
  已经失败了。
  帅破天在床上滚过去滚过来,“天呐我好内疚好内疚好内疚……”
  ——喂,这样的洗脑错误姿势也没什么卵用啦。
  又滚了一会儿,帅破天忽然站了起来,却因为头晕而倒了回去,发出“砰”一声巨大的声响。“嗷——”
  司马刚连忙凑上去看,只见帅破天抱着刻到床头的脑袋痛得直打滚。“……蠢死了,给我看看。喂,不会脑震荡吧。”
  帅破天终于缓了过来,长出了一口气,接着喃喃地说:“为什么他还不出现呢?以往这个时候他应该抱着我吹仙气才对啊。真的……真的不会再出现了吗?”
  他的手在床单上摸了摸,找到毛笔后举了起来,“喂,臭煞笔,你要是回来的话,我再也不打你了。”
  他顿了顿,似乎是意识到这个条件一点都不诱人,于是继续说:“也不让你家务全包了。而且以后可以在我床上睡觉。”
  毛笔仍然是一支称职的毛笔,随着他的摇晃而摆动,并没有恢复生机的迹象。
  帅破天翻了个身,面朝下趴在床上,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好吧……谢谢关心啊司马,我现在很好。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不,会说出“谢谢关心”这种话来,这已经就不是帅破天的正常行为了吧。
  司马刚还有些放不下心,但耐不住帅破天一味推脱,只好叮嘱了几句后带上门离开。
  他走之后,帅破天陡然爬了起来,举着笔露出笑容,“喂臭煞笔,这里只有咱们俩了,你赶紧出来。趁没人亲我一口我也会假装没感觉到哦。”
  书桌上的一筒:……
  啊,还是闭上眼睛,用意念来假装自己身处另一个次元空间吧。
  不过与一筒所担心的不同,毛笔并没有忽然化作人形,也没有忽然扑在帅破天身上撅起嘴唇求亲亲,而是依然保持着一支笔应有的形象,并没有什么变化。
  帅破天彻底泄了气,把毛笔插回到笔筒里,坐在书桌前发呆。片刻之后,他翻开桌面上的字帖,拔掉中性笔的笔盖,认认真真地描了起来。
  在臭煞笔攒够力量回来之前,他一定要练成一手好字,到时候吓死他。
  ·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帅破天龇牙咧嘴地按揉着酸痛的手指,刚打算起身去倒杯热水,就听到一阵门铃声。
  他一看表,十一点三十分整。
  喂,会掐在这个点来的,难道是……
  帅破天还没来得及去开门,门口便响起了钥匙转动的声音,接着一个歪果仁老爷爷激动地冲了进来,“小少爷!天天小心肝!培爷爷都要担心死你了!快给培爷爷看看你怎么样了?哎呦喂,那些个混蛋真是不长眼,居然连我们帅家小少爷都敢碰……天天小心肝哟,心疼死培爷爷了……”
  帅破天被培爷爷拉着左看右看唠唠叨叨难以脱身,连郝姬陈柏和叶良神进来都没发现,倒是司马刚听到动静开了门,然后尴尬得进去也不是出来也不是。
  “爷爷……爷爷,”总算逮着个空隙能插上句嘴,帅破天连忙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爷爷,天天饿了。”
  “小少爷饿了?”出于优秀的职业素养,培爷爷一下松开他,二话不说就向厨房走去,“培爷爷这就给你做饭。”
  帅破天冲着他的背影说:“拜托多做点哦爷爷,还有客人和干少爷呢。”
  似乎这才想起来整个房间还有别人的存在,培爷爷惊讶地探出头来,“哦,还有这么多人呐,一起吃吧。”
  郝姬、陈柏、叶良神:……
  一个小时前不是你盛情邀请我们来这里吃饭的吗!?

  ☆、护孙狂魔培爷爷

  
  帅破天哈哈大笑,“哎呀,你们第一天认识培爷爷吗?别那一副操蛋的表情了——认识一下,这位是我家房客,现在是我妈的干儿子,帅家的干少爷,司马刚小同学。”
  司马刚仍有些尴尬,但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幸会。”
  “我这个干哥哥很羞涩,你们千万不要挑逗他哦。”帅破天硬拉着他到沙发旁,“认识一下,这是我的基友们,从左到右分别是郝姬、陈柏、叶良辰。”
  “是叶良神!”
  “不好意思,是野良神。”
  “叶良辰!——啊呸叶良神!”
  他们俩这么一闹,气氛倒是缓和了,司马刚的微笑自然了不少,“你们好,我是司马刚。”
  “司马刚?”叶良神说,“挺有意思,是砸光的那个司马刚吗?”
  司马刚的笑容一下子微妙起来,“没错,叶良辰。”
  “是野良神!”
  那两人正玩儿名字梗玩得不可开交时,郝姬忽然想起什么,从门口提来了一个口袋,掏出几瓶红酒放在茶几上,“别光顾着说话,喝酒。咱们几个哥们儿好久没一起喝酒叙旧了。——帅破天,拿几个酒杯来。”
  帅破天抱着胳膊,不爽地说:“喂,我受伤了,喝不了酒。”
  “对哦。”郝姬深思熟虑了一番,“那就我们喝,你看着。”
  帅破天:……
  五分钟后,他在厨房里一阵乱翻,拿着一沓纸杯走了出来,放在茶几上,“喝吧。”
  郝姬蛋疼地说:“喂,老子这可是82年的吗啡,你就给我几个纸杯?”
  帅破天吹了一声口哨,“我可没有你那么文艺,还家中常备高脚杯,凑合着用呗。”
  郝姬不服输地跑进厨房翻腾了半天,确定真像他所说的那样后,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找了个开瓶器开了盖子,把82年的吗啡倒进的五个纸杯里,一边肉痛得直吸冷气,“知道吗?这是我表舅从波尔多的酒庄里带回来的,都是金汤子呀,结果给你这么糟蹋——唉真是。”
  陈柏端起一个纸杯抿着,顺便推了他一把,“喂,这么浪漫的东西不用来撩汉,居然拿来给基友喝,够意思。欸,话说回来,你和那个叮当猫现在怎么样了?吃到没有?”
  郝姬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那啥,天少,你这回受伤这么严重,到底是怎么回事?”
  帅破天就等着他这句话呢,酝酿了一番情绪准备添油加醋地描绘一番自己的机智勇敢,结果被陈柏意味深长的话打断了。
  “哦。”他说,“原来传闻是真的呀——不是你吃他,而是他吃你。看来我们直挺挺的纯一姬少也弯成咸鸭蛋了呢,啊哈哈。”
  郝姬狠狠地举起酒瓶,把他喝到一半的杯子倒得差点满出来,“喝,喝喝喝,大爷的82年的吗啡都堵不住你的嘴。老子弯成松花蛋也比你个单身狗好。”
  陈柏豪迈地又喝下一半,把纸杯放回桌子上,接着伸手揽过缩在一旁刷微信的叶良神,“怕啥,叶少这么帅,还不是跟我一样是响当当的一条单身汉。对吧叶少。”
  叶良神被他一拉扯,连忙窘迫地去遮挡屏幕,结果一不小心按到了什么,语音从高分贝的喇叭传了出来。
  “老~爸!今晚是先吃饭,先吃菜,还是~先~被~我~吃~呢~么么哒。”
  陈柏:QAQ
  叶良神赶紧按灭屏幕,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表情。“——那啥,天少,你这回受伤这么严重,到底是怎么回事?”
  喂!这句台词用过了吧,显然已经用过了吧!
  帅破天嘿嘿嘿着,凑到他身边去,“我不着急,你先说,‘老~爸!’是怎么回事?叶少你真会瞒喔。”
  叶良神十几岁的时候捡到个六岁小屁孩,十一年一直养在身边,想想现在应该快成年了。只是从没听说过俩人还有这个关系呀。“不错喔叶少,会玩养成梗了喔。叶会玩喔。”
  叶良神面色阴沉,一把甩开他,接着盯着天花板做老僧入定状。
  彻底被这个虐狗的世界虐到生无可恋的陈柏扑到了房间中唯二单身狗司马刚的身旁,可怜巴巴地说:“刚少,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狼狈为奸的,就属咱俩还孤苦伶仃,不如——”
  司马刚说:“拒绝。”
  “嗷,为什么!”
  司马刚说:“长得没我帅。”
  ……更加彻底的被这个虐狗还看脸的世界虐到生无可恋的陈柏端起酒杯,深沉地嘬着,思考宇宙的创生和毁灭之类宏大的叙事。
  帅破天忽然想起要给司马刚以权谋私个学位的事,于是拉着郝姬交代了一番。郝姬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于是和司马刚聊了聊专业意向的问题,聊着聊着居然意外地合得来,到最后郝姬盛情邀请司马刚今天就和他一起去学校,和表舅商量一下说不定可以先拿下个旁听生。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帅破天心情大好,挥手叫司马刚郝姬继续聊,自己乐呵呵到司马刚的房间帮他收拾东西。
  两人继续边聊边喝酒,等半瓶子酒差不多下去之后,培爷爷从厨房探出身来,“小少爷,干少爷,吃饭啦!”
  帅破天刚好收拾完东西封出一个箱子,正饿得不行,听说有东西吃连忙奔向餐桌,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回头招呼人,“喂,你们也来吃呀,愣着干嘛呢。”
  陈柏哀怨地托着腮帮子说:“并没有人叫我们去吃饭啊。”
  这时,举着铲子的培爷爷再次探出头来,“欸,这么多人呀?你们也来吃吧,别客气。”
  陈柏一巴掌盖在了脸上,“总有一天你们会为不关爱我而付出代价的!”
  饭桌上今天格外的热闹,把帅破天家全部的椅子搬出来也不够数,于是难得遇到能忍得了他啰嗦文学常识的郝姬拉着司马刚,继续坐在沙发上倾囊相授去了。培爷爷在他们面前摆了几道从主盘分出来的菜,然后坐到了帅破天的座位旁边,拼命给他夹菜。
  花好时一看开饭了,也拉着凑表脸想过去凑热闹,但最终因为人实在太多而放弃,遂被帅破天避人耳目地扔了几块巧克力到卧室自行解决。
  处理完两只精回来后,他无奈地发现自己面前的碗已经堆得向小山一样高,虽说各式菜肴都是他喜欢的,但这也有点太夸张了。“培爷爷……”
  培爷爷正与陈柏客气地寒暄着,听到呼唤瞬间转过头来,“小少爷,怎么了?培爷爷做的饭香不香?胃口好不好?爷爷知道你受伤不能吃发物,特地做的都是最清淡的,多吃点,多吃点才能好得快。吃完了厨房里还有大骨汤,记得喝。俗话说得好,吃哪儿补哪儿,外伤就该多喝点骨头汤补补。这伤筋动骨的最是要紧,不如明天爷爷给你熬点牛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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