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自己还有能力养他就抓紧点机会吧。
这个念头一出,徐风在把自己吓一跳的同时,也满头黑线。自己怎么对他那么自信,而且什么都叫抓紧机会养他,自己为什么要上赶着养他?
“莫名其妙!”骂了自己一句,徐风将水关掉,遍穿上睡衣遍感叹,洗澡真是个有利于思考人生的时间。
走到娱乐房,看到白浸在水里,心说什么怪癖,刚擦好的头发不就白擦了,还说什么不做多此一举的事。 快步走过去,敲了几下木桶壁。
“喂喂,你别在我家自杀啊,虽然你现在还是个黑户,不会有人来寻仇,可是尸体处理起来也很麻烦啊。”徐风才不会承认刚才站得远没看到白,以为白消失了的慌张。
“哗”听到徐风说话,白立马整理好情绪,就来了个破水而出,四下溅起的水花甚至还调皮的跳到了徐风脸上。
“你洗好了?”白笑笑对徐风说,不过现在他这个落汤鸡的模样,笑的再温柔如水,在徐风眼里也只落得个滑稽印象。
“噗”徐风没忍住,笑声从嘴边逃出,他用手捂住还想笑的更放肆的嘴,缓和了一会儿,才勉强清清嗓子说:“恩,洗好了,所以你出来吧,该换我了。”
白见他笑了,那人笑还是那么好看,他想起以前的事不由地又是一阵出神。徐风看见人没有反应,便用手指去推推白的头,指尖触到白的皮肤,突然有一点心跳加速,一个力道没控制好,就将轻推变成了重击,将白推得头直向后仰,白在遭受袭击的瞬间,一把抓住徐风的手。
“不就是占了你一点泡澡时间吗,这么报复我。”将自己解救出来的白,调笑徐风。
徐风尴尬的想要将手收回去,却发现白其实把他的手握的很紧,他向白一挑眉,白也感觉到了这样不妥,却是在收手的时候摩挲了一下徐风的手腕,都是骨头,太瘦!白心里想着以后要给阿风改善伙食,瘦成这样以后都碦的慌。将恢复自由的手抽回,还好时间短,没留下红印也不疼,于是徐风几乎是报复的拎着白站了起来,大手一挥将旁边的大白浴巾铺到白的头上,再用力的揉了揉。
“哼,这才叫报复。”
两人换了下位置,浴巾够大没有让白如愿的露出些什么,却让徐风体会到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真实的美景。在等待换水的时候,白边穿衣服,边偷窥徐风,身段很好,从侧面看能看到高挑儿身材和修长的腿,当然还有挺翘的臀。其实。。。还有在衣襟随意敞开下若隐若现的胸膛,上面的一颗小粉红。白庆幸这些年自己忍功见长,没有留鼻血等变态的举动。再等等,在等等,很快,缥缈的风,就要就要变成中纬环流了,到时候刮风下雨那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
白不是很想从这个房间离开,但是奈何他现在还是一只迷途羔羊,只有乖乖去了主卧,躺到了大床边缘,没睡的他,兴致勃勃的玩起了床头灯,又随手翻了翻徐风的杂志,是小说杂志,徐风还是很喜欢文学的,看他的书房就知道,一个人待着总是要给自己找个伴的,有些人选择了朋友,亲人,有些人选择了酒和女人,也有些人,像徐风,选择了书。其实徐风并没有打算泡多久,毕竟家里还有一个活人在,心总是放不下,也就浸了一会,将手上脚上的角质泡软,就出来了,早年的时候打工上学,手上脚上都是老茧,有时候洗澡碰到肉,都觉得有些疼。所以生活的一切都有了找落,这些茧子,就成为了徐风的新的敌人。做好一切工作,徐风穿上睡袍,回到房间,落下一声关门的轻响,惊到了正在努力认字的白。徐风很自然的躺到了白给他留的空位上,看着白皱起的眉头,和似懂非懂眼神,有点好笑。
“怎么样?看得懂吗?”这种时候就是上天给你机会要你调戏一下的。
“都减缩了好多,有点吃力,但还是能懂,只是这些"但""尝"之类的词好像和我们的解释不一样,不过能意会,却是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白也只好哭笑一下,没想到来到这里,还到成了个练字的意思都不认的匹夫。让他有点小打击。
“那当然,前人有前人的智慧,后人也自有后人聪慧。”他暂且还不打算就文化传播问题和白解释,毕竟要一个古人接受新事物还得步步为营。
“行呗,那前人的书读不懂了,还得后人多多指点啊。”
“看后人心情,毕竟前人现今寄人篱下不是。”
“牙尖嘴利,我说不过你,后人,睡觉吗?”白无奈,这人看起来不这么善辩啊,还以为他蛮好欺负的。
“睡觉,把灯关了。”徐风哼哼,就钻进了被子,他有睡觉时“大被蒙过头”的习惯,小时候的习惯,毕竟这样暖和。白翻身将杂志放好,将灯熄了,自己等了好一会,等辈子底下的徐风完全睡着,被子有规律而轻微的起伏,白才将被子从徐风的头顶拉下,借着月光和他们一族良好的夜视力,他看到了如同婴儿般卸下防备,卸下苦闷,卸下烦愁的徐风,悄悄的在他的额头和唇瓣上落下轻柔的吻,带着眷恋,带着感激,带着爱。他就看着徐风,舍不得闭眼,却是最终撑不住徐风轻微呼吸声的蛊惑,也慢慢睡了过去。扬起的唇角都还来不及放下。
☆、那天
介于徐风从小勤奋,起早贪黑的生活才让他年纪轻轻就不愁吃穿,所以徐风本身的生物钟那是相当准的,于是在早晨6.30的时候,徐风自然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五官端正,面庞俊秀,但是事实告诉我们再帅的人,放大再放大,给人的感觉就瞬间从高冷跌倒了逗比,那张大脸让视力极佳的徐风忍不住“噗”笑出来。
清晨,是美丽的——徐风
谁知道白也是规律的人,而且醒的还比徐风早上那么一点点。被嘲笑的白不满,我长得很好笑吗,刚才笑的口水都喷我脸上了。暗暗翻了个白眼,用肩膀顶顶徐风:“阿风,先把我放开再笑成不?”
一直一个人的徐风没有想到平时安分的他,睡相如此的差,笑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现在的姿势好像有点奇怪,反应过来时,笑容已经僵了一半。自己现在手搂着人家的腰,腿也压在人家腰上,另一条腿在人家两腿之间,两人面对面,他只要稍稍翻一下就能把白压在身下。用自己的胸去感受另一个男人的胸的感觉怪怪的。徐风三下五除二,立马放开白起床,站起来还嫌弃的拍拍自己的睡衣,光着脚就走到卫生间洗漱。白僵了许久的身体终于能够放松,长舒一口气,也干净利落的起身洗漱了。当白料理完一切后,出来,徐风已经在客厅等他了。
清晨,是无奈的——白
“穿衣服,床头那套。没想到你也起得挺早,没空做早饭,咱们去外边吃,今天带你出去溜达一圈。”喝了一口早茶,这是延年益寿的养生之道。
白点头,再出来时,已经是一副现代的装备了,给白的穿的是徐风自己的衣服,两人身材差不多,衣服正合身,上身是一件T恤,下身是一条牛仔,很年轻的打扮,徐风自己也是差不多的一身,徐风对衣服没有什么审美,一般都是一种风格,怎么买都是这样。不过徐风看白穿着这身却有点激动,就是心跳加速的激动。用他只有形容人时才会显得贫瘠的词汇来说就是——白穿这件很帅,青春,活力。事实如此,白顶着佼好的脸穿着T恤,偏长的头发不经意就会遮过左眼,挺直的脊柱架着白色T恤,却没有因为头发的关系给人抑郁公子或是叛逆学生的感觉,反而显得有点洒脱,但更多的还是那种邻家哥哥的温柔可靠的感觉。
“装嫩。大叔,你贵庚啊!”徐风哼哼一声。吐槽。却没想自己这样穿也显得特别嫩,尤其是他的脸长得清淡,一般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孤寂的学霸。没有人理解自己的感觉。特别具备青春期的怀春少女妄想对象的一切条件,什么强大,神秘,什么这样子的男人专一用心。
“不大,也就17、8岁。”白顺着他打趣道,不过他这样确实有点欺骗人民群众的嫌疑,不过他才不管,衣服是阿风拿的,他只负责穿。
“嘁,不要脸。”
“那你呢?隐士还是状元?”
“哼,我起码也得是个半仙。”
两人调侃了一下对方,便乘着徐风的车,开始了探险之旅。
“嘴巴里不舒服。”两个人聊着聊着,就转到了这个话题上,白似乎对新生活有很多怨念。
“不舒服?”
“牙膏,太凉了。”
“凉?你就不觉得爽?”
“。。。”白犹豫一阵,“好像,还真有点爽。不过还是不舒服。”
“哼!那你回家就用盐洗吧,咸死你。”
“恩,我们那时候用盐的都是达官贵族。”
“是嘛,我们这里用盐的都是傻子穷鬼。”
“他们说,傻和穷是会传染的。阿风,指不定哪天你傻了穷了,用舌头帮我刷牙呢。”
“呕,恶心。你闭嘴!”
——
“你们现代人就是好,出门都不费脚力,也不用忍受骑马的痛苦。”
“你不是飘着的吗,要什么脚力?还有我一直觉得骑马很帅的。”
“飘着也会累的啊,你没发现我们飘着速度和你们用双脚走得差不多嘛?况且也不能飘高。”
“是吗,飘不了多高啊,我还指望你带我去天上转一圈呢。”
“我们飘也是费体力的!是所谓的物理伤害!”
“牛顿死得早,不飞就不飞,哼~”
“牛顿?你们这还兴骑牛?是一种仪式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牛顿不是牛,是一种肥料,能种出很大很大的苹果树的肥料!”
“你以为我会信吗?”
“区区一个古代人,浪什么!”
“。。。”
现在白还不能下地走路,自然,徐风也不敢把白拖到大街上给人围观,两个人开着车从市区开到郊区,一路上徐风耐心的解释了白的疑问,比如酒店和店铺头上顶的霓虹灯,比如基本的红灯停,绿灯停,不如警察局,邮局,路灯,民居和写字楼,理发店门口的杀马特,当然,还有足浴城挂着的“大保健”和时不时出现的“成人用品店”。
徐风是这么说的:“那个大保健和你们青楼差不多,只不过人立了个正规牌坊,一般进去没啥,你要是点名大保健就是逛窑子了。”
“那个成人用品店,买男女在床上用的玩意。”
徐风一个现代人,又是开酒店,又是开酒吧的,对这些事只要不关己,倒也没什么尴尬的,毕竟习惯了。白可不一样,徐风解释完,白的脸上却是出现了一抹红,他捏捏手,问徐风:“那个什么大保健,你去过?”
徐风开着车,突然听到白这么问他,立马怒目,转头看向白:“我才不是这样的人!你想什么呢!”
话出口,看到了白微红的脸,突然就觉得自己被戳到了什么,目光游移的收了回去。
白又说:“那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徐风好笑:“说你不懂吧,这个社会有种人叫记者,叫网友,有种媒体,叫电视,叫论坛。”
白不说话了,只是心里好像还有点生气,他刚刚脸红不是害羞是怒,徐风怎么能去那种地方,而且看徐风一脸我很有经验我十分懂得的样子,他就来气。想想刚才自己不太理智,这次认识第2天呢,自己好像没有立场去管,去追问。不过等白缓过气来,他好像又从徐风的话里抓住了什么重点。比如论坛和电视,比如,床上用的东西。这个社会虽然有点不知羞耻,但是思想先进,观念创新,东西也五花八门,以后的日子,可能过得还不错。
徐风见白不说话,以为他被自己窘到了,也不去调戏他了,一天过得很快,徐风想着第一次出门总不能真的就只呆在车上吧!总得出来溜溜,还好白不晕车,不然自己可有的受,想想啊,不容易被发现飘着的,光线昏暗,人多复杂,没有太多交集。酒吧!
☆、我
当徐风驱车带着白来到自己的酒吧的时候,已经天黑了,酒吧夜越深,人越多,这个点还有点早,不能从正门进去,于是两人便从后门小巷子里偷偷溜了进去,期间没有人发现,然后躲到了最里面呢的桌子。完美!徐风将白安置好,自己在起身,找了好几个角度走来走去,没有破绽,这才放心的叫来服务生,点东西。行为有点像考试或者自习开始之前,那些药做些小动作的,看手机,抄作业的同学,总会跑到讲台上,前前后后,找各种角度观察哪里是最佳的方位,有时候还要往教室后面走一圈,谁能说的准老师是不是从后面钻出的吴克。因为带白出来玩,自己又是司机,所以徐风没有点酒,而白看着酒单,一段乱七八糟的字符,一些莫名其妙的名字,想着还是算了,喝酒这种事,喝的好哪怕在喧闹的酒吧都是高雅,喝不好,就是在游轮上,那也是叫庸俗。看到一个熟悉的“橙汁”便选了橙汁。酒吧里逐渐从安静的无可适从变得吵闹的无可适从,徐风让白自己省着点喝,一会儿要去厕所就麻烦了,白点点头,轻轻抿了一口橙汁。
之后便是徐风的脱口秀时间了。徐风大口的吞了一口雪碧,开始和白炫耀他惊为天人设计。
“我告诉你,本来我是想开个茶馆的,那多高雅,那多有内涵,说不定来几个势力超大的老爷爷来我这喝茶,一个不小心伺候好了,老人家心情舒畅那照顾我三分不是妥妥的,后来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咱这块地不成,节奏太快不说,那老人都在家里养鸟养生了,谁还出来受年轻人的气,店里省点小钱就要遭白眼,而且这茶也不能像这洋酒一样买的贵,赚暴利啊,后来我就挑了这么块地,你看,旁边是宾馆,隔壁是商城。”
“这里租金一定很贵吧,你那时候哪来那么多钱?”
“哪里的租金不贵!当时大学里上课之外就要养活自己啊,我是孤儿没人靠着啊。打工挣钱,学费不愁,我有奖学金垫着,就是日常开销大,城市生活也是没办法,你可能没听说过,这个时代啊,有个叫股票的东西,当时想钱想的,义无反顾投进股票里赚钱去了,每次都是九死一生啊,差点就赔了个底朝天,不过老天估计是在捉摸着补偿我,赔了点小钱就在大三那年让我赚了个大的,你别说,那时候感觉没啥,现在想来自己都怕,所以我现在都不敢碰股票了,人要知足不是。”
“是啊,得知足,你以前一定很苦吧。”白端着橙汁跟端了酒似得,灯光太暗看不清他有点灰的眼睛,只是声音听着有低沉。
“苦啊苦啊这不苦出头了吗?人要向前看不是。现在我有事来一趟,没事就在家里翻翻书,研究研究奇怪的东西,挺好。”徐风回忆着当年却是淡然一笑,回忆只能是回忆,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恩。。。没准就是因为你研究奇怪的东西,我才会被你召唤来到这里呢,感觉你要负责啊。”徐风看看他那样,也将悲伤藏起来,还是刚才那个神采奕奕的阿风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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