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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男神是面瘫——鲤老板

时间:2016-02-19 00:05:55  作者:鲤老板

  他们又坐了一段电动游览车才终于到达一片靠近山顶的草地。越往上走天空越是晴朗湛蓝,气温却也越来越低,他冷得搓胳膊的时候何易安从背包里掏出外套递给他,他几乎是感激涕零地接过来穿上。
  他抬起头,阳光被山顶的雪折射出好几层光晕,小溪由雪线而生,沿着岩石的纹理涓涓流下,在草地的边界交汇成一条清澈欢畅的河。阳光下的草地青翠而生机盎然,周围环绕的雪山却是那样冷酷严厉。看到这样壮丽辽阔的风景,甚至会觉得那些照片和图画里的山水如何优美,总归是太狭隘造作了。他忍不住松开何易安的手,一个人走向草地深处。
  河边有一颗大树,树枝如伞盖一般伸展着。他停在树下,忽然听到何易安他身后叫他。他回过头吓了一大跳,险些叫出声来。身后不知何时跟了一匹棕色的骏马,甩动着尾巴,用含水的眼睛静静望他。
  他倏然觉得此刻的场景似曾相识,一瞬间如同有细小的电流击穿身体。他呆立着努力回想,终于想到是他跟王旭一起玩的那款游戏里,有一个同这里极其相似的场景。游戏里也是这样一块被山脉环绕的青草地,有许多自由漫步的野马,如果顺利捉住就能成为角色的坐骑。他和王旭几乎每周都会去那里蹲守,试图捕捉其中稀有而昂贵的名贵马匹。
  游戏和现实之间的厚重壁障忽然了变成透明的玻璃墙,他一时有些糊涂了,分不清自己到底活在哪里。可眼下无疑才是真实的,从雪峰融化的溪水潺潺流过他身旁,清凉的风吹在他脸上,带动头顶树叶簌簌的轻响,地上斑驳的树荫于是也随之摇曳。这是他真真切切能感受到的世界,而他和王旭在游戏里所看到和所经历的一切,如何壮阔难忘,终究只是许多0和1的数据。
  何易安走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缓缓触摸眼前高大而温顺的生物。他的手掌微微颤抖着,感受到温度和毛发的柔软。马轻轻晃动着脑袋在他们的手心里顶了顶,随后掉头跑开,俊美的身形转眼便消失在树丛里。
  他呆呆望着那身影消失的地方,眼泪不知为何顺着脸颊淌下来。他的生命中鲜少有这样的时刻,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自然和生命的美,而不是坐在屏幕一端,为了其中那些虚拟的故事而喜而悲。他赶在何易安看见之前飞快擦掉了眼泪。

☆、宾馆

  他几乎整个下午都耗在山上,在草地上打滚瞌睡,后来脱了鞋光脚踩进河水里,冰凉透骨。何易安在岸上牵着他的手,他踩着滑溜溜的石头摇摇晃晃地走了一大圈才过瘾,上岸晾干了脚又开始吃何易安带来的零食,一直赖到最后一班游览车即将发动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我们要回成都吗?”下山的路上他终于不生气了,坐旅行巴士的时候几乎整个人都粘在何易安身上。
  “赶一赶的话,十一二点就能到。想回去吗。”
  陈朔皱着眉毛想了一会儿,回去肯定又是打游戏睡懒觉起来接着打游戏,有意思归有意思,成年累月多少显得千篇一律,而旅行总归是新鲜的。“……不是很想。”
  何易安倒是爽快答应了。“那就住一晚再回去吧。”
  他们到停车场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成灰蓝,等何易安把车开到附近的县城,天彻底暗下来,环绕在县城四周的大山像隐匿在黑暗中的巨兽,轮廓模糊,带着令人生畏的宁静与肃穆。
  何易安把车停到一个小院里,正好碰见有四处找房住的游客在跟老板吵架。
  “你说没房给我们住,那他们是怎么回事?”一个满脸不高兴的阿姨指着刚下车的何易安和陈朔质问老板。
  “是何先生吧?”老板问过何易安才回头跟阿姨解释。“人家老早就订好了。”
  两个人走进宾馆,身后的争吵声仍在继续。陈朔有些吃惊:“你什么时候订的?”
  “我先订好了,才问你想不想来。”
  “拿我要是不来呢?”
  “我就一个人来。”何易安面无表情地回答。陈朔不知道他是认真说还是开玩笑的,只觉得一个人旅行,未免也太寂寞了一点。
  他们在前台登了记,领到钥匙打算先出门去吃晚饭。小县城的夜晚意外很热闹,饭馆大都是露天的,大大小小的圆桌旁坐满了远道而来的游客,觥筹交错,四下都是谈笑和祝酒的声音。何易安说带他去吃鱼,可他走到路边一家烧烤摊跟前就再也挪不开脚。在山上折腾了半天,即使有零食稍微缓和,肚子也早就饿得咕咕叫了。这会儿看到烤架上各种油光水滑的肉食,香味又顺着风吹到鼻子跟前,陈朔的口水都快流满一地。
  “我们吃烧烤好不好……”他咬着嘴唇晃了晃何易安的手。道理他都是明白的,就像母亲总是念叨的,烧烤是垃圾食品啊对身体不好又会致癌又长胖,可是真的好香好香啊……
  可是何易安竟然答应了。“你喜欢就吃吧。”
  他兴高采烈地去抓了一大盘子菜交给老板烤,何易安已经在小方桌旁坐下,叫了一瓶啤酒。何易安坐在这样竹竿和防水布搭起的简陋食铺里,昏黄的灯映着那么好看的脸,真是有些格格不入,他跟王旭一起吃烧烤的时候就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我可以喝啤酒吗……”他坐在何易安对面小声问,自己都觉得真是有点得寸进尺了。可他真是好久都没喝酒了,看着酒瓶子眼睛都忍不住发亮。
  何易安什么也没说,摆了一个玻璃杯到他跟前,端着酒瓶倒了半杯。陈朔有些不爽地鼓起嘴。烧烤摊用的都是那种喝白酒的小杯子,即使倒满一整杯也一口就能喝干,何况只有半杯。
  “你好小气!再倒一点嘛……”他以为撒娇能持续奏效,结果这次何易安一口回绝。“不行。”
  “喝酒是我的个人自由!”陈朔嚷起来。
  “烟酒都不是好东西,最好都别沾上。”何易安一边说一边喝他自己杯子里的酒。
  “你们大人都这样,”陈朔每次不高兴,眉毛就皱得像打了结,“自己在做的事情偏不让别人做,你自己又抽烟又喝酒,凭什么都不让我碰……”
  “因为大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何易安坦然承认。陈朔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听何易安说出来却觉得怪怪的。他觉得即使全世界的大人都不是好东西,何易安也还是很好的,不给他酒喝也是很好的。
  他垂着头喝了一小口(毕竟只有小半杯他得省着喝),何易安伸手过来捏了捏他的脸,声音大概也许比平时要温柔百分之零点一。“我又不管别人,只管你。”
  嘴里稍显苦涩的啤酒竟然一瞬间就变成甜甜的。他更不好意思说话了,赶巧老板端了一些菜上来,他立刻掰了一双筷子吃起来。
  他拿菜的时候肚子饿,看到什么都想吃,结果拿得太多了,等他饱得捧着小肚子瘫在椅子上,桌子上还剩了好多菜。何易安慢慢喝着酒,不慌不忙地吃着,结果他刷完朋友圈再抬起头来,盛菜的盘子几乎已经空了。
  一直到何易安买了单带他往回走,他还沉浸在发现何易安居然这么能吃的震惊中。
  “要洗澡吗?”回到宾馆的房间里,何易安问他。他看着面前的那间大床莫名紧张起来,大脑一片空白地摇了摇头,何易安于是自己去了浴室,水声随后响起来。
  心情突然又害怕又期待,他躺倒在雪白的被套上滚了两圈,捧住自己发烫的脸。说起来他都跟何易安睡过两次了,哪次都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是这回是两个人住宾馆,这件事本身似乎就带有及其暧昧的暗示……他越想越不好意思,就连床单过分干净的味道也能让他想入非非,整个人都不太好。
  何易安到底是出来了。“我也要洗……”他听到门打开的声音立刻蹦起来说,几乎是跑到浴室去的。途中他的余光瞄到何易安上半身没有穿衣服,几秒钟后靠在已经关好的门上心脏还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他洗澡的时候,意识游离在现实和幻想之间,满脑子都是不好的事情,身体很快有了反应,他想总不能就这么出去让何易安发现,就只能自己在浴室里解决掉。花洒的水声倒是很适合掩饰他的喘息,他生怕何易安来敲门,慌慌张张地很快就处理掉了,平复了好长时间才敢走出去。
  何易安靠着床头坐着,开了床头的灯在读书(陈朔都不知道他带了书来),上身已经穿好了衣服。他坐到床的另一侧,意识到自己的呼吸比平时要急促许多,可是怎么调整都不自然。
  他随手用遥控器按开了电视,总算打破了房间里的沉寂。他偷偷瞄了好几眼何易安,这人一动不动地盯着书,如同雕像一般。不瞄还好,一瞄就看到何易安身旁的床头柜上有一个玻璃小架子,摆着一排付费使用的小商品。
  他从小到大睡过那么多次宾馆,偏偏就这一次,觉得在床头放那些东西带有如此强烈露骨的暗示。他忍不住又瞄了好几眼,何易安忽然开口说话,他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你在看什么。”何易安问。

☆、夜晚

  “没,没看什么。”他赶紧收回视线假装在看电视,有一瞬间还自鸣得意地以为唬住了何易安,随即听到书被放下,下一秒某人就俯身过来将他压在床上。
  “你,你干什么……”他嗫嚅着说。何易安的脸离他只有几厘米远,气息暖融融地落在他的嘴唇上。
  “想做吗。”何易安的表情冷得像死人一样,问出来的问题却一点都不含糊。
  “你,你在说什么……”
  他的手极其无力地推在何易安胸口,脸涨得通红,就快变成一颗红通通的红毛丹。指尖传来何易安的心跳,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点乱。
  何易安似乎不打算解释,只把挤在他双腿间的膝盖往上顶了一点,一个毫无意义但暗示鲜明的音节立刻从他喉咙里窜出来。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嘴,却被何易安拨开了压在头顶,亲吻随即而至,甜美又温柔。他起初紧张得不行,终于在何易安无声的安慰和撩拨中渐渐沉陷下去,原本僵硬的四肢也全都变得软绵绵的。他甚至不敢睁开眼睛看何易安的眼睛,觉得只消一眼自己就会溺死其中。
  “现在做会不会太快了一点。”何易安在他的喘息乱作一团时停下来,嘴唇亮晶晶的,像是诱人而柔软的糖果。“要不要等你彻底准备好。”
  他伸出手指,缓缓抚摸着那双看起来就很好吃的嘴唇。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大概是被亲得晕乎乎的,没怎么细想就说出了一句让他此后一个小时后悔万分的话:“我说真的,小何你是不是不行啊……”
  何易安明显愣了一下,再亲上来的时候立刻就多了几分霸道和强硬,在他嘴唇上留下足以说明答案的细小痛觉。他还没怎么缓过神来就被剥得光溜溜的,何易安从上方俯视他,轮廓逆着光,像高高在上的神祇。
  “你……你轻一点。”他环住何易安的肩膀,心里到底还是害怕的。
  何易安低头含住他的耳垂,用他所能想象到的最冷漠低沉却性感至极的声音说:“不会让你死的。”
  何易安也就是嘴上说说,到底还是很温柔的人,动作一直缓慢而有节制,比起自己更重视他的感受,自始至终。尽管温柔也足以让他死掉又活过来好多次,像有一万朵烟火同时绽放在他身体里,像每一个细胞都在各自狂欢的末日。
  结束以后他缩在何易安怀里,说什么都不肯抬头。“这可怎么办……”他反而比做之前更不好意思了,哭丧着脸嚷嚷,“居然让你看到那么丑的表情……以后要怎么面对你啊……”
  何易安低头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不然你想给谁看。”
  他认真想了想,倒还真的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他努力想让别的事情占据大脑来缓解含羞,可是这么赤条条的跟何易安搂在一起,旁的事情真是一件都想不到。他隔了好久才终于敢厚着脸皮抬头,正在想该说点什么,发现何易安闭着眼睛,竟然睡着了。
  他呆呆看了好一阵才凑上去亲何易安的脸。“小何晚安。”
  他真的好喜欢这个人啊,醒着的样子,睡着的样子,因为他而燥热冲动的样子,和看上去总是很冷淡的样子。喜欢得每分每秒,心脏都能开出春天的夏天的冬天的花来。
  早上他在何易安之前醒来,洗漱完又躺回被窝里,巴巴地盼着何易安睁开眼。
  “怎么了。”何易安刚睡醒就揉着眼睛问他,难得有些迷糊。
  “你有没有发现!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很特别的事!”他几乎是有点得意地问。
  可是何易安完全误解了他的问题。“做了啊。”说得云淡风轻。
  “才不是这个!臭流氓“”他皱着眉毛,狠狠掐了一把何易安的腰。
  “那是什么,我想不到了。”
  他一边想按耐着再让何易安猜一猜,一边又迫不及待想说出答案。“就是昨天晚上……你没有吃安定就睡着啦!”
  “嗯。”何易安淡淡答道,他对这个反应稍微有点失望。
  “你不是应该夸夸我嘛。”
  “夸什么。”
  “我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失眠怪人何易安的小天使,全天然无刺激没有副作用的百忧解,什么的。”
  他话还没说完,何易安的手指轻轻点在他眉心,最后划过鼻子和脸颊。“什么地方是百忧解,这里,这里……还是这里。”指尖最后落在嘴唇上,在他说出答案之前何易安就抽走手指低头来吻他,一大早就黏糊糊纠缠在一块儿,他差点以为又要擦枪走火。
  何易安却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差不多该准备回去了,再晚路上要堵车了。”说着就要翻身下床。
  他愣是死死拽着何易安的胳膊把人拉了回来。“我们不要回去了……再多待一天好了。”
  何易安也没有硬说不行,捏了捏他的脸。“我再缺勤这个月就没有奖金了。”
  他这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手。何易安洗漱之后从浴室走出来,他仍是一脸不开心地躺在原处。
  “还想赖床吗。”何易安坐到他身旁,他勾住何易安的脖子把自己拉进恋人怀里。
  “不想回去……”他闷闷不乐,“能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就我们俩。”不用去英国,不用长大,不用面对一切他不想面对的烦恼。
  “你养我吗。”何易安问。
  “嗯。我们也开一家宾馆,我当老板,你当老板娘。我负责养家,你就负责好看。”
  不用何易安说破,他自己也知道只是无法实现的信口胡言。何易安吻过他的额头,又揉乱他的头发。“走吧,回去了。”
  清晨山头的雾格外干净浓郁。老板听说他们要走,亲自去厨房下了两碗面,配料只是简单的番茄和鸡蛋却好吃得不可思议,被何易安眼神警告了好几次陈朔才忍住没有问老板要第二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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