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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妃侧——南无三

时间:2016-02-21 01:04:29  作者:南无三

书名:君妃侧
作者:南无三

玉棠自出生时就是个福泽深厚的皇家公主,被丞相老头子一顿忽悠,皇子变成了公主。
本来就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然以公主的名头养大,还让他嫁了人。
玉堂有际,风月无边。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玉棠梵敬人毓恒 ┃ 配角:君晟 ┃ 其它:


☆、第一章

  春来寒气刚过,枝头上便星星点点的冒着些个花色,这些小东西竟也不怕人使着劲钻出来非要看看这人世间。
  许是没有受过这尘世间的人情冷暖所以不晓得人心险恶,所以才会不惧怕人类,那娇羞俏容攀上枝头在寒咧咧的春初秀出颜色。
  街上行人三三两两皆是裹紧了衣服匆匆前行,早市开了才热闹了一会,然后又冷清清的收场了。
  “让开让开!”一匹棕红烈马上载着一人身穿暗黑色缎料长褂,袖口锁紧,没怎么有花式绣纹,领口使用深紫色包边,就再也没有别的。这人长得也不奇特,唯独两只眼睛透着精亮,好似在夜里也能发光一般。单手抓紧了缰绳,用力抽打着马腚,从大道上出城门去了。好在街上冷清,才不至于出了人命。
  街上寥寥数人探头猜测,这是哪家人这般嚣张,胆敢在这临安城内驾马疾驰,便顺着大道往城内看,尽头便是皇宫内院。众人方才醒悟,早该想到天子脚下除了围墙之内怎么会有人大胆行事,就都收了脑袋,继续前行。
  春节将过,当今圣上遵从祖制行祭拜天地之礼,队伍浩浩荡荡出了临安城,想今日,已是三月,龙头逆转,也该是回来的时候。莫不是皇城之内出了大事,由不得众人多想,消息就传开了。
  当今圣上圣明却是孱弱多病,政治清明也要靠下面的左右二丞,本来两丞相互压制相安无事,自从皇后病后,后宫之内皇贵妃独大,有些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皇贵妃的娘家人是当今右丞相,皇宫内外算是被施家一姓全权控制了,左相本是文职,加上左相之女从入宫起就无所出,朝野之内左右丞相的差距就出来了,官官相护,彼此巴结掩盖提拔,就算圣上想要主权归上也是有心无力。
  祭祀之礼出发前,左相之女淑良妃的肚子已是五月有余,情绪起伏的厉害,哭闹着要回丞相府。圣上体恤,特批恩准,却也是惹恼了皇贵妃,只得随了她的愿伴君随行祭祀大礼。
  走之前,皇贵妃叫了心腹守着,一定要知道淑良妃这个贱人能生出来什么。就算之前太医说过男女不辨,总归让这个贱人生下龙种是个障碍。然而皇贵妃为何以伴君为条件,这事简单明了,无非是为了摆脱嫌疑,就算这孩子夭折了,也与她无关。
  皇贵妃之所以急于解决淑良妃,自然为了皇位,当女皇那是不可能的,皇贵妃有两子,二皇子和佑,三公主玉华。皇宫之内已故皇后生有一子,名曰君晟,同皇上一样,自小体弱多病,一日三餐皆有药膳,膳后片刻就要饮下黄胆汁一样的苦药,黑褐色救命药丸更是随身携带。皇后病故是在二皇子一岁的时候,太医下的决断是旧疾未愈,堂堂皇后娘娘有何旧疾,没人挑明罢了。
  淑良妃要生产了,消息不胫而走,这人定是要给城外的人报信去了。
  “啊!”一声惊叫,左丞相府内乱成了一团,淑良妃卧房外面站着两人,一老一少,老的便是被朝中之人嗤笑迂腐穷酸的左相。迂腐二字还未能可知,不过左相一身素青衣,黑色发箍将头发牢牢束缚着,瘦骨嶙峋的样子确实有些穷酸像,捶着手来回踱步,怎么也安分不下来。
  一旁年轻的男子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埋怨他:“爹,你不要走来走去的,连我都跟着紧张!”
  这话一说,丞相就急了,挥着大手往他的脑袋上打了一巴掌,厉声斥责这个毛头小子:“你个臭小子,这里面可是你亲妹妹,刚才产婆怎么说的,情况不好,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你妹妹。要不是她在里面周旋,咱们温家怎么可能还能留到现在。皇宫里财狼遍地比外面凶险,早知道当初就不让她进宫,也免得现在担忧,无论是男是女都少不得担忧!”
  被骂的小子是淑良妃的哥哥,左相唯一的儿子,温修。自小也是耳濡目染是个能出口成章的主,在临安城内也算是个风流人物,虽说不上让全城的闺中小姐痴心,倒也是出了一桩风流韵事,这件事是后话了。
  可愣头青才不吃这一套,撇撇嘴,毫不客气的回击他老爹:“就算再次选择,您还是会让她进宫的!”
  “臭小子!这些年老子是白养你了,养出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敢和你老爹顶嘴,要不是你爹我,能有你现在的一官半职嘛,不争气的!” 温家老头实在气不过,嘴上数落着不过瘾,撸起袖管就准备打过去,手起手落,被温修轻易的躲过去了,一抹笑意不经意攀上嘴角,老头子更是火冒三丈也不管里面是不是在生产,抬腿往温修腚上狠狠地来了一脚。
  温修这次总算没躲过去,结结实实挨了老头一脚,用手掸掸土,随后不情愿的问他老爹:“这下您老人家可满意啦?”
  这一次老头子崔眉瞪眼兼职气炸了,还不等有下一步动作,门打开了,小丫头身上粘着血,手上更是血迹斑斑,看她神色慌慌张张老丞相心里咯噔一下!
  “老爷,老爷,夫人让您进去!”
  老丞相看一眼温修,神色变得异常凝重,“你在外面等着!”
  “是,爹!”
  老丞相大步流星走进去,温修也知道这件事定是严重了,究竟怎么回事?想起眼前还有个丫头站在跟前,便再也忍不住问:“娘娘怎么了?”
  那丫头受了指示不能说出来,只好摇摇头,行了礼,回到卧室里。
  温修深深叹口气,连他都要瞒着的事,已经能够猜透几分,何必,只要家人无事有什么是他这个长子不能做的!
  后宫与朝廷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水深火热的日子,温修庆幸身为男儿,至少还能享受外面的自由,然而他的亲妹妹,又是怎么熬的!想到这些,温修总是有些愧疚,可温家也是腹背受敌,什么都做不了,最后只能低下头看看手上长年练字出来的老茧,真是讽刺,自古书生多无用!
  一连几天丞相府内都没有传出任何消息,城内也已经是议论纷纷,什么传言都出来了。
  死婴的传闻更盛所有,连着生出狸猫的怪事也被传得沸沸扬扬,上门贺喜的官员多是为了这个来的,连温修出去躲清静也能碰到好友的逼问,最后窝在丞相府连门都不出。
  他实在是搞不懂他家的老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直接说生出来的是个公主不就行了,为何还搞这些名堂。这老头活的年头久,很多事情精得很,就开始嘲弄温修脑筋直,就是笨,“你呀,多学着点吧,你老爹自有妙计,现在说出去,那温家不是在朝廷的地位就越来越低,让施家压得死死的,我才不,等吧,再等些时日,这几天我倒要看看能把那些人急成什么样,还能做出什么事来。你这几天吩咐人,没事别出门,机灵点!”
  最后还故弄玄虚的写个等字,老谋深算的模样还真是让温修头疼,这些个读书人非要把事搞复杂,连他都不说,吊胃口,连着他也跟着头疼。
  “知道了!”
  “就是嘛,这才是我温家该有的底气,不温不火,不急不躁,寒窗苦读练得就是耐性,看来爹能唯你重任了!”老头子流利划出一个勾子,抬起头,温修早就不见了身影,书房门大开着,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亏的老头还好好将他夸了一番,“这个臭小子!”
  手上不经意就用了力,“啪!”将笔砸在桌子上,一声脆响直逼他的心,“哎呦,我的玉笔诶,哎呦!哎呦!”

☆、封号

  丞相府最近客人尤其多,连不请自来,晚上悄悄摸进来的的人也不在少数,幸好左丞相这个人精想的周全,早就布置下了天罗地网,就连淑良妃周围时刻不停地围着一圈又一圈,食物都是有人试吃之后才能喂给娘娘。
  温修站在门外,不停地踱步不肯进去,从小外甥女出生到现在,他这个做舅舅的也只见过一面还隔着很远,小家伙睡得很熟,被褥把他裹得很紧,就只是看到那张小嘴,小巧樱红,像极了他的妹妹。
  前方传来消息,圣上的仪仗队快要入城门了,温修显然没有他们家老头有底气,也不晓得他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最终举手投降也不去关心了,由着这个老头胡闹,该吃吃该喝喝,上朝干脆也称病躲着。
  右丞相顶着老脸就上门了,一山更有一山厚,左丞相这个老头子真的就厚着脸把大门一关,谁也不让进,管他外面怎么骂,一盆冷水泼出去,外面的热火烧的更厉害了。
  探子回报,圣上的队伍已经准备入城了,特地吩咐右丞要百官跪拜迎接,如果左丞不去,怎么都落得个不尊皇命的催命符。温修一大早看着他家老头吩咐了贴身的人给交好的大臣递了话,嘀嘀咕咕说了些,然后就换了单薄的衣衫,连朝服都不穿,好一副狼狈的模样,温修看着脑袋疼,索性躲进书斋去了。
  果不其然,丞相府大门让随行的护卫队踹开了,温修听到响声不得不从书斋里走出来,就看着他家老头子,抱着圣上的大腿,痛哭流涕的对圣上求情:“陛下,臣有罪呀,不能好好保护淑良妃呀,啊,陛下!”
  不能好好保护淑良妃,圣上一听就顾不上了,大声呵斥温家老头:“还不带路!”
  “陛下!”皇贵妃急于出声制止,可是温家的老顽固跑的太快了,颠颠领着圣上往后院去了,这个老头子真是事多,给右丞递了眼色,匆匆跟上,“陛下等等臣妾!”
  前脚刚踏进后院,婴儿的哭声揪心刺耳把当今天子的心都要疼碎了,旁人的话还怎么听得进去,直直冲进房里。
  红帐床榻之上,淑良妃青丝半披,罗钗挽发,细白的皮肤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素白绸裙莲藕臂,轻轻摇晃哼着小调安慰怀里的小孩!襁褓里的小孩,肉嘟嘟的,让他心头一软,从淑良妃的手上抱过来,如果不是那独一无二的身份,一夫一妻一子该是有多温馨。原本哭闹个不停地孩子到了他的手上就安静下来,红着眼睛抓他的衣服,“啧啧啧,哈哈,见到爹爹就不哭了,嗷嗷!”
  这边圣上正开心,皇贵妃可就吃味了,走上前来,附和着:“陛下,臣妾贺喜陛下又得一位皇子。能不能让臣妾抱抱?”
  “好!”他正在高兴头上就忘了两位妃子是怎么水火不相容,将孩子递过去,淑良妃脸色大变,手指用力抓着被单,隐忍着,浅浅笑着,淑良妃不能是个面露凶相的妃子,淑良,才是她的本色。
  “和淑妃长得很像呢!哎呀!”虚晃一招,包裹着的小褥子掉下来一半,将大半个身子露出来,小肚兜盖不住全身,将男女看的清清楚楚,皇贵妃深含歉意神色愈发的嚣张了,“陛下,臣妾一时手滑差点伤了皇女,臣妾还是把皇女还给淑妃吧!”看着淑良妃担惊受怕的模样,真是解恨呀,皇贵妃轻蔑的笑了,这笑圣上看不到,有些事,圣上也不会看到,淑良妃这个贱人该庆幸,生了个女儿,也难为左丞这个老头搞出这些花样。
  淑良妃心里委屈,有泪不敢流,慌忙接过孩子紧紧揽在怀里,淑良妃的名号是陛下封的,皇贵妃却只称呼她淑妃,欺人太甚。
  “陛下!”淑良妃眼含秋水,怀里女娃娃哭的又厉害了,他看看陪伴他的女人,他的孩子,却不得不为了皇位忍让他亲自封的皇贵妃,“来,到爹爹的怀里,到爹爹怀里就不哭了!皇女可是有了名字?”
  “陛下,皇女还未起名号,臣想公主也想让陛下来赐封号的!”左丞相果然是个混蛋的老头,见缝就能渗进来,右丞见事不对追上前来,劝说道:“陛下,皇室之中皇女都是以封号为名,是不是赐名,和玉华公主一样?”
  “不,她与我有缘。院里海棠花开的正红,就以海棠为名,取名玉棠,封为福德公主,如何?”怀里小孩咯咯笑了,似乎对这个安排很满意,“怎么,你也觉得这个名字好,嘚嘚嘚!”
  “陛下圣明,福德公主一定是明白陛下的宠爱之意,结下父女之缘才高兴的笑了!”左相知道这时候要是能狠狠的说上几句,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轻视这位皇女,碍于右丞势利,淑良妃也不可能成为皇后,只有这个公主能够一劳永逸。这下狠狠地将了右丞一军,左丞在朝堂上的地位更加稳固。
  温修站在最后面,眼前一出一出上演的朝堂争斗的戏码,从朝堂到后宫,能够利用的人都用上了,想起之前问的问题,如果能够重来,会不会把妹妹送进宫,现在这个答案十分明确。温修碍于官员在场不好退出去,免得打了自己家老头的威风,心里五味杂陈,不是个滋味,但愿这个孩子能够好好地活着,给深宫里的妹妹一个安慰。
  “陛下!”淑良妃将被卧掀起来,不穿鞋袜跪在陛下面前,哭的梨花带雨乱了钗发,声声凄凄,“臣妾无一夜不思念陛下,以至于生下公主也忧心不止,臣妾想服侍在陛下身边才能去忧,想来,福德公主也想和陛下多亲近一些。”
  “妹妹,妹妹你刚产下公主,身体弱怎么好来回折腾,不如就留在丞相府好好养身子,至于公主,姐姐我也是诞下过皇子的。陛下也不想和公主分开,不如就先行将公主带进宫,等妹妹养好了再接进宫,陛下认为呢?”皇贵妃最见不得这副狐媚的样子,花花肠子扮清高,转头看向圣上,他只是沉默不语,再来一句,就能够将她们分开了!
  “陛下,母女母女,怎么能将她们分开呢!臣的家宅说大不大,比不上御医院,人才济济,相思情最苦,臣不忍心让娘娘受苦呀,陛下!”要不说这个老头是个狐狸,还是头喜欢吃老姜的狐狸,不等她说出来,就开始一脸心酸像的卖苦,“皇贵妃也忍心吗?”
  “陛下!”右丞也开始忙着解说,今天真是被这个老狐狸算计了,他想让这个女人进宫,那就让她去,反正皇宫深院有的是人,“陛下,臣觉得左丞说的有理,不如就让左丞准备轿撵将淑良妃送进宫去!”
  圣上微微点头,将怀里眯了眼睛的孩子给乳娘,伸手将还跪在地上的淑良妃扶起来,“辛苦你了!”
  皇贵妃虽然懊恼也是忍着不发作,这些年死在她手上的孩子还少吗,这个孩子不急,不急。
  左丞可是不满足,抖擞这身上的寒酸青衫,“臣的轿撵太单薄,比不上右丞的轿撵舒适,还要麻烦右丞了!”
  “无妨!给娘娘坐是臣的荣幸!”
  “可是!”穷酸老头话锋一转,看看皇贵妃又看看圣上,“皇贵妃出自右丞之府,要是皇贵妃娘娘能够大发善心照顾小女的身份,乘自家的轿撵回宫定没有人说闲话!”
  这人太得寸进尺了,皇贵妃恨不得将这一家都撕碎了,敢踩在她的头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委屈骄傲的她,她是后宫最大,就连皇后也不是对手,咬牙切齿的说:“难道,淑妃乘右丞的轿撵就有人敢说闲话?”
  圣上显然有些不耐烦,叽叽喳喳的吵闹的头疼,“够了,就依左丞相之言!皇贵妃还有异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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