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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躁动综合症候群——浮朽re

时间:2016-02-23 18:37:51  作者:浮朽re

  那些花体字一看就是白雨石写的,估计这本相册也出自那个人之手——照片上白皙矮小、笑容灿烂的男孩。
  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疼,手都有些颤抖。
  原来这就是张泽臣的初恋,一个有着干净样貌和灿烂笑容的男孩。
  相册里每一页都是两人的合影,而且旁边都附着字。
  这些当代小情侣都会做的事情,当年他们俩做了个遍。
  照片里出现了很多个国家,很多种地点,两人身上一定有一样东西是相同的,穿着风格也都类似,我有把握说那些衣服绝对全都是白雨石挑的,因为张泽臣不会挑那种傻气的衣服。
  相册看的我心特疼,我就不过多介绍,总之如题目所说,是他们俩爱的见证录。
  整本,从头到尾没有一张空白页。
  我看的投入,以至于没发现张泽臣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
  “乐乐。”他在后面叫了我一声,我被吓了一跳,一回头,就看他脸色非常不好,眼睛盯着我手里的相册。
  “我......我不是......那个......”我连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他出现这个表情意味着他已经生气了,至少是没心情再笑出来了。
  “死人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他一把拿过我手里的相册,话虽如此,他却翻看了一下,眼神直直的,然后他把书随手放到桌子上,转头又看向我,“别怕,我不对你发脾气。”
  我却还是有些僵硬,他看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脸色和缓了许多。
  “别怕。”他又重复了一遍,坐在了我身边。
  “臣儿,对不起,我......”
  “没事,我知道你一个人肯定无聊了,不怪你。你想知道白雨石的事情?”
  我抬头,他的脸上有着不同于平常的笑,虽然知道这时绝对不能点头,我却还是点了。
  “他是我爱过的第一个人。”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一直没有下句,等了半天也没往下说,我以为他到这就讲完了,压根没想告诉我。随后听他叹了口气,笑道,“我该怎么讲,那本日记你看到哪了?”
  “你第一次跟他告白,他拒绝你那里...”
  他把我抱到床中间,自己也脱了鞋上来,我俩一起在被窝里面,外面天已经黑了,钟表显示现在是晚上九点半。
  毛球呆在自己窝里看着我们,不一会儿也趴下了。
  “然后发生了一件事,是关于他母亲的。因为这件事他对我怀有感激,俗话说爱情的百分之八十都来自于感动,不久后我们就相爱了。我们在国外结了婚,他是个思想浪漫的人,为了满足他,我带他环游了世界,半年的时间,我们在世界各地都留下了足迹,那时是我们之间最相爱的时候。回国后,我们也生活在一起。我继续我的工作,他喜欢画画,总是去一些画展,我跟他聊不来这些,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认识了另一个同是喜欢画画的人。他瞒着我跟那个人出去玩,差点在悬崖摔死,是我救了他。医院里我问他是不是不爱我了,他回答不是,我相信他。没想到,他最后跟那个人私奔了。我找到他,问他,是不是从一开始他就不爱我?他说一开始的确爱着我,可是现在他更爱那个人,他说我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觉得他可以心平气和的跟我提出分手,我未必不会不答应他,我很尊重他。可是他选择了极端。我把那个人杀死了,他恨透了我,把他锁在屋子里,他没有想过自杀,看他每天哭的那个样子,我实在是心疼。最后还是我妥协了,我对他说,我们和好吧,就像当初那样,我可以当这次的事情没有发生。他说好。”
  说到这里张泽臣顿住了,我注意到他一直在很不自然的用指腹摩擦着右手手腕上的伤疤。我有预感那道伤疤一定跟这次事件有关。
  他继续说,“可是怎么可能和好如初?他恨我,恨不得杀了我,也确实这样做了。就在当天晚上,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我没有防备着他,因为他是我爱人,如果他要杀我,死在他手下我也认了。晚上的时候,我感觉到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什么,那是一把刀,他一直藏在枕头底下,他紧紧地握着那把刀,悬在我头顶。我装作不知道,想着如果他希望我死,那我就死了好了。可他嘴里却念着那人的名字,说着为他报仇。刀还没落下,我就觉得我被狠狠捅了一刀。他跟我说,如果没有遇到我就好了,如果人生中没有我就好了,如果能跟那个人结婚就好了。我最后一次问他,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爱过我。他回答是,撕心裂肺的。我把他带回了他差点摔死的悬崖,提供给他营养液,告诉他,如果他说他还爱着我,那我就会带他回去。我在悬崖上面待了两个星期,他在下面吊了两个星期,直到他死,他都没有说。”
  这就是张泽臣和白雨石的故事,张泽臣口述版。
  为什么说是张泽臣口述版,不是说之后有人跟我说过不一样的版本,而是我觉得张泽臣说的,跟真实情况绝对不一样。这是我的直觉,没有任何依据。
  不过这的确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爱情,在这场爱情中牺牲的不止是两个年轻的生命,还有张泽臣。
  我心疼的摸着张泽臣的脸,低声对他说,“没事,你还有我呢。”
  “乐乐不会背叛我,对吧?”
  “当然不会。”
  ————
  爱情的芽孢生长为小树苗,在谎言的浇灌之下。
  我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这是一场精心设计好的骗局,从我看到那本日记开始,不,从我遇见叶一鸣开始,不,从我还不认识张泽臣开始,一切都是被精心设计好,等着我踩进去,被抓住,被蛊惑。那之后的我的人生,全都在被谱写好的剧本之上,我就好像活在历史中,未来的一切都有固定的情节。我短暂的人生,全都活在张泽臣的阴影之下,而我却傻傻的,爱上了这样一个可怕的人。
  幸运的是,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究竟多么可怕。

☆、第十病

  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我站在一棵参天大树下,树下围了许多孩子,手拉着手唱歌。我也想跟他们一起,可是有一个孩子跑过来对我说,‘大哥哥,你没办法和我们一起玩呀?’。我一低头,发现我根本没有腿,可是我却是站着的。
  景物离我越来越远,我被拽进了黑暗中,就在这时我被吓醒了。
  我快速从床上坐起来,毛球喵的一声跳到地上,弓起背,毛都立起来了,虎视眈眈的看着我身后,一回头,张泽臣竟然用枪指着我,一声枪响,张泽臣的枪对着我肚子,流了很多血,竟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个带血的孩子,哇哇的哭着,这时毛球跳了上来,对着张泽臣的一通乱抓,被他拎起来甩到一边摔死了,我惊恐的看着他,却见他笑着,手里拿着的不再是枪,而是一把刀子,挖开我的肚子,在里面翻搅,掏出了一个接一个的孩子,脐带还连在我身上。
  周围渐渐被孩子的哭声包围,张泽臣恶狠狠的对我说着什么,我却什么都没听见。
  这时我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回头,没有人。
  我好想还听见有人在叫我,可是不管我怎么找都没有,我跑啊跑,跑出了很远,突然摔了个跟头,低头一看,自己的腿已经被孩子抱住了,动弹不得。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梦跟现实好像连在了一起,我就这样不知不觉的醒了,抬眼一看,张泽臣担心的捧着我的脸,我的脸上湿漉漉的,一摸是眼泪。
  见我醒了,张泽臣略带不安的问我,“做噩梦了?”
  我犹豫了下,点头。我已经分不清那是不是梦了,非常真实,可是回想起来能记起的却是很少。
  我四处寻找毛球,她就坐在窗户那,早晨的阳光把她的毛晒得闪闪发光,她舔着爪子打扮自己,什么事都没有。
  看到这我便松了口气,告诉自己只是做梦而已,或许是因为昨天见到那些东西受到了刺激,一个大男人,犯不着为这些小事挂心。
  吃早餐的时候张泽臣几次询问我有没有事,我都回答没事,我自己也觉得的确没什么事,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谁没做过噩梦。
  想起梦里的那些孩子,我不自觉的把手摸向我的肚子,心突然又不安了起来。那里微微隆起,以前都没怎么在意过,我告诉自己一定是日子过的太好发福罢了。
  因为这次做噩梦,我再次鼓起勇气跟张泽臣提议让我出去转转,总是窝在庄园里,都要窝出病了。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张泽臣会不会因此再一次实行虐/待,谁知他考虑了一会儿,竟然同意了。
  我把这件事跟叶一鸣说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
  “臣哥真的说行?”
  “当然!我骗你做什么。骗你遭雷劈。”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吐食......那你跟我说干嘛呀?”
  “那啥......既然他让我出去了,我不得把事儿都了结了去?我突然失踪三个多月,同学啊家里啊都得有个交代,我要跟他们联系,所以想让你把我的手机给我。”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低头沉思了会儿,他还是摆出笑脸,“手机的事儿你直接找臣哥要吧,不过我觉得就算你不开口他也会给你。但我劝你一句,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吧,新的生活,那个家,别回去的好。”
  他这话说的莫名其妙,而且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从他脸上看到了他不曾有过的认真表情,可是越不让我去,我就越想去,况且我觉得我家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最不好的想法是,张泽臣不会把他们都给杀了吧?但是仔细想想,他没必要这么做,他没有理由非杀了他们不可,张泽臣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情,因为那两个人实在对我造不成威胁,我对他们的感情不深。虽然心里肯定了张泽臣不会去杀人,可我却还是有莫明的罪恶感。
  我不想有人因为我而死,谁都好。
  ————
  下午的时候我坐着张泽臣那辆红色布加迪出门,庄园大门出去之后是平缓的下坡路,两边是树,都是嫩绿的新叶子,道路两旁隔一段就会有一盏老式路灯,树林里看得到巡逻的人,我觉得这个庄园的保卫工作太夸张了,都快赶上白金汉宫了,到处都是持枪汉,这是防人还是防奥特曼啊?而且进出庄园就这一条路,周围都是未开发的树林,庄园门口又那么多守卫,根本用不着这样大面积派人看守,雇这么多人得多花多少钱。
  从山里出去是市郊,上了高速半个小时左右就能看见大面积现代建筑,又过了半个小时才到市中心。
  这些熟悉的景象我看着倍感亲切,终于是回归社会了。
  “你想去哪?还是跟我走?”等红灯的时候张泽臣才问我。
  我看了眼表,五点了,这个时段我爸和陈阿姨都不在家,回家是没什么意义的,我想了想,还是先回学校看看吧,于是我说,“去临川市立大学那里吧。”
  “大学这么晚还有课?”绿灯,他把烟掐了,发动车子。
  “没有,这个时间我的社团还在活动,我要找的那几个人应该在。”
  “什么社团?”
  “文学社。是上一届的学姐们成立的,我们社团有一个月刊,现在里面搞得像编辑部似的。”
  张泽臣点了点头,“我记得你是学语言的。”
  “嗯。——你怎么知道?”我这句话问的很蠢,他怎么会不知道,估计他连我祖宗叫什么都查清楚了。
  果然,张泽臣还是那张欠抽的笑脸。
  到了大学门口,张泽臣把车停下,这个时间人流量还挺多,这辆骚包的车太引人注目了,回头率百分百,我实在不好意思,哪知回头一看,好几辆黑车跟在我们后面,最前面那辆开车的是阿柳。这什么跟什么啊,张泽臣每天出门都跟这么多车是吗,脸皮得多厚才能经得住那么多人的瞩目。
  “你、你还跟我进去啊?”
  “不了,我让螃蟹和劳伦留下,要是没事儿了就去赌场找我,先别回家。”
  我点点头。
  张泽臣开车走了,螃蟹去停车,留下劳伦以及另一个人先跟着我。
  我看着劳伦,有些好笑。
  现在已经是七月了,在所有人都穿单衣的季节,他们这一米八几的大汉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着笔挺西装,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这个一米七出头的还穿米奇的小孩身后,这场面真的挺好玩。
  劳伦知道我在笑什么,也很无奈的笑了出来。
  “你热不热?”
  “说实话,热死了。”

☆、第十一病

  文学社的活动室在老校区里,曾经是个堆放体育器材的仓库,已经空出很久了,因为一些原因到现在老校舍都没有被拆,学姐就在那里建立了社团。这儿一般没有人会经过,也许偶尔会碰见幽会的小情侣,但那是极少发生的事件,所以这个地方对于文学社来说是非常有利的。
  我这次来是找一个跟我关系很铁的哥们,没错就是哥们,虽然我是个gay,但不是什么肉都吃,而且他是少数几个知道我是gay还依然跟我保持朋友关系的人,我跟他从高中开始关系就挺好。
  这人叫孙文昱,比我大一岁(我上学早,同届的人几乎都比我大),是高中一次意外知道我性取向的。他这人话多,但是懂得分寸,而且让人放心,所以他在我眼里一直是一个哥哥的形象,虽然他这人看起来的确不怎么靠谱,但他内心真的很细致,什么事都能做得好,曾经有段时间我还把他当偶像看待。
  从庄园出来的时候我就想到要找他,不知道什么原因,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而且最终决定要找的也是他。
  首先我需要一个人打听这三个月来的情况,我才能正确的去找到正确的人,说正确的话以蒙混过去,我不想人们知道我这三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想被人说是被包养的小白脸,所以我得撒一个谎,一个能骗过所有人的谎。
  到了社团门口,我叫劳伦他们几个离得远点,他们倒是听话的站到了二十米开外。
  我推开门进去,里面空间很大,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资料,但是桌子就那么几张,因为我们社团总共只有十个人,现在我能看见的就只有仨。
  我一进门,孙文昱就看见了我,非常惊喜的边走过来边大声嚷嚷,“祁乐!你是祁乐吗!”最后他走到我面前,用力地摇晃我的肩膀。
  我被他晃得一阵头晕,推开了他,“难道我是你家阿汪?”
  “你竟然回来了!”其他两个人也都走了过来,两个都是女生,我们这些人的关系都不错。
  “怎么,想我啦?”我开着玩笑。
  他们的表情都不太对劲,都露出了疑惑和担忧的表情,这不是看见失踪三个月的朋友之后该有的表情。
  我感到奇怪,问:“怎么了?”
  “你竟然回来了!”那个女生又重复了刚才的话。
  “怎...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们不会是知道了我跟张泽臣的事情了吧?这不可能,又不是福尔摩斯,怎么能一看见我就知道我这些日子跟谁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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