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是被安排去做苦力,其实只是蓝桀劈柴,魏辞镜扫地而已。只是一直有耳目在旁盯着他们,也不好多做沟通。于是魏辞镜给了蓝桀一个眼神 ,眼神里情意绵绵,仿佛在说“修礼兄你真是仪表堂堂,气度不凡,玉树临风,语话轩昂。现在到了用你的时候了!去吧,大胆地用你的美色去勾搭小姑娘吧!”的样子。蓝桀很无语,为什么平时一个清艳脱俗、温文尔雅、蕴藉多智的贤弟,在这种危难时刻还要来调侃自己。蓝桀轻叹一口气,内心纠结片刻,想想自己还是‘当年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桥红袖招’的翩翩佳公子,现在为了贤弟,却是要出卖色相。
蓝桀自认为笑得风流倜傥,对旁边的小姑娘道:“姑娘,你渴是不渴,累或不累?”
“……”
“姑娘,敢问芳龄几何?”
“……”
“姑娘,你可有心上之人?”
“……”姑娘脸色已变得铁青。小姑娘本不想理他,奈何今天的蓝桀像打了鸡血一样,坚持不懈地骚扰她,她就没好气的回道:“管好你们自己便是!其余的不要多问。”
“那最后再劳烦姑娘,姑娘可知我们何时可同与我们同行之人相见?”蓝桀不死心地问道。
“焦筱小姐说了,只要你们表现好,她会同意让你们相见!”小姑娘忍无可忍。“最近我们的王正准备行动,他们只是被派去别处,只要东西一运完,小姐一吩咐,他们就会被派回来!你们赶紧做事!不要再磨磨唧唧。”
二人既知叛军将有动作,如何安心下来继续乖乖诈降。魏辞镜灵机一动,又是想出一个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得不是很满意。南疆的事就快完了,公主很快就又会出场的!
☆、逼入虫谷
魏辞镜上前,一派温文尔雅的样子。“姑娘,既然现在事务繁忙,不如你也让我们二人和我们的人一起去那儿帮忙。多人手帮忙这是好事,相信焦筱姑娘不会怪你自作主张,反而会奖赏你调度有方。”
这小姑娘本就怕焦筱,又想巴结她,想想不妨听面前这气质不凡的人所说,暂且一试。她点头表示同意,“那你们跟我来吧。不要做错事。”
“多谢姑娘。”魏辞镜道谢,与蓝桀一起跟在小姑娘身后,守卫见是跟在焦筱身边的人,也并未阻拦询问。
小姑娘把他们带到储备物资的地方,二人见有许多人监督着蓝桀他们带来的人在那不停地搬运。焦筱见了他们两个在这,大步走上前,呵斥那小姑娘,道:“不是叫你盯着他们两个吗?你把他们带到这里做什么!有没有眼力见,没看见我们这里正忙着呢吗?”
小姑娘慌慌张张地低下头,喏喏道:“我见现在搬运物资紧急,想着这两人好歹算是劳动力,带到这帮帮忙也是好的。”
魏辞镜也补充道:“我们也想为焦姑娘出出力,和村里人待在一起,做事也更有效率。希望焦姑娘能同意”蓝桀在一旁点头,表示确实是这样。焦筱想了想也就让他们一起过去帮忙。
乔装打扮的士兵见这二人出现在这里,一时有些激动。二人便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随机应变。蓝桀轻声问身边人,“可知要搬运的是什么?”
那人回答说,“不知,只是包装很严密,守卫也很严密,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
蓝桀点头嗯了一声表示知道。凑到魏辞镜耳边低声说:“我们需要趁人不备,突然发难,或可逃出一线生机。”
魏辞镜点头,仔细观察四周,掌握了守卫交接规律,思索片刻,对蓝桀耳语,“守卫再过一刻便会交接,那时北面小道守卫松散,适合突围。修礼,你可有把握?”
蓝桀扬唇一笑,挑眉道:“突围是我拿手好戏,只是逃过追兵实属不易,竹筠,你可要有心理准备。我也定会拼尽全力,护你周全。”
魏辞镜低低一笑,“嗯。”随后蓝桀把将要突围的时间,地点告诉随从,叮嘱首要之事是夺取守卫兵器,护好魏辞镜。于是随从们互相转告。时刻一到,蓝桀率先一脚踹翻附近一守卫,夺取兵器先交予魏辞镜,再打倒一人夺取兵器,一剑破开被扔在物资,拿走一小份,就率领一行人且战且走。
焦筱怎会轻易放过他们,掏出随身携带的绝命蛊,就想往蓝桀身上扔。然而,此时见蓝桀凌空倒翻,一剑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众追兵当头洒了下来。这一剑之威,似乎足以震散人的魂魄。之前的他就像是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剑,韬光养晦,锋芒不露,没有能看到它灿烂的光华。然而此刻剑已出匣了,眸若冷电,他的手伸出,一剑封喉,例无虚发。众人在他的带领下,迅速逃往北面。蓝桀掩护魏辞镜的身影映在焦筱澄澈的眼中,焦筱好像突然间懂得了山歌里唱的那些恩恩爱爱。她立马换了一只蛊虫,瞄准了就往蓝桀胸前一掷。
魏辞镜察觉仿佛有暗器,下意识往蓝桀胸前一扑,然后就感觉胸口一阵钻心的痛,感觉痛得就要昏了过去。蓝桀大惊,扶着魏辞镜就是一阵摇晃,急急呼唤魏辞镜的名字。魏辞镜强自保持清醒,手中剑撑地,靠在蓝桀身边,与蓝桀保持节奏前进。焦筱见距离已经不够施蛊,心里突然一亮,大声命令众人追赶。此时焦筱已有一计,那就是逼他们进入虫谷。北面小道正是通往虫谷的去路,这两人算是带着一行人自投死路去了!
于是蓝桀一行人被焦筱带人追赶,被逼进了虫谷。众人急奔一会儿见后面没有追兵,众人停下稍作整顿。蓝桀低头看怀里的人,魏辞镜已经浑身是汗,唇色发白,晕倒在他的怀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7点开始听YY,剑网三罪恶的仙人相关群一周年歌会。听到10点半仙人才开始唱。11点沐帮主应该就说话了。好开心,超喜欢仙儿和帮举
☆、百虫枯
蓝桀看着倒在怀中的魏辞镜,苍白虚弱,冷汗湿透全身。抱着他,让他枕着自己的膝盖,给他擦汗,轻轻呼唤,等他醒过来。魏辞镜皱眉,醒来,看见的是蓝桀担忧害怕的脸。魏辞镜有气无力地问:“这是哪?”
“我们已经甩脱追兵了。你还好吧?怎么晕倒了?”蓝桀略略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好像被暗器擦伤了。”
“什么!伤哪了!”蓝桀又紧张起来,作势要帮魏辞镜检查,可是外裳上并没有找到流血的伤口,血迹也不是他的。蓝桀想脱开外裳仔细检查一下,被魏辞镜伸手拦下。
“无碍。恍惚间看见焦筱姑娘掷出了一个暗器,应该只是我太疲劳看错了。”魏辞镜虚弱回答。
蓝桀还是很担心,但他不是大夫,只能更加精心的照顾他。同时派人去勘察下这里的地形。来人汇报道:“禀告步军校大人,这里是一个山谷,但是四周雾气太浓,找不到出去的路。”
蓝桀让他退下,脑中在思考接下来的对策。魏辞镜听完觉得不太对劲,就是感觉差一点便可以接近答案。天色渐渐变暗,“雾气”越来越浓,像是要把他们包围起来。魏辞镜感觉眼前的蓝桀越来越模糊,心中突然明了,抓着蓝桀说道:“修礼,不好!这里,或许是虫谷!”
蓝桀一听也是很震惊,士兵中离得近的人,听了也是慌了神。魏辞镜挣扎着要起身,蓝桀顺势扶着他也站了起来。两人原地转了一圈打量四周,周围寂静无声,静得只能听到人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渐渐地,好像有东西爬行的声音传来,越来越近,听着数量巨大。众士兵对接下来的未知事件感到恐慌,然而蓝桀扶着魏辞镜依旧是镇定自若。突然,有士兵大叫一声,嗷嚎地痛苦万分,他们齐齐往那里看去,看得也不清楚,只是能感觉到嚎叫着倒下的士兵越来越多,好像是被一群群的虫子所淹没。剩下的士兵更是感到恐怖,乱了阵脚,各自抱头鼠窜。蓝桀高声喝令众士兵停下,不要慌乱,继续保持围成一圈又一圈的阵型,向有人倒下的反方向走去。蓝桀的话,让慌乱的众人找回了主心骨。于是他们掩护着蓝桀,蓝桀保护着魏辞镜快速往反方向逃去。
此时,夜幕已降临,众人摸黑前行。蓝桀和魏辞镜心里感觉不对,好像是在绕圈子,并没有甩掉危险的虫子。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地,有些士兵察觉不对,彻底慌了,开始随便挑方向乱跑,蓝桀的命令也听不进去了。剩下的士兵也是直打哆嗦。场面有点控制不住,乱跑乱叫的人越来越多。魏辞镜强撑身子,打起精神,回忆书中看到的内容。急忙中,想起来有一种草,成片的繁衍生长,叫百虫枯,顾名思义,能让靠近它的虫子干枯死去。只是书中未画有图案,也未仔细描写外形,现在四周黑漆漆一片,肉眼也看不到有什么植物,不好分辨。刹那间,魏辞镜心中又是一亮,对蓝桀道:“快往中间走,就是我们一直绕圈的中间走。快!”
蓝桀毫不迟疑,随即招呼众人跟随他,他扶着魏辞镜也是飞快走去。跟着蓝桀的士兵们很快也到了地方,众人紧紧挨在一起,不敢出声。渐渐地四周静了下来,虫群爬行的声音像退潮一般散去。“好像得救了!”有士兵惊喜地说道,然后有人跟着欢呼、庆幸。
蓝桀对众士兵说:“大家一起在这里熬到天亮,等雾气散去吧。”低头对倒在怀中虚虚喘气的魏辞镜说:“竹筠,你安心且睡一觉,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天亮时我再叫你。”魏辞镜没回话,就那么安心的睡了过去。
蓝桀与许多士兵一样,彻夜未眠。略微有了点光线,就叫醒了魏辞镜。虫谷中的“雾气”夜晚最浓,白天就淡一些。魏辞镜清醒一会儿,看到身边的草药,摘来细细观看一会儿,肯定这是百虫枯,便把此草的用处告诉蓝桀。蓝桀于是吩咐士兵多多采撷,随身携带。接着就是往来时的北面赶路,夜晚就拿出百草枯聚集在一起。大约过了两日,众人才走出虫谷。蓝桀立马派人去寻找水源,采摘果子。魏辞镜身体不如常人那么健壮,越来越虚弱。之后,众人喝水、吃野果裹腹,休息片刻便往城中去。蓝桀抱着魏辞镜轻功赶路,遇见人家,就先借了匹驼货的马,护着魏辞镜策马往城中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迟了,果咩
☆、破解蛊术
蓝桀把晕过去的魏辞镜轻轻放置在床,请城中最好的大夫把脉、开方子,下人煮好了调理的汤药,端上来时蓝桀已为魏辞镜换好感觉衣裳,擦好身子。端过药碗,退下下人,蓝桀用拇指轻抵魏辞镜下巴 ,使他开口,一勺一勺地给魏辞镜喂药,汤药一勺一勺地从魏辞镜嘴边流出。昏迷的人怎么可能会主动喝下药汤,不被呛死就算命大了。蓝桀怪自己一时心急,皱眉思索,决定以口传汤,救魏辞镜要紧。
药入口苦涩,蓝桀含在嘴里,俯下身轻轻凑近魏辞镜。两人的唇就在咫尺之间,魏辞镜弱弱的呼吸扫到蓝桀脸上,蓝桀闻到魏辞镜身上淡淡的、似竹子一般的清香。蓝桀从未如此近地看过魏辞镜轻阖的眼眸,美若蝶翼的睫毛,挺翘的鼻子,淡淡的唇色,美好的唇形,蓝桀有些紧张、有些向往。时间好像停驻在此刻,蓝桀渡以魏辞镜药汤,感受着魏辞镜唇瓣难忘的弹性,以及他平常对他人一样清冷的温度,蓝桀不知怎地有些心猿意马,下意识加快喂药速度。喂完药汤,蓝桀脸上一片潮红,再为魏辞镜掖好被角,匆匆回到自己房间,久久不能平静。“竹筠比看上去还要那般美好,想来他的心上人若是能体会到他的好,真真是羡煞了自己。”蓝桀不免这般想到,反应过来自己想了什么,连连心里暗骂自己糊涂。
蓝桀不消片刻便冷静了下来,吩咐城中士兵去接应逃出叛军阵营的士兵之后,坐在桌前,掏出怀中之物,这正是慌忙之中夺来的物品。打开骇然发现是几只仿佛枯死的虫子,□□枯表皮包裹着。蓝桀知这绝不是一般物件,细细端详片刻,觉着应是叛军的强力武器,不可大意,具体是何物也只好等魏辞镜醒来察看一番,再下定论。
蓝桀又用这种方法喂药数次,每次喂药完都要一个人待在房间,不准别人打扰。如此到了次日晚间,魏辞镜才醒来,虽是虚弱,也可下床走动。魏辞镜披着外衣,坐在桌边喝粥。下人禀告蓝桀说魏辞镜已醒,蓝桀停下手中正在书写的奏折,往魏辞镜房间去。
进门看到魏辞镜,蓝桀有点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定了定心神,走上前,道:“竹筠,躺了数日,身子可有好些?”
“略有些体乏,此外都好。”魏辞镜停著回道。
蓝桀舒了口气,“那就好,我总算可安心些。”魏辞镜有些脸红。
蓝桀接着掏出怀中之物,帕子裹着的虫子暴露在魏辞镜眼前。魏辞镜看到不免脸上一喜,说道:“这便是书中提到的蛊虫!南疆蛊术众多,主要缘由是蛊虫种类繁杂。待我察看比对书中内容 ,方可确认此是何虫。”蓝桀也是欣喜,却仍要魏辞镜休息好了再查,魏辞镜推说无妨,便开始仔细翻书。蓝桀帮不上忙,就盯着魏辞镜,他刚醒就这样劳神,怕他再次晕倒。魏辞镜一展笑颜,“是了。此虫名叫军骨虫。被此虫寄生的人,蛊发时浑身瘙痒难耐,会不顾一切想要止痒,或手扒,或蹭物,不管如何疼痛,都只会挠到自己露出白骨,流血至死为止。书中只说施蛊者以特殊药水唤醒蛊虫,蛊虫便会寄生于人身上,蛊毒立马发作。但并未提及破解之法,想来叛军是用此虫对付我军。不过我们偶得的奇草百虫枯,或可作为破解之法。”
蓝桀听闻这蛊虫的厉害之处,也是吃惊,南疆确是充满危险气息之地。此次算是找到突破口,也不枉来南疆身处险境一趟。于是蓝桀先让魏辞镜去休息,连忙回房把近日所经历之事的详情、得到破解之术的过程等要紧事务写到奏折,派人快马加鞭前往京城。文帝一览之后,龙心大悦,随即派五千精兵增援蓝桀,命蓝桀速破南疆,魏辞镜在旁辅佐谋划。
魏辞镜身体恢复之后,两人便开始忙碌一应对付叛军的大小事务。十日之后,精兵方至。蓝桀命一队精兵随身携带百草枯在前开路,目标是截杀施蛊之人,另一队精兵在自己带领下奋勇杀敌,而魏辞镜在城中策应。蓝桀率领的精兵,势如破竹,第一日便杀得叛军节节败退,第二日回收南疆众多领地,叛军被逼退至云顶山。
作者有话要说: 懒癌发作,果咩
☆、情蛊
第二日晚,蓝桀率精兵奇袭云顶山。叛军施蛊之人已被击杀得所剩不多,且蓝桀军中有百虫枯,进叛军所在地如履平地。士兵越杀越勇,蓝桀与叛军首领焦黯杰交手,打得他是屁滚尿流,毫无还手之力。于是蓝桀潇洒擒得焦黯杰,正欲取其头颅以示叛军彻底败北时,凄厉女声响起:“慢!”士兵举起兵器警戒,蓝桀便见焦筱衣裳破浪烂,身上挂彩向他走来,想是刚经历过一番激战。焦筱脸上诡异地笑,无惧蓝桀道:“你若是不想你那所谓的‘表弟’受难,就快快放了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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