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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念九方——腋毛张小哥

时间:2016-08-31 20:41:10  作者:腋毛张小哥

  后院假山,曲径通幽,荷花亭。
  蓝桀怒:“你怎地起了此种念头!”他真是懊悔不已,无奈心里苦衷实在是不能再提,真是不知魏辞镜怎变得如此糊涂。蓝桀看魏辞镜还神态自若不答话,更是气人。此时无法,只能从魏辞镜身上下文章,逼他自己放弃婚约。蓝桀心一横,声嘶力竭道:“我与公主两厢情愿!”
  公主心里未有准备,她虽倾心蓝桀,却不知他也对自己有意,乍听此话就身躯一震。魏辞镜只听得灰心,顿时全身气力皆被抽空,刚拿在手中酒盏滑落碎地,眼前迷茫好似要失去方向。他身子不免倒退几步,垂手低头,仿佛将要窒息。魏辞镜努力平复心情,好一个两厢情愿,好一个绝世佳人。修礼,你身你心终究我是得不到,然而让你们双宿双栖我又怎能甘心!魏辞镜心里变化一过,清清冷冷地回蓝桀,道:“呵呵。所以我要娶她。”
  姬薇公主竟有些歇斯底里,不住询问:“为什么?为什么!”
  魏辞镜不理,眼中只容得蓝桀一人,望着他,笃定地说:“你知道我想要的。”
  蓝桀回想起当初以为的魏辞镜的说笑,“若太平盛世,只共你闲云野鹤,山水人家;若生逢乱世,只想与你温酒烹茶,看尽春秋。修礼,如此可好?”那时自己心里也是憧憬如此,只愿能与魏辞镜逍遥快活。
  然而蓝桀看着眼前魏辞镜的脸,他的脸很漂亮,双眸深如潭水,仿佛可以从中看到日月星辰、山川河流和繁花血景,可以看到北国之春和南国红豆,可以看到大漠孤烟和小桥流水,可以看到山木有枝和越人起歌,可以看到白驹过隙和一眼万年,可以看到那些他自己所有错失掉的美景。蓝桀心里异常沉痛,只能吐出一句:“你要的……我给不起。”转身就走。可是竹筠,我想要的,又有谁能给起?
  谈话三人不欢而散。
  清风霁月依旧,只余魏辞镜枯坐亭中,举杯出神。修礼,我知你不想要什么驸马的名头,大丈夫保家卫国,不愿公主一女流之辈以身涉险也是常理之中,你只求个问心无愧。若注定我的情愫是你想摆脱掉的羁绊,那么,就由我来代君受命。
  情之所依,心之所系。代君受命,保君平安。唯愿…君安。 
  文帝十七年。公主下嫁于魏辞镜,魏辞镜晋封为正四品中书舍人。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更完,再修改每章问题。强迫症~

  ☆、新太子

  姬朝按魏辞镜计策出兵,最终打得匈奴南遁,联盟军取得大胜利,至此匈奴一战完结。新驸马爷威名赫赫,大街小巷都在传颂他的美名。
  匈奴战败,太子被外界所逼性急欲登基,□□与匈奴上任单于勾结一事败露,被二皇子查明,证物呈上,文帝大怒,罢黜太子,贬至宗人府发落,其母妃扰乱圣听,终生打入冷宫。原□□通敌叛国罪名已定,二皇子功不可没,加之二皇子近两年来才能突出,文帝最终立二皇子为太子。
  公主新婚乃皇家亲事,又加之刚打了一场胜战,文帝喜上加喜,于是此次婚礼排场规格盛大。文武百官都来恭贺新禧,文帝也意外低调亲自到场祝贺。本是欢欢喜喜的场面,但新驸马爷只是礼貌接客,不乐不喜。蓝桀到来也只是不冷不热地道喜,落座自斟自饮,其余人只好自己扎堆在那热热闹闹。
  新太子携重礼登门贺喜,魏辞镜上前迎接,亲切寒暄。平日魏辞镜待他人冷淡疏离,与还未成为太子的二皇子倒是往来频繁。那时魏辞镜虽然冷淡,仍一点一滴不着痕迹地偷偷帮助二皇子,渐渐地二皇子也发现端倪,心中只觉甜蜜,有人能这样默默帮助自己,照顾自己,他幸福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快乐的不得了。魏辞镜答应过他会带自己收藏的设计精巧之物进宫,供他把玩消遣。魏辞镜也不食言,每月三四次私下见他交给他。每次见面都是他最开心的时候,他想世间的美好也不过如此了。魏辞镜教他对国家大事不同的见解,开导他,循循善诱他,要他志在四方,致力于家国。如果他那时已是太子,魏辞镜一定是完美的太子伴读。
  每次他看着魏辞镜低垂的眼眉,微翘的嘴角,圆润干净的指甲,纤细修长的手指轻抵着书页,这样温润如玉的一个人,他都会想永久的保存下这片刻美好。于是,成为万人之上真的变成了他想要执着奋斗的目标。他想护魏辞镜一世周全,许他一生安好。不知不觉两年已过,二皇子姬恒已年十五,立为太子,而他想守护的那人,将要娶亲,将会对另外一人好,对另外一人笑。
  而眼前的魏辞镜眼含笑意:“太子殿下,快快随我入席吧。”他心里轻叹一声,顺着魏辞镜的手势走在前方 
  酒席酣畅过半,蓝桀起身醒酒完毕,回席途中路过花圃,见一人拉着魏辞镜说话,仔细一看是新太子。太子见魏辞镜脸色驼红,有些许醉意。知是酒量不好,还来者不拒,太子觉着今日的魏辞镜心情比表现得还是要不好。月色下魏辞镜眼眸澄澈,淡淡月光显得他整个人异样柔和,姬恒不知怎么竟有些醉。
  “辞镜,呃,魏大人,你可还好?”姬恒不想叫姐夫。
  魏辞镜只交代他,“你既已成太子,以前那些脾性能改则改,莫再玩物丧志。”其实姬恒早就不喜那些精巧玩意儿了,只是想有个理由能见这人。这人,算不算是不解风情啊。
  “好了,微臣还要去招待其他宾客,如此便先走了。”魏辞镜身形有些摇晃,看得东西也有些重影模糊。
  姬恒忙拉着他的手腕,有些情深意切道:“竹筠。”
  魏辞镜回头,姬恒这一声辞镜让他想起了一个人。那人,是心上的荆棘,不忍拔,不舍拔。眼前太子青涩的身影,好像有些初识那人的样子。
  姬恒看他有些出神,朱唇皓齿,双瞳剪水,这不同寻常的一面莫名可爱。姬恒感觉自己有点不理智,“辞镜,我心悦你,我属意你,你可能不知从何时何地起。然我愿为你专攻朝政,也可为你放弃江山,只要你一句你愿。你知道吗?”
  魏辞镜被吓得酒都快醒了大半,心里一沉,身子也是出了一层薄汗。强自镇定,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些,正视这个已与自己一般高的人,态度严厉道:“太子殿下,你可知你刚刚酒醉说了什么胡话?”姬恒将将要反驳自己未饮几杯酒,魏辞镜自顾自继续说,“醉话微臣并不会当真,但若被他人听去,可不会有好下场。希望太子殿下清醒些,以后莫再说如此胡话!”姬恒见魏辞镜有些生气,他自己心里也骂自己唐突,但又想魏辞镜没当面反驳,心里还是有些小希冀。
  “我们走吧,在这待着也不合时宜。”魏辞镜说完要走,姬恒只好小心扶着魏辞镜一起走了。
  蓝桀听得这些,也连忙回到席位,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浑浑噩噩间酒席已结束,众人散去,蓝桀回头望了眼公主府门前高挂的囍字红灯笼,心思重重,转身策马而去。
  喧闹总算停歇,新婚洞房里。
  公主自己掀开喜帕,看着喝醉趴在桌边,口中还在呢喃些不知何物的魏辞镜,叹一声何必。替他脱下外裳,扶他躺好,避开下人睡在了书房。
  蓝桀烦闷消沉数日,决定约魏辞镜出门。蓝桀包了二楼雅间,进了其中一间雅座,退了众人,要给魏辞镜一个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  该悄悄的拉灯了

  ☆、承诺

  雅间淡雅清香,摆设古朴雅致,二人在雅座落座,桌上摆满魏辞镜喜欢的精致糕点,这些糕点尝来凉舌渗齿,甜润适口。
  蓝桀打开了一坛埋在自家山庄里已有三十来年的女儿红。浓郁酒香四溢,蓝桀倒满二人酒杯,然后定定地看着魏辞镜,魏辞镜也定定地回看着蓝桀。二人眼中都只容彼此,如果能一眼万年,那就真是人生幸事。
  “辞镜。”蓝桀率先开口打破此刻的寂静,“我知你想要的。但你可知我想要的?”蓝桀并不是要魏辞镜的回话,他继续自斟自饮,自说自话。
  “若太平盛世,只共你闲云野鹤,山水人家。”蓝桀小酌一杯,再慢慢蓄满。自南疆回来,他已有日思夜想、魂牵梦萦之人。那人不是别人,那人是他初见难忘,再见倾心的羁绊,那人正是他的竹筠,曾一起自在逍遥、一起风雨共舟之人。也是他生来这十数年来,他唯独想独占保护的人。不知是酒香醉人,还是眼前之人使人陶醉,他有种醉解千愁的微醺感觉。
  “若生逢乱世,只想与你温酒烹茶,看尽春秋。”蓝桀凝视着魏辞镜双眸,有些惆怅,却不带丝毫彷徨,“这些不只是你想要的,这些,也是我心里所想所愿。”他脆弱时曾想要弱懦逃避,然而处在漩涡之中,他将要触碰不到的那人,是他的竹筠。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他们都不得不前进,因为没时间可以让他们停下狼狈喘息。蓝桀觉得自己要被这一系列事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希望能与魏辞镜同去。
  魏辞镜听到这里,被打进了暗无天日的大牢那颗心,他一度也以为会毫无生机,然而蓝桀的一席话,又让它死灰复燃了起来。
  “如今既不是太平盛世,也不是乱世。等熬过了这过渡期,等太子登基,不若与我归去,纵情山水。不管是棠梨煎雪,还是陈酒新茶;无论阳春白雪,或是下里巴人,从天光乍破,到暮雪白头,我都会一直伴你左右。竹筠,我能给你一个这样的承诺,你愿等否?”蓝桀双眼脉脉含情,□□裸地好像能看到人心底里去。
  魏辞镜看着眼前这人,清新俊逸,英姿勃发,剑眉虎眼,就是这人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自己的心绪。魏辞镜觉得自己的心里燎原之火已烧过四肢百骸,他仿佛用尽了毕生力气来回应蓝桀,“好。”
  石上三生,蓝桀终等来这一个好字,此刻他只想亲近魏辞镜,无人可知他心中究竟有多惧怕这是镜花水月,空中阁楼。
  蓝桀微微倾身向前,隔小桌慢慢靠近魏辞镜。他看到魏辞镜双眸脉脉含波,玉颜可凝霜雪,冰肌玉骨,美若冠玉。蓝桀情不自禁在魏辞镜嘴角印下一吻,顺着内心再慢慢加深这个吻。辗转揉捻,方至情动。蓝桀轻轻抱起魏辞镜置于雅间小榻,俯身压上。
  ‘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二人几次共赴巫、山云雨。
  鸣金收鼓,雨收云散。
  日头偏西,蓝桀主动起身为魏辞镜穿好衣裳,随后给自己穿戴一番,硬是要让魏辞镜的头枕着自己双腿。窗外,黄昏收起缠满忧伤的长线,晚风徐徐送来未知名的花香,高大柳树的长枝抚过窗边,撞掉了上面沉落不久的细小尘埃。夕阳柔和的光线笼罩在二人身上,圣洁温和。蓝桀低头看魏辞镜事后的脸,羞涩潮红。蓝桀一手慵懒打理魏辞镜凌乱长发,一手与魏辞镜绕指柔。两人温温柔柔地说着话,幻想着待繁华落尽,寻一无人山谷,建一木制小屋,铺一青石小路,只与你晨钟暮鼓,享良辰美景。
  此后两人算是情意相通。有时笙歌夜醉眠,酣畅举杯;有时花前月下,耳鬓厮磨。公主一如待嫁之前,不为外界所动。她也不愿嗔怨,她心属蓝桀只是个人情感,既无奈行了大礼,亲事已成,便顺其自然。经过这些事,英气公主锐气也快消磨殆尽,蜕变成那些念想难圆、心有遗憾的单纯小女子。
  可惜好景难长,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后来的三年之久,魏辞镜每每回味起两人心意相通的这时候,都会忍不住叹息时光蹉跎,若能重塑时光,他必全力以赴,再体会一次那段美好难忘而又短暂的时光。奈何承诺千斤太重,载不动险覆舟,不忍回首。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发展到这里该全垒打了,奈何脖子以下不能描写。

  ☆、等你

  时光飞逝已是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册封新太子,公主大婚一系列喜事后不久,不知好歹的戎狄竟来侵犯姬朝西境。文帝面对战事连连也是头疼万分,平息南疆动乱、匈奴入侵事过,已损失了国家不少兵力,如今虽还不能用百废待兴来形容,但战后还是需要大量时间来回复。而朝中能用的武将,非蓝桀莫属。魏辞镜心中悲怆,如今道路已经没有抉择,现在需要一双为国为民的手,来支撑现在的沉重时刻。
  蓝桀遂请缨,“古语有言,‘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大丈夫生来就该战死沙场,保家卫国。微臣不才,然封狼居胥是微臣的最高目标。万望陛下能够同意微臣出征。”
  文帝是惜才爱才之人,欣慰点头道:“既然蓝爱卿主动请缨,朕便准你。”
  同年,蓝桀晋封为从四品诸卫将军,请缨出关,为平定西境戎狄。
  临行前,魏辞镜邀约蓝桀前往玲珑塔前一叙。山中玲珑塔风景依旧,外界的纷繁变化似乎影响不了寺中静修的看破红尘之人。与他结伴同行的依然是蓝桀,然而二人心境却大不同往日。  
  魏辞镜心里怅然,直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只觉得物是人非,往昔不再。可叹如今四境未平,无以家为也。魏辞镜心酸难以承受,妄想冲破这世界的禁锢,与这纷扰俗世负隅顽抗,他说,“放手这一切,跟我走!”
  蓝桀凝视着魏辞镜的眼神中夹杂着沉痛、不忍,过往种种难道已是皆如云烟?他只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们又能去哪里?”
  是啊!天下,天下之大竟然容不得我俩二人。王土,无论我们行至何处都将是别人的王土,而我们各自都需承担起应有的责任。保家卫国,守护黎明百姓,为江山社稷出谋划策,都是我们二人逃不过的命运。魏辞镜有些恍惚,“难道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吗?”我为你抛下这前途,放弃这权势,不要这虚名。做了这么多,到底还需要什么,还要舍弃什么,才能让我们能够真正地两厢依偎?
  蓝桀心生颓败,苦痛无以附加,然而找不出它言以对,只能吐出一句,“请善待公主。”
  魏辞镜听罢口中苦涩更甚,隐隐尝到铁锈味,他全身气力都被抽尽。是了,你只要一句话就可将我置于冰天雪地。
  “你想反悔?”西境凶多吉少,此去经年,安危难定。若你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我可与何人春水煮茶?你若不能化险为夷、如期归来,这便是离别的意义。修礼,你不能负天下人,你却忍心负我?
  “此次出征,不知归期,我们就此别过吧。”蓝桀转身就走,不再看魏辞镜,只给他一个背影决绝。蓝桀身形高大,身姿挺拔依旧,他的轮廓深深烙印在魏辞镜心中。
  魏辞镜对着他的背影,许下一世的痴言,“我就在这玲珑塔前等你,等着你生,或者你死!”蓝桀头也不回,仿佛只要这样一直走下去,就能走到命运的终点,走到俗世的尽头,走到那个他们曾一起描绘过的无上世界。魏辞镜不去毫无意义的阻拦,只这么痴痴地看着蓝桀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不见。
  直到夏雨雪,江水为竭,鸟遁鱼飞,我便不再等了。
  “你们这是欺君大罪!我要你们为此付出代价!”公主凄厉的声音由魏辞镜背后传来,愤怒以致失去理智。她知二人关系不一般,但是她身份尴尬只好尾随而来,想着也能借机与蓝桀道别。然而在此待的片刻,得知的却是这种与世俗伦常相悖的恋情,可惧可怖。驸马,你想与将军成就一段可歌可泣的感情,可为何其中也要我的牺牲?我心念的人是他,你心属的人也是他,既如此你们为何要在父皇面前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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