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综快穿]逆转结局——星火函烟

时间:2016-02-28 13:16:28  作者:星火函烟

  穿着古典浴衣、出现在早已废弃的神社房间里的青年,这具身体的身份真是怪异至极。
  这么想着,干脆就在台阶上坐了下来,靠着朱红色的栏杆,摊开手中的棕皮书本——遍示记载之万象。
  “野良神。被诅咒的神明吗?”修一低声念出书页上自动浮现的字符,觉得这个名字真有意思,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了。也是子世界吗?是自己以前没有见过的动漫小说之类?
  [注:为了不错过小细节,小小解释一下,系统曾经说过“子世界”都是从修一记忆中抽取,但是修一却完全不记得有这样一部作品,其实错漏已经开始出现,但是被潜意识地忽略过去了。]
  神明,神器,死灵,妖怪与人类混杂的世界,此岸与彼岸夹缝处所发生的故事。
  身为祸津神却向往着福神生活的夜卜与脱离身体后就能以半妖身份行动的人类少女一岐日和,两人遇到的各种磨难。
  还有【术师】。
  修一一目十行地阅读着,每读到一个名字,记载了世间万象的书本就会将那人的外貌也显示出来。
  然后在读到这个词的时候,书本忽然顿住了。因为修一的目光黏在这两个普普通通的字上,再也无法挪开半分。
  奇怪的是,没有释义,也没有身份指示。
  好熟悉的称号啊,【术师】。
  忽然之间,已经几乎隐没的头痛又开始袭击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但又不是生理上的、可以舒缓的那种痛觉。
  是灵魂上的、能令人不自觉地浑身战栗的恐惧所造成的刺痛。好像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样的恐惧,几乎就要昏厥过去了。
  然后熟悉而又陌生的、没有温度的声音将他从深渊中拉扯出来,这种晕眩的感觉,已经是第三次出现,又是幻境。
  那人在说:“黄泉。”
  “对不起,黄泉。”随着轻轻的呢喃,那种被束缚在某人身体里的、久违的诡异经历又开始重演。又是不明所以的记忆碎片,在眼前旋转、闪过。
  不过无论怎么尝试着想要看清楚周围,都只是一片红色。瑰丽的、茫然的红色。不是火焰,而是鲜血。
  了悟般地眨眨眼睛,把睫毛上的血珠甩掉。黏腻的感觉还存留在肌肤上,但比起什么都不能看清还是好了很多,修一对这具身体的做法还算满意。
  然后了悟。原来是——杀人了嘛?
  不是【他所在的身体】杀人了,而是对面那个,近在咫尺、甚至呼吸的炽热都能感受到的男子,他手里的银枪,洞穿了【这具身体】的心脏。
  啊,这不就是那个伤疤的位置吗?
  这不就是墨澜的配枪吗?
  两个想法突然一起跳了出来,然后修一听见【自己】呢喃着:“活下去——墨澜。”
  这次名字没有被模糊掉,而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但是宁可没有听见,还会更好一点吧?跟随了几个世界的零碎片段,会是什么?预言,警告,既定的命运,还是最不愿意承认的那一种。
  缺失的记忆?
  比起疑惑,更多的是理智全失的暴怒。
  毫无理由地、就是这么怨恨着,好像被杀死的是自己一样,而不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感觉被背叛了。想要杀戮,想要杀掉叛徒。
  心脏在泣血。为什么要背叛我啊,为什么在我终于把心挖出来给你看过之后背叛我啊,墨澜?
  脑海里所接收到的所有信息都蒙上了恼人的杂音,已经完全失了逻辑,忽略掉所有的违和感,只剩下复仇的念头还在燃烧。要毁掉所有,毁掉所有——
  【修一】的目光慢慢下移,然后看到了地上断成两截的毛笔。当头一桶冷水,把满腔的忿怒全部冻结起来。
  为什么要这么生气?明明什么都没发生过。茫然地盯着那支笔,脑海中浮现出释义般的名字。
  这是【黄泉】,黄泉之语,【术师】操控妖物的媒介。
  刚刚,【自己】说了什么?对不起黄泉,那么就说明现在他在看的,竟然是【术师】的记忆吗?
  墨澜,修一,【术师】好像全部都混在一起,无法分离。
  下一刻,修一被逐出了这段记忆,天旋地转,他还是坐在陈旧的台阶上,扶着栏杆,手指几乎掐进了朱红色的油漆中去,额头冷汗津津。
  在凉爽的微风中,终于能够勉强清醒思考。想起来了,那支毛笔看起来很眼熟,普普通通的笔杆,沾染了墨迹的笔尖。普通到诡异,却偏偏是黄泉之母伊邪那美制作的用于操控妖怪的道具。
  “用途不明的毛笔”,在寄生兽世界反常的支线任务中所获得的莫名其妙的道具,难道跟黄泉之语有什么联系吗?
  从空间中取出那支笔,修一仔仔细细地端详着,甚至试图在栏杆上描摹出眼睛*的形状。一点不寻常的反应都没有,因此修一只能疑惑地再盯了笔尖一会儿,将它收回去。
  起身,拍掉身上沾染的尘土,满意地看到黑衣恢复整洁干净一丝不苟,修一才抬头远望。
  就在刚才,他有些心悸的感觉,很浓重的瘴气就在不远处的林子里凭空出现,按照遍示记载之万象所显示的时间线走向,能够在这个时间开启通向黄泉的风穴的,就只有从中逃出的夜卜。
  祸津神,完成他人杀人、复仇一类愿望,因而也被称为灾祸之神。却是这种每次只收费五日元作为祈愿的报酬,而维持其自身的存在。
  可笑。
  听从弱者的愿望抹杀有罪之人,断断续续地活在他人记忆之中。
  可悲。
  那么,就去看看吧,看看他们悲鸣的惨状,作为被他人牵着线头的傀儡,又能做出什么不一样的事情来呢?
  好像有什么在内心最深处扎下了根须,牵扯着他,向命运既定的那一点移动,无法逃避,不愿逃避。
  顺应心意,也没有理由抗拒接触剧情,修一一步步走下阶梯,不紧不慢地往风穴打开处走去。
  树木密布的林子,明明枝叶稀疏得连从缝隙中透入的阳光都无法完全阻挡,却成了天空中异象最完美的屏障。与地面上冒着紫色瘴气的孔洞相对,圆环云层之上,战鼓隐隐传来,头戴白巾的天神已然撑起了天道的法阵。
  半透明、散发着紫色的光芒,带有让人厌恶的雷光,下一刻就会有致命的能量爆发出来一样。
  但是今天,战无不胜的天道讨伐注定要铩羽而归。
  银枪、刀光和暗色的匕首同时向为首的建御雷神,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席卷而去。
  *带着面具的、被术师所操控的妖怪,面具上就是眼睛的形状。术师只需要使用黄泉之语画出同样的形状就能创造妖物供自己驱使。

  神罚与大义

  夜斗不明白,只不过刚从黄泉捡回一条命,自己怎么会遇到这么多突如其来的援军。
  来救惠比寿的毗沙门天可以理解,呼唤自己名字把自己从黄泉里拉出来的一歧日和与雪音也多多少少在意料之中。
  但是这两个人是什么情况?
  穿着黑色浴衣的青年手握双刃匕首,从林间现出身形,脸上带着兴味的笑意,一双金眸却空洞冷酷到了极点。诡异的违和感,还有刚才完全没能感受到气息的突然袭击,都说明。
  这人很强。
  然后还有当时忽然出现,帮惠比寿斩开黄泉出口的男子,刚才也毫不犹豫地向建御雷神发起攻击。
  敌友不明的人物,也异常强大,但只是看着男人脸上平和的表情和至少带些温度的琥珀眸子,就能确定即使实力不相上下,危险等级比那个青年低了好多。
  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突然进入战局的第三方,让天道和夜斗两边都无法毫无顾忌地出手,尤其是当这两人一开始就显示出了对建御雷神毫无掩饰的恶意与挑衅。
  事情很棘手,所以夜斗护在惠比寿身前,谨慎地率先开口:“两位是——?”虽说不着调,在面对强者时夜斗也总是进退有度、举止得宜。
  “修一。”
  “墨澜。”
  整齐的回答声让金眸青年诧异地一挑眉,把玩匕首的动作一顿,侧头正好对上了墨澜意味不明的目光,他忽然笑了起来,不同于方才玩味随意的笑容,这一次看起来真诚得多。
  “墨澜,你还认识我么?”匕首锋锐的尖端停在指尖,青年问得没头没脑,还透着一股熟唸。
  是认识的人吗?但是看这个架势,又完全不像是朋友啊,夜斗不明所以地将目光在这两人之间打转,还是什么有用的结论都没得出来。
  男子枪尖拄地,风拂动白衣衣角,与树木阴影中的青年对视。有那么一种错觉,一人身在光明,另一人身处黑暗,两个相反存在之间的气氛和谐而又矛盾。
  “修一,”墨澜终于还是开口说话了,他说,“我好像想起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东西。”
  青年脸上的笑容倏然扩大,不过很快就隐没下去,就好像是他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欣喜,颤抖的声线听起来有些诡异可怖:“真不巧,我也是。”
  墨澜扬起□□架住单手刺来的匕首,好像这么做过千万次,并不慌乱。
  单手短兵器灵动性极高,但论起实战实用性来说反而还不如□□这种迟钝的长兵器。究其根本,修一手上力道太小,根本不足以与墨澜相抗衡。
  即便先发制人的是修一,也觉得手腕被震得有些发麻,挫败地叹了口气,却还是没把掩藏在宽袖下的左手显露出来扳回局面。
  不知道是出于自尊还是别的什么,墨澜招招抢攻,也没用到左手,不想占敌人的便宜,大略就是这样的骄傲。
  高手之间即便是只用单手、不尽全力的攻击,也像是黑白两道残影交织在一起,让人无法分辨何处占领上风。修一的攻击狠辣阴毒、总是经过精打细算的对自己最为有利的选择,相对墨澜的随性而至本应占足上风。
  但是好像是有这么一种说法,心思单纯的人往往会有一种名为野兽的超直感的东西,能让他们及时规避危险。
  数不清第几次匕首划过眼前人的领子,就是无法真正伤到对方,修一恶劣的心情更加跌入谷底。墨澜的严肃认真也成了他抱怨的理由。
  这样凝重的表情是做给谁看呢,明明就是很轻松地在应对,还偏偏板着一张脸!修一启用这种超负荷计算的能力总是伴随着电流一样的杂音,让他无法集中精神。
  简而言之,修一现在是出于智商情商打了对折,完全的脑力都被分配给战斗本能的状态。所以他就做出了在冷静状态下绝对会后悔到肠子都青掉的决定。
  他把右手攥紧的教本取出来,不经思考地召唤出了魔物。
  黑色触手带着死气从地下钻出的时候,所有人的表情都立刻变了。
  夜斗护着惠比寿与日和后退好几步,毗沙门眼里的点点感激转化为愤恨,天道法阵的瞄准方向也立刻就变换了。
  带着魔气的怪物,又是这种见到就会嫌恶的形态,简直就与处于彼岸夹缝中的妖怪一模一样。
  召唤妖怪,那不就是术师才做得到的事情吗?
  稍微因为墨澜停止攻击而智商回笼的修一,又听到了让他大脑当机的问话。
  “——父亲?”夜斗握紧手中的雪音,声音颤抖地如是发问。
  父亲。
  哦,父亲。
  等等,父亲?
  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的父亲!
  术师是术师,术师不代表我就是你父亲。
  不是,重点错了,妖怪是妖怪,你不能因为我会召唤妖怪就拿我当术师,对不对?
  “我——”修一顶着唯一熟知剧情的墨澜诡异又饱含理解怜悯的眼神,觉得为了自己的清白,他很有必要解释一下。但是还没开口,就被建御雷神的声音打断。
  “原来术师竟然是你!”一旦亲眼见到所谓的【证据】,很容易就会把原先讨伐的对象忘到一边。就像是大街上人都在追打小偷的时候,忽然有人摸走了你的钱包。
  会追哪一个简直就是一目了然。
  修·术师·一君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毗沙门天虽然心中清楚惠比寿都做了些什么,但已经有八分怀疑此事有幕后主使人。为了包庇自己昔日同僚而舍弃掉相见第一面,形迹可疑的陌生人,实在没什么可犹豫的。
  紫晶色的法阵正在闪烁,开始聚拢下一次毁天灭地的攻击。
  修一预估了一下这个蓄力大招发出所需要的时间,然后暗中松了口气,整理了一下因为方才打斗而略显凌乱的领子,看向夜斗,语气真诚到了极点。
  “我不是术师。”修一一把将墨澜拉了过来,面色庄重肃穆。
  “在下……修一,这位墨澜,”在报出名号的时候稍显犹豫,不过接下来的胡说八道就顺畅得多了——取自青之王宗像礼司的笺言此时无比好用,“在此贯彻佩剑者之职责;圣域不容纷扰,现世不容暴力;佩剑者以剑制剑,吾等大义毫无阴霾!”
  这段话将夜斗等人说得一愣一愣,但是配上修一毫无波澜的金眸,又怎么看怎么违和。
  “唔,不一定是佩剑者。”修一一口气说完这一大段话,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低头瞥见自己手里的教本还有墨澜的银枪,默默思索还有什么合适的词可以使用,不过也没有必要了。
  闪电当空劈下,所到之处一切化为灰烬。
  然后停在的两人头顶上,无法再存进一分半点。
  “天罚不施于大义者之身。”修一很神棍地一合手中人皮教本,决定暂且忽略掉这还在蠕动的、怎么看怎么邪道的渗血的书皮,微笑着将其收回空间。
  紫色神雷随之烟消云散。
  建御雷神甚至忘记了此行来的真正目的,白布下的面容惊诧难抑:“这怎么可能?”不知不觉,内心的想法就脱口而出,被敏锐的修一捕捉到。
  但是没办法,因为修一也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判定“像这种幸运EX的家伙一定会有护具”这种理由,就把墨澜拉到身边,权当做个试验。
  但是发现对方真的有能不动声色就挡掉这一击的宝物之后,修一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开心还是难过了。这该烧的RMB玩家。
  这就是战士与刺客的区别,前者护甲顶级甚至连攻击也不低;后者就只能在暗处默默放个冷箭,然后打一个短时间的爆发输出而已嘛?
  心累的幸运E不是很想说话。
  “那我们——”就先走一步。可是修一的这句话还没出口,心里一直埋伏的不安感就拉响了尖利的警报。
  是天道?不对。
  夜斗?不对。
  是地下,地下的瘴气越来越严重了,那种整片大地都在震颤的感觉是什么?
  不是整片大地,只是两人脚下的那一小圈在不断地翻滚,修一惊觉地想要把墨澜推开,但是才堪堪伸出手,就发现。
  晚了。
  数道裂纹从脚下展开,致命的黑雾从中冒出,有意识一般缠绕上修一与墨澜的脚踝。裂纹扩大成地缝,最后变成无底的深渊,藤蔓状的阴影丝丝缕缕奋力拉扯,要把两人拽入黄泉中去。
  是的,那之下就是黄泉。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