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两人,一个靠在枕头上,脸色很是不悦,却不挣扎,着实像只炸了毛的小猫,随时能抓胡你的脸。
另一个表情凝重,抓着那镊子,手还止不住地颤抖,手背上都冒出了青筋。
棉花一沾到二爷的肌肤,听他倒吸了口气后,佛爷就僵住了。过了半响,又极具温柔地擦一下……
佛爷这架势着实好笑。
以往见过他扛枪都跟拿筷子一样轻松,这会儿抓了根镊子,就跟举着炸弹似的,额头都冒出了豆大的汗滴。
反观二爷,平日里看着很是隐忍的人,这会儿上个药,都跟要扒他皮似的。
真是人活久了,什么都见得着。
……
终于上完药了,张启山将二月红的衣服拉好。转而问八爷,“什么事情?说。”
“噢……”八爷恍然回过神,“那个什么来着……噢,我给九爷打过电话了。九爷让我转达,希望佛爷尽快回锦城。”
“回锦城?”二月红阻止道,“佛爷伤势还没好,现在不能出院!”
八爷看了二爷一眼,不说话了。人家媳妇都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张启山低笑一声,还是问道:“九爷怎么说的?”
八爷这才将九爷在电话里提到的,又重复了一遍。
听了九爷对于“铁怪”的定义,二月红面色沉重,转头看了张启山一眼。透过他的眼神,瞬间便明白,他同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
如果石宇建人当真在组织“铁怪”军队的话,那这事儿就不同以往了。
国家随时会有危险。他们必须将这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张启山思考片刻,当即拍板决定,“老八,你去联络吴老狗,让他再打探打探煤矿和石宇建人那边的情况。再把副官给我叫来,让他给我办出院手续。”
二月红抬眸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八爷:“佛爷,你这伤还没好,现在出院不好吧?”
“没什么好不好,这点伤不算什么。你去和副官说,让他好好准备准备。明日,我们就启程回锦城。”
八爷得令,转身离开了病房。
还靠在张启山病床上的二月红挑眉看他,“你真出院?医生今日还说,你这胸膛上的伤口好歹要休养两个月。你这样出了院,伤口什么时候能好?”
张启山心中怕他会生气,揣住了他手。面上却是没有泄了底气,嘴角一抿,脸颊上的笑弧浅浅可见。
“我没事。以往也没少受伤,加起来,统共都没这次住院的时间长。”
“那以往的伤能和这次的比,你胸口那伤口是蝙蝠钻的,如果养不好发炎了……”
张启山将他双手揉在掌心,“不会。你不是把我照顾得挺好。回了锦城,让医生到家里来看,一样的。”
二月红算是明白了。这人就是非出院不可。他甩手,转过身,嘀咕了句,“你爱怎么就怎么着吧,反正我是管不着!”
这段时间在医院里呆着,二月红的情绪变化,张启山一丝不差的看在眼底。他比以往关注自己这事儿,他心底也跟明镜似的,都知道。
这会儿,见他不高兴了,他倒是乐了。双手掌压在床上,低身,靠近他,轻声说:“你担心我!”
二月红冷笑一声,“我担心你作什么!你可是张大佛爷,哪里用得着我关心!”
“我当然需要你关心。”张启山难得温声细语地贴在他耳边说道,“你的关心,对我来说,是最好的药。只要你还活着的一天,我肯定死不了。我要陪着你!”
二月红的心忽然剧烈跳动了下,那种犹如触电般的感觉再次袭来。
他心道:他妈的,怎么每次他一甜言蜜语的,我就心跳得厉害!这怎么回事?
他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张启山就欺身压了过来,避开了他胸口上的烫伤,抓住他的下巴,低头吻住了他。
“唔——你他妈……”
张启山贴着他嘴唇轻笑一声,舌头伸入搅了搅,将他的舌头缠住,往嘴里面吸。
二月红发觉自己越发没用,这么一亲,自己就软瘫在他身|下了。他抓住他的手臂,头微微昂起,迎和了他如暴风般的吻。
感觉到他的配合,可把张启山乐坏了。双手从他身|下钻入,环住他的背,将他往怀里揽。
侧过脸,舔着他的脖颈往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热………
墨俞扔了1个地雷,感恩,么么哒~(佛爷本来想mua你滴,怕二爷吃醋,23333~)
明天更个小番外吧,两人在一起很多年后的番外,XXOO之类的。因为正文我得重新顺一下细纲~
还有,再求下另一篇文《神龙人》的收藏,哈~数据不好,会想shi喏~
☆、番外:今晚我做主!
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后,月钟君逐渐习惯了这个世界,习惯了和张启山的生活。
一部分时间耗费在梨园,一部分时间花天酒地,大部分时间被张大佛爷管制着,配合各种奇特需求。
这天,九爷名下的一家歌舞厅开张,他们两位被邀请前去助阵。白天,张启山需要去部里,说了事情结束会来接他。
二月红早早换了套新的白色西装,在客厅里等着。
等得无聊了,他就随手拿了本杂志翻阅。这是新进青年们为了宣扬新思想,举办的杂志社发起的。
内容多是乏味的思想宣贯,二月红翻了没一会儿,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上一世,在现代,他因为时常进行紧密的训练,已经练就了随时能入睡,还睡得特别香的功力。
来了这个世界后,张启山把他管得很严,他除了在梨园唱曲子,其他时间都没事做。悠闲惯了,更是一副“懒虫”模样。更甚的是,张大佛爷对此很是满足,他自己也不打算改了。
张启山走进客厅的时候,就看侧靠在沙发上的人。
身上那套白色西装是他上个月找裁缝刚帮他定做的,剪裁得很是精致,将他的身板映衬地更加线条分明。
挺起的胸膛,起起伏伏,印证此人正睡得香甜。
他无声摘掉了手套,缓步走过去,轻轻地在他旁边坐下。伸手为他将额前的碎发往后拂去。环住了他的肩膀,将他往怀中揽。
身体晃了下,二月红便醒了过来,却没睁开眼睛。因为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顺势往他怀中靠去。
声音低哑地呢喃着:“回来了。”
张启山侧过脸,嘴唇刚巧就抵在他额头上。就那么顺理成章地在他额头上落下了个吻,温热温热的。
“要是困了,我们就不去了。我抱你上去睡会儿?”
闭着眼睛的二月红轻笑一声,抬起头,睁开眼看他。拍了拍他的脸,问道:“你又想干嘛?”
张启山一懵。
心底转悠了下,就知道这人误会了。他当真以为他又乏了,想着让他好好休息罢了。
可既然他这么问了,他也不介意把自己“风流成□□媳妇疼媳妇更爱折腾媳妇”的“罪名”坐实了。
手掌贴在他的腰上,声音忽然就变得暗哑,“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二月红见他如此“不要脸”,心下只是感慨,这种男人真要命。
虽然每次被欺压得死去活来的时候,都恨不得抽他两巴掌,可是,一看他的那张深情款款的脸庞,就什么气都消了。
他抵着张启山的胸膛推了推,“我懒得和你说,我们快些走吧。要去晚了,九爷又有借口灌你了。”
说罢,便站起身。
倒是那人乐哉乐哉地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垂头,望着他,挑了挑眉,“你不去?那我可自己去找他们乐了啊!”
然后,直接转身就往外走。
张启山哪里受得了让他独自去那种地方。
别说九爷他们几个平日里风流浪荡惯了,就是那地方鱼龙混珠的,指不定哪些手脚不干净地对他瞎捉摸。
他当然得跟着去,好让那些不识趣的,都自动滚到一边去。
二月红刚在车里坐定,身后那人就跳了上来,在他旁边坐下,将他往怀中一抱。朗声对司机说道:“走吧。”
对于他这举动,怀中人以一声低笑作为鄙视,不再管他,继续靠在他怀中,睡大觉。
九爷名下产业甚多,也是个会开源的主儿,交际又颇广,因此这次歌舞厅开幕,来的人着实不少。
张启山手揽着二月红的腰,往里面走去,就看到人山人海的涌动。
底下有小弟守着,看到他们,慌忙迎上去,带着他们往角落深处的一小隔间而去。
这歌舞厅啊,当然是不能和现代的酒吧之类的相比,但也颇有年代风味。
他们坐的地方刚巧对着舞台,可以清楚看到舞台上的表演,旁边又有隔板与其他的客人隔开,有了自己的空间,可以玩得更尽兴。
两人刚一走入包间,就有个身影朝着他们冲了过来。张启山眼疾手快地将二月红往旁边一拉,躲开了那影子的冲撞。
再一转头,便看到了趴在地上的八爷,手里还端着杯红色葡萄酒,不舍得放开。抬起头,容光焕发地唤了声:“佛爷,二爷,你们可终于来了。”
九爷眉开眼笑地迎了上来,伸手搭在了张启山的肩上,“你们可算来了,大家伙儿都等着你们呢。说好了,晚到的,罚酒三杯。”
说到酒量,张启山敢说第一就没人敢说第二,他自然不会推脱。被他们拉着走到了桌前,望了望桌上那倒满了的几个杯子,而后,端起来,仰头饮尽。
等他喝完,旁边好几人又闹哄着,“该二爷了……罚酒罚酒,喝!”
张启山不乐意了,按住了二爷红要去拿杯子的手掌,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他不会喝酒,我替他喝。”
说实话,他也很讶异,这二月红的酒量还是他训练出来的,以往也不觉得他酒量差。
可是,这几年好几次,二月红一喝酒就醉,让他都怀疑从小往他嘴里灌酒这事,是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了。不然怎么酒量如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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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张大佛爷面子一向高,可是这次大家伙儿喝酒就为个热闹,为了高兴。
他一说要代替二月红喝,众人不乐意。闹闹哄哄地吵着,“佛爷,你这样可不合规矩,要你想替他喝,那就得换成三瓶。”
“对啊,佛爷,这事儿可不成。”
“佛爷,这二爷酒量也不差,你犯的着如此护着?”
……
一阵闹哄下来,二月红趁张启山没注意,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接连三杯,一饮而尽。
瞬时,包厢里响起了巨雷般的响声。
二月红当下就觉得不行了,靠在张启山的身上,跟着他走到旁边的位置坐下。
既然酒都罚了,其他人也不敢多在佛爷头上动土,各自散开,三三两两喝了起来。一时间觥筹交错,谁也没再注意角落的那两人。
酒劲一起,二月红脸就涨红了起来。脸颊贴在张启山的脖颈处,用黏黏的声音说道,“我可以自己喝。不用你替我。”
张启山双唇紧抿,明显很是不高兴。但这人都快醉了,噢,不,已经醉了。他也懒得和他计较了,只是将他揽在怀中,让他好好休息着。
可二月红这人酒量差,酒品也不太好。
他也不乖乖地随他抱着,而是挣扎着,想去抓酒瓶子,“我要继续喝!喝酒!”
这一个不怕死的,张启山忍了,心里想着,回去再好好收拾你。可就是还有不怕死的,硬往枪口上撞。
八爷一看二爷在找酒,特别殷勤地到了一大杯葡萄酒,眼巴巴地端到他跟前。
“二爷,你要喝酒?要不,我们碰一杯?”
二月红见到那杯酒,眼睛蹭地就亮了,笑着抓住了酒杯,“诶,老八。来来来,我们干一杯。”
他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胡乱对着空气“碰”了一下,举起酒杯,就往嘴里灌酒。咕噜咕噜两声,就喝了一大半了。
张启山见他很有一杯见底的架势,赶忙抓住了他的手臂,拽了下来。
“别喝了。够了,喝一半就成了!”
二月红不乐意了,嘀咕着“好朋友,碰一碰,喝光光。我和八爷是至交,至交!得喝光。”
然后,仰头,就将那剩下的半杯红酒一饮而尽了。
这一大杯喝下去,他差点就晕厥了。八爷还在那儿拍手叫好,二月红已经倒在张启山怀中,动弹不得了。
后来,张启山压根一滴酒都没再喝,只顾着看住他们家小媳妇。好不容易将他搬上车后,他还闹闹腾腾的,不安静坐着。
张启山怕他磕到头碰到身子,左右护着,随着他起起落落,冒了一身热汗。
二月红兴致却高了,半跪在后座上,拉长了脖子,就开始唱起曲子来了。
“十年别离人分两地,天涯海角相思度日,多少次梦里见到你,风里雨里思念着你……”
唱到欢乐时,直接跨坐在他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哀怨说道:“开始,我很讨厌你。你总要把我掰弯……可是,后来,我又很喜欢你,你让我觉得开心,让我有人想着,只有你才会对我这么好。”
两人姿势暧|昧,他几乎就压在他那重要的地方之上,身体早随着他环住自己时,手指拨弄头发的动作,逐渐燥热起来。
可眼角瞄到前面的司机,早红了脸,他自个儿又觉得不好意思。
偏偏眼前这人喝醉了酒,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还显得特别热情。
自己说了这么一大段情话,这张大佛爷却没个回音。
二月红不乐意了,在他身上胡乱蹦跶了两下。坐下的时候,刚巧撞在佛爷那里,惹得他“嗷”了一声,慌忙箍住他的腰,冷言呵斥:“别动!”
二月红恨恨地瘫在他身上,嘀嘀咕咕的,“现在自己不想要,就让我别动了。昨晚是谁求着我跪在上面的,我以后肯定不依你了!”
佛爷握紧了拳头。
他哪里是不想要,只是他还清醒着,知道这是在外面,跟前还有个活生生的司机。
这要是真把他“就地正法”了,他明天醒来,非气得回娘家——红府不可。
好不容易,车子开进了张府,停在了前头。
张启山对司机低沉地说道,“你先回去吧。下车后,和管家交代一声,二爷睡着了,别让人靠近车子打扰。”
这司机都在张府呆了大半辈子了,哪里会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回了句“是”,慌忙下车,去找了管家,低语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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