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叔望着这张大佛爷,心中想到,这人当真是个好官啊。
☆、第十七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张启山看老人家好像有些胆怯,就主动问道:“林大叔,你给我们说说,你儿子在这个矿厂工作的事情。他在那里干了多久了?”
“我们家啊穷,我儿子十六岁的时候,就跟着村里的工人,去了煤矿做工。虽然那地方赶工的时候,没日没夜的,但工资也高。我和老伴,就跟儿子商量着,让他好好干上几年,存了钱,好娶媳妇用。”
“前几年啊,一直都干得好好的。那陆老板虽然很抠,但是却不拖欠人工钱。你们说,都在那儿做了好几年了,我儿子也习惯了。可是,到了今年,就发生了许多怪事。”
张启山疑惑,“怪事?什么怪事?”
林大叔回忆了片刻,说道:“好像是今年春天的事儿了,我儿子每天都回来很晚。因为以前,他怕我们两老二等他等得太晚,耽误了休息,一般他都让我们先睡。所以刚开始,我没注意到。直到一天晚上,我起来上茅房,看到我儿子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地爬了回来。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拉着他要问,可是那会儿都快凌晨了,他真是困得一句话都没说,躺下就睡着了。”
“后来啊,还是到了隔月,他轮到夜班,终于逮着机会和他说话。他才和我们抱怨,说是那段时间,老板忽然让他们把挖出来的煤啊,都装在小铁箱子里。这样下来,耽误了好多时间,有时候不到凌晨,都干不完。”
“为了这事儿,他们还和厂里闹过。因为大家伙儿都觉得吧,这工作加重了,可是工钱没见往上涨。大家不乐意,就想找老板谈价钱。那段时间,为了这事儿,老板一直躲着,就是不见他们。”
张启山侧脸,瞧了八爷一眼。心想,原来改变装煤方式,已经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要是从春天就开始的话,那看来,石宇建人已经计划很久了。
张启山:“大叔,那这事儿,后来怎么处理的?”
“后来啊,听说是一个小岛国的老板出面,才压下来的。”
“小岛国的人?”张启山皱眉,“怎么又和小岛国的人牵扯上了?”
林大叔喝了口水,“佛爷,这你是不知道。其实啊,那小岛国的老板,就是陆老板的对头,他就是把煤卖给那小岛国的人。把挖出来的煤分开装在小铁箱子里这事儿,也是那小岛国的老板要求的。陆老板不愿意为这事多花工钱,最后,还是那小岛国的老板出资,给那些工人涨了工钱。”
林大叔哀叹了声,“我儿子还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可是,到了夏天,又发生了奇怪的事儿!”
众人神色专注,望着林大叔,等他继续说下去。
“夏天里,太热了,本来他们就经常累得要死要活的。到了晚上还得留人在仓库里装箱。有天,我儿子自个儿在仓库里装箱。忽然听到奇怪的声音,就跟火车的声音一样,轰隆,轰隆的!他们那仓库在荒郊野外的,他心里有点担心,就偷偷趴在门口往外看。”
讲得激动时刻,林大叔神色也变得很是惶恐,“他就看到,门外有一只铁怪!足有三个人那么高!”
“铁怪?”
林大叔显然有些过激了,手掌往大腿一拍,“是啊,就是铁怪,有三个人那么高,一人高那么宽。自己还会动,哐当哐当的在外面田野上走来走去。我儿子当时都给吓死了,说趴在门上,动都不敢动。还好那铁怪就是在那儿走开走去的,也没做什么!”
“那之后呢?”
“当时只有我儿子一个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了。这样又过了一季,都说这工作怕热又怕冷,夏天里太热,冬天里太冻。以往到了冬天,我这儿子双手五指都是冻疮裂开的。可是这年啊,他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我隐约听他说起过,说是厂里给发了药水,只要喝了那药水,身体比平常强壮了许多。我儿子为了这事儿还高兴了好几天,说是感觉身体好了许多。可是,没想到过了几天,就出事了。”
想到那段时间的事情,失去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种痛苦,瞬间又涌上心头。
吴老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大叔,节哀。”
张启山:“林大叔,你放心,这事包我身上,我会替你做主!人已逝,你要多照顾自己身体才是!”
林大叔心中安慰不少,伸手擦掉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而后啊,就是前两个月开始,矿厂里啊,就开始丢人了。这厂里的工人几百个,不止邵阳的还有外地的,最开始丢的那几个人就是外地的。你说这外地人也经常有干不下去,直接逃走的,他们就以为那些个又是逃跑的工人。直到啊,我们村里头那个疯婆子家的老四,有天晚上忽然就不见了,好几天都没见到人,他们家那个疯婆子老娘整天整夜哭啊喊啊,人愣是没回来。后来啊,还有其他家的好几个男人都丢了。我儿子就开始变得古里古怪神神叨叨。老说铁怪就要把他抓走了!”
一想起他家那死不见尸的儿子,老人家就心痛万分,握着拳头往自己胸口上砸着。
“怪我啊,我以为他就是太累了,身体受不了。哪会知道那些吃人的恶魔啊,真把我儿子吃了啊。”
老人家蹭了蹭眼角,“那几天田地里忙,我也没注意,是我们家隔壁那老麻子找到家里来,说他们家小马子好几天没回家了,怕是也失踪了!我这才意识到,真出了事了!可是,到了厂里,人家就说这次是煤矿倒塌了,上百号人压在里面呢。谁都挖不出来啊!可怜了,我家儿子啊——”
坐在张启山旁边的二月红神色凝重许多。
他不知道林大叔的儿子是不是真的被抓去炼制了活死人,当初在石油地地洞里的活死人是不是就有他,要真是,那林大叔的儿子就是亲手被他们杀死的。
看着老人家如此悲伤,他想安慰他,可是若他当真是“杀人凶手”,还有什么脸面做出这么道貌岸然的事情。
后面,张启山又询问了几个问题,才由着吴老狗送老人家回了家。
八爷对那老人家说的“铁怪”倒是很感兴趣,“佛爷二爷,你们说这铁怪是什么怪?这妖魔鬼怪听的多了,就是没听过什么铁怪的。”
张启山很是镇定,侧身靠在椅子上,“当初火车轨道建起来的时候,国民不认识这些东西,也说它们是妖魔鬼怪。人本身都有对未知东西的恐惧,所以他们才会那么害怕,把它称为铁怪。现在国外有很多国家的设备都很是先进,也难保小岛国不会有这样的技术。你去给九爷打电话,让他多注意这方面,看看小岛国的人有没有这方面的技术研究。”
“有道理,那我这就去给九爷通个气,让他最近调查的时候,多注意着些。”
张启山点头,挥手让他出去。
八爷瞧了眼旁边出神的二爷,心下知道佛爷是想赶紧把他这大灯泡赶走,轻笑了声,便转身离开了。
八爷把门关上后,张启山转而看向二月红,举手,压在他的头顶上。二月红回过神,看他,“我们回医院?”
张启山没回答反问道:“怎么了?”
说话就说话,手掌还得在头顶蹭啊蹭的,二月红很是烦躁地拍掉了他的手掌。
“林大叔的儿子会不会是在我们当初遇到的那些活死人里?”
张启山就知道他想得是这些,手搭在他肩上,轻捏了两下。
“那些活死人本来就没有了意识,就算我们不动手,他们也已经是死人了。没有生还的余地。”
“话是这么说,可是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总是过意不去。我们杀了人家儿子,还……”
“小二!”张启山打断了他,“事情都还未确定,你不要把责任揽上身!他的生死不是我们可以决定,我们能做的是帮他们找回公道。你相信我,这件事情,我不会轻易放过。既然,我答应了林大叔会调查,我就会调查到底。”
张启山这人生来带着威严的气势,听他这么一说,他当真觉得心里舒坦许多。
反倒是对他口中的称呼很是不喜,“我说过,别叫我小二!”
张启山抿嘴一笑,动作有些迟钝地靠过去,贴在他耳朵,声音魅惑地说了句:“是。宝贝!”
被他声音蛊惑,二月红脸颊一红,用手肘撞了他一下。随即听到他“噢——”了一声,这才想起来,这人还伤着,忙转身扶住了他,“打到伤口了?”
“痛!”张启山低呼一声。
二月红见他眉宇紧皱,额头当真沁出了细密的汗水,怕他真是把伤口撞裂开,忙弓着背,将他衣服往上撩。
“我给看看!”
张启山没忍住乐出了声,“宝贝,你想看哪里?还在办公室呢,这样不好!”
二月红抬眸看了他一眼,神色不悦:“骗我?”
知道他生气了,张启山收敛笑容,自己将衣服往上拽,“是真痛!”
他身上原本被蝙蝠咬伤的小伤口基本都结痂了,唯独胸口处那伤口一直未好。
方才二月红那么一撞,伤口当真裂开了。胸口的纱布都沁出了红血。
二月红心头一紧,“我们赶紧回医院!”
他扶着张启山站起身,面色很是凝重,还有着深深的自责。张启山看在眼里,心底着实心疼。伸手将他往怀中一揽,紧紧抱住。
下巴就搁在他肩头,很轻却不含糊地说道:“我没事。没事。”
☆、第十八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关于“铁怪”的事情,身在锦城的九爷当真查出了些许踪迹。
最初,是九爷派去跟踪小岛国派别的人,发现他们一直在大量的购进钢铁。并且,还从小岛国多次往锦城运输很多紧密的零件。
九爷在国外留学期间,曾经在图书馆里看到过这样一则故事。
很久前,有两个大战的国家,一方抵御一方攻克,总是无法将对方消灭。
终于,攻克的那一方想到了个主意,将一个巨大的木马遗留在了战场上。防御的那方以为,他们太过强大,敌军害怕了,急着逃走,所以留下了他们的坐骑。
因此,他们就将那只巨大的木马拉回了城堡中。
可是,城堡里没有人知道那只巨大的木马还有什么用处,所以只能将他丢在空地上。
半夜的时候,躲在木马中的敌国人偷偷跑了出来,打开了城堡的大门,将他们的军队,迎接了进来。
那场战役里,防御的那方因为对先进技术的未知,直接导致了他们的战败。
九爷和八爷说起这个故事的时候,八爷很是疑惑地表示,他完全不懂他想说什么。
九爷轻笑了声,“我怀疑,石宇建人,或者该说小岛国,就是企图利用这样的技术,来打败我们。”
“九爷,你是说,小岛国的人要利用铁怪来攻打我们?”
“这个我还无法确定,但八九不离十。而且,我敢确定,小岛国手中,不止一只‘铁怪’。或许,他们是企图打造一只‘铁怪’军队。”
“铁怪军队?”八爷惊叹,“这可糟了。你说一只铁怪,我们都不见得能够抵抗,那要是来了一只铁怪军队,还了得?”
九爷:“当下,事情还未确定,暂且无法下定义。这件事情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意料。这段时间,陆建勋也开始蠢蠢欲动,我想佛爷是该回来了。反正现在邵阳也不会出什么状况,你和佛爷商量商量,如果伤势好些了,还是先回锦城。也只有他能制住那陆建勋。”
“嘿嘿,你老是让我当坏人。这佛爷伤势这么严重,二爷天天在医院里看着。你说我现在让佛爷出院,往锦城赶,那二爷能饶得了我?况且,邵阳煤矿这事儿还没调查清楚呢。”
“邵阳的事情,你们可以暂时不用查了。我已经知道了。”
八爷惊讶,“你人都没在这儿,你知道什么了啊?”
“从你们说起的情况和信息,我就能猜测的出来。先是煤矿,又是铁怪,我还查到了小岛国对紧密零件输送的要求很大。这就说明,他们正在制作更多的铁怪,而那些装箱的煤,就是铁怪的‘食物’。说白了,就跟火车也要‘吃’煤,是一样的道理。”
“噢——”八爷恍然大悟,“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所以,那个石宇建人之所以急着挖更多的煤,就是为了启动制作好的铁怪?”
九爷在这头点了点头,轻叹了口气,“所以,我说,佛爷该回来了。他要不回来,我也抵挡不住。”
……
挂了电话后,八爷就急急忙忙地往医院赶去。
这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低沉的吸气声。他眼角一挑,赶紧趴在门上,侧耳细听,里面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
“衣服拉开,给我看看!”是张大佛爷的声音。
“你他妈别扒我衣服!你大爷,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别用手碰!奶奶的!痛啊!”
“你放开我!手别伸进来!啊——”
听到二爷的叫喊声,八爷可兴奋,双手趴在门上,想听得更清楚些。
没想门就这么开了,他“哎呀呀——”惨叫了声,整个人往里倒,踉跄了两步,才勉强站稳了。
抬头,看到床上那两人,“嘿嘿”笑了两声,“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张启山瞧了他一眼,垂眸看向二月红胸口。
方才两人聊天时,二月红不小心碰到了烫开水,恰好他只穿了一身薄长袍,疼得直叫唤。
他本想叫医生来看看,可二月红死活不让别人看他的身体。张启山只能轻装上阵,想将他的衣服扒下来看看。
他边将二月红的衣服撩起来,边叫住了想往外退的八爷,“什么事?”
八爷再次抬起头,仔细地打量了下他们,心道:诶,手不是都进去了?怎么还……
咳咳,他直起身,走过去,瞧见了二月红胸口那一片红,惊呼道:“佛爷,你这出手也忒重了。这种事可是讲究你情我愿的,不能像你这样霸王硬上弓!你这样,二爷他能从了你吗?”
二爷转头,怒瞪他,“你他妈给我闭嘴!”
张启山抓住他的肩膀,将他往后推,“躺好!别动!我现在给你上药,忍一忍!”
他将桌上的一个铁盘子拉近,用镊子夹了棉花,沾了药水,轻轻地擦在伤口上。
八爷在一旁看出了好多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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