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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羽飞飞

时间:2016-09-08 19:31:00  作者:羽飞飞

  隔天下去,八爷同张副官一起来了医院。进门的时候,看到二月红正在给张启山削苹果,两人还有说有笑的。
  八爷这人心直口快,乐呵着问到:“你们这两口子,一天一个样。难怪别人都说,夫妻间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我现在算是明白了!”
  二月红一听那“床”字,脑海里立马浮现,昨晚某人将他压着啃的画面,还有他那欲求不满的脸庞。脸颊瞬间涨红,嘴上却反击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吵了?狗嘴话恁多!”
  八爷被堵,却不恼,指着二月红那泛着红晕的脸,笑着打趣:“哟,副官,你看,我们二爷竟然脸红了。实属百年难得一见啊。诶,我看就我们佛爷魅力最大,能把二爷逗羞了来!”
  二月红恨恨道,“羞什么羞,我有什么好羞的!可笑!”
  “二爷,这个中缘由,我老八可就不清楚咯。你们说我一单身汉,哪里知道小两口之间的乐趣!”
  二月红怒瞪着八爷,真是恨不得把他那张嘴缝上!
  虽然看到二月红脸红,觉得很是可爱,但是自家媳妇被欺负了,张启山很是不乐意了。
  “够了!查到什么线索了?”
  张大佛爷开口了,老八也就不好再继续调侃了。
  张副官上前一步,将一份文件递给了张启山。
  “佛爷,这是吴爷转手送来的资料。里面记载了,石宇建人在煤矿挖掘的具体数量。我看了下,数量还挺大。”
  张启山仔细翻看半响,问道:“有没有查到,这些煤,存在哪里?”
  “早上刚得到消息,还存在煤矿附近村落的一个仓库里。而且,吴爷差人来告知,他们存储煤的方式很特别。”
  “特别?”
  “是。”副官解释道:“石宇建人让人将煤存入铁质的小箱子里。按说如果是大量采掘的煤,一般会集中存放,方便之后的运输和使用,可是,他们却反其道而行,他们这样存放,只会增加运输的负担。而且成本非常高。”
  “让老狗继续跟着,查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是!”
  “另外,有没有核实那煤矿是公家的,还是私人的?”
  听完,张副官点头,“这个最早的时候,八爷就去打探过了。不过事情不简单。这个煤矿对外宣称,是属于邵阳的富商陆甲富的个人煤矿。可是,它又有政府里的人撑腰。”
  “谁?这么不知死活,敢以权谋私?”
  “是陆建勋!”
  一听到这名字,张启山便皱起了眉。
  这陆建勋虽然和他平日里没多少交集,可是两人立场是完全敌对的。私底下,就从未停止过互相较量。
  没想到,这事儿还和他有关。
  “陆甲富就是陆建勋的舅舅。我查过,这陆甲富平日里没少利用陆建勋的名意收受好处。我和八爷都认为,石宇建人之所以会选择和陆甲富合作,说不定就和陆建勋有关。”
  张启山抬头,下令道:“去仔细查清楚。另外,去查查陆甲富的生意往来。既然和陆建勋有关,肯定会有见不得人的事情!通通挖出来!”
  张副官:“是!”
  “还有,上次九爷猜测过,石油地的那些活死人是煤矿里失踪的矿工。你去再确认清楚。如果可以,就趁机安插人进去。能够得到内部情报对我们就更有利。”
  “是。佛爷。”
  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张副官就打算回据点继续查实。“佛爷,那要没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张启山摆了摆手,示意他该干嘛干嘛去。
  张副官转而对旁边正抓着苹果吃的八爷问道:“八爷,你同我一起回么?刚好顺路,我让司机送你回宾馆。”
  八爷边啃着苹果边说:“我等会儿吧。现在回去也没事,不如在这儿和佛爷跟二爷作伴!”
  张副官点头,便转身走了。
  张启山不满,“你留我这儿干嘛?”
  “哎…我没处去啊!这张副官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到外头办事,再不然就是去隔壁和那陈皮斗智斗勇,压根没空理我,我无聊!”
  “无聊就滚回宾馆睡觉!别在这儿打扰我们……”
  张启山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二月红拿着苹果堵住了嘴!“你他妈别给我乱说话!”
  媳妇发话了,张启山只能默默拿着苹果啃。
  八爷倒是听出点有意思的来,疑惑问道:“这青天白日的,我能打扰你们什么?佛爷,难道你们喜欢在白天……”
  话说一半,八爷就乐不可支地大笑起来。
  二爷冷着脸:“要吃就安静吃,不吃就赶紧给我滚!”
  八爷闭嘴,继续啃苹果。边望着佛爷,眼睛闪啊闪,分明在说:你媳妇太凶了!
  张启山挑了挑眉,便不理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一點多才回家,为了日更,匆忙赶出来的这章。写到快三点,实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不知道有没有错别字,只能晚上才有时间再改了~今天起,又是新的一个月啦~八月,飞飞的目标是继续努力保持日更!还不快快夸奖我,勤奋的小蜜蜂!

  ☆、第十六章

  《[老九门]大爷我就看上你了》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邵阳西郊外。
  村落田野边,一只小巧却满身是土的小狗摇摇晃晃地跑在田埂上。
  身后跟着的那男人,身穿灰色衣裳,双手提着木桶,很是轻松地往田耕里走去。
  “林大叔,我把水提来了。”
  男人将两个木桶递给了站在水泥田地里面的大叔,自己也挽起了裤脚,毫不犹豫地往田里踩。
  接过了大叔递过来的一个木勺子,舀了水,往旁边的菜地浇下去。如此反复,一次又一次。
  整片菜地都浇了水后,两人才得空在田埂上坐下。
  一直在旁边跳来跳去的小狗,见主人坐下后,就跳跃而起,往他身上扑。
  男人也没嫌弃小狗脏,直接将他抱入怀中。
  旁边的大叔脸上满是皱纹了,笑起来却依旧显得硬朗,“小吴,你这狗倒是挺机灵的!”
  男人解释道,“从小就养着的,听人话,就是闹腾了些,不过也好在能和我做个伴。”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纸袋,倒出几粒蚕豆,对小狗抬了抬手,“寸钉,来!”
  三寸钉整个头都埋进了吴老狗的手中,“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
  吴老狗一手喂着它吃,另一只手将袋子拉开,举到大叔跟前,笑着说:“大叔,你也来点。这是我今早在集市买的,特香。”
  林大叔也没客气,当真掏出了几颗,用满是茧子的手指慢慢地拨开了吃。
  “小吴,没想你还挺疼这小狗的。”
  “它从小就跟着我,走过很多地方。说白了,也算是我家人了,我这人没有什么远大理想,就想着能平安喜乐地过日子,就挺好的了。”
  林大叔听言,也跟着感慨,“是啊,人啊,活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顿了片刻,他又说道:“我那可怜的儿子,也跟你差不多岁数,就是没这个命活下来啊。”
  吴老狗听言,眼睛挑了挑,却没有转身,继续低头喂着三寸钉吃蚕豆。
  他像是无意间地问起,“大叔啊,你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好好一个人,怎么能说没了就没了?”
  “哎!”林大叔叹了口气。
  他这平日里除了在田地里干活,就是回家和老伴儿相对无言。
  自从儿子死了后,他老伴整日以泪洗面,他看着心里憋屈,却无处可说。
  这会儿,吴老狗问起这事儿,他倒是找到了地儿吐苦水。很是悲痛地说道,“他们都说是挖煤的时候,煤矿倒塌了,把人活生生压死了。”
  一说起这事儿,林大叔的眼眶就沁出了泪水。
  “可是,你说被煤矿压死的人,怎么就连尸体都找不到了?最后,连给他立的墓碑下,也只有那么一件衣服。我儿……真是命苦啊!”
  三寸钉吃完了,吴老狗伸手揉了揉它的头,小狗就继续趴在他怀里睡觉。
  吴老狗转过身,对那老人问道:“林大叔,这事情明摆着不对劲啊。这就算是被煤矿压在地底下,总能把人挖出来。他们矿厂要不愿意挖,我们自个儿去挖总成。怎么能连人都找不到了?”
  林大叔用手背蹭了下眼角,“当初,我们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人家就是一口咬定,人没了。也不愿提供地儿让我们去找。这陆老板的背后啊,可是个大官,我们惹不起啊。”
  “岂有此理。这官民勾结的事儿,真是哪个朝代都少不了。”
  “哎。人家官大腰杆直啊,说是付了赔偿金,这事儿就这么了了。我们是有冤也不知道往哪里喊啊。”
  “那煤矿老板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大叔你可知道?”
  “知道啊。那陆老板整天拿着人家的名声在外招摇撞骗,我们这儿的人都听说过。”
  林大叔低了声,同他说道:“就是省会里的大官,说是什么对外的社交长官,那权利可大着呢!”
  “社交长官?可是也姓陆?”吴老狗佯装不知得问道。
  林大叔拼命点头,“对对,就是姓陆,就什么来着,叫……”
  “可是叫陆建勋?”
  林大叔双手一拍,“啊对,就是叫得这个名字。听说名声很大!”
  吴老狗面露不屑,“原来是那狗官!”
  林大叔疑惑,“怎么?小吴你也听过这人的名字?”
  “大叔,你不知道。这人平日里欺善怕恶,很是善于巴结人,自私自利,完全不顾百姓死活。我在锦城呆着的时候,就听人背后里议论过。不过,我还听说,官道里,有个人和这陆建勋是敌对。那人叫张启山,在锦城人人都叫他张大佛爷。这人名声很好,听说总是为百姓求福,锦城的百姓都夸他是好人。”
  “没想到,现在官道里,还有这样的好官啊?”
  “大叔,我和这张启山有过几面之缘,人确实是好人,而且心善为民。我觉得,你这事儿,倒不如告到他那儿去,指不定他还能帮你做主,把儿子要回来。”
  林大叔听言,先是一喜,而后却露出悲哀之意。
  “你说有这样的好官,是百姓之福。可是,我这种老头子,一辈子连邵阳都没离开过,怎么去锦城和那大佛爷告状啊?”
  “大叔,你这运气好。我听说,这大佛爷啊,近日就在邵阳。而且,道里的人都在说,是因为东边那石油地爆炸了,他来做调查的。我看,他肯定会在这邵阳呆上一段时间,不如我带着你去找他。我们死马当活马医,要真是没指望,也不亏。”
  东边那石油地爆炸的事情,这两日已经传遍了整个邵阳,就连林大叔这种田地里的人,都在村里村头游走的时候,听大家伙儿说起过。
  虽然人是死了,但好歹要把尸体要回来,不然他这心里一辈子都不安。
  既然有这样的机会,老人家也想着试试,当下就拍腿答应了下来。“小吴,那麻烦你了。”
  吴老狗笑,“林大叔,你别和我客气。”
  ……
  过了两天,吴老狗当真带着林大叔去见了张启山。
  张启山的伤势还没好,本来二月红是不准他出院的,可是这事当真非张启山出面不可,就只能暂且出院一天,回了治安部的据点。
  二月红陪他进了办公室,扶着他在椅子坐下。
  跟在他们身后进来的八爷,往长凳子上一靠,抓了桌上的苹果就往嘴里啃。
  二月红回头,冷眼瞟他,“八爷,去让他们给倒水进来!”
  八爷傻愣住了,“啊?”
  “让他们给倒水进来!”二月红说罢,转过头,垂眸问张启山,“感觉怎么样?”
  张启山笑着摇了摇头。最近,他们家媳妇好像管的有点多。不过,他倒是挺开心的。
  “伤口要是疼了,就说。别老硬撑着。”
  张启山乖顺地点了点头。
  这场景刚巧让回来的八爷看到了,八爷“啧啧啧”地走过来,“诶哟,你们这是要亮瞎我的眼啊。”
  二月红:“闭嘴。”
  八爷反倒不闭嘴,转而面向张启山,继续说道:“佛爷,我说你这伤伤得还真是值得。你给看看,自从你伤了后,二爷对你多好。以前你眼巴巴地往他跟前凑,他也没多看你一眼,可这两天,简直恨不得把你拴在裤腰带上……”
  话还没说完,二月红转头瞪着他,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张启山。虽然陌生,却不抵触。唯一觉得膈应的,就是这人,他妈的,老想把他掰弯。
  可是,逐渐的,他自己竟然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
  张启山见二月红神色不太对劲,皱眉对八爷摇头。八爷只得把嘴闭上。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张启山对外头说道:“进来。”
  张副官推门而入,“佛爷,老吴把人带来了。”
  “让他们进来。”
  张副官将门推开,让身后的人进来。
  张启山背靠在椅子上,看到门口走进来两人,一个是他平日里熟识的吴老狗,另外的,是个白发老头。
  老头走进门,左右环顾了下,看到坐在正中间的张启山,回头看了吴老狗一眼,见他点了点头,就大着胆子往张启山跟前走。
  他弯下腰弓着背地叫了声,“官爷。”
  张启山为他指着旁边的长凳子,“老先生,你请坐。”
  林大叔摆手,“不用不用,老头我站着就好。”
  吴老狗将怀中的三寸钉往地上放,拉着林大叔的手臂,“林大叔,没事,坐吧。”
  林大叔迟疑了片刻,还是被吴老狗往长椅子拉去,在张启山的对面坐下。
  张启山:“林大叔,吴先生已经把事情大约同我们说过了。你放心,这事儿真要是有疑点,我们会接手的。你别担心,就把知道的和我们说说。”
  林大叔心中一喜,“谢谢官老爷。谢谢。”
  “他们都叫我佛爷,林大叔要不介意,就叫我佛爷,别什么官爷官爷的。我们不来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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