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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重生]——花左

时间:2016-09-12 22:25:51  作者:花左

  子清也说,“妈妈你别怕。念一师父怎么会杀你呢?”
  他看过来,也惊觉那和尚神情的可怕。
  “念一师父,你看看白儿他怎么样了?”子清试探着问道。
  念一将杀气收敛,眉目轻垂。片刻之后,又恢复了寂静的模样。“他没事。”
  刘鸨儿却无论如何不肯呆在念一的隔壁,最后被换到另一个牢房去了。
  子清细细的看着念一,心想这和尚只怕之前是个狠角色,但此刻白五像是他的弱点。只要白五在,和尚也就还是个和尚。
  赵永昼其实后来醒了,他一直都有知觉,但就是睁不开眼。他甚至能感知到隔壁牢房里眉云走来走去,秋尽一会儿哭一会儿抱怨,最后羑安大骂了他们一顿。隔壁又才安静了。
  他很想开口说话,可是嘴像是被海水粘合着。身体飘在水里,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他一直挣扎着。
  直到上堂,直到念一再次发狂。
  房间里,封不染还在跟陈远洲僵持不下。
  “那陈大人,你究竟要怎样?”容佑开口问道。
  “杀人偿命,我要他死!”陈远洲狠声道。
  封不染说,“你不是没死么?”
  “那是我命大!”
  “咳咳咳咳……”身后的声响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封不染回头一看,一眼就撞进那孩子空濛的大眼睛里。

  ☆、第19章 审案

  “醒了?”容佑一挑眉,招手,“快过来。这正为你的事儿吵吵呢。”
  赵永昼没有搭理容佑,笔直的朝封不染走去。
  靠近封不染的时候,他沉下眼用余光瞅了陈远洲一眼,满脸的厌恶。
  “你!”这表情变化的太明显了,陈远洲大怒,站起来就要给他一巴掌。
  封不染眼疾手快的将赵永昼拉进怀里护住。
  “封元帅,你这是做什么?”陈远洲看着眼前这一幕,上下打量的问道。
  “陈大人,公然离京来此偏远地区,闹出这等丑事。我若将此事告知皇上,只怕你这个赋闲在家的国家一等公爵,会彻底连这个虚名也没有。”封不染平淡地说。
  “我花了真金白银,这小子砍我一刀!这事儿闹到皇上面前我也有理!”陈远洲大声说道。
  封不染低眸。怀里的孩子紧紧的揪着他的衣领,小小的身体颤抖着。他微微收拢护着孩子的手臂,心里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谁信呢?”容佑忽然变了语气。
  陈远洲未曾听清,“二殿下说什么?”
  “本宫说。”容佑站起身来,看着窗户外:“陈大人你完好无损,脖子上连个伤口也没有。你说他砍了你一刀,实在是说不通啊。”
  陈远洲仔细的摸着自己的脖子,前前后后摸了个遍,还真特么找不出一丝痕迹来。
  真是见了鬼了!自己从停尸房活过来,心中大喜,不知是哪路神仙救了自己。心想一定要找那个臭小子报仇,谁知封不染和容佑皇子插了一腿进来。自己现在反倒有理说不清,还要被那个臭小子用厌恶的眼神看着。
  这可真是,嫖-娼不成反被砍,砍了还白砍!
  “唔!……”这时,封不染怀里的孩子低吟了一声,像隐忍着疼痛。
  封不染低头一看,白五腿上的伤口又在流血了。赶紧将他抱起来搁在腿上,一边解开那被浸透的绷带嘴里一边说:“陈大人这罪责得再加一条,虐待小孩。”
  “那是他自个儿捅的!”陈远洲大声道。
  “是不是他捅的?”封不染问怀里的孩子。
  赵永昼点头。然后又一扬头,傲慢的看着陈远洲。
  陈远洲大怒,指着赵永昼开始骂:“你这小婊砸!嘴里没一句实话!骗我一万两黄金还捅我一刀,现在居然反咬老子一口!”
  赵永昼假装被吓到,脸缩到封不染脖子底下。
  封不染此时已经拆开了绷带,指着那左腿上骇人的伤口皱眉道:“这伤口起码三寸深……对一个十三岁的孩子,陈大人你也真下得了手。”
  “你们赢了行了吧!这事儿我不管了,把钱还给我!老子要回京城!”
  陈远洲是个聪明人,这二皇子和封大元帅一唱一和,他总算也看明白了。这是存心要偏袒这个小婊砸了。这俩是朝堂里出了名的‘脸白腹黑’,自从二皇子出冷宫之后,两人联起手来,一个哄皇帝一个哄百官,把持朝政呼风唤雨,暗地里死在他们手上的人手脚并用都数不过来。为了这么个小婊砸,他费不着跟这两人结下仇怨。只当这次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他还是赶紧回京才是。
  封不染从袖里抖出一张银票落在桌上:“这是你给刘鸨儿的订金,说是事成之后再给她付清。我也不收买你什么,所以也就不多给你了。望陈大人知错能改,回京后万事谨慎小心,切莫口舌招尤,再生事端。”
  陈远洲一把扯过银票,瞪了赵永昼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心道,这封不染可真心黑手更特么黑。颠倒是非黑白威胁恐吓,完了之后还一分钱都不给!可这事儿谁让自己先跳进茅坑踩一身屎呢?要真告到皇帝那儿去,自己才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的那个。遂骂骂咧咧,当天就离开了三清县。
  陈远洲离开后,由于白五身体虚弱,又受了重伤,封不染本想三日之后再开堂审案。但是容佑说,三日后大军就到此处了,未免耽误行军,还是早日了结为好。
  “你觉得身体怎么样?能撑得住吗?”封不染问坐在对面的少年。
  “没问题!”赵永昼脸上浮起大大的笑容,“多谢元帅关心。”
  封不染一怔。记忆里的脸庞一闪而过。
  再次开堂时,县官主审,容佑与封不染陪审。将河馆一行人还有念一和尚一同押上公堂,白五和念一都戴着手铐,跪在最前头。县官看了看一旁的容佑和封不染,“殿下,元帅,下官开审了?”
  容佑点头。
  惊堂木一拍,后面的人几乎都吓得浑身一抖。这几日在牢里众人都担惊受怕,只求这回白五别连累了众人。
  “犯人白五,你是否认罪?”
  “何罪?”
  “当然是——”县官正要说刺杀王公之罪,忽然瞅见封不染和容佑,想起先前的命令,便改口说:“伤人之罪。”
  “我认罪。”赵永昼很干脆的回答。
  犯人一上来就认罪什么的,县官反倒有些不适应。他敲敲桌子,催促道:“还不快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陈远洲想上我,我便拿刀刺他。”赵永昼说。
  “就这么简单?”
  赵永昼抬起头,直视着高堂之上的人,“不然大人想听细节?想让我在这里给你描述?”
  “当、当然不是!”县官急忙辩解道。看了看旁边两位大人的神色,然后有些不解的问,“只是你既然是……既然陈大人是付了钱的,你如何又反悔伤人呢?”
  嫖-娼不成反被砍,这事搁谁身上都是气。县官这话的意思是人家又不是没给钱,你出来卖的怎么这么不地道。
  赵永昼说,“男儿志在四方,虽然我身在风尘,心里却想着男子汉大丈夫理应顶天立地,报国杀敌,建一番丰功伟业。难道我这样的想法也错了么?”
  他言之正义凛然,倒让人无法反驳。县官睁大了眼,也对这个久闻大名的白五第一次有了真正的认识。
  刘鸨儿却听不惯这话了。到这一刻她有种被骗了的感觉,白五这小子,原来一直在她面前装模作样呢。她气的浑身颤抖,抬起头来,指着赵永昼的背影开骂。
  “白五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本来就是出来卖的、低贱的如同茅坑里的石头,客人看得起你是你天大的荣幸,你一个婊砸还敢说什么顶天立地丰功伟业?你笑死人了!——”
  刘鸨儿话没说完,忽然衣领被人提起,她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已被人大力扇了几个漏风巴掌。
  “贼妇!我便将你的心肝挖出来看看究竟是黑是白!”念一说着,右手对着堂上衙差一吸,霎时手上便握着一把尖刀。
  堂上众人大惊。封不染和容佑同时站了起来。
  这和尚动作快的出奇,眨眼间就将手上的沉重锁链挣断,持刀劫人。之前在大堂上,是因为白五突然发病,封不染说要找大夫来给白五看病,和尚才乖乖罢手甘愿被锁。他此刻若发难,不知封不染与容佑两人联手能否制服他。
  “师兄住手!”赵永昼大喊了一声。
  念一的刀尖已经刺入了刘鸨儿的皮肉,刘鸨儿尖叫着救命。赵永昼这一声喊,念一的动作有所停顿。封不染瞅准了这个机会,闪身过去劈手夺下念一手中的刀。而刘鸨儿也被容佑从念一手中扯出来,丢向一边。
  “和尚,你师弟本来罪过不大,你这么一来,他的罪责可就重了。”封不染沉声说道。一边警惕的观察着念一的一举一动,眼眸紧锁。
  从先前的一切推断来看,这个念一和尚想必十分疼爱白五,也就十分恨极了刘鸨儿。他想杀她,并不是一两次了。
  “封元帅,我师兄他不会杀人的。”赵永昼说。
  “只怕你并不能做主。”封不染说。
  “师兄是佛家子弟,怎会出手杀人呢。他不过是气愤刘鸨儿侮辱我罢了。”
  赵永昼看着念一,喊了声:“师兄。”
  念一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有谁在他耳边说话:
  杀人魔,杀人魔,疯魔不可活。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听到赵永昼喊他,念一的视线便对上他的。
  少年的眼睛黑白分明,就像那干净清澈的湖水。没有比这更干净的了。他心想。
  良久,念一重新跪下。
  “不杀,师兄不杀。”
  说完便双手合掌,默念佛号。
  满堂的人惊悚的看着。赵永昼微微一笑,“对不起让各位受惊了。我师兄他最近正在修炼,一念成魔,一念成佛的,请各位多包涵。”
  众人都舒出一口气来,封不染和容佑重新回到位置上,刘鸨儿被吓昏过去,上来一个衙差将其拖走。
  只有念一微闭着的眼皮猛地一跳。
  师弟说,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他之前一直不明白空余大师为什么要给他取名为念一,空余还说,等你明白的那天,说明你就成了,但到底是成魔还是佛,这就要看你的造化。
  他不是中原人,花了十年的时间,依然未参透念一这个法号的真谛。却原来,只是这么一句话。
  一念之间啊。
  接受到容佑催促的眼神,县官立马拍着惊堂木,“犯人白五,伤人逃逸,念其后来主动归案,又坦白错误,伤者也已痊愈,从轻发落。随军发配琼州,三年充军。念一和尚藏匿罪犯,又扰乱公堂,罚三个月羁押之刑。河馆众人,无罪释放!签字画押签字画押!”

  ☆、第20章 充军

  这年四月二十八,梨花遍地落,芍药阶边起,正是人间美丽的时节。
  巨澜小国屡次来犯,容和帝大手一挥,指派十五万兵马前往漠北边境琼海府作战。
  而距离琼海府三百里外的三清县,曾经名噪一时的白五少爷,现在的罪人白五,正戴着镣铐,从三清县出发,随朝廷大军一同前往战线。
  “押送的两个衙差是隔壁镇上的两个堂兄弟,姓王。哥哥王彪二十三岁,弟弟王全二十岁,与王主簿是同宗的族人。这次随军押送,首先安全有保障,路途又不远,还能与二皇子和大元帅同行,是个肥差。衙门里的差人其实都争着上呢,可惜王主簿主管着这件案子,自然不会让别人去占好处。张大人已经将咱们的东西送到了王家人手上,放心吧,他们不会亏待白五的。”
  说话的是羑安。听他说话的是子清和君左,此刻三人正和白五的亲娘姐姐站在衙差必经的桥上等待着。
  君左手上提了一个包裹,里面装着几十个荞麦饼。先前托张玉明送给王家人的东西里,有河馆上下凑的五十两银子,加上羑安的两根金条,子清和君左单独拿出来的,总共也值得五六百银子。
  “只希望他们别昧了良心。”子清低声说着,看着远处空荡荡的转角处,眼里含着泪。
  他们本想去送白五最后一程,谁知上面说白五是重刑犯,要秘密押送。还是羑安在张玉明那里打听来的消息,说会从这里经过。三人头天晚上跟刘鸨儿请了假,刘鸨儿什么都没说就让他们来了。今日天不亮就起来,刚出了河馆大门就看到两个妇人站在河廊上。原来她们只知道白五今日就走,却不知道走哪条路,只好站在这里等着问河馆里的这几个人。
  “几位小哥,我给白儿做了件棉袄,能不能让那两位官差给带上啊?”白五的亲娘递上一个灰布包,颤巍巍的打开,露出里面藏青色面子的棉袄。
  君左说,“大娘。能让人帮衬着点就不错了,白五随军发配,那两位是押送他的衙差,总不能让人家帮白五背包袱吧?再说,这马上就到夏天了,你这棉袄还太早了些。”
  女人嚅动着嘴,小声的说,“家里穷,他在家时,从没穿过这么厚的袄子……”
  “给我吧,我让他们带着。”羑安说。
  几人正说着,一直盯着巷口的翠玉忽然尖叫起来,“来了来了,小五来了!”
  远远走来的白五,早已褪尽了几日前明丽的风华。他面色苍白,肩上锁着厚重的枷锁,腿上的伤又没好利索,走起路来像是随时会倒下一般。
  子清和两个妇人早已奔了过去,可是无奈枷锁阻碍连抱他一下都做不到。三人哭做一团,白五反倒微笑着细细地说着话安慰。
  那两个衙差一看这阵势,头都大了。羑安走过来,唇角牵着笑容,“两位差大哥辛苦了,不知昨日张大人与王主簿可聊得尽兴?”
  兄弟俩一对眼色,转过头看着眼前容貌清丽的男子,年纪稍大的王彪有些眼力见,“可是羑安少爷?”
  “客气。”羑安笑着说,“我们只是想送个别,望两位行个方便。”
  王彪说:“不是我们不通融,只是元帅有令,要即刻将犯人提到驿站。大军立刻就要出发了,耽误了行程我们可吃罪不起。”
  “那白儿以后都跟着元帅走了?”子清问。
  “这个我们不清楚。”王全说。
  羑安点点头,将手中的灰布包连同君左递过来的装着荞麦饼的包袱奉上,“这里面是一件棉衣和一些干粮,有劳差大哥了。两位押送完人回到三清县,我等自当再谢。”
  王全将东西接过默默背上,王彪说,“诸位放心。白少爷即便是充军也是在元帅麾下,没什么亏让他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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