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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农家子——梦之草

时间:2016-03-02 19:09:06  作者:梦之草

    “我就爱吃,让我自己琢磨吃食,也太高看我了。”
    “你们觉得这红鳌虾味道如何?”
    “不错,没看我吃得正欢?”钟庆竹翻了个白银,一副明知故问的不爽样。
    钟庆书点头附和,从菜盆子里拿了一只以行动作证。
    “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赚钱?总不能一直就这个样子吧,咱们仨可都不小了。”
    钟庆然的一席话如石子入水,在两人心中泛起涟漪。
    “你有什么好主意?”最先开口的竟然是话比较少的钟庆书,倒有些出乎钟庆然的意料。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我能有什么好主意,还不是这几个月困在家里没事做,瞎想的,搁以前我哪会想这么多。”钟庆然说得很坦然,“我在想,整天无所事事也挺无聊,不妨找点自己心水的事情做,同时赚点零花钱,手头有钱心不慌,我不比你们俩,兜里可只有几个铜板。”
    钟庆书取出帕子擦了擦手,直指问题中心:“红螯虾不是没人吃过,味道要有现在的一半,估计早就被人端上饭桌,这其中必是添加了某样不常用的佐料。你家情况摆在那,我不认为你会把秘方公诸于众,你打算怎么做?”
    “还没和家里打过招呼,我想着接点边角生意做,爷奶应该会同意。”
    “你家也就你敢这么说,我无所谓,要是有意思就加我一个。”钟庆竹手头积不住钱,近十年下来,也没攒出几两银子,要能额外来钱,那再好不过。
    见两人都不反对,钟庆然便决定待会就同爷奶商量一二。
   
    第10章
   
    钟家人口多,现在是午休时间,钟庆然几人才得以清静,眼看快半下午,钟庆竹和钟庆书吃过瘾便告辞而去。自家什么情况他最清楚,也就没有挽留。
    晚饭后,钟老爷子叫上在家的三个儿子,老大老二老四,直奔上房,引得几个儿媳妇驻足不肯走,特别是自个男人不在家的老三媳妇张氏和老五媳妇李氏,更是引颈张望,心思半点不在手头活计上,无奈有童氏这个门神在,想靠近假装路过都不行。
    钟庆然有些无语,两次都是让他当窗而立,真把他当成守窗人了。
    钟正义瞄了一眼作壁花状的三侄子,一言不发。
    三兄弟正不知道怎么开口时,钟老爷子发话:“红鳌虾你们都吃过了,有什么见解尽管说,没意见那我就做主了。”
    “爹,一切听您吩咐。”
    钟正仁没有含糊,直接表态,听得钟老爷子脑门直疼。这大儿子太板正了,让他想应对方法,还不如让他下一天地来得爽快。钟老爷子有苦无处说,这个家以后是要交给大儿子的,他这个样子还真让他有些不放心,还好胜在听话,也算是聊以慰藉。
    “老大这么认为,你们俩呢?”
    “爹,这生意要么交给族里,然后拿些银子,要么我们家单打独斗,那样族里的势就不好借,到时候就得靠我们自己操办。红鳌虾是什么样子大家都知道,味道这么好势必会想到其中加了秘方,这个秘密我们很难守住,不妨卖给酒楼赚一笔钱,我们再私下做了卖,细水长流才不那么惹人眼红。”钟正智言语不多,却往往一针见血。
    见到几人目光都转向他,钟正义斟酌了一番才张口:“爹,我赞同四弟的想法,这方面我就不多说了。如何卖才是重点,运作的好,红鳌虾能卖个好价钱,就算小螺也能赚上一笔。三弟在鸿泰酒楼,我们不能绕过他去,这就把我们给限制住了,鸿泰很可能拿这个做文章,爹,您怎么看?”
    钟老爷子早前就想过,三儿子在酒楼当二厨,平时卖点农家物品倒是方便许多,现下弊端就显现出来,老三成了攥在酒楼手中的一枚棋子,顾及老三,必然被酒楼拿捏,弄不好随意打发他们几个钱就夺走方子,不管老三,至少得给他想条后路。如何取舍,着实为难住了钟老爷子。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避开平阳县,转卖给其他邻县,只是这种法子也不甚好,不卖自己县反而卖到邻县,这是同平阳县酒楼交恶的势头。钟老爷子心思电转,刚想拿起烟杆抽上两口,瞥见站在窗前的三孙子,复又放下。
    “这样,明天让丫头小子们去多抓些,后天就带去平阳县找老三,要是那边能谈妥,那就没旁的事,不行的话,就换其他酒楼,老三干脆回家自己干,钟家也不是好欺负的,我们真要出事,族里不出面都不行,若真看着旁人奚落打压我们而不顾,之后钟家哪还有脸面在外行走?”钟老爷子一锤定音。
    眼见人要散了,钟正义忙出声:“爹,这事让谁负责,谁掌勺,总不能一直让娘劳累吧?”
    钟老爷子觑了他一眼:“这事先放放,等方子卖了再说。”
    三兄弟鱼贯而出,被自家媳妇热情地迎回屋中,上房内只余爷孙俩。
    “爷爷,后天我也要去县城。”
    被钟庆然泛着点点星光的乌黑眼眸盯着,钟老爷子很快败下阵来,答应了他。
    这日天还蒙蒙亮,童氏就开始张罗,等钟庆然被叫起床时,外面天光已大亮。
    坐在牛车上,钟庆然一个人啃着面饼子,就他起晚了,早饭都没时间用,亏的他脸皮厚,换个人早就羞红了脸。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他生物钟一时半刻很难改,早就习惯了晚起,爷奶心疼,没让人早早叫他,靠他自觉显然暂时无法做到这点。
    这次去平阳县的人有点多,除了钟老爷子和钟庆然,童氏是掌勺人,得带上,钟正仁是长子,以后要继承钟家,要捎上,为了不让家里闹矛盾,起码还得再带一个儿子,以示公正,想想留家的总共才三个儿子,索性一并全带了。
    由于带的东西有点多,就没走水路,毕竟码头离平阳县城还有段距离,雇人费钱,挑着走又费力,自家有牛车就能免去这个烦忧。
    牛车晃晃悠悠,使人昏昏欲睡,钟庆然本就没有睡足,吃饱之后立刻歪在钟老爷子身上睡了过去。
    “庆然,下来,到地方了。”
    听到钟老爷子叫唤,钟庆然睁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结果很是让人失望。牛车停靠的地方是一个小巷子,前面就是鸿泰酒楼后门,入目压根就没几个人,除了墙还是墙。
    钟正仁熟门熟路上前跟人攀谈,没过多久,钟正礼便一脸笑容从酒楼后门走出,看到立在门后的钟老爷子夫妇,忙上前见礼。
    “爹,娘,有事托大哥他们带话就成,怎么好劳动你们?”
    “走,到那边去,有事跟你说。”
    钟老爷子把三儿子拉到一边,三言两语将前情后事一说,钟正礼不再笑颜以对,神色变得郑重,这可关系到他以后的前程,容不得一丝马虎。他两样各尝了尝,皱起的眉头不由舒展开。
    “爹,此事大有可为。现在时辰尚早,掌柜不忙,正是谈买卖的时候,您稍等,我去和掌柜打个招呼。”
    钟正礼拿小碗各装了一份,便快速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这一等就等了半柱香时间,等的钟庆然都百无聊赖,钟正礼才带着笑容重新出现。
    “爹,走,我跟周掌柜说了,他答应见你们。”
    钟老爷子让老四留下看牛车,带着其他人随后跟上。
    鸿泰酒楼在平阳县都算是一等一的,若非钟正礼在里面当二厨,他们连进去的机会都没有。就算这样,钟老爷子他们也都无缘去酒楼前堂坐一坐,那里面酒菜价格超出了他们的承受力。
    以往他们给钟正礼捎东西,也最多在酒楼后院走动,哪里有机会见识前厅的富丽堂皇,这次算是让他们大开眼界。
    平阳县是一个大县,又有水陆交通之便,比起一般的县要繁华许多。
    钟庆然这次来只是想来见识下古代的县城,谈生意基本轮不上他,他也很有自知之明,若无必要,绝不多一句嘴。坐在雅间中,他仗着年纪小,眼神四处乱瞟,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钟家老宅传自祖辈,不少家具都有些年头,可惜,家道中落,值些钱的早就卖了,流传下来的都不怎么样,当然,这些只是对于富贵人家而言,放在普通百姓中,也足以让他们眼热。
    钟庆然对家具古董之类没多少研究,瞧着雅间布置给人感觉非常不错,具体如何就不是他能置喙的。
    扫视完一圈,钟庆然重又将注意力放回钟老爷子和周掌柜的生意谈判上。
    周掌柜不愧是一个大酒楼的掌柜,不说钟正礼在他手下当二厨,从而钟家人天然就低了他一筹,光凭他在酒楼中浸淫多年的本事,也不是钟家人能对付的,从一开始,钟老爷子他们就处于下风,更别提还带了股农家人没见识过多大世面的拘谨。
    这点,钟老爷子早就料到,除非老三不在他家干活,否则眼前的情势很难以改变。他从没想过能从周掌柜手里占到多大便宜,秉持着昨晚定下的底线,只要不欺人太甚,他便做主将方子卖了。
    “周掌柜,别的不多说了,你给个实诚价。”钟老爷子不打算墨迹,口才上他肯定占不了上风,多言无益,弄不好还被绕进湾子里出不来。
    周掌柜人长得圆圆的,一脸和气样,却给钟家人莫大的压力。他眯缝着一双小眼,内心早就盘算开了。
    那道小螺贵在吃法以及豆酱的用法,实际上价值却并不高,很容易被人模仿,当个下酒小菜还成,要上大桌不免落了下乘。另一道红鳌虾,他一时也尝不出秘方,倒是有些看头,不过这道菜最好不与酒同饮,这就大打折扣了。
    这些都不重要,他看中的是去腥法子,这个才是这里面的重中之重。怎么定价,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要不这样,等钟婶子做的鱼上桌咱们再谈?”
    既然周掌柜都这么说了,钟老爷子等人哪里会有二话,一时间雅间内鸦雀无声。
    童氏被人领进灶房,她按着孙子教的,直接让做鱼的师傅同时开两个灶,一道红烧鲤鱼,一道鱼头豆腐汤,她没做什么,只避着人往里多加了一味姜汁,毕竟她的手艺怎么也比不上酒楼大厨,若她自己动手,就算有姜汁加成,两相一抵消,这味道就不好说了。
    眼下不是酒楼营业时刻,王大厨临时被叫来颇有些怨言,等两道鱼出锅时一尝,才觉得不虚此行,特别是那道鱼汤,味道比以往更加鲜美。他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童氏,若不是童氏年纪这般大,就要羞得没脸了。
    童氏不欲在此久留,谢过上灶师傅后,便让小二端着两份鱼前往雅间,徒留王大厨对着空灶干瞪眼。
   
    第11章
   
    自从进入鸿泰酒楼,童氏就有些放不开手脚,不光是她,此行钟家人几乎全都如此。他们这样还算好的,钟家有祖业,族中嫡支也称得上兴盛,族人多少有些见识,饶是如此,仍颇为拘束。
    初时童氏很不好意思差遣大师傅,若非手中握着独家秘方,她连进鸿泰酒楼的勇气都不一定有。现下好了,见到王大厨眼睛冒光的样子,心内底气足了几分,原本低头含胸,目不斜视,现在都敢抬头看人。
    钟庆然听到动静,视线转向门口,正好瞧见他阿奶一副昂首挺胸的精神样,差点没笑出声来。
    随着小二的动作,屋内盈满鱼的鲜香味,引得钟家人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周掌柜各夹了几筷子尝了尝,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打定主意,一定要买下这个方子。大周朝腥味处理方法算是不错,不过万事万物最怕的就是比较,两相一对比,就论出高下,这两道鱼滋味较以往更好。
    要是自家不能拿下,东家那就不好交代了,对于到底给多少价,周掌柜心中自有一本账。他垂下眼帘,眼珠微微转了转:“三十两,包括两道菜和去腥法子。”
    钟家其他人齐刷刷看向钟老爷子,成不成就看他的决定。
    钟老爷子想过价格不会高,却没想到会这么低。别看三十两似乎很多,就他家老三一个二厨,一年的工钱加赏钱怎么也有十来两,更不用说大厨。那两道菜也就算了,关键在于那个去腥方子,这东西价值可不小。
    不过钟老爷子也清楚,能有这个价其实已经不错,平民百姓哪敢同这些商家较量,虽说士农工商,真正说起来,农户也就面子上好看,里子如何,谁心中没有一杆秤?商人背后都有依靠,农家人别说欺负他们,不被反过来欺负都算好的。
    “五十两,鸿泰酒楼独家享有秘方,再有允许我们在除平阳县城以外的其他地方做小买卖,不会影响鸿泰酒楼生意。”
    鸿泰酒楼名声不错,周掌柜终究是个合格的生意人,为了一个可能让酒楼更上一层楼的方子,而阴招尽出,连点小钱都舍不得,还真就不是他的路数,便也不再墨迹,听到钟老爷子开出的价码,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双方商量妥当,周掌柜叫人拟契约,待墨迹一干,便推到钟老爷子面前。
    钟老爷子只识得几个字,勉强能看个契约,过目之后转手交给唯二识字的钟庆然阅看,算是多一份保障。
    钟庆然知道以自己小辈的身份,最好不要随意开口,想到家中的情况,再想想自己的身份,总不可能真当自己是小孩子,看完契约便提出自己的看法。
    “关于保密问题,周掌柜,我家只能确保不会由我们这边外传,要是贵店传出去,或者旁人自己参透,这我们钟家可不担责任,这点也得加入契约中。”
    钟正礼嘴张了张,见其他人包括爹娘都没意见,也就没出口教训。这个三侄子,还真不是他能随意说道的。
    周掌柜这时才注意到钟庆然,不由多看了两眼。
    钟正礼就不说了,二厨并非一般人能当,长的也算是面白身圆。除此之外,在场之人中就属钟庆然最耐看,面上没留下半点生活艰辛的痕迹,脸颊红润,肤色虽比不上钟正礼,比之其他人却要白上几分。他身上很有肉,个头不矮,身体结实,眼下虽还没长开,却已能预见,日后定是个俊俏小郎,除了穿戴不能和富家子弟比,其他还真没多大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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